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屈原的人格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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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屈原的人格美
作者:张淑珍(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08级5班)
摘要:诗品出于人品,风格即人格,中西诗学都注意奥人格对艺术的境界、格调起着直接的决定作用,这种“德”“言”互谐的传统审美理论,尤其可以通过伟大作家的实践得到令人信服的印证。屈原,正式以其“言若丹青”的发愤之文,“直若砥矢”的悲剧人格实现了人格与诗格的交融。那么“处于同一时代,为什么只出现屈原这一个具有世界意义的伟大诗人?为什么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只发生一次屈原式的、震烁千古的自杀?”①我认为删,最根本的还是应从屈原的人格尤其从他的个性气质来找原因,即把屈原当作一个人,从屈原的主观方面来回答许多被遮蔽的问题。按李建中先生的说法,人格有三个纬度的内涵,即心理学的纬度、伦理学的纬度和审美学的纬度。所以,本文对屈原人格美的探究主要是从其(气质性格删去因后文只从道德人格与审美人格两个方面进行论述),道德人格,审美人格这两方面对其人格妹的体现及原因展开讨论。
关键词:屈原;人格;道德;审美
屈原是把自己整个生命溶入到诗里去了,他的诗真率地表现着他的为人、他的个性和他的气质。可以说他的人即是诗,他的诗亦如其人。透过他的诗,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在许多方面和我们有着共同呼吸、共同爱憎的人。在这篇文章里,我要将屈原的人格美忠实地描绘出来。
一,屈原的道德人格美删
(一)独立不迁
“独立不迁”,是屈原人格美的核心。这四个字出自屈原早年的作品《橘颂》。《橘颂》前半赞颂橘树的美好品质,一开头就说:“后皇嘉树,橘徕(来)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后半借橘树寄托自己的人格,又说:“嗟尔幼志,有以异兮。独立不迁,岂不可喜兮。”“独立不迁”是贯穿全诗的主题思想。它包涵两方面的意义:一方面是对养育了自己的故乡的热爱与依恋;另一方面是在政治斗争中坚持原则、决不随波逐流的严正态度。屈原一生的所作所为,便是“独立不迁”的最好注释。他始终坚持自己的“美政”理想,屡遭打击,毫不动摇。正如他在《离骚》中所说的:“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他也曾打算像战国时代一般士大夫那样周游列国,去寻找了解自己的君主。但是,对于自小生于斯、长于斯的乡土的深挚感情,使屈原不能他迁,最后只好身投汨罗,以死来殉自己的祖国和自己一生为之奋斗的理想。
《渔父》的中心思想也是“独立不迁”。不过这首诗人多以为伪作。王逸既说是“屈原之所作”,又说是楚人追记屈原与渔父的对话,本来就自相矛盾。但司马迁在《屈原列传》中已采取它的内容作为事实来叙述,因此可以设想,这篇作品的文字虽不一定出自屈原之手,而渔父与屈原的问答却实有其事,屈原的答话可以作为了解屈原思想的可靠资料。渔父问屈原何以被放逐,他答曰: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是以见放。渔父又问他:“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铺其糟而歠其醨?”他答曰:
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
渔父和屈原的对话代表两种不同的人生观。渔父大概是一个逃避现实的隐者,楚狂接舆一类的人。他不满意社会的黑暗,但他的态度是与世推移,随波逐流。屈原则不然,他要保持自己的清高和清醒,不肯同流合污。这当然会陷入孤立,但他不怕孤立,决不为投合世俗而改变自己的态度。正像他在别的诗里一再表示的:
吾不能变心而从俗兮,固将愁苦而终穷。
(《涉江》) 余将董道而不豫兮,固将重昏而终身。
(《涉江》) 謇吾法夫前修兮,非世俗之所服。虽不周于今之人兮,愿依彭咸之遗则。 (《离骚》) 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何方圜之能周兮,夫孰异道而相安。 (《离骚》) “独立不迁”的人格还表现为对于正直的追求与维护。在《离骚》里,他特别标出自己的嘉名“正则”;他批评那种“背绳墨以追曲”的行为,发出“伏清白以死直”的誓言。在《涉江》里,他表示“苟余心其端直兮,虽僻远之何伤!”在《抽思》里,他说“何灵魂之信直兮,人之心不与吾心同!”在《怀沙》里,他又说“内厚质正兮,大人所盛。”这些诗句都表明,屈原的独立是要立得正、立得直。因此他很赞赏“婞直”,《离骚》说:婞直以亡身兮,终然天乎羽之野。汝何博謇而好修兮,纷独有此姱节?
这是女媭劝告屈原的话,女媭把婞当作一个正直无私而惨遭杀害的典型,来比喻屈原,劝告屈原不要走他的道路。从这里可以看出,屈原是把婞引为同调的。《九章·惜诵》也讲到:
晋申生之孝子兮,父信谗而不好。行婞直而不豫兮,功用而不就。
吾闻作忠以造怨兮,忽谓之过言。
联系上下文可以看出,屈原对“婞直”显然是同情和赞赏的。在《天问》里,屈原很为婞抱不平:
鸱龟曳衔,婞何听焉?顺欲成功,帝何刑焉?永遏在羽山,夫何三年不施?
受鸱龟的启发筑堤治水已有成绩,本应让他按照原来的意图以达到成功,为什么天帝却要加刑于他?屈原对天帝发出质问,对婞加以颂扬,态度是十分鲜明的。
屈原对于婞的认识,不同于儒家的正统观念。在儒家的典籍中,婞一直是反面人物。《尚书·舜典》和《孟子·万章上》都把他和共工、獾兜、三苗合称为“四罪”。共工等三人被流放,惟婞被殛于羽山,大概他是罪大恶极了。那么,婞到底犯了什么天条呢?《山海经·海内经》说:
洪水滔天,婞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杀婞于羽郊。
《国语·晋语》也说:
昔者婞违帝命,殛之于羽山。化为黄熊,以入于羽渊。
原来他的罪过就是违背天帝的命令,私自窃取了天帝的息壤去填洪水,以拯救人类。这样说来,他简直是一个普罗米修斯式的英雄!从屈原对这样一个英雄表示的同情与赞扬中,可以看出屈原自己人格的崇高。屈原明知自己的结果会和婞一样悲惨,但是他决不屈己从俗,而始终保持着“独立不迁”的人格。
(二)上下求索
屈原不仅是一个热情的诗人,还是一个冷静的哲人,是一个理性主义者,许多既成的事实,老辈留下的传统,都要经过他自己的理性加以思考,然后决定取舍扬弃。大胆怀疑,大胆探索,追求真理,热爱真理,是屈原最鲜明的个性特点。
《天问》一共提出一百七十多个问题,涉及天文、地理、历史、政治等许多方面,集中地表现了他的怀疑精神与探索精神。关于“天问”二字,历来解释不同。王逸认为“天问”就是“问天”,屈原借着问天“以渫愤懑,舒泻愁思。”洪兴祖说:“天固不可问,聊以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