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解构主义视角再看《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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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解构主义视角再看《雪国》
摘要:《雪国》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川端康成的代表作,这部“看上去平易,然而却常复杂”[1]的小说,一直是国内日本文学研究的热点。
本文通过对小说《雪国》的解构主义分析,即虚无与现实之间的二元对立体的分析,使我们更好的了解作品的内容和作者的想要表达的思想。
关键词:解构主义二元对立虚无现实
一:关于解构主义
解构(deconstruction)一词的意思即“解”、“瓦解(“undo”、“de-construct”),由否定前缀de-和construction(结构)组成,其意义不言自明,即消解结构。
解构分析的主要方法是去看一个文本中的二元对立(比如说,男性与女性、东方与西方)并且呈现出这两个对立的面事实上是流动与不可能完全分离的而非两个完全
划分开来的类别。
德里达发现,二元对立其实是传统哲学把握世界的一个基本模式,而且两个对立项并非平等的。
二元对立解构的策略是指首先把每一概念之间的主次,先后关系颠倒过来,然后再说其他。
也就是说,德里达批判形而上学传统,并不愿意以一元消灭另一元,重新陷入二元对立模式,他主张的其实是一种多元主义。
川端康成的《雪国》体现了丰富的二元对立,比如岛村的虚无主义与驹子存在的真实,驹子与叶子之间的爱恨情仇,行男与叶子的死亡和死后的永存,以及萦绕全文的凄凉忧郁的气氛和绚丽多彩的自然美景等等,都存
在二元对立的关系。
二:文本中的二元对立及消解
《雪国》主要描述的是岛村,驹子,叶子和行男四人之间的感情纠葛。
驹子真爱着岛村,而岛村起初动心于叶子,叶子又执着于行男。
男主人公岛村是个生长在东京闹市区,坐食祖产,无所事事,为了唤回对自然和自己容易失去的真挚感情,经常独自去爬山,然而自己清楚的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女主人公驹子是一个沾染了大都市风情的乡间艺妓,是一个“敢于追求、善于忍受的日本现代社会中的被损害的女性形象”,如“一株独放异香的幽兰”。
[2]岛村和驹子之间的爱情从一开始就处于不公平的状态,作为有妇之夫的岛村并没有对驹子付出真实情感,他只是抱着游戏的态度去看待驹子和她的感情就像他喜欢西方舞蹈一样,他喜欢西方舞蹈但从来不看西方舞蹈尤其不看日本人跳西方舞,他觉得没有什么比凭借西方印刷品来写有关西方舞蹈的文章更轻松了。
“可说不定岛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驹子当作了西方舞蹈”[3]他并不是真喜欢驹子,他喜欢的只是他自己凭空想象的不曾见过的爱情。
“他不仅忌讳同眼前这个不正经的女人纠缠,而且更重要的也许是他抱有一种非现实的看法,如同旁晚看到映在车窗玻璃上的女子的脸一样。
”[4] 岛村从未把驹子当作他感情的归宿,从第一次相遇,岛村和驹子就像是在做一场心理游戏,他是喜欢驹子的美貌的但却故意说要和她做朋友,要以朋友之道真诚相待,并请求她帮他找艺伎。
他这种欲擒故纵的做法成功的俘获了驹子的芳心,让天真的驹子以为他
是一个懂得尊重值得托付的人。
当驹子帮岛村找来艺伎后,他又不如意而显索然寡欢。
文中他对驹子说“也许是我想错啦,从山上下来第一个看到你,无意中以为这里的艺伎都很漂亮除非找个与你不想上下的,要不,日后见到你是会遗憾的。
”[5]其实岛村心里明白,自己从一开头就是想找这个女子,可自己偏偏和平常一样拐弯抹角,多方试探。
也许到后来岛村被驹子的美貌和真情打动,对她动了情,但岛村明白他们之间一切都是徒劳,他只是把她当作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岛村在第二次离开雪国时,在火车上曾遇到一个跑单帮的老人和一个红脸蛋的女子,他们密切的交流愉快的对答,让人以为他们是作长途旅行的伙伴,可是,到了有个纺织厂烟囱的火车站,老人急忙从行李架上取下柳条箱,从窗口卸到站台上,对姑娘留下一句“那么,有缘还会相逢的”,就下车走了。
岛村那时情不自禁,眼泪都快夺眶而出,就连他自己也惊愕不己。
做梦也没想到他们两人只是偶然同车相遇。
老人和女子就像岛村和驹子一样,他们并不是相伴一生的伙伴而只是人生旅途中有幸同车相遇,在短暂的同车旅途中互相打发寂寥的时光,到站了总有一个人下去另一个人继续,下去的人去看他的无限风光,车上的人继续相遇另一个人有缘人,从此山高水长。
驹子之于岛村只是岛村人生旅途中的一道风景,或许这道风景过于亮丽曾让岛村流连忘返,但风景终归是风景不是归宿。
然岛村之于驹子却是驹子渴望的归宿,她对岛村付出的真挚感情对岛村无条件的顺从与岛村的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形成了对比。
岛村的
感情是虚无的而驹子的感情是真挚的。
从岛村要和驹子清清白白做朋友时,驹子就已经爱上了这个从大城市过来的花花公子,她以为他很尊重她愿意和她真心做朋友,这一点让经常出入酒肉场所的驹子感到既惊讶又感动,她觉得他与众不同于是想抓住他,抓住这份爱情,哪怕这份爱情并不可靠,哪怕只有一瞬间,她也无怨无悔。
从与岛村畅谈到岛村从语言到动作的极力暗示,驹子一步步陷入了感情的漩涡,她在走廊上大声呼喊着岛村的名字。
这纯粹是女子纯洁的心灵在呼唤自己男人的声音,是真情的流露是一种无尝的爱。
三:结语
文中岛村的虚无感情最终被驹子的真挚感情所感化,“女子的声音充满了真挚的感情,反倒使岛村觉得这样轻易的欺骗了她有点内疚。
”[6]然而,站在一个解构主义者的立场上来看无论是岛村虚无式人生观,爱情观还是驹子倾其所有的无私奉献都在最后那场无情的大火和叶子的死亡中显得无关紧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