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近代中国妇女史研究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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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 &,,-.,-.-/ 作者简介: 陈永祥, 男, 广州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 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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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期为主, 重点研究孙中山的妇女解放思想、 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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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自文库
%**$ 年第 % 期
中华女子学院山东分院学报!
山与妇女解放事业、 妇女解放运动的特点、 辛亥首 义时的巾帼英雄、 妇女爱国主义精神、 辛亥革命与 研究内容 知识妇女以及共爱会等问题。到 !" 年代, 更加广泛、 分析更加深入。 周亚军认为, 由于辛亥革命本身的作 用 、 戊戌 以来妇女解放思想的影响、 知识妇女群的出现以及 受世界其它资本主义国家妇女参政运动的影响, 中 国妇女参政作为较广泛的妇女运动, 在辛亥革命中 掀起了第一次高潮; 她们经历了由上书请愿到武力 行动最后到受挫失败的起伏过程, 给后来的妇女运 动留下了有益启示 ( 《论辛亥 时 期 的 妇 女 参 政 运 动》 , 《历史档案》 #!!$ 年第 % 期)。 徐辉琪从思想文化的角度考察, 认为随着妇女 的觉醒和知识妇女群的出现, 争自由、 复女权贯穿 于辛亥革命的始终, 其最终目的是使妇女成为一个 “女国民” , 造成一个“新女界” , 而这些 需 要 妇 女 而非男子的切身努力才能实现, 体现了辛亥革命时 期妇女谋求自身解放的革命性和主动精神。当时妇 女斗争中所能触及到的问题, 先进妇女都尖锐地提 出来了, 她们利用西方的先进思想武器, 使得争自 由、 复女权斗争成为颇具规模和影响的思想启蒙运 动( 《辛亥革命时期妇女的觉醒与对封建礼教的冲 击》 , 《近代史研究》 #!!& 年第 & 期)。 张显菊通过考察辛亥革命 时 期 妇 女 刊 物 的 宣 传内容, 探讨了当时妇女解放运动的思想主张。妇 女刊物批判封建伦理道德,反对各种陈规陋习, 主 张婚姻自由, 提倡男女平等, 虽有一些不切实际的 主张, 但对改革风俗具有重要意义; 妇女刊物宣传 兴女学, 提倡女子教育, 对妇女自身解放、 走自立之 路起了推动作用; 妇女刊物支持妇女参政, 是妇女 解放运动的思想主张由提倡男女平等到 争 取 男 女 平权的一个质的飞跃。这些都为五四时期妇女解放 运动高潮的兴起奠定了基础( 《辛亥革命时期妇女 刊物的妇女解放 思 想 主 张 》 , 《史学集刊》 ’!!( 年 第 $ 期) 。 戴东阳具体分析了辛亥革 命 时 期 江 浙 妇 女 政 治生活的新气象及其内容和动因, 认为无论从其主 体参政意识的觉醒程度来看, 或者从其客观政治参
#!!! 年是五四运动 +* 周年,也是学术界研究
五四时期妇女史的丰收年。 代表作有 《 “五四” 与中 国现代妇女解放运动》 (何丽萍, 《北方论丛》 #!!! 年第 & 期) 、 《五四时期妇女解放理论的探讨》 (郭 《五四 金梅, 《内蒙古社会科学》 #!!! 年第 ( 期)、 时期的妇女解放思潮》 (郭秀文, 《学术研究》 #!!! 年第 , 期) 、 《五四时期妇女解放观的几个层面》 (汪丹, 《天津师范大学学报》 #!!! 年第 % 期)。其 中汪文认为, 五四时期的妇女观, 并非文化精英 们 的“发明创造” , 而是一代知识分子为 了 改 造 社 会 和传统文化, 主要从西方引进的“他山之玉”的 一 个有机组成部分。其具备如下特点: 它主要是西方 文化的产物, 无论是阶级论和社会主义观, 还是 人 性论和个人主义观, 都无不具有传统文化所缺乏的 甚至是相对立的西方文化色彩; 它一开始就是一个 包含政治、 经济、 教育和性等各个层面的完整体系; 由于二三十年代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 一 个 思 想 比 较开明和自由的时期, 因而在妇女观的引进、 宣扬、 实施方面, 具有鲜明的个人色彩。 王知青对五四时期知识分子内部以陈独秀、 李 ・%- ・
