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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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

摘要:从春风得意的语言学家到受人冷落的哲学家,这位哲学巨人走过了不同于他人的人生轨迹,但他留给后人的思想却依然有着很大的影响。《悲剧的诞生》是尼采的第一部著作,也是他整个哲学发展的开端,也可以说是尼采哲学的大纲或序言。本文将着重介绍上书中两个很重要的概念,即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它们与悲剧产生的关系,以及尼采给我的启示。

I、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

尼采从希腊神话中探索悲剧的产生,从表面上看,这部著作似乎是一部研究古希腊悲剧的专著,然而尼采真正要论述的,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戏剧艺术问题和美学问题;他通过对希腊悲剧起源、衰落及审美特性的独特阐释,表达了对人生本质的理解,也就是“生命的最高使命和使生命本来意义上的形而上学活动”的问题,从而复兴德国的文化精神。

想要理解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我们就不得不来认识下两个希腊神话中的人物,即日神阿波罗和酒神狄奥尼索斯。他们两个都是希腊神话中的神。日神阿波罗是宙斯与凡人女子勒托所生之子,他是太阳之神,是人间的保护神,他的职能是每天驾驶着太阳战车在空中行驶。阿波罗有多种功能,能用日光治疗疾病,也能弹奏七弦琴,并统治艺术之神缪斯,所以他代表着最高的文明。阿波罗是秩序的整顿者,是美的外观的特征,给世人万物披上了一层美丽的光辉。

酒神狄奥尼索斯曾两次出生。第一次出生后即被泰坦神撕成了碎块,以后凡人女子塞墨勒又孕育了他。塞墨勒临产时被宙斯的雷霆击死,宙斯从母腹中取出婴儿缝进自己的大腿,足月后狄奥尼索斯从宙斯的腿中再次降生。

在尼采看来,日神阿波罗与酒神狄奥尼索斯恰恰代表两种不同的状态:梦与醉。阿波罗是代表秩序和理性的太阳神,体现在梦幻中,代表着文明的人,他也制造着乐观。他的注重形式、视觉美和理性理解的思想能够使我们坚强起来。古希腊人举行日神祭时,无数手持月桂枝的少女排成整齐的行列,翩翩向阿波罗神庙移动给人以一种庄重的美感。

尼采说:“我们用日神的名字统称美的外观的无数幻觉。”在日神状态中,艺

术“作为驱向幻觉之魄力”支配着人,不管他是否愿意。可见日神是美的外观的象征,而在尼采看来,美的外观本质是人的一种幻觉。尼采在这里就已经潜藏着反理性的种子,但此时他并不急于分析理性在醒时的作用,他急于探求的是梦对人的必要性以及人在梦中的愉快性。他把目光转向他所熟悉的和崇拜的希腊人身上。他发现了日神与梦之间的内在联系。

在尼采的哲学舞台上,酒神狄奥尼索斯是一个比日神阿波罗远为重要的角色,日神如一个迷幻的梦,不过梦总有醒来的时候,美好的画面终要被严酷的现实所取代,日神不可能掩盖住生活中的苦难。尼采一反传统,他认为希腊文明的完美并非产生于内心世界的和谐,反倒是产生于内心的痛苦。

早在公元前七世纪,古希腊就有了“大酒神节”。每年三月为表示对酒神的敬意,都要在雅典举行这项活动。人们在宴席上为祭祝酒神狄奥尼索斯所唱的即兴歌,成为“酒神赞歌”。与比较庄重的太阳神赞歌相比,它以即兴、抒情合唱诗为特点,受到了普遍的欢迎。

为阿波罗的祭祀给人以美与和谐,为酒神的祭司则是本性的大爆发。

酒神的祭司中,人们成群结队的到处游荡,狂歌乱舞,无视一切神圣的法则,放纵性欲,烂醉如泥。这是一种神秘的自我放弃,个人在其中感受到的不是道德与法则规范下的自我,而是释放长时间被压抑的自我。在这种释放中人才感觉到一种与宇宙本体融合为一的体验。

