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与变换——看R·库哈斯与他的两个建筑设计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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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掘与变换——看R·库哈斯与他的两个建筑设计作品
来源: 作者:林源时间:2005-1-10 12:58:57 浏览:183
摘要:荷兰建筑师雷姆·库哈斯获得了2000年度的普利茨凯奖。
作为著名的OMA的创立者之一和核心人物,他已经积累了大量的、各种类型的建筑作品,涵盖了人类活动的诸多领域。
“Y2K”私人住宅和波多音乐厅是库哈斯最近的两个作品,具有他在城市与建筑方面的成熟经验和鲜明的个人化的工作方式。
2000年5月,在耶路撒冷,第23届普利茨凯奖PritzkerPrize被授予了雷姆·库哈斯RemKoolhaas,这位在建筑界里活跃多年、一向被视为先锋式人物的荷兰人也因此而成为千禧年里最令人瞩目的建筑师。
雷姆·库哈斯1944年生于鹿特丹,在印度尼西亚度过童年时代。
他是作为报纸撰稿人和电影制作人开始其职业生涯的,直到1972年他从伦敦建筑学院London'sArchitecturalAs-sociation毕业才开始闯入建筑界。
毕业后他接受了哈克尼斯基金HarknessFellowship的资助到美国康奈尔大学CornellUniversity学习,然后成为纽约P·埃森曼的建筑与都市研究所InstituteforArchitectureandUrbanStud-ies的访问成员。
在纽约工作、研究的几年时间里,他对这座城市发生了强烈的兴趣。
1978年,他出版了多年里潜心钻研的成果——《狂谵的纽约——反曼哈顿宣言》DeliriousNewYork ARetroactiveManifestoforManhattan凭借此书,他以城市理论家的身份在业内崭露头角,并充分显示出作为一个出色作家所具备的潜质和才能。
1975年,库哈斯和E·赞克海里斯E·Zenghelis及画家Z·赞克海里斯Z·Zenghelis 、M·弗里赞道普M·Vriesendorp在伦敦创立了OMA TheOfficeforMetropoli-tanArchitecture,即“大都会建筑事务所”。
80年代中期,由于感到纽约不是自己才能的施展之地,库哈斯回到了故乡荷兰,以鹿特丹为基地开创他的实际业务,此后逐渐积累着他的作品,到现在为止已有了惊人的数量。
库哈斯的实践涉及城市规划、建筑设计以及CI事务等多个方面,涵盖了人类活动的诸多领域,包括多种建筑类型。
OMA也成为世界一流的建筑团体之一。
OMA的大部分建成作品集中在欧洲,其中以荷兰本土和法国为多,德国、英国和瑞士也为数不少。
90年代,OMA对亚洲产生了特别的兴趣,在日本、韩国、泰国广泛开展其设计业务,如日本福冈市的NexusWorld公寓住宅(获日本1991年度最佳建筑奖)、汉城体育中心的总体规划和设计“H Project”(正在建设中其单体建筑设计由马里奥·博塔、让·努维尔和泰瑞·法莱尔完成)、韩国仁川市的“Song-Do”新城规划等,并在香港设立了亚洲分部——OMAA-sia。
如今,库哈斯的作品又在美国大量出现,纽约已经建成了一座由他和格鲁克曼·梅纳GluckmanMayner合作设计的剧院,很快又会有一个旅馆竣工。
在西雅图市公共图书馆SeattlePublicLibrary和伊利诺工学院校园中心CampusfortheIllinoisInstituteofTech-nology的设计竞赛中,库哈斯均最终获胜,后者已于2000年3月破土动工、预计将于2001年建成。
在百余项实践成果的繁忙的创造过程中,库哈斯并没有减弱他在写作和建筑教育方面的热情和努力。
