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保险公司长寿风险管理的困境与对策

随 着 医 疗 技 术 的进 步 、 公哄 卫 生 设 施 的 改 善 以及 个 人 生 活 方式的转变 ， 国人 口的预期寿命有 了大 幅度 的增长 。２ ０ 我 ０ ０年 我国６ ５岁 以上 老 年 人 口突 破 ９０ ０万 ， 经 达 到 了 国 际 上公 认 ０ 已 的７ ％的老龄化标准 ， 并且 还在加速增长 ， 据第六次全 国人 口普 查显示 ， 国 ６ 中 ０岁及 以上 老年人 口已达 １ ８亿 ， ． ７ 占总人 口的 １ ．６ 人 口预期寿命 的延长使提供 个人年金保险业务的保险 ３２ ％。 公司面临很大 的长 寿风险。对保险公 司来说 ， 长寿风 险就是 指 因死亡率 的系统性 下降使被 保险人 的预期 寿命增加 而导致 保 险公司的年金给付额和给付时间增加的风险 。 随着 被保 险人预 期寿命 的延长 ， 保险公司 的准备金将 不足 以支付延长期 间的年 金， 如果不对 长寿风险进行 有效 的控制 和对 冲， 将严 重影 响保 险公司的偿付能力 ， 国老公平保 险公 司的破产就是一个很好 英 的警示 。因此 ， 如何有效管控长 寿风 险是 保险公司发展个人 年 金业 务面临的一 个巨大的挑 战。 本文将对保 险公 司的长寿风 险 管 理进行初 步的探讨 。
论保 险公 司长寿风 险管理 的困境与对策
徐 英
（ 海金 融 学 院 ， 海 ２ １０ ） 上 上 ０２ ９
【 摘 要 】 随着医疗技术 的进步 、 公共卫生设施 的改善 以及个人 生活方 式的转变 ， 我国人 口的预期寿命有 了大幅 度 的增长 。人 口预 期寿命 的延长使提 供个人年金保 险业务 的保 险公 司面 临很 大的长寿风险 ， 如果不对长寿风 险进 行有 效的控制 和对 冲， 将严重影响保险公 司的偿付 能力， 因此， 如何 有效管控长寿风 险是保 险公 司发展个人年金 业务 面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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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 巨大的挑战。文章在分析保 险公 司面临的长寿风 险 以及保 险公 司在长寿风 险管理方 面存在 的困境 和 问题 的基础
上， 对保险公 司的长寿风 险管理提 出了一些具体措施。 【 键 词 】 保 险公 司； 关 年金保险 ； 长寿风 险 【 中图分类号 】 ８ ２４ Ｆ ４． 【 文献标识码 】 【 Ａ 文章编号 】 ０ ４ ２ ６ （０ ２０ — ０ ５ ０ １０ — ７ ８ ２ １ ）９ ０ ７ — ３
【 收稿 日期 】 ０ ２ Ｏ — ６ ２ １一 ｌ Ｏ 【 者简 介 】 英（ ９ ５ ） 女， 作 徐 １ ７一 ， 浙江诸 暨人 ， 经济 学博 士， 海金融学院保 险学副教授 ， 究方 向： 险与风 险管理 。 上 研 保
