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细胞肺癌的免疫治疗

免疫治疗给小细胞肺癌的治疗带来新希望近年来，虽然非小细胞肺癌患者的治疗效果得到了明显的改善，但小细胞肺癌（small cell lung cancer, SCLC）患者仍因治疗选择有限而预后很差。SCLC发病率占肺癌总体发病率的15%，具有恶性程度高、生长迅速、易发生远处转移及复发的特点，治疗十分棘手。随着免疫治疗获批于非小细胞肺癌等多种实体瘤，作为免疫源性相对较强的癌种，SCLC的相关临床研究也在开展中，并已取得一定的进展。

小细胞肺癌( SCLC) 占原发性支气管肺癌中的15% ～ 20% ，属于神经内分泌肿瘤，病理类型包括燕麦细胞型，中间细胞型和复合燕麦细胞型。相比非小细胞肺癌，小细胞肺癌细胞具有分化程度低，恶性程度高，远处转移发生早等生物学特点，预后差，平均五年生存率不超过 10%。基于以上小细胞肺癌生物学特点，小细胞肺癌研究进展缓慢，治疗方案极其有限。长期以来，对于广泛期小细胞肺癌的一线疗法一直都是以铂类联合依托泊苷为基础的系统化学治疗，部分患者可能考虑予以放射治疗。虽然小细胞肺癌对化疗敏感，有良好的初始有效率，其对一线含铂化疗方案高度敏感 ( OＲＲ 68% ～84% )，但绝大多数的患者很快复发，并在 2 年内死亡。

近两年来，免疫检查点抑制剂在小细胞肺癌的一线治疗和三线治疗上实现了巨大突破，正在改变小细胞肺癌治疗整体布局。在一线治疗方面的阿特朱单抗( Atezolizumab) ，三线治疗方面的纳武单抗

( Nivolumab) 和帕博利珠单抗( Pembrolizumab) 已经获得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 FDA) 正式批准。而且阿特朱单抗是目前第一个也是

唯一一个被批准用于初期治疗广泛期小细胞肺癌的免疫治疗疗法。也是近20年来小细胞肺癌治疗上的重大突破。免疫检查点抑制剂正逐

渐成为在长期以来被认为是“研究禁区”的小细胞肺癌领域的研究热点。现将有关免疫检查点抑制剂在小细胞肺癌治疗的临床研究现状

总结如下。

一线治疗

2013年（NCT00527735）、2016年（NCT01450761）两项关于标准含铂化疗联合细胞毒性T淋巴细胞相关蛋白4（cytotoxic T lymphocyte associate antigen-4, CTLA-4）抗体伊匹木单抗一线治疗广泛期SCLC的临床研究均未能证实无进展生存期（progression-free survival, PFS）或总生存期（overall survival, OS）的获益，尽管研究未获得阳性结果，但其设计为后续联合治疗研究的探索打下基础。目前在SCLC中获得阳性研究结果的ICIs大多为细胞程序性死亡-配体1（programmed cell death ligand-1, PD-L1）抑制剂。IMpower133是一项评估PD-L1抑制剂阿特珠单抗联合卡铂＋依托泊苷一线治疗广泛期SCLC患者的有效性和安全性的随机双盲III期临床试验。这项研究达到了两个主要研究终点，试验组相比对照组（卡铂联合依托泊苷）延长了中位OS（12.3个月 vs 10.3个月，HR=0.70，P=0.006,9）和中位PFS（5.2个月 vs 4.3个月，HR=0.77，P=0.017）。基于该研究，2019年3月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FDA）批准阿特珠单抗联合卡铂＋依托泊苷方案用于广泛期SCLC患者的一线治疗。

CASPIAN研究是另一项随机分组、开放标签的III 期临床研究，研究纳入未经治疗的广泛期SCLC患者，随机分为三组，分别是作为试验组的PD-L1抑制剂德瓦鲁单抗联合含铂化疗、德瓦鲁单抗+曲美母单抗（CTLA-4抑制剂）联合含铂化疗和作为对照组的标准含铂化疗（依托泊苷联合顺铂，EP方案）。结果显示，德瓦鲁单抗联合含铂化疗组的中位OS为13个月，而EP组为10.3个月（HR=0.73,P=0.004,7）。远期生存数据显示，接受德瓦鲁单抗联合组的患者18个月生存率为33.9%，对照组只有24.7%。这证明EP方案联合德瓦鲁单抗用于治疗广泛期SCLC一线治疗可以显著提高总体存生存率（死亡风险降低27%）。这两项III期前瞻性随机对照研究确立了ICIs联合化疗在SCLC一线治疗领域的优势地位。另外，目前尚有多个探索ICIs联合含铂标准化疗一线治疗广泛期SCLC的研究正在进行。然而与非小细胞肺癌相比，与ICIs联合的治疗方案给SCLC 患者带来的获益仍有待提高。

维持治疗

尽管SCLC对化疗敏感，但容易短期内再次复发转移，因此一线治疗后的维持治疗一直是SCLC的探索热点，采用化疗药物和多靶点药物的维持治疗均以失败告终，因此，采用免疫治疗作为维持治疗的手段在临床上进行了初步探索，但结果均令人失望。一项II期单臂试验评估了45例广泛期SCLC患者在EP方案化疗有效或病情稳定后

接受细胞程序性死亡-1（programmed cell death-1, PD-1）抑制剂帕博利珠单抗维持治疗的疗效，主要终点是中位PFS延长至3个月（比历史对照的2个月增加50%），但该队列中位PFS仅为1.4个月。在另一项III期试验Check-Mate 451（NCT02538666）研究中，经一线含铂化疗后疾病控制的广泛期SCLC患者被随机分为三组，一组接受PD-1抑制剂纳武利尤单抗单药治疗；一组接受纳武利尤单抗+伊匹木单抗联合治疗至4个周期，随后接受纳武利尤单抗单药治疗；一组使用安慰剂治疗（对照组），直到疾病进展或不可接受的毒性，最长治疗时间2年。该研究主要终点为，与对照组相比，使用ICIs组合治疗的患者OS得到改善，但最终并未达到研究终点。纳武利尤单抗+伊匹木单抗组的中位OS为9.2个月，含铂化疗组为9.6个月，免疫维持治疗并未改善患者的生存（HR=0.92, P=0.369,3）。未来进一步的研究可能有助于确定从ICIs维持治疗获益的患者人群。此外，还有一些关于局限期SCLC放化疗后联合ICIs维持治疗的研究正在进行中。

二线及二线以上的治疗

Checkmate 032是第一个评价免疫治疗用于一线铂类化疗失败的SCLC患者的试验，在这项I期/II期开放标签的临床试验中，入组了既往接受过2线及以上化疗的患者216例，随机分为单用纳武利尤单抗、纳武利尤单抗1 mg/kg+伊匹木单抗 3 mg/kg、纳武利尤单抗3 mg/kg+伊匹木单抗1 mg/kg三组，研究结果显示主要终点客观缓解率（objective response rate, ORR）分别为10%、23%和19%。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