设计实践和理论研究的高度统一是当代荷兰建筑师们普遍的特点,而库哈斯更为突出。
1995年起,他成为哈佛设计研究院H
arvard'sGraduateSchoolofDesign的固定成员,主要从事教学和研究工作,展开了他持续多年、探讨多方面城市问题的研究课题——“哈佛城市计划”。
1995年,库哈斯出版了第二本著作——《小,中,大,特大》S,M,L,XL,这是与图形设计师BruceMau合作研究当代社会、建筑和城市发展的专著,同时也是OMA的作品集成。
在该书中,库哈斯首次将“大”Bigness作为新建筑和城市化的观念提出讨论,并试图在当今这个迷恋工具的文化中诠释建筑的角色。
随着这本书的面世,库哈斯关于城市和建筑的理论与观念在整个建筑界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库哈斯还有大量的研究工作是与规划设计同步展开的,如鹿特丹的城市高速走廊研究(1995年),汉城的新国际机场设计与研究(1995年),曼谷的能容纳12万居民的大型建筑综合体“Hyperbuilding”研究(1996年),德国杜塞尔多夫的商业、居住和办公综合体的总体规划与研究(1997年),兴建在远离海岸的人造岛屿上的荷兰史佛斯Schiphols机场的设计与研究(1998年)等。
库哈斯建立在实践基础上的理论研究、写作、教学各个层面正在变得越来越贴近、越来越同步。
库哈斯是以激进的天才建筑师的形象出现在建筑界的,他所持有的非同常规的建筑观点不断对建筑专业本身提出挑战。
许多年过去了,库哈斯在业内已获得了很高的知名度,并赢得了业主的认可,在哈佛的设计研究院也取得了稳固的地位,还是普利茨凯奖的得主。
被权威接受和认可容易使人猜测他的激进已经被同化掉了,但是库哈斯本人的所作所为从未证明这一点,他始终提醒自己——成功总是和某种即时而来的停滞不前联结在一起,就像引人发困的麻木总是伴随着食欲的满足。
库哈斯把建筑看做是为一个特定的计划、事件和活动提供的系统化的背景。
他将建筑师们进行设计工作时注重比例、构成、细节和规模的做法视为束缚设计思想的锁链,他认为他之所以能一直不落入陈规俗套中就是因为能够摆脱这个锁链,而探索建筑的形式和机能之间相互适应的辩证关系。
长期进行的城市问题研究和大量的城市规划与设计培养了库哈斯以对待城市的整体的、宏观的思路和工作方法来从事建筑设计。
1999年库哈斯所完成的两个建筑作品就十分集中地体现了他的这些特点,其工作过程也带有鲜明的个人风格。
这两个作品一个是鹿特丹市名为“Y2K”的私人住宅(设计方案),一个是葡萄牙波多市的音乐厅CasadaMusicainPorto,设计竞赛一等奖,实施方案 。
它们源自同样的构思,经由同样的工作过程得到不同使用性质的结果。
对大多数建筑师而言,建筑设计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从基本的设计任务导出满足各种要求和条件的成果,其间经过多种空间和实体的叠加、组合和协调的过程。
库哈斯则逆向而行,他的这两个方案是由“挖掘”excavate得到的,是从“有”到“有”,把已有的现成实体挖掘、掏空,再变形,得出符合其要求的结果。
那么这个可供挖掘的实体从何而来呢?在库哈斯的观念里,这个实体是由建筑本身的使用功能和性质提供的。
具体来说,在“Y2”住宅设计中,库哈斯把住宅当做一个大的储藏体,可以容纳每一个家庭成员和他们的所有生活物品,而要让他们可以进行各种活动就必须给他们提供空间。
空间正是这个住宅中最重要的部分,它是从住宅这个大的储藏体中挖掘出来的。
家庭成员共同使用的和他们各自使用的大小、形状不同的空间即是逐一掏空住宅这个实体得到的。
在若干挖掘得到的空间之中,有一个居于主导地位,那就是起居室——家庭成员聚会的地方,库哈斯称之为“隧道”tunnel。
这个tunnel首先被挖掘出来,其他的空间继续从剩余的住宅实体中挖掘得到。
