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教育质量

业和其它活动实施有效管理的相关信息。
公共信息——高等学校应该定期公布最新、公正和客观的关于各专业和
学位（学历）授予的信息。这些信息既有定量的，也有定性的。
这种原则性的指导意见是必要的，是政府该做的事；而究竟如何实现这些原
则，则由学校自己去发挥和创造。管得太细固然不好，撒手不管也是不对的。
高等学校也应该增强自觉意识。质量保证是一件牵动学校全局的大事，要干
不同的做法其效果是不一样的。就我国的现状来看，划分合格或不合格，是 必要的，学校也是能接受的；而将学校划分等级则按许多国家的经验教训是弊大 于利的。排名的功利性会制约学校的个性和特色发展。
如果评估只分合格和不合格，则对于一些新办的或基础较差的学校来说，它 们必得竭尽全力，务求达到合格标准。这样的要求是这些学校本来应该满足的。 这样的评估是应该的。而对于有多年历史，基础比较好的学校来说，这样的要求， 它们基本上已能满足。有所欠缺之处，也不难弥补。但是，这些学校决不会就此 高枕无忧，而会集中更多的精力去进行自主的教育和教学改革，弘扬质量文化， 办出特色。
时在质量保证工作上。 香港科技大学用于质量保证的经费来源，一是来自香港
的大学教育资助委员会（UGC）的专款，二是大学内部分配的经费。香港科技大 学成立于 1991 年，据泰晤士报高等教育增刊（Times Higher Education Supplement） 世界大学/学院 200 强排行榜，2006 年它已跃居世界第 58 名。重视教育质量是重
判断结论 可信赖的 可有限地信赖的 不可信赖的
值可得以称认赞可的的 不合格的 总体上可信赖的 可有限地信赖的 不可信赖的
表－２
西方六国的评估结论
是否对学校
国家
外部质量保证机构
作出合格或
不合格的结论
美国
美国中部、西北部、中北部、新英格兰、 南部和西部６个地区的 8 个认证机构
是
是否对学校 进行
分级或排名 否
有法定地位的权威机构。它负有绩效问责的责任。它应该达到这样的独立程度，
既做到对其运作自主负责，又做到其报告中的结论和建议不受高等学校、政府部 门或其它与高教利益相关者等第三方的影响。CHEA 说得更为明确：CHEA 所认
可的认证机构必须是非政府的。它所从事的认证活动和所作的认证状态决定，必
当前政府直接操办的（外部）评估，犹如顶头上司来检查工作和评优。从地 方政府首脑到学校校长，上上下下，神经高度紧张，视评估结论为生命线，势在 必得。这样的状态如果不设法降温和缓和，必将使评估变味，滋生各种弊病，后 患无穷。
当前，更为重要的是让各校把内部质量保证体系建立起来，开始发挥作用。 这是根本的、长效的战略性措施。
如果评估的最后要将学校分出等级来。那么，哪所学校也不愿丢脸，都想争 优。而从合格到优，要消耗的力量是十分可观的。这会把几乎所有的人、财、物 力都拖进去。而这类消耗对于培养高质量的学生，未必都是不可缺少的。由此产 生的弊病与学生争取全优的弊病是相似的。门门功课都得优的学生，毕业后的工 作表现不一定是最优，因为他读书时把精力和时间全平均使用在每门课程上，面 向考试，步步设防。他已经再没有余力去扩大知识面，也没有余力去深化自己的 兴趣和爱好了。倒是另一些成绩基本优秀但并非全优，并不完全跟着老师跑，学 得活，想得多，有爱好和特长的学生，毕业以后，反倒大有创造。这样的事例已 是屡见不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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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分别归入若干个组, 即只分组，不分名次。那三年的评估被认为化钱太多，工
作比较肤浅，排行榜粗糙且有所误导；排名在前的学校得益颇多，而在后的学校
则常遭限制；评估结果与政府的某些拨款挂钩，效果也不很好。三年以后，这种
评估就没有再继续下去。 2000 年成立的澳大利亚大学质量机构（AUQA）负责每 5 年一次对各自认
就得像像样样的干，这就一定要校长亲自阐明学校的质量理念和质量标准，亲自
领导，并投入足够的专业人力和财力才行。实践证明，让一个多数时间在做其它