究抗战时期妇女史的文章明显增多。畅引婷在 《妇 女在抗日战争中的地位和作用》 ( 《山东师范大学 日本侵华一方 学报》 (**! 年第 % 期)一文中指出: 面给中国妇女带来了深重的灾难, 另一方面也激起 了广大妇女民族解放意识和自我解放意识的 双 重 觉醒, 从而使她们在抗战宣传、 后勤服务、 军事战 斗、 儿童保育以及生产建设等方面为抗战的全面胜 利作出了重大贡献, 但这并不意味着妇女整体地位 的根本改变。一方面, 由于地位的不同和领导强弱 的差别, 妇女工作发展极不平衡; 另一方面, 妇女作 用的发挥主要由于外力的推动, 就妇女自身的素质 和觉醒程度而言, 除少数知识女性外, 广大工农妇 女的认识水平和行为模式远远不能与时代的 发 展 相适应。 孙越研究了留日女学生这一群体的抗战活动, 认为抗战时期留日女学生表现了极大的爱国热忱: “七七事变”前, 她们在日本从事收集情报、 创办报 刊杂志、 宣传抗日活动; “七七事变”爆发后, 她们 愤然退学归国, 共赴国难, 在宣传募捐、 医疗卫生、 ・#+ ・
妇女在抗日战争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但长 期 以 来, 学术界对这一课题未予重视, 无论宏观上还是 微观上均缺乏深入研究。史料的收集整理仅见 《晋 察冀边区妇女抗日斗争史料》 (中国妇女出版社, 由于编者先入为主的框架 局 限 , 这本史 (*+* 年), 料难免有些片面和主观。
(**! 年是抗战胜利 !$ 周年,这一年史学界研
! 妇女运动史研究
总第 !" 期
&, 世纪 (, 年代以来的近代 中国妇女史研究综述
陈永祥 罗素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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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大学 人文学院, 广东 广州
成立了一批研究机构和学会, 扩大 !! 〔摘要〕 &1 世纪 (, 年代以来的近代中国妇女史研究取得了令人可喜的成果, 了研究领域和范围, 更新了研究视角和方法, 发表、 出版了可观的论著, 从而促进了整个史 学 的 发 展 。 但 就 总 体 水 平 而 言, 高质量、 高水准的成果并不多见, 妇女史作为历史学科的一个分支学科, 并未引起足够的重 视 , 主要是资料的不足、 分散, 限制了近代中国妇女史研究的进一步拓展和深化。要真正确立妇女史的学科地位, 尚需学术界的艰辛努力。 〔关键词〕 近代中国; 妇女史研究; 综述 〔中图分类号〕 233& * (+ 〔文献标识码〕 4 ! 〔文章编号〕 )11’.0’-’( &11- ) 1&.11&0.1’
与的广度来看, 江浙妇女均已达到近代政治生活所 应有的层面。因此, 辛亥革命是江浙妇女政治生活 的起始期 ( 《试论辛亥时期江浙妇女的政治生活》 , 《杭州大学学报》 ’!!( 年第 $ 期)。 五四时期妇女史研究 %) 五四时期妇女史研究, 过去集中于当时的代表 人物, 如陈独秀、 李大钊、 胡适等人的妇女观和妇女 研 解放理论, 即男性妇女观。%* 世纪 !* 年代以后, 究角度有所变化, 开始从五四时期妇女运动的总体 特点、 妇女思潮、 妇女解放理论等方面去探讨。如扈 光民的 《五四妇女运动的特点》 ( 《山东师范大学 梁 景 和 的《 论 五 四 时 期 的 学报》 #!!* 年第 $ 期 )、 “男女社交公开”思潮》 ( 《史学月刊》 #!!+ 年第 # 期) 。梁文探讨了 “五四” 背景下 “男女社交公开” 思潮中新旧两派的论争, 这一论争主要体现在维护 还是背叛封建礼教问题上; 分析了进步知识分子关 于 “男女社交公开” 问题的思考; 考察了该时期“男 女社交公开” 思潮的主要实践成就及其局限性。
近代中国妇女史研究始于五四时期, $% 世纪二 注。本文拟从若干方面对 $% 世纪 (% 年代以来的近 代中国妇女史研究作一综述。 一、 近代妇女史研究 辛亥革命时期妇女史研究 )* 辛亥革命时期妇 女 史 研 究 以 &, 世 纪 ’, 年 代
三十年代形成第一次高潮,进入 &% 世纪 ’% 年代, 妇女史研究出现了第二次高潮。在此基础上, &% 世 纪 (% 年代的妇女史研究无论在广度上还是在深度 上都有长足的进步, 有关成果不断增多, 妇女史作 为历史科学的一个分支学科,引起了学术界 的 关
