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青画展观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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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青画展观后感
陈丹青建筑班冯蕾作为美术欣赏课活动的一部分,上周四我随着我们系的师生一同来到江西艺术中心参观陈丹青。
在几个小时里,每一个同学都认真地欣赏了自己喜欢的画作,也收获了许多。
舍斯托夫说:人就是向现实转变而尚未完成转变的可能性。
时间友谊艺术,是本次展览的主题,由三位画家相识四十年来的故事与作品,作为主线,叙述青年时代的理想,油画实践的轨迹,围绕艺术的友谊。
四十年来,三位上海老朋友的故事充满戏剧性的起伏与变化:林旭东由油画转向版画,继而转向电影,又回到油画;陈丹青的绘画与书写生涯,已为公众熟知;韩辛从上海美国北京的艺术游历,则是一个文革少年成长为自由画家的典型。
在四十年故事中,陈逸飞刘小东贾樟柯,是这三位画家长期友谊的见证人。
而三位老友的各自陈述,使我们有机会进入时光隧道,目击文革时期自学一代如何成才,为今天的艺术教育提供了生动鲜明的对比与反思。
展厅入口的大幅黑白照片,是年三位老友骑着自行车穿越上海的弄堂,笑得非常开心,一如他们的年轻时代。
那是动乱的年代,岁月荒荒,他们躲在角落偷听苏联录制的欧洲
古典音乐,自学绘画,彼此玩笑,八九十年代,三个人各走各的路,到了新世纪,又凑到一起画画,聆听当年的曲目,依然彼此玩笑在展厅中,四十年的光阴转化为物质与文字,在展馆的墙上交错并置,灯光下显得很静很亮。
门首两侧的墙上是三位老友的三篇自述,作品由左右两端展墙挂开,按年代顺序,依次分段,向展厅深处延伸:启始于年代三个自学少年的自画像,以及欧洲各名作的临摹,终结于年各自的写作和创作,每一展室印在墙上的解说文字,关于画,关于人。
陈丹青与韩辛各写了十余段,林旭东寡言字仅写了三段。
此外,半数以上的画配有图说,韩辛与陈丹青各占一半,这是两个话多的人,一个爱听表扬,一个乐于夸奖。
林旭东写道:一天上街,在淮海路上迎头就遇见了病后的丹青和他爸爸。
以后就开始你来我往地时常见面。
有时他会和爸爸或者弟弟一起来。
他爸爸和弟弟的形象俊朗,常常成为丹青习作的对象,后来丹青画的康巴汉子,骨相结构中也有他们的影子他这几年的画中,我比较有感于他的印刷品写生,形式上是他在美后期图像并置的延续,但已不只游戏概念,娓娓道来的是他的衷肠比他的文字恳切,或许更私密,岁月苍桑,世事难料,画家能守住的也只有这几本旧画册,在无人喝彩中自有一种从容与淡定,波澜不惊中题材已被超越:在一笔一划的
把玩中,他营造着安放性命的处所韩辛画得很多,水粉画,画的多是风景和静物。
上海有一路画家,当时从来不与官方的展览机构发生关系,风格唯美。
浸淫在此等高蹈的作风中,韩辛当时画花朵有如焰火,画街景似有郁特里罗神助见到他去美国后画的《地铁》,我着实一惊;在作品中,经验世界和艺术表达之间正在有机地形成一种内在的结构逻辑,他果真要和那些伟大的艺术家那样,用这一结构逻辑来支撑起一片独有的表达世界?如果说早年的家人肖像明白无误地证明了韩辛是个早熟的天才,《地铁》则表现出了他可能达到的想象力度。
在画展中找他们的进步与退步,或者比照谁画得更好,都是无趣的,都是观看与认知的障碍,因展览所能呈示的意涵,是三个独立的人如何与境遇周旋,如何与自己的爱与才能纠葛,如何在不同的时代画什么,怎么画而他们顽强信守了自己对艺术的热爱,虽然这份爱遭遇了不断改头换面的时代。
提醒是必要的,即:此展本身是一件完整的,难以分割的作品,单独看一件作品,一个人的作品,一个年代的作品,便没有看见这个展览。
绘画,是画家的终身自我教育,眼界,是基本的条件,而眼界,通常指向别人的作品。
其实,自己的作品也在教育自己,并赋予对绘画的认知,这是一
个使作者成为观众的画展。
第二篇:陈丹青语录字陈丹青语录◎我们没资格谈历史,谈文化。
老北京可以谈,但他只能谈他的记忆,不是谈文化。
再过十年二十年,老北京全死光了,谁谈◎不要讨自由,没人给你自由,只有靠自己。
◎你很难定义哪种艺术在哪个阶段适合国情。
◎有些事情要叛逆,有些事情要适应。
比如,叛逆自己,适应自己。
大家都能这样,社会就有品质。
◎艺术是假的,它在骗你,但它比生活真实。
◎文凭是为了混饭,跟艺术没什么关系单位用人要文凭,因为单位的第一要义是平庸。
文凭是平庸的保证。
他们决不会要梵高。
◎我们现在的教育制度,是从幼儿园就开始摧残孩子。
老师家长,串通好了,细细的摧残。