事情的中层干部来挂帅，配上两个一般职员，挂块评估办公室牌子，给一点小钱，
半死不活的过日子，是起不了质量保证作用，而只有败坏质量保证的名声。
[wk.baidu.com]
据三年前的信息 ，香港科技大学教学副校长办公室中有
提高质量。这种策略、政策和程序应该有一个正式的地位，并公布于众。
其中也应该包括学生和其他与高校利益相关者的作用。
专业和学位（学历）授予的批准、监控和周期性的审查——高等学校应
该有正式的机构负责批准、监控和周期性审查本校的专业和学位（学历）
授予。
对学生的评价——高等学校应该始终如一地使用已公布的准则、规章和
一 以内部为主
当代国际高等教育质量保证体系，一般由学校内部质量保证体系和学校外部
[1]
质量保证体系共同组成 。前者是学校自主建立和运作的质量保证组织、制度和 程序，用来进行质量保证，以确保和提高本校的教育质量，并培育质量文化；而 后者主要是指校外独立评估机构的质量保证。这些机构对学校进行周期性的评估 （institutional evaluation，如中国）、或院校认证（institutional accreditation，如美 国[2]）或院校学术审查（institutional academic review，如英国[3]），或院校质量审 核（institutional quality audit，如澳大利亚[4]）以促进学校持续地确保和提高教育 质量。外部的评估专家小组一般由同行专家组成，以平等的、友善的姿态进行评 估工作，公正地进行调查和评价，肯定成绩，指出问题，提出建议，鼓励学校的 创新和特色。.
内部质量保证体系对于中国高等学校来说，还是一件新鲜事，存在认识上的 空白和误区不足为奇。例如把内部质量保证当作只有课堂教学评估；成立迎评办 公室，把内部质量保证当作就是对付教育部的评估；把质量保证或质量评估办公 室设在教务处下面等。所以，政府有责任对高校内部的质量保证作原则性的指导， 并及时开展各层次各类人员，包括校长，的培训；或出版各种书籍手册，让大家 自己去读；开展相关研究和讨论，加强宣传，扩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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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 高等教育质量保证机构（QAA）
否
否
德国
德国认证委员会 （ ） German Accreditation Council
是
否
法国 国家评估委员会（CNE）
否
否
日本 日本大学认证协会（JUAA）
是
否
澳大利亚 澳大利亚大学质量机构（AUQA）
否
否
以美、英、法、德、日、和澳大利亚等几个西方主要的高等教育发达国家为 例来看，从表-2[7]中可以看到：评估的结论可以将学校划分为合格或不合格，也 可以不划分；可以将学校划分出优、良、合格、不合格的等级来，也可以不划分。 其中所有国家都不分级、不排名；有三个国家划分合格或不合格，另三个国家不 予划分。法国 CNE 说它的评估就是为了弘扬学校质量文化。澳大利亚 AUQA 声 称它的评估是判断和评价学校所作所为是否符合既定目的，所以既不分合格或不 合格，更不分级、排名。英国 QAA 虽然按表-1 所示，给出判断结论，但它并不 认为这是合格评估，也不是评优。
所以，除了个例，引导学生去争全优，并不是培养创新人才的好办法。学校 争优，也不应成为评估的导向。评估如果能促使被评学校都真正成为合格和合格 以上的学位教育单位，那就可以向全国的纳税人交代了。至于怎样把学校办得更 好，更有特色，就留给学校去自主发挥，留给社会去评价吧。
三 以独立为本
外部质量保证机构是官办好还是民办好，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这与各国 的文化背景有很大关系。适合一个国家的做法不一定就适合另一个国家。不能一 概而论。而且官办和民办往往也很难绝然划分。研究一下国际高等教育质量保证 机构网络（INQAAHE）、欧洲高等教育区(EHEA)、亚太质量网络(APQN)、和美
内部质量保证体系和外部质量保证体系两者中内部的是主要的。事物矛盾的 内因是起主要作用的。学校的教育质量归根到底要靠本校的校长、教师、学生和 管理人员的努力。外因可以起促进作用，也是必不可少的。特别是在很多学校教 学质量存在问题，而又不很重视质量保证的现状下，更是十分重要。但终究不能 越俎代庖，喧宾夺主。这两者间的关系必须摆正。