保 险 个 人账 户 空账 规模 １９ ９ ７年 累计为 １０亿元 ，９ ８年 达 ４ １９ ４ ０亿元 ，９ ９年 已上 升到 １ ０ ５ １９ ０亿元 ，０ ４年底上升 到 ７４ ０ ０ ２０ ０ 亿元 ， ２ ０ 到 ０５年 ４月时已经达 到 １ ０ 亿 元 ， ００ ０ 并且每年还会 以 １０ ０多亿 的速度增加 。 ０ 面对养老金的 巨大亏空 ， 国政府 除了 我 增 加财政补贴之外 ， 已经 开 始 采 取 一 系列 的 措 施 对 养 老 金 政 策 进行改革 。如逐 步做 实个 人账 户 ，０ ３年把企业缴纳 的保费全 ２０ 部 进入统筹 账户 ，个人账 户的资金 由原来 的 １％减 少为 ８ １ ％。 ２０ ０ ８年还 提出延迟法定 退休 年龄。 企业补 充养 老保 险或企业年 金 是 我 国养 老 保 障 的第 二 支 柱 ， 了 摆 脱 长 寿 风 险 困 境 ， 多 为 许 企 业逐渐将 确定给付 型计划 转化 为确 定缴费计 划或者 直接将 养老金计划买断 ， 目前购买 的企业年金也 全部采用确定缴费 型 计划， 这些都将影响养老金计划 的保障力度 。 正因为如此 ， 为 作 第 二 支柱 的个人储 蓄养老金 业务 即个 人年金需 求正在 不断增 三 加 ， 保 险人 希 望 通 过 购 买 商 业 养 老 保 险 的 方 式 把 长 寿 风 险 转 被 嫁 给保险公 司。 目前 我国商业 养老保险 的规模增长迅 速 ，０ ８ ２ ０ 年商业养老保险 的保 费收入为 ８ ６亿元 ， 随着企业年金 的参 ２ 伴 保 人 员 退 休 时 通 过 投 保 寻求 个 人 长 寿 风 险 的规 避 ， 以及 国家 鼓 励 商业 养老保险更多地承 担养 老保险 ， 商业养老保险 的规模将 继 续 保 持 迅 速 增 长 的 趋 势 。 但 是 如 果 不 能 有 效 地 控 制 长 寿 风 险 ， 务 规 模 越 大 意 味 着 隐 含 的长 寿 风 险 也 就 越 大 。 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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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 险公 司 面 临长寿 风 险的原 因分析
（ ） 险人平均寿命 的不 断延长 一 被保 医疗技术 的提高 、 公共 卫生设施 的完善 以及 生活水平 的不 断改善使得 国 内人 民的寿命不 断延 长 ， 为寿险公司 的被保 险 作 人 其 寿 命 也 相 应 不 断 延 长 ， 可 以从 国 内新 旧 两 张 经 验 生 命 表 这
不 足 部 分 。 但 是 由于 最 近 几 年 名 义 利 率 大 大 下 降 ， 以及 我 国 对 保 险资金投 资范围和投资 比例 的限制 ， 险资金投资收益 比较 保 低 而 不 能起 到 交 叉 补 贴 的作 用 。 同 时 ， 险公 司 的 竞 争 环 境 在 保 最近几年 已经大大变化 ， 自保险行业 内部的竞争 以及与银行 来 基金 的投资竞 争压力 已经大大 提高 ， 并且顾 客对产品的收益要 求也变得更 高 ， 对保 险公 司来 说 ， 由于业务的特殊性 ， 其投资 回 报 的每一个基础 节点不能被分配 给顾 客 ， 削弱了保险人 的 市 这 场地位 。 但是 ， 如果保 险公 司追求更高的投资回报 ， 则不得不综 合 更 高 的风 险投 资 组 合 ， 果 保 险 公 司可 能 面 临额 外 的 投 资 风 结 险。 二是原保险人也可 以通过再保险 的方式把一部分长寿风 险 转嫁给 再保 险人 ， 是 由于 长寿是一 个全球性 的趋势 ， 但 因此再 保险并不能有效分散长寿风险 。 三是保险人还可 以通过死亡率
