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佛像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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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佛像演变

虽然我们还无法说清西天印度的佛像艺术传入中土的确切时间,但传说中的东汉明帝刘庄夜梦金人,遣使取经,携回佛像,则成为佛像流入中土的重要依据。

史籍记载,明帝永平三年(公元60年)某夜,梦见一金人,不知何方神人,遂召群臣,以占所梦。当时有一位叫傅毅的大臣说:西天竺(古印度)有此圣人,称为佛陀,全身呈金黄色,陛下梦见即是佛陀无疑。明帝率配使臣蔡愔,遂千乘万骑出使天竺,寻访佛法。永平10年(公元67年),蔡愔等人不仅携回经文和佛像,还请回释迦摩腾和竺法兰二位高僧抵京城讲经说法,中土之第一名刹白马寺也由此而建。

但这毕竟是一种传说,没有人知道这种外来的佛像是何样。

佛像初入中土,人们很少理解它,因而把它视为神仙。今存最早的一些东汉时期石刻和陶塑佛像,或混杂于道教的画像之中,或塑刻在原来佛像的位置上。如江苏连云港市孔摩山发现的汉末佛像摩崖造像,佛的基本形象与东汉画像石山的人物相似,而且杂置于道教佛像之中:四川彭山崖墓出土的“摇钱树”座上塑造

的佛像

(图一),则完全取代了传统神仙的位置。其姿态,衣纹的处理也于西王母像类同。摇钱树被汉人视为神树,常见的西王母形象,是当时人对传说中掌管不死之药的西王母崇拜心理和渴求长生不老、对天成仙的幻想意绪的表露。而佛像取代神像,说明这时的佛祖形象仅仅是一种神仙被人崇拜的供奉。

实物资料表明,中国式的佛像在五胡16国时期初见端倪。从目前所见的这一时期佛像造像来看,已不再是依附于其它物体上的浮雕或浅刻形象。而是人体结构完整、圆雕式的佛像。中国的佛像艺术也由此进入初创史。

现藏美国哈佛大学福格美术馆的释迦牟尼佛鎏金铜像

(图二)是早期佛像的典型例子。其头作高肉鬓,眉间有白毫像,脸庞稍长,颊部颇丰腴,双目下视,大耳小嘴,有八字胡,整个形象宛如中亚人。其座于双狮高坐上,手作禅定印象,代表了当时佛坐相的规范化形式。其背出肩有火焰纹,这种形式在我国尚属罕见,当出自《佛本行经》释迦牟尼降伏外道时“身上出火身下出水”之神变传说,或可谓后来佛像火焰纹背光的先兆。

同类作品尚存几例,它们基本依西来的创作模式,形象规范,变化大小,表明此时的佛教造像还处于依仿摩拟阶段,特别是一些佛像小象,则纯粹摹仿西来的原型。即如佛经上所说,菩萨乃成佛之前的释迦,它的原型就是在的悉达多太子形姿:头结高法,有时戴玉冠,上身裸露,胸前佩装饰,脚穿凉鞋。而其将要成佛,故又有佛陀32相80种好的表征,如眉间白毫像、手足缦网相等。

出现在中土最早的菩萨就是这种在家贵人形象塑成的。现藏日本腾井有邻馆的菩萨鎏金铜像

(图3)即为一例。此像原处陕西境内,16国早期,头作高髻,若展开状,长发披肩,宽额,有白毫像,杏仁脸,大鼻小嘴,留八字胡,神态端庄。裸上身,佩颈项,天衣飘垂,下着长裙,脚穿凉鞋。从整体上看,印度犍驼罗风格甚浓,但其比例不甚合理,应是中国菩萨像的早创。

目前所知,现藏美国旧金山亚洲美术馆的16国后赵建武4年(公元388年)造像鎏金铜像(图4),是我国现存最早的纪年雕塑作品。

高髻,发纹刻划精细,额宽平,下颚渐收,保持犍驼罗造像风格,整个造型虽有西来的规范风格,切也显示出一定的演进和汉化征兆。

到了16国末至北魏初逐步汉化的佛教造像,已显露出自身的艺术价值。尤其在制作工艺和形象设计上,表现了传统的审美情趣。如1975年在甘肃泾川玉都乡出土的一尊鎏金铜佛像

(图5、6、7),是一种装配式的作品,可能与信仰者携带方便有关,这说明,佛像的创作活动流于民间很有基础。由此也加速了西来佛像汉化的进程。

然而,这些中国佛像创作初期的作品,由于距今遥远,所存者已成凤毛麟角,尽管当时的制作落后,工艺不精,不甚华美,但“物以稀为贵”,即便是残损不全之躯,依然被人视为珍宝。比如,我们发现一些同类的16国晚期至北魏成出的金铜小像,已失华盖、佛床、背光,仅存遍体的佛像身躯,但却价值居高临下,颇令收藏家看好。