举例来说，欧洲高等教育区的部长级峰会对各会员国高等学校内部质量保证
[5]
的标准和准则 作了这样的导向： 质量保证的政策和程序——高等学校应该制订一项政策和相关的程序，
1
以确保其专业和学位（学历）授予的质量和标准。高校还应该态度鲜明
地致力于发展一种文化，这种文化承认质量和质量保证在其工作中的重
要性。为了达到这一目标，高等学校应该开发和实施一项策略，以持续
高等教育质量保证小议
毕家驹
摘 要： 就当前高等教育质量保证中出现的种种现象提出议论和观点，并引用 许多外国的和香港地区的相关信息作为借鉴。论点包括：质量保证以内部为主； 外部质量保证以合格评估为宜；外部质量保证运作以独立为本；质量标准以学习 产出为重；被评学校以学位层次区分；政府应以认可、引领和服务为己任；质量 管理以质量文化为魂；质量保证以国际经验为鉴等。 关键词：高等教育；高教质量保证；质量管理；质量文化
要因素之一。
二 以合格评估为宜
美国的认证，基本上是合格评估。近百年来一直是这样。只评合格或不合格， 并不评优。不管是对顶级的研究型大学，还是普通的教学型大学，都是这样。只 要求教育合格即可。
澳大利亚政府在 1993-1995 年间，曾经设立了一个高等教育质量保证委员 会，作为校外的质量保证机构。委员会派人到各校进行评估，再将各校按质量高
证高等学校(self-accredited institutions)和各州的认证机构进行质量审核（quality audit）。澳大利亚各大学的宗旨和目标都是经过立法确定的，所以审核的任务就
是以此为据，看一所大学为达到这一宗旨和目标都做了些什么，做得好不好，在
何种程度上实现了这一宗旨和目标，应该如何改进提高等。这种审核是把质量看 作“与目的相符”（fit-for-purpose），评估就是评价学校所作所为是否与目的相符。 AUQA 的审核报告均在网站上向公众公布。不对大学排名或分组。审核也不与
4
国高等教育认证委员会(CHEA)等国际权威组织对外部质量保证机构的要求[1]
[5]
，
就可以看出，在官办和民办的表面现象下面，更本质的问题，一是要求外部质量
保证机构必须是具有合法地位的权威机构，二是要求它们必须能够独立运作。用 EHEA 的话来说，就是：外部质量保证机构将是得到国家（地区）正式承认的、
公共教育经费挂钩。这种审核的初步效果和反应都不错。 英国在上世纪 90 年代的外部评估（assessment）或审查（review）要在学科
层次上做出优秀、满意或不满意等结论。现在，英国的外部质量保证体系由高等 教育质量保障局（The Quality Assurance Agency for Higher Education, QAA）负责 实施。2006 年开始实行的正规学术审查，每 6 年审查一次。审查报告公开发表。 审查的最后要作出判断结论如表-1 所示，但是 QAA 并不认为这是将学校划分等
级，更不是排名。
表-1 QAA 审 查 工 作 的 层 次、项 目 及 其 判 断 结 论
层次 学科层次
学科层次 学校层次
审查项目 学术标准：
学习产出 课程设置 评分办法 学生成绩和成就 学习条件的质量： 教学与生学的学业进展 学习资源 关于质量与标准的总管理： 保障学位授予功能的程序和 方法，包括专业审批，学生 评分，和外部审考等
程序对学生进行评价。
教学人员的质量保证——高等学校应该有令自己满意的方法，使参与教
学的教师是有任教资格，并能胜任工作的。这些方法应该提交给外部审
查人，由他们在报告中予以评论。
学习资源和学生支持——高等学校应该确保用于支持学生的资源是充分
的，并且适合于每个专业。
信息系统——高等学校应该确实保证他们收集、分析和使用了对于各专
7
名高级专业人员
和 7 名办事员。他们的大部分工作时间都是用于质量保证的。其他参与教务委员
会下属各委员会工作的教学人员，单是参加会议，每年大约要化去 300 人-时
（staff-hours）。在学院层次上，学院委员会及其它各委员会的工作，估计每年大
概要化去 1500 人-时。而在系层次上，据保守估计，每年也要用去 500-1000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