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承天寺夜游》全文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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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理论中的风景其实等同于“自然”,“自然”又与其核心“道”息息相关,于是这些风景的色调多为恬静,呼唤人丧心而融于物,故这种融合是去情化的过程,有风景却没有“闲”情,可见于谢灵运的山水诗;释家多求空静,与内心Leabharlann Baidu关,但苏轼和它的区别是“空”与“实”的区别,他所描述的是心情下的实景而非一个空灵化的境界,这种比较可鉴于其和王维
》等。但这样又会带出下一个问题,既然偏离了儒家的人伦认知传统,这种“情”又从何而来,指向何处?
我们不妨在此再迂回一下表达,从另外一个问题入手解释。关于宋代文章,很多学者都把它们解释为是儒、释、道三家融通的结果,其中邓广铭先生的论述比较具有代表性:“宋学又是儒、释、道三家的学说,是经过长时间的相互交流、相互斗争、相互排斥、相互渗透、相互摄取的一个产物。他们从佛、道两家所摄取的,笼统说来是偏重在义理方面和心性修养方面的一些东西,而对儒家的主张一直坚守不变的,则是那个经世致用的原则”。这种论述是源头性的,儒、释、道的确是北宋时期所盛行的三种认知的范式,苏轼是宋代人,照理说其文章也当然可以用此类解释,既非儒,那么一定是释家和道家的综合体了。但这样做却未免有以源头肢解苏轼之嫌,也将其特点简单化了,把“闲”的心情和所描述的空灵的风景结合起来看,会发现其中蕴含的韵味实际上更加复杂,远非儒、释、道三者可以做单一解释的。如上文讲,儒家学说以人伦为认知旨归,它其中所蕴含的风景是附庸性或说是比兴性质的,故较为单薄,可见于《诗经
这需要我们从本文的第一句话,即所描述的时间开始谈起。“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这个时间点前后,苏轼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元丰三年乙未,“七月二十八日,苏轼被捕,乌台诗案开始。元丰二年,二月苏轼罢徐州任,改知湖州,四月二十日到达湖州,七月二十八日就突然被朝廷派人逮捕。”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庚申),苏轼责授检校尚书水部员外郎,充黄州团练副使,本州安置,不得签书公事,令御史台差人转押前去。”元丰三年庚申,“正月,苏轼赴黄州贬所,有《子由自南都来陈三日相别》:夫子自逐客,尚能哀楚囚,奔驰二百里,径来宽我忧。”时间至元丰六年癸亥,“四月,十一日(丙辰),曾巩卒。沈辽,苏辙,孔仲武,秦观
,陈师道皆有祭挽之作”,而且,“传苏轼与曾巩同日化去”;“七月,十三日(丙辰),罢苏辙兼权筠州州学教授”,“十月,十二日(甲申)夜,苏轼与张怀民游承天寺,撰《记承天寺夜游》”。
三年时间,接连经历罢官,贬黜,良友离世,亲人受连一系列磨难,此刻突出一个“闲”字,是否有别样的心情?文中出现的张怀民,身世也别有韵味,据考:“张怀民,字梦得,又名倔栓,清河(今河北省清河县)人。他于元丰六年贬至黄州,初到时寓居在承天寺”。②试想,两位同病相怜的人,一般“闲”的心境下,发现的风景又是种怎样的风景?“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这一句唯美风景下的情感,究竟是是豁达,如当今学者所得出的普遍共识那般,还是无奈,亦如另外学者指出的那般:“作者这最后一句感慨,诚然有自豪和自慰的意味,但较多的还是惆怅和悲凉”?问题可以稍作转换,于悲凄处发现“闲”之风景,苏轼是有情,还是冷漠?若是有情,情又指向何处?
《记承天寺夜游》全文赏析
《记承天寺游记》中风景的描写令人惊叹,此篇成于苏轼被贬官的时期,由此可引发出对蕴含于景色之中情感的讨论。
苏轼的《记承天寺夜游
》一文,最令人惊诧的,莫过于他对月夜风景的塑造了。
全文仅百字规模,第一句是对时间的交代,“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第二、三句是对地点和事件的简述,即“念无与为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怀民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第四句纯粹是景色的描述:“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接下来便是两句反问“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最后总结一句,以为结尾“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一问一答,将全文的主旨交付到了一个“闲”字之中,也为前文清明的月色涂抹上了一层情感的色彩,使之成为了一种心情的外化。原来风景的发现,只缘一个“闲”字而来,景语情语,皆自一体。然而,这景色的发现,在苏轼处有什么意义呢?他又是在什么样的场合之下完成对这风景的发现呢?又是如何拥有了这般“闲”的心情?
诗歌
的差异。由此可见,苏轼笔下的风景远非三家的解释所能概括,它可能来源于三家,却又别于此三家,或者说局限于此三家。承接上文问题,可看出苏轼的创作继承了韩柳、欧阳修等人“向内转”的传统,却又不能单以儒、释、道三家做单一解释,那么他的“情”又该做如何理解?回到文中,“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一段景色的描写未见任何有情感指向作用的形容词,事实上,在相似的时间里,苏轼这类描写并不是唯一,在《后赤壁赋
在此不妨暂且悬置这些问题,笔者想借助于一段文学
公案来展开分析,即北宋大儒朱熹对苏轼的批评。朱子认为,“今东坡之言曰:‘吾所谓文,必与道俱’,则是文自文而道自道,待作文时,旋去讨个道来入放里面,此是它大病处”。在他看来,苏氏之弊,在于其人为地割裂了文与道之间的联系,文不能载道而独成一体,以至于其风日淫,其效日微。在朱熹看来,“物之理乃道也”⑤,道即天人一统的人伦道统,在于心外,求知需虔,故要“格物致知”,最终的目的指向社会之内的忠孝之道,而苏轼的“文道分离”其实是个向内转的过程,以情淫道,故有所不当。朱子批评的正确与否且不管,但从他的批评来看,苏轼的确已经有意识地与当下流行的“儒道”一派有所距离,其所提倡的正是他们所反对的。这种“向内转”的兴起,苏轼并不是始作俑者,它首先要追溯到“唐宋八大家”中的韩愈。韩愈在《报崔黯秀才论为文书》一文中曾有如此论述:“道之及,及乎物而已耳。斯取道之内者也。今世因贵辞而矜书,粉泽以为之,道密以为能,不亦外乎?吾子之所以言道,匪辞而书,其所望于仆,亦匪辞而书,是不亦及物之道愈以远乎?”韩愈的转向,实际是针对当时浮夸雕饰的文风而来的,但“取乎内”的观点,也间接地促进了文学表现对外在“人伦道统”的疏离。宋代之后的欧阳修、苏洵等人,也都继承了韩愈的这个观点,其侧重点主要是针对当时空洞无味的唱和性创作,目的在于将内容重新注入诗文的表达。这些所谓“内容”,其实多半还是儒学人伦传统的一种重新的发现和继承,但是这种“向内转”的转向,其实还是为“情”的浮现提供了契机,感受的抒发和既定认知系统在此也有了一种隐隐的剥离,这种“情”也因此开始指向了一些人伦之外的东西而变得更贴切,也更加复杂,比如欧阳修的《醉翁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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