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中女巫形象文化内涵的嬗变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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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中的“女巫”形象是最具幻想特质的文学形象之一,作为童话中一个比较典型的非主流人物形象,从古至今她不但没有变得暗淡,反而愈发地显示出独特的魅力,这与她身上的反英雄特征所包含的人文思想不无紧密的联系童话的形成和演变经历了上古神话时期、民间口述童话时期、现代艺术童话时期和后现代艺术童话时期由于各个时期的社会文化背景的不同,所以童话中的女巫形象所反映出的反英雄特征在各个时期的表现和意义也有很大的差别本文通过对各个时期包含女巫形象的童话作品的分析,探寻带有反英雄特征的女巫形象所反映出的不同时代的不同意义和价值归纳其在这一演变过程中艺术塑造方式的变化,并揭示其意义和价值变化的深层原因在上古神话中没有独立鲜明的女巫形象,而是与众神、仙女、祭司合而为一的神话中的女神便是女巫的原型形象,这两种神话形象都表现出原始人类对智慧的崇尚,这同时也是对“人”的智慧的一种颂扬在民间口述童话中,主要存在着恶女巫与善女巫两种朴素、简单的原初形象,她们代表了现实生活中的善与恶,传达出了惩恶扬善的意义与价值,反英雄特征的萌芽在这时的童话作品中已经得到了初步的体现在现代和后现代的艺术章话中,反英雄特征得到了更广阔的发展空间,女巫形象表现出了鲜明的人性化趋势,人本主义在这一时期的童话作品中得到了体现,女巫形象同时也表现出了对传统女巫世界的颠覆与解构、人类“自我”意识的展现等更丰富的意义和价值“反英雄”是本文对女巫形象研究的一个切入点和创新点,把女巫作为一个站在传统英雄对面的狭义的邪恶的人和广义的普通的人来探讨研究,进而分析出其对于整个社会的意义和价值,这便是本文的主旨所在

标题:外国文学欧洲童话女巫形象形象变形

童话中女巫形象文化内涵的嬗变研究

第一章引言

无论是在口耳相传的民间故事中,还是在后来的艺术童话创作中,我们一般所说的“女巫”或“巫婆”,指的就是会魔法的女人。“女巫”和“巫婆”的称呼,都是源于英语的“witch”,二者都是我们常用的名词。[1] 在众多的词典中,“witch”一词被赋有如下的定义:一种被认为具有魔法的女人,她们用魔法伤害或者帮助其他人;[2] 传说中她经常戴着黑色的尖顶帽子,骑着扫帚飞行;[3] 在非正式的场合,指令人厌恶的丑老太婆或恶妇人。[4] 而在传统的童话故事中,女巫形象留给我们的最主要印象也恰恰如此。她们披着黑色的斗篷、骑着扫帚飞行,她们面目丑陋会念邪恶的魔法,她们会配各种古怪的药水来伤害人们。这就是大多数人心中的女巫形象。

童话中的“女巫”形象不仅是文学艺术中最具幻想特质的形象之一,而且它已经作为一种文化的载体存在于童话当中,是一个文化的符号。因此对女巫形象及其文化内涵的研究,也成为儿童文学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一文献综述

在现有的研究成果中,对女巫形象文化内涵的揭示、对女巫形象演变的分析以及对童话及儿童文学显现出的现代文化品格都是非常值得我们关注的。

国内外的学者们从不同的角度对童话中女巫形象的文化内涵及成因进行了分析。台湾学者罗婷以著的《巫婆的前世今生——童画里的女巫现象》一书,从女巫的身世、女巫的成长、女巫的特征及女巫的蜕变等多个方面来阐明这样一个事实:以前童书中穷凶极恶的女巫,在现代童书中已经蜕变成善良、可爱、千姿百态的“女人”了。但该书的研究范围只限于图画书中的女巫形象,并且只是着重分析了女巫形象的变化,在对其所表现出的文化内涵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进行深入的剖析。美国学者雪登•凯许登的著作《巫婆一定得死:童话如何形塑我们的性格》,提供了从心理学的角度欣赏童话故事的途径,揭示了童话故事中刻意被隐藏的意义。凯许登认为,故事角色通常是有鲜明的人格质,角色间好坏、正邪、勤惰、顺逆各异,在故事中往往不是绝对的美善便是极端的恶坏,少有灰色地带,因此儿童读者很容易对故事角色做出是非判断与正邪区分。正是基于这种认识,凯许登从心理学的角度阐释了童话中“女巫形象”的作用:“女巫”代表“童年的七宗罪”,即虚荣、贪吃、嫉妒、色欲、欺骗、贪婪和懒惰。从童话作品中近似于残暴