库哈斯用“tunnel”来命名他以这种特殊方式得到的空间,这给人以强烈的流动感和时间感,就像高速运动的火车穿过山体后留下隧道一样,人的行为和活动穿过建筑这个物质实体后就留下了空间。
建筑实体是为了形成空间而存在,空间是为了人的活动而存在,这就是建筑的本质 而库哈斯抓到了它。
在波多的音乐厅设计中,库哈斯再次使用了挖掘手法。
他在研究了大量演奏古典音乐的音乐厅之后发现,它们大多数都是“鞋盒子”式的,因为这是一种声学的理想模式,在这样形状的空间中声音效果能够被很好地控制。
近几十年来建筑师们努力想使“鞋盒子”变得有趣一些,好看一些。
而库哈斯又不同寻常地认为正是“鞋盒子”使他的音乐厅方案变得富有趣味。
波多音乐厅的主体是一大一小两个演奏厅,鞋盒子式的大演奏厅tunnel和小演奏厅挖掘、
分解了大部分的体积,剩下的实体在不同的竖直方向上被挖掘成为其他的不可缺少的功能部分——排练厅、音乐教室、办公室、餐厅、储藏室、交通及设备空间等,最终创造了一个挖空的块体。
“挖掘”是第一个过程,是摆脱束缚、激情创造的过程,其后的工作就是一个严谨、科学、具体的推敲过程,要将挖出的空间安排、组合成相互协调的整体,库哈斯称这个过程为“变换”transform。
这个过程是围绕tunnel进行的,其他的各种空间都同这个核心紧密联系又各自独立。
通过安排各个空间的功能、它们相互之间的关系,选用材料,解决从技术到艺术各方面问题,才得到最终的成品。
如何实在地表现出“隧道”空间是经过“挖掘”这种特殊方式得到的是“变换”阶段的重点。
库哈斯用材料的选择来达到这一设计目的。
因为隧道给人以流动的、通过的联想,所以玻璃是理想的材料,但不是不加选择地简单使用。
在“Y2K”住宅中围合起居室的玻璃是半透明的,以阻隔视线。
波多音乐厅的大演奏厅用了两层透明玻璃墙,玻璃墙间距4.1m,外层的玻璃厚12mm,主要作用是隔绝外界的声音;内层玻璃墙由带有空气夹层的双层玻璃构成,用于保证室内的音质。
这层玻璃墙的内外两侧都有窗帘,外侧的帘子用来控制自然光线,内侧的帘子用来调节音乐效果以适应现代音乐的演奏。
库哈斯挖掘空间的设计方法不是凭空产生的,笔者认为这得益于他对城市问题的研究。
70年代库哈斯研究纽约时就明确提出,这样的大都市的特点是“拥挤”congestion,城市这个巨大的统一体不再是由建筑等人工制品组成的体系,而是被建筑占用后剩下的余弃空间构成的。
在这样的拥挤之中,“空白”void和建筑物的“底”与“图”的关系就被倒置了。
空白变得更为重要,甚至成为焦点和主体。
城市规划与设计就是使空白成为格网、成为线和面组成的有机的几何系统或骨架,是空白和实体的交替,是环境和空间网络的复合。
在80年代,库哈斯继续探索着空白和主体之间的关系,只是将注意力从城市转移到了建筑方面。
在巴黎的Z·费瑞航空集散站、巴黎大学图书馆和卡尔斯鲁厄的艺术与传播技术中心这三个设计中,空白起了突出的作用。
特别是在图书馆的设计中,一系列的空间是从信息、资料的实体中开辟出来的。
这种设计观念在建筑中的引入就导致挖掘实体得到空间的方法的产生。
建筑设计是由城市导出的,波多音乐厅设计即是建立在对城市环境的分析与把握的基础上。
音乐厅位于波多市古老的伯斐斯塔Boavista广场,这是一个环状的放射式广场,音乐厅占据了其中的一块扇环形基地,四周是多层的红瓦坡顶房屋,都占满了各自的用地。
音乐厅独立于场地的中央,退让出一个全新的广场。
库哈斯并不想让音乐厅成为波多的新与旧之间的铰链,而是让其成为城市的新与旧两种不同模式直接遭遇的结果,形成正面的过渡。
这种经过仔细安排的不连续性使后续的设计者们能够创造出新建筑的语境关系context。
这是库哈斯解决历史与语境问题的特色方式。
就像有的评论家评价的那样,库哈斯的建筑在物质性和语境方面有着成熟的经验,浸透着历史的妙语但又不被其淹没,向懂得或不懂得专门知识的人完全敞开。
库哈斯着力创造纯粹的建筑,他的作品为经典的现代主义做了清晰的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