, 期)等。
在著作方面, 丁卫平撰写的《中国妇女抗战史 》 (吉林人民出版社, 研究 ( (*%"! (*,! ) #$$$ 年 % 月) 一书提纲挈领而又较全面地展示了抗战时期各 阶层妇女可歌可泣的抗日救国业绩。在时间上, 该 书以抗战时期中国妇女运动发展的历史 进 程 为 线 在空间上, 该 索, 将妇女抗战斗争划分为 , 个阶段; 书以抗战时期客观存在的根据地、 国统区、 沦陷区 % 个不同层面, 构建中国妇女史的整体框架。本书观 点比较客观, 并有一定新意。比如在阐述国民政府 的妇女政策时, 作者认为它既想要全国妇女参加抗 战建国工作,又不想给广大妇女以参政 的 民 主 权 利; 既想要妇女为支前、 抗战出力, 又强调妇女要 “克尽天职” , 因而不能充分发动广大妇女。作者由 此得出结论, 这种妇女政策存在着既鼓励又束缚的 积极与消极的两面性。当然, 该书也有不足之处, 如 对妇女抗日理论及战时妇女领袖的思想 言 论 缺 乏 深入论述, 对不同妇女阶层抗日斗争的比较研究有 待加强。 二、 妇女解放运动及妇女解放思想研究 近代中国妇女解放运动及 妇 女 解 放 思 想 研 究 起步较晚, #$ 世纪七八十年代仅有少量成果问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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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进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建立以及战时 教 育 等 方 面作出了积极贡献 ( 《留日女学生的抗战活动》 , 《山西师范大学学报》 (**! 年第 % 期)。 相关论文还有《抗日战争与中国妇女的觉醒》 (周亚平, 《湖南师范大学学报》 (**! 年第 ! 期)、 《中国妇女抗日统一战线组织的特点和作用》 (董 《沦陷区妇女 妙玲, 《中州学刊》 (**! 年第 ! 期)、 的抗日斗争》 (丁卫平, 《吉林大学学报》 (*** 年第
! 妇女运动史研究
总第 !" 期
大钊为代表的“阶级解放论”和以胡适、 周作人为 代表的 “个体觉醒论” 两种妇女观进行了对比研 究。他认为, 前者看重妇女的整体解放, 后者则更加 关注女性的个体自觉, 两者在妇女理论上都具有开 创意义, 其共同构成的理论格局影响至今, 但又都 存在某种偏颇和局限, 有待深入与突破 ( 《 “阶级的 —五四时期知识分子的 解放”和“个体的觉醒” —— 两种妇女观刍议》 , 《河北大学学报》 #$$$ 年 第 ! 期) 。 抗战时期妇女史研究 %& 毛泽东曾经说过: “假如中国没有占半数的妇 女的觉醒, 中国抗战是不会胜利的。 ” 这说明, 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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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期为主, 重点研究孙中山的妇女解放思想、 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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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与妇女解放事业、 妇女解放运动的特点、 辛亥首 义时的巾帼英雄、 妇女爱国主义精神、 辛亥革命与 研究内容 知识妇女以及共爱会等问题。到 !" 年代, 更加广泛、 分析更加深入。 周亚军认为, 由于辛亥革命本身的作 用 、 戊戌 以来妇女解放思想的影响、 知识妇女群的出现以及 受世界其它资本主义国家妇女参政运动的影响, 中 国妇女参政作为较广泛的妇女运动, 在辛亥革命中 掀起了第一次高潮; 她们经历了由上书请愿到武力 行动最后到受挫失败的起伏过程, 给后来的妇女运 动留下了有益启示 ( 《论辛亥 时 期 的 妇 女 参 政 运 动》 , 《历史档案》 #!!$ 年第 % 期)。 徐辉琪从思想文化的角度考察, 认为随着妇女 的觉醒和知识妇女群的出现, 争自由、 复女权贯穿 于辛亥革命的始终, 其最终目的是使妇女成为一个 “女国民” , 造成一个“新女界” , 而这些 需 要 妇 女 而非男子的切身努力才能实现, 体现了辛亥革命时 期妇女谋求自身解放的革命性和主动精神。