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文化传播语言过程和非言语过程

图1：单维时间文化与多维时间文化之比较
资料来源：节选自霍尔和霍尔的《理解文化差异：德国人、法国人和美国人》。
2、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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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具摆放 座位安排 第二个引起认真注意的非言语代码就是空间学，即人际交流的空间和距离。 家具摆放传达文化信息。小小的 文化甚至影响座位安排的方式和含义。 与人交流时，彼此之间的距离变化同你们交谈的话语一样，是整个过程的一部分。 办公室就能体现出各种各样的民族性格。 美国人常同坐在对面的人谈话。这种模式也 人们通过空间和距离来传达信息，“空间关系学”就是对这种信息系统的研究，它主要 法国的空间是法国文化和法国制度的反 影响他们在群体中选择领导的方式：在多数 关于：（1）个人空间；（2）座位安排；（3）家具摆放。 映。所有的一切都高度集中化，整个国 情况下，坐在桌子首位的人被选为领导（或 家在空间上都围绕中央向四周分布。德 者领导者直接坐在桌子的首位）。在美国， 个人空间 国人强调个人隐私，办公室用具的摆放 领导者习惯性地同他人分开坐，因而常坐在 对空间的使用与文化价值体系直接相关。一般来说，强调个人主义的文化（英国、 较为分散。日本人鼓励集体参与，他们 桌子两头。 美国、德国、澳大利亚）比强调集体主义的文化需要的个人空间大，而且当自己的空间 在一个宽敞的、没有隔墙的公共休息室 在中国，人们直接面对某人或者同桌子 受到侵犯时，常采取更积极主动的立场。 中央，按等级依次摆放桌椅。 对面的人相视而坐时，总有种被隔离开来的 群体文化也有其自己的空间使用 不舒服感。这使他们感到像是在接受审判。 与此相反的是，墨西哥文化和阿拉伯文化。“墨西哥人交谈时的距离比美国人近得 中国人开会时，人们常坐在沙发上。在韩国， 方式。例如，妓女有强烈的地盘占有欲。 多。”“典型的阿拉伯谈话中，双方的距离很近。接近是不可避免的。”“非洲人同陌 座位安排反应了地位和角色差别，在汽车上、 监狱里，空间和领地成了交流的重要形 生人之间的距离很靠近，交谈时会靠得更近。” 式。通过了解如何使用空间，新来的犯 办公室或家里，人们都以右边的座位为尊。 人能很快了解监狱气氛。 除此之外，在一些亚洲文化里，学生不会与老师坐得很近，也不站在领导近旁。这 段被有意拉开的距离表明尊敬和敬意。人与人之间保持距离也是苏格兰文化和瑞典文化 的一部分，对他们来说，这是尊重个人隐私的表现。在德国，私人空间是神圣的。
段落三
通常人们认为这些功能是交流的主要目的，但是语言还有其 他同等重要的功能和目的。包括情感表达、思考、交际、控 制现实、保存历史、表达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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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语言与文化
几百万年以来，人类不断进化，具有了发出 声音和接受声音的器官。在很短的时间内，人类 创造了文化系统，在这些系统中，声音对于事物、 情感和思想的描述具有了意义。 进化和文化的结合促进了人类交流过程的发 展。这一过程由四部分组成，就是接收、存储、 控制并生成符号来表达个人现实。但是，语言行 为很大程度上受到文化的约束。如何使用语言、 使用何种语言以及为何使用语言都具有文化多样 性。 作为一把通向文化核心的钥匙，文化中的语 言不仅涉及声音和意义，它还牵涉到各种形式的 推理、谈话进行的方式、类比、习语等专门的语 言手段以及认识世界的方式。因此，理解任何文 化的语言意味着必须超越这种文化的词汇、语法 和句法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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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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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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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尽管看不见、摸不着，但人们却必须对它做出反应，似乎它操纵 着生活。时间是与人相关的现象，人们认识、对待它的方式会反映出不同的 性格和文化。文化成员对待时间的方式以及重视时间的程度可以从文化对时 间的利用方式上找到参考。在美国，主导文化绝大多数遵从本杰明· 富兰克 林“时间就是金钱”的忠告。而遵循“犹豫者不得志”和“三思而后行”这 样完全背道而驰的时间观念也不在少数。 不同的文化的时间结构有着戏剧性的区别。由于时间差异的存在而导致 的跨文化间的误解也是屡见不鲜。在美国，时间就是商品，可以被浪费、存 储或合理地使用。西方文化里，时间是被模式化的，事件是按生活顺序而非 同时计划安排的。