中国文艺很荒凉,瘦得只剩肱二头肌,疙瘩肉。
瞧着挺壮的样子,看上去繁花似锦。
就象中国体育,全世界拿金牌,可是社会上哪有体育?人民哪有体育?到处拿奖的体育是中国最壮的一块肌肉,其他部分瘦得要死。
我近年发稿出书,一字一节斟酌再三;到那儿,我这边每必声明:
尽管删,尽管删!那边呢,嘴笑着,眉皱着:唉呀我们也没办法呀,要生存呀,谢谢你理解呀!最好玩是电视制作人:陈先生,放开了说!说啥都行!我们后期会处理的,您放心!我每讲演,年轻人就上来要签名,要拍照,我只好陪着耍,不然伤了年轻人的自尊心。
现在容我说句重话。
真有出息的青年,不做这类事。
城市景观,全毁了。
有哪个古老国家这样义无反顾地糟蹋自己的帝都,抹杀自己的历史?开罗?马德里?罗马?巴黎?京都?奈良?彼得堡?没有。
没有一个古老的都城像咱们的北京这样持续毁容,面目全非,恨不得把北京的模样全给改了。
人人生而平等,那是法国人的口号,是愿望,不是事实。
你双眼皮,我他妈单眼皮?人从娘胎里一钻出来就不平等。
关键是要让悬殊差别的社会建立一个体现公正的机制,社会上的财富,让穷人也能受益。
公正不可能,平衡可能。
中国现在的问题不是贫富悬殊,是不公平,不平衡。
我们的教育传统非常恶劣,重视科学家,轻视人文,在清华,美术系的学生是非常受歧视的,进澡堂要被推出来,理工科的同学会问他们:你们是多少分考进来的?一方面我希望我的学生好好学习英语政治,通过考试,另一方面我又抨击现行的教学体制,我现在的人格
很分裂。
问:请问陈老师,有没有必要读油画研究生?答:这个先要问你的父母。
我要告诉你的是,全世界最重要的艺术家都没有读过研究生,尚塞没有,梵高还是个疯子。
我们的教育传统非常恶劣,重视科学家,轻视人文,在清华,美术系的学生是非常受歧视的,进澡堂要被推出来,理工科的同学会问他们:你们是多少分考进来的?一方面我希望我的学生好好学习英语政治,通过考试,另一方面我又抨击现行的教学体制,我现在的人格很分裂。
问:能不能谈谈辞职这件事?答:今天我要澄清一下。
我最对不起两类人,一是清华大学,我和它没有任何渊源,它把一个美国盲流请回来当教授,而我却在外面乱说话,给清华带来了很多困扰;还有就是仍然留在体制里的人,我对不起,我如果真的抗争,我应该留下,这一点我比较自私,我可以靠卖画过日子,希望大家用平常心不要道德地去看辞职这件事。
关于商业:钱不是坏事情问:你怎么看待商业和艺术的关系?答:商业问题是个世界性问题,很多人毁于商业,我就毁于商业,我在纽约画了年的西藏,画得我快吐了,已经受不了一天到晚画西藏了,可是我得生活,在年的时候找到了新的出口,摆脱了自己的困境,画了一些非常疯狂的画,为此我最长时半年一分钱收入也没有。
附和和反抗都要付出代价的,不要太抵触,钱不是坏事情,不要把商业和艺术弄得那么对立。
问:你觉得现在油画市场是不是存在虚假繁荣?答:不光油画,楼市股市等等都有问题。
刘晓东最近在北京一个明朝粮仓做了个展览,他在墙上画了个女人,在柱子上画了个男人,展览结束后他用油漆把画全盖祝他说:我觉得很无耻,现在画家能卖画卖到这个程度。
我就要你们看到我画的画,但是我还要把它们毁掉,让你们买不到。
关于媒体:大家不要相信我问:你经常在媒体亮相,是不是也是一种炒作呢?还有你怎么看余秋雨易中天现象?答:不是,像西方的萨特等人,他们晚年的生活都是电视生活,亲自主持电视节目,在媒体时代,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
我觉得很奇怪,我们争论的不应是该不该上电视的问题,而是他们在电视上说得好不好的问题。
问:你说过媒体上的话也不可信,那该信谁的话?答:大家也不要相信我的话,保持独立思考。
现场参加交流的几百名川美学生,大都比较腼腆,大多是将问题写成纸条递上;与学生相比,教师们虽然发言者寥寥,不过言辞则要激烈得多。
对于陈丹青辞职一事,画家张奇开表示不支持陈丹青退出,他认
为社会是会改变的,入了体制内就应当遵从游戏规则。
我不同意批评家王林声音洪亮,针对张奇开的观点,他发表了不同意见,这不是退出不退出的问题,马克思也是在体制内写出的《资本论》。
在王林看来,世界上没有永恒也没有最好的体制,他觉得善于反思保持立场才是最重要的。
批评家牟群则对陈丹青批评艺术教育体制表示支持,油画有博士是荒诞的事,油画家当博导更是荒诞的事,他对现行的体制也很忧虑。
几位教师的争论让一贯严肃的陈丹青也不禁笑了起来,一个人说完,另一位同事立即发表不同看法,这是四川人可爱的地方,陈丹青还在现场豪言一句:四川人万岁不过随后记者身后一位男生小生嘀咕道:搞错没得哟,重庆现在直辖了,不是四川,虽然我们学校叫四川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