当时妇 女斗争中所能触及到的问题, 先进妇女都尖锐地提 出来了, 她们利用西方的先进思想武器, 使得争自 由、 复女权斗争成为颇具规模和影响的思想启蒙运 动( 《辛亥革命时期妇女的觉醒与对封建礼教的冲 击》 , 《近代史研究》 #!!& 年第 & 期)。 张显菊通过考察辛亥革命 时 期 妇 女 刊 物 的 宣 传内容, 探讨了当时妇女解放运动的思想主张。妇 女刊物批判封建伦理道德,反对各种陈规陋习, 主 张婚姻自由, 提倡男女平等, 虽有一些不切实际的 主张, 但对改革风俗具有重要意义; 妇女刊物宣传 兴女学, 提倡女子教育, 对妇女自身解放、 走自立之 路起了推动作用; 妇女刊物支持妇女参政, 是妇女 解放运动的思想主张由提倡男女平等到 争 取 男 女 平权的一个质的飞跃。这些都为五四时期妇女解放 运动高潮的兴起奠定了基础( 《辛亥革命时期妇女 刊物的妇女解放 思 想 主 张 》 , 《史学集刊》 ’!!( 年 第 $ 期) 。 戴东阳具体分析了辛亥革 命 时 期 江 浙 妇 女 政 治生活的新气象及其内容和动因, 认为无论从其主 体参政意识的觉醒程度来看, 或者从其客观政治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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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时期妇女史的丰收年。 代表作有 《 “五四” 与中 国现代妇女解放运动》 (何丽萍, 《北方论丛》 #!!! 年第 & 期) 、 《五四时期妇女解放理论的探讨》 (郭 《五四 金梅, 《内蒙古社会科学》 #!!! 年第 ( 期)、 时期的妇女解放思潮》 (郭秀文, 《学术研究》 #!!! 年第 , 期) 、 《五四时期妇女解放观的几个层面》 (汪丹, 《天津师范大学学报》 #!!! 年第 % 期)。其 中汪文认为, 五四时期的妇女观, 并非文化精英 们 的“发明创造” , 而是一代知识分子为 了 改 造 社 会 和传统文化, 主要从西方引进的“他山之玉”的 一 个有机组成部分。其具备如下特点: 它主要是西方 文化的产物, 无论是阶级论和社会主义观, 还是 人 性论和个人主义观, 都无不具有传统文化所缺乏的 甚至是相对立的西方文化色彩; 它一开始就是一个 包含政治、 经济、 教育和性等各个层面的完整体系; 由于二三十年代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 一 个 思 想 比 较开明和自由的时期, 因而在妇女观的引进、 宣扬、 实施方面, 具有鲜明的个人色彩。 王知青对五四时期知识分子内部以陈独秀、 李 ・%- ・
究抗战时期妇女史的文章明显增多。畅引婷在 《妇 女在抗日战争中的地位和作用》 ( 《山东师范大学 日本侵华一方 学报》 (**! 年第 % 期)一文中指出: 面给中国妇女带来了深重的灾难, 另一方面也激起 了广大妇女民族解放意识和自我解放意识的 双 重 觉醒, 从而使她们在抗战宣传、 后勤服务、 军事战 斗、 儿童保育以及生产建设等方面为抗战的全面胜 利作出了重大贡献, 但这并不意味着妇女整体地位 的根本改变。一方面, 由于地位的不同和领导强弱 的差别, 妇女工作发展极不平衡; 另一方面, 妇女作 用的发挥主要由于外力的推动, 就妇女自身的素质 和觉醒程度而言, 除少数知识女性外, 广大工农妇 女的认识水平和行为模式远远不能与时代的 发 展 相适应。 孙越研究了留日女学生这一群体的抗战活动, 认为抗战时期留日女学生表现了极大的爱国热忱: “七七事变”前, 她们在日本从事收集情报、 创办报 刊杂志、 宣传抗日活动; “七七事变”爆发后, 她们 愤然退学归国, 共赴国难, 在宣传募捐、 医疗卫生、 ・#+ ・
妇女在抗日战争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但长 期 以 来, 学术界对这一课题未予重视, 无论宏观上还是 微观上均缺乏深入研究。史料的收集整理仅见 《晋 察冀边区妇女抗日斗争史料》 (中国妇女出版社, 由于编者先入为主的框架 局 限 , 这本史 (*+* 年), 料难免有些片面和主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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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的广度来看, 江浙妇女均已达到近代政治生活所 应有的层面。