北魏佛事大兴,其传播甚广,深入人心,故在民间形成铸造小佛像祈求福享风气。创作热情高涨,虽然带来了佛像艺术的繁荣,也有随意制造者。因此,看待这一时期的佛像,不能已同一种艺术法则或鉴定标准去衡量它。既有制作工艺的进步与落后,也有精美的审美差距。特别是一些高不过10cm的小佛像,具有民间作坊式的铸造特点,形象比例不和清理,纹饰不甚精美,其实,这是一种讲究实用,携带便利的小作品。

美国纽约大都会美术馆收藏一件北魏太平真君年间弥勒佛鎏金铜像。高104cm,是早期大件,制作手法精致。

北魏早期的佛像题材,丰富多变,最具特色的是一种二座形式。完整的称法是:释迦多宝二佛并座像。

因为这是根据《妙法莲花经见宝塔品》所述,多宝让座,请释迦入塔同坐,宣说经意而来,故也是多宝佛的主要形式刻划,所以也教叫“多宝佛”。

现藏美国旧金山亚洲美术馆的北魏延兴二年(公元472年)铭二佛并座鎏金铜像是同类作品最早例子。二佛并座,形象一致,表情端庄。这种形式的多宝佛有想当的延续性,北魏中晚

期仍有发现。

根据目前的结果表明,河北地区是现存北朝佛像经典作品的诞生地。它不仅是佛教兴盛的中心,而且云集了来自各地的能工巧匠。这为中国佛像艺术的迅速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早期的河北派佛像风格是多元的、它既有吸取外来风格的一面,又受到云冈早期风格的影响,同时特融合了传统的画像艺术风格。如河北满城出土的延兴5年(公元475年)铭释迦牟尼佛鎏金铜像,融合了汉画像雕刻艺术的基础上产生的。它对于以后太和式造像注重图案式装饰风格的形式具有启道作用。

云冈石窟的开凿,使中国佛教造像进入新的繁荣时期。传世和出土的单体佛像,多为太和年间作品。通常称为太和式佛像。由此发现,佛像也分官制和民制。云冈昙耀五窟就是皇家洞窟。佛是帝王的化身,端庄威严,是具有精神性的作品。

北齐佛像在形式上还有一个最大特色,就是注重大背光的装饰之美。上海博物馆收藏有一尊典型的北齐大像,硕大的背光高达144厘米。其中的宝珠状头光,饰以三层纹样,内层莲花纹.中刻数重同心圆圈,外层是写实的荷莲图案。背光内层为三重弧线,中层作荷莲图,外层作熊熊燃烧的火焰纹。整个作品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背光的繁丽豪华,细腻、具体,这似乎有“喧宾夺主”之嫌。

但这绝非“喧宾夺主”,而是“喧宾托主”。制作者刻意表现的异常热烈的背光图案,正是对佛主庄严静谧的烘托。其前端立的佛主,虽然形体较小,刀法洗练概括,但整个人像气度雍容,表情慈祥,表现了明澈、智慧的神态。这一切,都是在繁丽背光的衬托下,才显得更加完美,更加弓人注目。然而,在现存的北齐优秀作品中,有相当一部分被岁月的风沙消蚀得残缺不全,其中的人为因素是主要的。

历史上的“三武一周”灭佛运动使佛像艺术蒙受莫大的灾难;近代盗毁佛像,也使之损失无数。尽管这些残缺不全的躯体已失去了昔曰的光辉,但人们没有鄙弃它,相反更珍视它,因为它的残存部分依然很美,美得让人爱不释手,让人产生联想,就像西方雕塑的典范——维纳斯像一样,失了胳膊更觉回味无穷。

当然它是缺了主体的次要部分,使主体部分更突出、更优美,那么缺了头部——这一主体部分,是否也会觉得美呢?回答是肯定的。这里介绍的一尊北齐太子思惟石像,不仅断手缺肘,而且毁了头部,但它那苗条的身段,修美的左臂,优雅的坐姿,以及流畅圆润的曲线,同样令人叹为观止。那搭于右足的手指,逼真细腻,表现出轻轻按上的瞬间动感。正是由于缺少了头——这一主要部位,才使观者的视知觉集中到它的次要部分,这就是残缺之美。

北齐流行的大型碑刻佛像形式,到了北周时期更为兴盛,不仅形制更大,而且雕凿工艺愈益精到,犹如石窟寺中整壁佛龛的翻版。如著名的北周保定二年(公元562年)陈海龙等造释迦牟尼佛像石碑,是存世不多的庙堂巨制。因为历史上经历了数次大的灭佛运动,大型的碑版佛像几无完整者,庙堂被毁,庙堂的主人岂能幸存。然此大型佛碑得以留世,实是大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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