地消除“女巫”,便是儿童洗涤内心罪恶、释放心内压力的要求。该书从心理学的方面剖析了女巫形象所显现的文化内涵,为我们对女巫形象文化内涵的理解提供了更广阔的视野。另外,美国学者安•勒维琳•巴斯托著的《猎•杀•女巫:以女性观点重现的欧洲女巫史》和法国学者J.M.萨尔曼著的《女巫:撒旦的情人》两本史论专著,将视角投向欧洲历史上的“女巫”。从“女巫”的出现,到成为“猎巫事件”的主角、遭到宗教司法机构的无情迫害,以至“女巫”从欧洲大陆的衰落,详尽论述了女巫在欧洲的发展史。为“女巫”这一形象最初在童话中作为恶的代表阐明了历史与文化的根源。肖远平的《民族民间童话中的“善恶报应”观念简论》一文,从哲学、美学、心理学、社会学等方面对童话中“善恶报应”观念的成因加以分析,为分析口述童话中女巫形象的意义与价值奠定了基础。

学者们还关注到童话形象在塑造方式上的变化,这是女巫形象能够表现出不同文化内涵的前提性研究。刘杰英的《童话形象的“扁”与“圆”》一文,引用佛斯特《小说面面观》中关于人物形象扁形、圆形的理论,从“童话形象基本是扁平和微凸的”、“童话形象的审美指向”和“童话形象的顽童情结”三方面展开论述,从美学特征和审美内容的角度入手,为民间口述童话中“女巫”形象的类型化提供了理论佐证。徐建华的《魔怪童话创作的人性化趋势》一文,指出了在西方民间童话中,巫婆、魔女、精怪之类的形象不仅外表可恶,更有着吞噬孩子们的快乐和天真的邪恶灵魂。而我国童话作家自90年代以来,创作的魔怪童话已具有了一种共性,即在这些面目狰狞的魔怪后面,隐含着温馨的情感、善意的关爱,有导入人性化的趋势,增强了作品的现实感和人情味。并以童话作家张秋生的作品为例进行了深入细致的分析。该文为我们将要论述的女巫形象善本质的扩大化提供了一些理论的依据。

儿童文学及童话中在近年表现出的现代文化品格,也引起了学者们的关注。关福堃在《20世纪儿童文学的现代文化品格》一文中,对儿童文学所表现出的新的文化品格:狂放的幻想与现实生活的交融;对当代社会热点问题的强烈关注;高度游戏、娱乐化等进行了论述,为本文的女巫形象在后现代语境下所表现出的多元文化内涵提供了理论帮助。郝月梅的《电子传媒文化与儿童文学》,从电子传媒对儿童文学的巨大影响角度进行了深入的论述。她指出,90年代儿童文学的失落与迅疾发展的电视、电子游戏、网络文化等直接相关。两相对照,关键是读者(观众)意识问题。儿童文学应横向参照电子媒介的成功经验,着重小读者的审美情趣,在适应高科技传媒文化的大环境中以竞争求得生存和发展。为本文论述女巫形象的生产与消费提供了帮助。王衡霞的《试述大众文化背景下的中国当代文学的特征》,黄春燕的《文学:不尽的期待——从接受美学与大众文化消费的关系看文学》,刘自匪的《后现代文化及其文学表现》,何林军的《消费文化视野下的后现代主义》,都立足于中国现代社会的文化背景,对当前文学的大众化、消费与接受、后现代化文学表现等多方面进行了论述,为文论述的后现代语境下女巫的多元文化内涵及其全新的艺术表现打下了基础。

以上的研究成果在多方面为本文的写作提供了一个理论基础与帮助。

二写作意图及意义

任何一个读过或听过童话的孩子,都会对童话中的“女巫”形象留下深刻的印象。他们为《汉赛尔与格雷蒂》中吃人的女巫而胆战心惊;他们为《海的女儿》当中索取小人鱼美妙歌喉的女巫而痛恨不已;他们更为《白雪公主》中那个既是继母又是女巫的女人惧恨交加。可以说童话中的女巫形象是能震撼到孩子心灵深入的艺术形象之一,而女巫形象所传达出的种种文化信息,也同样会深深地影响着孩子们的思想与成长。因此对童话中的女巫形象所传达出的文化内涵进行系统的分析,可以帮助我们了解到广大儿童读者究竟从这些形象中间得到了哪些传统的或现代的观念,这些观念是否紧随时代的脉搏、是否为儿童们成为“社会的人”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另外,童话中的女巫形象所反映出的文化内涵,是与其所在时代的文化背景息息相关的。而童话也随着历史的车轮共同前行,经历了上古神话时期、民间口述童话时期、现代艺术童话时期和后现代艺术童话时期。所以各个不同时期童话中的女巫形象所反映出的文化内涵,其差异是非常大的。因此对童话中女巫形象的文化内涵进行系统的梳理,可以折光式的反映出人类文化发展前行的足迹。童话中的女巫形象是各个不同时期人类的“器物、信仰、习惯以及被这些习惯所决定的人的活动的一切产品”的反映,[5] 这便是克罗孔所说的文化概念的外延。这是对童话中的女巫形象能否反映时代文化内涵的一次考察,也是对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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