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大都市圈空间格局新探

其二，都市圈内城市之间的交通网络便捷、运输方式多样、时间省而费 用低廉。这些交通因素是都市圈空间范围界定的必要条件；
其三，都市圈内城市之间历史、自然、人文、地理等地域因素的连贯性。
表１ 世界三大城市的区域城市群体指标
大都市名 称
中心城市
面积（ＫＭ２）
人口／密度
大都市区
面积（ＫＭ２）
人口／密度
约 ３ ５ ０ 公里，涵盖宁波北仑港，南通洋口、吕四港，舟山群岛诸港； 东西宽
约 ２００ 公里，涵盖嵊泗列岛及太湖一部分，总面积约 ６ 万平方公里，常住人口
约 ３９００ 万。（见图 １）
上海大都市圈内城市构成的层次比较完整，有特大城市上海，大城市宁
波、嘉兴、苏州、南通，及一批中小城市，形成等级齐全、类型多样的金字
第 五
A4
善，将有利于促进地区发展，改变上海市郊分散无序的发展态势。
期
本
江南水网密布，过去交通网络建设中往往忽视内河航运，大多数航道通
刊
特 航能力很低。今后要努力改变许多航道狭窄弯曲，桥梁众多，净空不够的状
稿 况，形成标准统一、干支直达的航道网，以改变河港与城市发展及工业布局
脱节的局面。（见图 ３）
大都市圈
面积（ＫＭ２）
人口／密度
二
纽约
０
７８０
７３８／９２２５
１０２０２
１６０６／１５７４
３３４８３
１９３４／６４４
０
伦敦
六
３２１
２３４／７３２５
１５８０
７３８／４７１６
１１４２７
１２５３／１１１０
年
东京
第
５９８
８１６／１３８００
２１６２
１１８６／６２７５
１３５０８
３１５６／２３３８
五 期 数据引自《国内外大都市郊区发展与背景研究（讨论稿）》（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空间研究所，２００３年６月）
技 术
造上海”又“带动周边”； 既“发展周边”又“推动上海”的良性循环发展
学 之路。 院
学
报
上海大都市圈范围内城市等级构成
／
对都市圈的规划，应围绕都市圈内三个构成因素，着重于城市之间经济、 社会等活动的紧密联系和空间拓展。
其一，都市圈内城市之间的人流、物流、技术流、信息流、金融流，流 量要比圈外城市大得多。这些经济因素是都市圈空间范围界定的前提条件；
有利的条件。上海港宜从优化货物结构出发，在大力发展国际集装箱运输的同
时，积极推进煤炭等大宗货物的直达运输以减少在上海的中转量。这样既可节
约运输成本，又可使上海港的通过能力在优质货源上发挥效益，从而推进上海
港与周边地区港口整体协调发展，减轻城市陆上交通压力。
早在 ２０ 世纪 ８０ 年代初，在上海经济区协调下提出的上海港新港区选址可
既“打造上海”又“带动周边”； 既“发展周边”
上海与周边地区的城市群体结构
又“推动上海”的良性循环发展之路。
分析区域城市群体结构，可以纽约、伦敦、东京三个世界级大城市为例。
美国纽约的区域都市群体由纽约中心城市（ 包括曼哈顿等 ５ 个区） 、纽约大都
市圈（包括周边 ３３ 个县）、纽约一波士顿—华盛顿大都市带构成。英国伦敦的
刊
我国在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一个五年规划纲要中，提出要形成合理
特 稿
的城镇化空间格局，其中对于具备城市群发展条件的区域，要加强统筹规划，
上海通过优化“都市核”，做强“都市层”，
以特大城市和大城市为龙头，发挥中心城市作用，形成若干用地少、就业多， 提高自身能级，并进一步依托和发展“都市圈”、
要素集聚能力强、人口分布合理的新城市群。为此，本文就上海作为一个特 “都市群”，达到互相促进、相得益彰，从而步入 大型城市，其空间格局如何体现出区域协调发展，提出一些个人观点。
参照世界级大都市的区域空间构成，我们设想以上海为龙头的长江三角
洲地区的都市群体构成，可分为都市区、都市圈、都市群（ 带） 三个等级。基
于上海是一个特大型城市，都市区可分解为“都市核”、“都市层”二个层次。