风险业务对 冲长寿风险业务 。比如 ， 死亡率 的降低 使得 养老金 业务支付增加 ， 却使得定 期寿险和两全保 险的索赔 率降低 。所 以两类产品可 以做一个 自然的对冲 。 但这种方法在实务 中很 困 难， 这是 因为对单个保 险公 司来说业 务规模不 够 ， 还有投 保人 群体结构也不同 ， 加上逆 向选择 等问题 。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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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亡率数据得 到佐证 。９ ５年 中国诞生 了第一张人寿保险经 １９ 验生命 表（ ９０ ｔ９ ）统计数据 主要来 自于原 中国人 民保 险 １９ － ９ ３ ， 公 司。养老金业务表零岁男性平均余命为 ６ ． ， ４９岁 零岁女性平 均余命为 ７ ９岁。２０ ０ ６年 １ １日， 中国人寿保险业经验生命 月 《 表 （０ ０ － ０ ３ 》 ２ ０－ ２ ０ ）颁布 实施 。与《 国人 寿保 险业经 验生命 表 － 中 （ ９ ０－１９ ）相 比 ， １９ ＂ ９ ３ 》 － － 新生 命表 中的养 老金业 务表零 岁男性 平 均余命 为 ７ ． ， 原生命 表 的平 均余命提 高 了 ４８岁 ， ９７岁 较 ． 零岁 女性平均余命为 ８ ． ３７岁较原生命表 的平 均余命提高 了 ４７岁 。 ． 可以看 出， 国寿险业被保 险人 在十年问 的预期寿命有 了明显 我 的提高 。我们知道 ， 个人年金业 务定 价主要考虑 的三要 素为死 人 口预期 寿命 的延 长使我 国 的养 老金制度 面 临很大 的挑 其 亡 率（ 生存率 ）利率和费用率 ， 、 在新生命表颁 布以前 ， 亡率必 战。社会养老保 险作 为我 国养老保 障的第一 支柱 ， 资金 缺 口 死 据劳动 和社会保 障部 门的数据显 示 ， 中国养 老 须 严格按 照生命表 的规定 ， 新生命 表颁 布后 ， 保监会 虽然规 定 正在逐年扩 大 ，
新 生命 表只用作保 险公 司的责任准备金提存评估 ， 寿险公 司定 价 时考虑的死亡率 （ 生存率 ） 以以新生命表 为基础 ， 可以 以 可 也 其 它生命 表或根 据寿险公 司历年 经营数据 的平均 死亡率 为基 础， 但是在 实务中各家寿险公 司对死 亡率的考虑主要还是 以新 生命 表为主 。由于被保 险人预期寿命 的不断增加 ， 使得过 去和 现 有的参照 生命 表 的死亡率 （ 存率 ） 生 定价 的个人 年金业务 存 在 明显 的长寿风 险， 寿险公 司对被保 险人的年金支付时 间将 大 大超 出定价时预期 的时间。另外值得一提 的是 ， 险公 司对 被 寿 保 险人 的年金保 障也会在 一定程度 上进一 步延长被 保险人 的 生命 ， 主要是 因为寿险公司对被保 险人定 期支付的年金提 高 了 被保 险人的退休收入 ， 使得被保 险人 能够 过上较为舒适 的晚年 生活 ， 而进一步增加寿命预期 。 从 （ ） 保 险 人 的逆 向选 择 风 险和 管 理 层 的道 德 风 险 二 被 逆 向选择是保单 持有人与保 险人之 间信 息不对称造成 的 ， 对 于个人年 金产品而言 ， 向选择主要是 指死 亡率高于平均水 逆 平 的人不愿 意购买养老金产 品 ， 而身体健康 预期寿命 较长 的人 却更愿 意购 买。根据劣币驱 除 良币的原则 ， 向选 择的存在使 逆 得死亡率高于平均水平 的购买者退 出了个人年金保险市场 。 其 直接后 果是保 险公 司不能通 过死亡率 风险 的不同分布 来平衡 保单的风险组合 ， 而面临更高的长寿风险。 从 根 据 新 古 典 经 济 理 论 ，道 德 风 险 是 经 纪 代 理 人 的 一 种 行 为 ， 过 损 害 他 人 利 益 最 大 化 自 己 的效 用 。