对_燕乐音阶_再思考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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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燕乐音阶”再思考的思考

┃文>杜亚雄

赵玉卿先生在《音乐研究》2009年第3

期发表《对“燕乐音阶”的再思考》一文(以下

简称“赵文”),指出“现在乐理教程中所云的

‘燕乐音阶’皆是因对蔡元定所云的‘变’与

‘闰’的误解而来,故这种所谓的‘燕乐音阶’

是不存在的。而黄翔鹏所云‘清商音阶’是由

‘变’与‘闰’引发出来的,同样来源于对蔡元

定‘燕乐’理论的错误理解,故‘清商音阶’也

是不存在的。”①这里所说的“燕乐音阶”,按照

赵文所下的定义是“五正声再带有‘清角’和

‘清羽’的音阶”,赵文在否认这种音阶在理论

上的存在后,又指出它实际上在我国传统音

乐中存在着。赵文根据周吉先生关于木卡姆

中“可以见到有、、、、、、、或

、、、、、、、这8个乐音构成

的八声乐调,由、、、、、、、、

这九个乐音构成的九声乐调”的论述,以及

陈应时先生将敦煌乐谱前10曲的音阶结

构与维吾尔族木卡姆比较的结果,认为排

列为“、、、、、、”的音阶可以看

作是由、、、、、、、这8个乐

音构成的“八声音阶”省略一音的形式。

赵文的探讨很有价值,使音乐学界众多

先辈对南宋乐律学家蔡元定记述的误解得到

纠正,也引发了我对“燕乐音阶”乃至乐律学、

音阶研究方法的几点思考。笔者认为音乐实

践应当是音乐理论的基础,而不能本末倒置,

把音乐理论当成音乐实践的基础。乐律学研

究应和音乐实践相结合,其理论一定是对音

乐实践的总结,其研究不应只依靠文献,更

不能从书本到书本,必须要联系音乐实践。

既然这种由五正声加“清角”和“清羽”的七

声音阶在我国传统音乐中的确存在,就不能

因为某些专家对古人记述的误解而说它“不

存在”。古人和前人没有对它进行过理论上

的总结,今人就应加以总结,并在音乐理论

上给予它一个相应的地位。另外,研究音阶

不能只把乐曲中所用的音从低到高排列出

来,看看有哪几个音,而不结合曲调进行中

表现出的内在规律就得出结论。如果把贝多

芬《第九交响乐》第四乐章的主题《欢乐颂》

和山西民歌《交城山》所用的音阶排列出来,

都会是“、、、、、、”七个音,但

任何一个懂得基本乐理的人都不会认为这

两部作品所采用的是同一个音阶。

笔者从我国西北地区各民族音乐的实际

出发,从音乐形态的角度谈谈对“燕乐音阶”

的一些看法,希望得到大家的批评指正。作为

讨论的前提,笔者想在这里重温几个音乐学

①赵玉卿《对“燕乐音阶”的再思考》,《音乐研究》2009

年第3期。(编者按:此注及文中所提赵玉卿文章,实发表于

本刊2009年第2期,因同在本期的陈应时先生文章述及于

此,编辑保留文章此处的原貌未做修正。)

界公知的,

而且是已有结论的几点认识:

1.由五正声加清角、清羽两个音级构成

的七声音阶有两个特点:一是其中的半音音

程出现在第三、四级和第六、七级之间,而其

他相邻音级之间的音程关系则为全音。如果

一个音阶的第三、四级和第六、七级之间的音

程关系不是半音,其他相邻音级之间的音程

关系也不是只有全音,尽管简谱或五线谱用

do、re、mi、fa、sol、la、降si对其加以记录,也不

一定是“燕乐音阶”。

2.“燕乐音阶”中的变声——

—“清角”和

“清羽”与其他我国传统音乐中实际存在的另

外两种七声音阶中的变声一样,只起“以奉五

声”的作用。如果曲调中的两个变声起的作用

不只是“以奉五声”,则要在进行仔细分析后

再做结论。如果“清角”或“清羽”的出现是“旋

宫”的结果,即“以清角为宫”或“以清羽为

宫”,也不能称其为“燕乐音阶”。

3.比较音乐学的奠基者之一——

—埃利

斯(AlexanderJohnEllis),于1885年发表的

《论诸民族的音阶》中建议在音乐的比较研究

中使用音分标记法,即将十二平均律中的一

个全音规定为200音分(cent),半音为100

音分。音分标记法使音乐学在关于音阶的描

写和比较两个方面都达到了真正科学化的程

度,一个多世纪以来,它被音乐学家们普遍采

用。②讨论音阶,应当用音分的概念加以描写

和分析,不能只看音名或阶名。

黎英海先生曾把这种音阶称为“燕乐音

阶”,指出在秦腔中就有这种音阶的存在,并

认为它源自西域。他说:“今天我们能从新疆

维吾尔自治区维吾尔族、哈萨克族的民间音

乐中找到这种音阶的存在,还可以从今天的

印度音乐甚至阿拉伯音乐中找到联系,而它

对汉族音乐的影响范围是很小的,以现有的

资料来看汉族用这类音阶也只局限在西北陕

西中部及甘肃一带。”③排除黎先生对蔡元定

所云的“变”与“闰”的误解,他的见解很有道

理。但黎先生没有结合实例对秦腔、维吾尔

族和哈萨克族音乐中的这种音阶做深入细

致的音乐形态分析。以下笔者就沿着他的思

路对“燕乐音阶”进行考察。

“苦音”和“重三六”是

“燕乐音阶”吗?

黎英海先生指出秦腔中就有这种音阶

的存在,有不少人赞同他的说法,并把“燕

乐音阶”和“苦音”相联系。④“花音”和“苦

音”是西北地区汉、回两个民族传统音乐品

种(尤其是秦腔)中普遍应用的两种腔调,

也是两种不同的音阶。花音以sol、la、do、re、

mi作为曲调的骨干,主要用于表现欢快、明

朗的情绪;苦音以sol、la、si、re、fa作为曲调

的骨干,主要用于表现悲愤和哀伤的情绪。

但赞成“苦音”是“燕乐音阶”的乐理专家都

没有给出“苦音”各音级之间的音分值,韩

宝强和陈乐昌两人对秦腔苦音唱腔测音的

结果⑤是:

缪天瑞先生在《律学》一书中根据测音

结果进行分析,认为它和“规范化中立音徵

调式比较,基本上相符合”,称它为“中国的

西洋音名:cdefgabc

简谱记法:↓↑

音分值:210132169197193142158

②参见董维松、沈洽《民族音乐学译文集》,中国文联

出版公司1980年版,第40页。

③黎英海《汉族调式及其和声》,上海文艺出版社1959

年版,第24页。

④童忠良《基本乐理教程》,上海音乐出版社2003年

版,第102页;李重光《音乐理论基础》,人民音乐出版社

1962年版,第58页。

⑤缪天瑞《律学》,人民音乐出版社1996年版,第2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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