“都市核”即上海的中心城区（外环线以内的中心城）； “都市层”为市辖范
／ 围内除“都市核”以外的地区。“都市层”的提法，能更好地体现上海市域范
上 围内贯彻城乡一体化，改变城乡二元结构的状况。
海
城
以下，上海、南京、杭州、宁波、温州分别形成“地域中心”都市圈，其
市 管
中上海都市圈则为首位都市圈，即大都市圈。而整个长三角地区形成都市群。
理
上海通过优化“都市核”，做强“都市层”，提高自身能级，并进一步依
职
业 托和发展“都市圈”、“都市群”，达到互相促进、相得益彰，从而步入既“打
在上海大都市圈内，上海中心城区作为核心级城市，有四个辐射圈层，每
个圈层之间东西向距离约 ３０ 公里。位于第一圈层的是嘉定、松江、临港三个
新城（相当于三级城市，人口 ５０ — １ ０ ０ 万） 。位于第三圈层的是苏州、嘉兴、
宁波、南通四个二级城市（人口 １００ — ３００ 万）。位于第二圈层（处于第一圈层
年 翼山地森林生态区”。
第
五
期
□ 责任编辑： 欧阳忠伟
图３ 上海大都市圈交通网络发展态势图 A5
行性研究报告中，就有跨省建港的项目。如今可按资本互动的原则，形成区
域的港口集团，达到港口资源合理配置，取得最佳经济效益的目的。
／
上
海
区域产业、生态、文化、旅游走廊的贯通
城
市
管 理
随着上海及周边地区国民经济高速发展，除“人多地少”矛盾加剧外，企
职 业分散发展也引发了诸多环境问题。沿长江、东海、杭州湾的滨海地带已形
上海大都市圈内的上海、宁波、舟山、乍浦、苏州、南通等 ６ 港的货物吞
吐总量及集装箱吞吐量均占全国沿海港口的三分之一左右。为充分发挥上海大
都市圈港口群的作用和综合效应，形成以上海港为枢纽，宁波、南通港为两翼，
诸港分工合理的区域港群体系，应利用宁波、舟山深水港的优势，加速发展我
国大宗货（矿石、原油） 的远洋中转港。其中宁波港要注重向综合性港口发展，
A new probe into the Spatial Structure of Shanghai Metropolitan Coordinating Region
上海大都市圈空间格局新探
文 ｜ 张绍樑 ｜ Ｚｈａｎｇ Ｓｈａｏｌｉａｎｇ ｜ 上海市城市科学研究会常务副理事长、教授级高级工程师
本
区域都市群体由伦敦中心城市、大伦敦（包括市区及附近 ２９ 个城镇）、伦敦大
都市圈、伦敦—伯明翰大都市带构成。日本东京的空间结构，可分解为东京
中心城市（包括市区的 ２３ 个区）、东京都大城市区（包括市区的 ２３ 个区和郊区
的 ２７ 个县）、东京圈（包括东京都和神奈川、琦玉、千叶 ３ 个县）、首都圈大
都市带组成。（见表 １ ）
这些城镇要共同形成生态旅游休闲群体。
在保护都市圈内有限的耕地资源时，不仅要加强土地控制，而且要把耕
二 地视为改善生态和城乡景观的重要组成部分加以规划利用，避免城市对乡村
０ 的不断侵蚀； 在增加都市圈开敞度的同时，发展生态农业和都市农业，形成
０ 六
南通、海门等市以北的“北翼农田水网生态区”及绍兴、宁波等市以南的“南
业 技 成各种类型和规模的工业园、港口、休闲旅游区。由于缺乏统一部署，影响
术 学
了各岸段经济、生态、社会效益的正常发挥。上海大都市圈内诸城市需要统
院 一解决水、气、环境和防灾问题，共同抑制地区地面沉降。
学
报
今后都市圈内不同等级的城市开发，除按当地用地标准进行控制外，应
／ 在城市周围建立开发控制区和开发引导区，在相邻城市之间以及沿江、河地
成为区域港群的“南翼”。而舟山港侧重发展成为国家的能源储存基地。发挥
苏州、南通二港紧靠长江口的优势。苏州港充分发挥太仓港区深水岸线的优
势，注重向综合港发展。南通港以工业港起步，开发洋口和吕四新港区，发展
成为区域港群的“北翼”。目前江、浙二省境内港口的综合通过能力已超过上
海港，港口质量也有很大提高，为减少在上海中转煤炭等大宗货物开创了极为
管 理
８ 个左右三级城市，１８ 个左右四级城市。二级城市分布在一级城市向江、浙 职
业 地区 ４ 条主要辐射轴与联系这些城市的圈层的交点上，三、四级城市也大体 技
分布在主要辐射轴与其他几个圈层的交点上。（ 见图 ２ ）