对 于经 营 个 人 年 金 通 业 务 的公 司 ， 果 公 司 的 股 东 和 管 理 层 之 间缺 少 明 确 的 约 束 和 如 激励机制 ， 就会产生道德 风险 ， 具体 表现如下 ： 如果保险公 司面 临的长寿风 险只有在公司管理层工作结 束时才可能 出现 ， 么 那 管理层可能没有对长寿风险进行谨慎管理的激励 。 而为 了增加 个人年金业务规模 ， 管理层可能会对个人年金产品定价过低 ， 相 应地长期 责任准备金也会提存不 足 ， 最终使公 司面临长寿风险 。 （ ） 保 险 人 对 商 业 个 人 年 金 业 务 需 求 的 增 加 三 被
（ ） 国寿 险 业 及 保 险 监 管 部 门 尚 未 充 分 考 虑 死 亡 状 况 三 中
的 改 善 趋 势
二 、 险公 司 管理 长寿 风 险面 临的 困难 保
（ ） 测被保 险人未来寿命发展趋 势的困难 一 预 通 常情 况下 ， 险公司预测被保 险人 的预期 寿命 有ｊ种途 保 径： 其一是直 接参 照 国外 的经验生命 表。在国 内第一张生命表 诞 生之前 ， 国人 身保险业务 主要参 考使 用 日本全会社 的第二 我 回、 第■ 回生命表 。 虽然 日本在地域上与我 国接近 ， 但是 日本人 民 的 生 活 发 展 环 境 和 生 活 发 展 水 平 与 国 内人 民 的 生 活 发 展 环 境 和 生 活发 展 水 平 总 体 上 有 较 大 的 差 别 ， 以 平 均 预 期 寿 命 通 所 常差别也很 大。 因此 ， 当时利用 日本 的国 民生命表作为 国内寿 险、 的经验 牛命 表也 实属 无奈 之举 。其二是参 照国内统计年鉴 相关数 据。 同内定期进行 人 口普查 ， 普查 的结果会体现在统计 年 鉴 中 ， 中 就 包 括 国 内男 性 和 女性 的 预 期 寿 命 。然 而 从 实 际 其 经验看 ， 国购买 商业 年金保 险的投保人 的预期 寿命与 《 我 中国 统计年鉴》计算 的我 国城 镇人 口的预期寿命有很 大的差 别 ， 根 据《 中国统计 年鉴 ２０ ｝ ２ ０ ０ ３ ，００年 中国男性和女性 人 口的平 均 预期寿命分别为 ６ ． ９６ 和 ７ ． ３岁 ３３ ３岁 ， 中国人寿保险业经 验 而《 生命表 （０ ０ ２ ０ ）养老金业 务表男性 平均寿命 为 ７ ． ， ２０ － ０ ３ 》 ９７岁 女性平均寿命 为 ８ ． 。 ３７岁 养老金业务表男女性 的平 均预期 寿命 均 比统计年鉴人 口平 均预期寿命超 出 １ ０岁。 因此 ， 很难将《 中 国统计 年鉴》 死亡率数据直接应 用于衡量商业年金保 险覆 盖人 群 的死 状 况 。其 三 是 各 寿 险 公 司 可 以 利 用 本 公 司 历 年 经 营 的 年 金业 务的被保 险人 的死亡率数据进行预测 。但 是 ， 由于我国 日前各 寿险公 司的商业 年金保险业务 的规模不 大 ， 数据 的不足 使得 预测商业年金保 险覆 盖人 口的死亡率变动 的准确度较低 。 同 时 ，｝ 年 金 产 品 通 常 有 一 个 非 常 长 的 持 续 时 间 ， ｒ于 ｊ 比如 一 个 ３ ０岁的人购买一份从 ６ 开始 支付 年金 直到死亡 为止的年金 ０岁 Ｊ ： 保险公 司能够预期这份合 同将持续 ６ Ｏ年或更久的期 限 ， 对 这 么 长的 时 间 进行 生 命 预 测 是 非 常 困 难 的 。 共 卫 生 设 施 的 公 改进 、 营养水平 的提高 以及 生活方式 的改变都对人 的寿命 延长 有很 明显的影响 ， 特别是 医疗技 术的提高对生命预期更 可能产 生跳跃 式的变化 。因此 ， 寿险公 司要预测被保 险人 未来 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