日神仅仅停留在外观,而不去探究世界和人生的真相。酒神却相反,他揭开日神美丽的面纱,直面世界和人生的本来面目,实现人与自然的融合。尼采自己一开始就强调酒神冲动比日神冲动更本质、更形而上。酒神象征情绪的放纵。不过酒神情绪并非一般情绪,而是一种具有形而上深度的悲剧性情绪。尼采认为这是为了追求一种解除个性化束缚、复归原始自然的体验。对于个体来说,个体的解体是最高的痛苦,然而有这痛苦却解除了一切痛苦的根源,获得了与世界本体融合的最高的欢乐。所以酒神状态是一种痛苦与狂喜交织的癫狂状态。醉是日常生活中的酒神状态。在艺术中,音乐是纯粹的酒神艺术,悲剧和抒情诗求诸日神的形式,但在本质上也是酒神艺术,是世界本体情绪的表露。

II、悲剧的诞生

尼采认为,悲剧这个词的原意是“山羊之歌”,也就是在酒神节上祈求风调

雨顺、五谷丰登的祭祀活动中,人们佩戴山羊面具歌之舞之足之蹈之,来抒发其豪情壮志。悲剧最早可以追溯于抒情诗。抒情诗属于酒神艺术,它与音乐有密切关系,因为在创作诗的时候,首先是在心头浮起音乐情绪然后才有诗的意象。

抒情诗人要通过音乐将原始痛苦表现出来,比如民歌就与音乐息息相关,是原始的旋律,诗歌就是旋律所对应的梦境。民歌受到酒神的刺激而大量产生出来。诗歌用语言模仿音乐世界,也即用日神的比喻对音乐做出阐释因而达到日神和酒神的结合,能够成为悲剧的基础。

悲剧产生于合唱,合唱本身具有酒神艺术的感染力,又表现了日神般的幻想。最早的悲剧只有歌队,歌队的任务无所不包,它在舞台上集音乐家、诗人、舞蹈家和巫师等一身,而悲剧中的舞台和情节只是被当做幻想而存在,对白仅仅对合唱起辅助作用。后来经过欧里彼得斯的改造,歌队才退居次要地位,成为一种背景。尽管歌队中包含了日神的幻象,但悲剧中并没有实际的悲剧主角,而是通过歌队的合唱被想象在场。当以后悲剧主角和舞台对白出现的时候,酒神的合唱和日神的舞台形象便得到了统一,悲剧也就诞生了。

III 、尼采给我的启示

由于遗传他父亲所得的脑病,尼采在他生命的最后多年,他一直处于不清醒的状态。在他写给朋友的信中他经常署名写的是他作品中的人物,比如有一次署名狄奥尼索斯。它本身就是狄奥尼索斯,那位不羁的醉中人。他是一位如此投入的,如此较真的哲学家。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哲学把自己全部的身心都融入了哲学。哲学是水,他就是遨游在之中的一条鱼。

回顾尼采的一生不禁感叹,这位被希特勒在二战时曲解为法西斯英雄的人,究竟是魔还是神呢,需要我们铭记与敬仰,还是唾弃?希特勒曾送给墨索里尼尼采的全集,说你才是他最喜欢的哲学家,然而他恐怕并没有真的读懂尼采,真正读懂的又有几个呢?

尼采曾说过他怕的不是别人对他作品的攻击,而是别人的忽视。从大学教授及语言学家,再到与瓦格纳等朋友的亲密及疏远,他体会了真真正正的孤独。真正读懂他的寥寥无几,就连他的妹妹在他死后给他整理作品时也掺入了自己大量的主观元素,造成后人对他作品研究走了很多不必要的弯路。

撇开哲学,我认为尼采身上最重要的品质就是执着。那句话用在他身上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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