术 学
费孝通先生曾在第三届中华学人与 ２ １ 世纪上海发展国际研讨会上所作 院
学 《上海作为国际大都市的回顾与前瞻》报告中指出： “现在上海所缺少的，还 报
市等级构成”体现了中等城市群的合理分布； 而“职能完好”还要通过区域
经济一体化的努力予以实现。
区域交通设施网络的协调发展
上海及周边地区是典型的“人多地少”地区，应重视发展交通容量大的
铁路建设。建立一个覆盖整个都市圈，由高速铁、国铁、市郊铁以及与周边
城市相衔接的轨道交通系统。
上海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市域交通呈现东西强，南北弱格局。应当利
段设立绿化带，限制城市无序发展。在城市发展轴沿线则相对密集地建设，引
导产业开发向城市发展轴方向聚集，提升规模效益和土地开发效率。而在两
个城市发展轴之间适当留出缓冲地带，降低开发度、提升开敞度，以创造良
好的广域生态环境。
生态环境的区域性特征特别明显。在上海大都市圈或更大一些的范围内，
按照自然生态及环境污染的自然特征，建立杭州湾、太湖流域、长江出海口
市圈以上海为核心，以沪宁、沪杭、沪通、沪甬为辐射轴，圈层范围至苏州 稿
市辖区的大部分、无锡市辖区的一部分、嘉兴市辖区的大部分、湖州市辖区
的一部分、宁波市辖区的一部分、南通市辖区的一部分，加上舟山群岛的一
部分。以杭州湾跨海大桥、南通跨江大桥贯通上海市和江浙两省，故大都市
圈包括了东海、长江、杭州湾水域及岛屿。上海大都市圈呈椭圆形，南北长
塔型城市系列。其中主要城市位于上海至南京，上海至杭州、宁波交通轴线
上，形成 Ｚ 字形的空间分布格局。今后上海至宁波，上海至南通的跨抗州湾、
长江大通道开通后，将构成倒 Ｋ 字形的分布格局。上海都市圈城市分布的特
点是多层次的集中与扩散并存，不同等级层次城市的空间演化分异明显，城
市空间伸展轴呈多元化发展趋势。
是作为中心都市的上海和作为腹地的长三角地区之间的中间层次的纽带，缺 ／
少一批围绕它的，能把它托起来的中等城市群，如果上海周围有了一个职能
搭配完好的中等城市群，它们就可以推动上海向上提升的同时，又把上海的
经济能量扩散到周围腹地，促进整个区域基层社会的优化和发展”。上海都市
圈范围的地域，就是上海与长江三角洲地区之间的中间层次的地带。上述“城
三个“生态环境保护圈”，由环保圈内市级政府的相关部门共同编制环保圈的
环境规划，使联手治理环境有更明确的目标。建立沿江和沿海生态走廊，以
及在沪宁、沪杭方向的二条城镇密集发展走廊之间，形成由环太湖生态区向
上海方向引伸的生态走廊及生态旅游休闲带。自太湖生态核引向上海青浦、
松江一带的生态轴带中，含有众多知名度很高的具有文化、旅游内涵的城镇。
用沿海大通道建设，平衡上海市域交通布局。杭州湾通道作为沿海大通道的 二
组成部分，将和长江口越江通道一起，在上海南北两翼形成两条空间发展轴， ０
使周边地区城市空间结构发生进一步变化。
０ 六
沿海大通道与呈放射状的沪宁、沪杭、沪青平高速公路联成网络。位于 年
这些高速公路节点的地区，如安亭、青浦、松江等地，由于可达性条件的改
与第三圈层之间）的是昆山、嘉善、平湖、启东、海门等四级城市（人口 ２０ —
／ 上
５０ 万人）。位于第四圈层（处于次核心城市圈层与上海大都市圈外杭州、无锡、 海
城 泰州的圈层之间）的是面临东海、长江、太湖、杭州湾的张家港、桐乡、海宁、 市
慈溪等wk.baidu.com级城市。由此，上海大都市圈内，有 １
个一级城市、４
个二级城市，
（万人 ／人 ／平方公里）
大都市带（群）
面积（ＫＭ２）
人口／密度
１４００００
６５００／４６４
２７２２４
３６５０／１３４０
３６８３４
３９１６／１６５０
A3
图１ 上海大都市圈范围设想图 图２ 上海大都市轴向辐射圈层的城市分布图
这些社会因素是都市圈空间范围界定的基础条件。
本
刊
根据上述都市圈的含义，及构成都市圈的三个主要因素，设想上海大都 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