因此, 辛亥革命是江浙妇女政治生活 的起始期 ( 《试论辛亥时期江浙妇女的政治生活》 , 《杭州大学学报》 ’!!( 年第 $ 期)。 五四时期妇女史研究 %) 五四时期妇女史研究, 过去集中于当时的代表 人物, 如陈独秀、 李大钊、 胡适等人的妇女观和妇女 研 解放理论, 即男性妇女观。%* 世纪 !* 年代以后, 究角度有所变化, 开始从五四时期妇女运动的总体 特点、 妇女思潮、 妇女解放理论等方面去探讨。如扈 光民的 《五四妇女运动的特点》 ( 《山东师范大学 梁 景 和 的《 论 五 四 时 期 的 学报》 #!!* 年第 $ 期 )、 “男女社交公开”思潮》 ( 《史学月刊》 #!!+ 年第 # 期) 。梁文探讨了 “五四” 背景下 “男女社交公开” 思潮中新旧两派的论争, 这一论争主要体现在维护 还是背叛封建礼教问题上; 分析了进步知识分子关 于 “男女社交公开” 问题的思考; 考察了该时期“男 女社交公开” 思潮的主要实践成就及其局限性。
近代中国妇女史研究始于五四时期, $% 世纪二 注。本文拟从若干方面对 $% 世纪 (% 年代以来的近 代中国妇女史研究作一综述。 一、 近代妇女史研究 辛亥革命时期妇女史研究 )* 辛亥革命时期妇 女 史 研 究 以 &, 世 纪 ’, 年 代
三十年代形成第一次高潮,进入 &% 世纪 ’% 年代, 妇女史研究出现了第二次高潮。在此基础上, &% 世 纪 (% 年代的妇女史研究无论在广度上还是在深度 上都有长足的进步, 有关成果不断增多, 妇女史作 为历史科学的一个分支学科,引起了学术界 的 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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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著作方面, 丁卫平撰写的《中国妇女抗战史 》 (吉林人民出版社, 研究 ( (*%"! (*,! ) #$$$ 年 % 月) 一书提纲挈领而又较全面地展示了抗战时期各 阶层妇女可歌可泣的抗日救国业绩。在时间上, 该 书以抗战时期中国妇女运动发展的历史 进 程 为 线 在空间上, 该 索, 将妇女抗战斗争划分为 , 个阶段; 书以抗战时期客观存在的根据地、 国统区、 沦陷区 % 个不同层面, 构建中国妇女史的整体框架。本书观 点比较客观, 并有一定新意。比如在阐述国民政府 的妇女政策时, 作者认为它既想要全国妇女参加抗 战建国工作,又不想给广大妇女以参政 的 民 主 权 利; 既想要妇女为支前、 抗战出力, 又强调妇女要 “克尽天职” , 因而不能充分发动广大妇女。作者由 此得出结论, 这种妇女政策存在着既鼓励又束缚的 积极与消极的两面性。当然, 该书也有不足之处, 如 对妇女抗日理论及战时妇女领袖的思想 言 论 缺 乏 深入论述, 对不同妇女阶层抗日斗争的比较研究有 待加强。 二、 妇女解放运动及妇女解放思想研究 近代中国妇女解放运动及 妇 女 解 放 思 想 研 究 起步较晚, #$ 世纪七八十年代仅有少量成果问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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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女运动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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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钊为代表的“阶级解放论”和以胡适、 周作人为 代表的 “个体觉醒论” 两种妇女观进行了对比研 究。他认为, 前者看重妇女的整体解放, 后者则更加 关注女性的个体自觉, 两者在妇女理论上都具有开 创意义, 其共同构成的理论格局影响至今, 但又都 存在某种偏颇和局限, 有待深入与突破 ( 《 “阶级的 —五四时期知识分子的 解放”和“个体的觉醒” —— 两种妇女观刍议》 , 《河北大学学报》 #$$$ 年 第 ! 期) 。 抗战时期妇女史研究 %& 毛泽东曾经说过: “假如中国没有占半数的妇 女的觉醒, 中国抗战是不会胜利的。 ” 这说明, 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