而在许多第三世界国家的文化里，生命以自然的节奏，一 日、一季、一年地运动，秒、分、时、周等的发明对于这些人来说没有真正 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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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时间 P-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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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维时间”顾名思义，视时间为线性的、可分割的、可控制的。时间不 与M-时间截然不同的是，P-时间文化整体 可以浪费，人们应该有事可做，否则就会感到惭愧。英国著名的自然主义学者达 地对待时间。他们可以同时与多人交往，同时 尔文的观点与此不谋而合，他写道：“如果一个人胆敢浪费掉一个小时，那就说 做几件事。 明他还没有发现生命的价值。”人的行为举止似乎说明时间是触摸得到的：人们 谈论着“节约时间”、“失去时间”、“消磨时间”，时钟记录了人们的工作时 瑞赛认为这种多维时间观“解释了为什么 间，日历上标明了生活中的重大日期和事件。日程安排对于单维时间文化的成员 阿拉伯、亚洲和拉丁美洲文化的人们的谈话中 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有更多打断、插话的情况”。非洲文化也重视 眼前发生的事情，它更强调人而不是日程安排。 他们以事件而不是以钟表或日历来界定时间。 在非洲人看来，同他们在一起的人比不在场的 人更重要。 对于多维时间的文化来说，时间不是有形 的、可触摸的，因此，浪费时间的愧疚感不像 单维时间文化中那样普遍。这自然会形成一种 自发的、不成体系的生活方式，西方人通常难 以理解这种方式。
仔细观察文化成员做事的快慢和他们对某些事件的不同反应，即可探知该 文化的时间观。比如在快节奏的美国，麦当劳、肯德基造就速食文化；美国人 不停地研制更快捷的电脑、车子等等。因为他们相信“耐心只是驴子的美德”。 然而，中国、日本、阿拉伯文化的时间观却恰恰相反。“步子疾、体面失” 。当这两种文化对对碰的时候，就会出现美国人与日本人谈判时的情况。美国 人开门见山、直切主题，超过15分钟的寒暄便是不可理喻。日本人则希望了解 生意伙伴，乐于几个小时甚至成天地交谈。 Page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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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相关的理论观点——萨佩尔-沃尔夫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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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佩尔-沃尔夫假设是语言相对论的主要支持论，也是关于语言与文化关 系的第一批现代观察研究成果之一。 这一理论提出了一种决定论的观点，即语言结构是产生思想的必要条件。 也就是说，语言及其范畴-语法、句法及词汇是我们借以体验世界的唯一范畴。 简言之，语言影响并形成了人们对世界和文化的看法。 这种观念作为一个讨论、研究、争论的焦点已主宰学术界的探讨50多年。 这一理论还认为，语言与思维相互影响、共同变化。语言范畴与结构的 多样性导致了思维与世界观上的文化差别。这种观点被人们称为语言相对论。 萨佩尔认为“现实世界”在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一个群体的潜意识语言习惯 上的。 萨佩尔和沃尔夫的观点可以理解为讲不同语言的人以不同的方式划分世 界。任何一种语言都通过这些文化成员关注的现实进行构造和筛选，从而建 立起一个个差异化的现实世界。如果在它们的语言中有一个表示“它”的词， 那么文化成员就知道“它”的存在。如果没有这个词，对于他们来说“它” 则不存在。
过去、现在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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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文化对过去、现在和未来等观念的理解和运用是有差异的。 注重过去的文化。在君主政体的英国，强调传统，反对变化。在历史悠久的中 国，人们有着祖先崇拜的传统和对千年悠久文化的强烈自豪感。希腊、日本、法 国和阿拉伯文化都注重过去，习惯用长远的眼光看问题，而不是匆匆下决定。 注重现在的文化。菲律宾人和拉丁美洲人都强调现世的生活。因此，他们的行 事作风更加冲动，生活方式随意轻松。“生活是一个舞会，不是一场比赛”，爱 尔兰的谚语很好地总结了注重现在 的时间观。 注重未来的文化。美国是典 整个美利坚民族都在不停地 很难容忍拖延或推迟，想 来取向的文化崇尚创新 织的那些风俗传统”。 型 的对未来充满信心的国家。 筹划未来。着眼未来的人 做的事情现在就做。未 和变化，“较少关注社会的和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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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群体文化的时间观又与主导文化的时间观大不相同。 多数美国土著印第安语言中甚至没有表示秒、分或小时的词。 墨西哥裔美国人经常说到“拉美时间”，他们的计时方式和主导文 化不同。 夏威夷的波利尼亚文化采用的“夏威夷时间”则是一种轻松的时间 观，反映了土著夏威夷人不拘礼仪的生活方式。 萨摩亚群岛中，有种叫“椰子时间”的时间观，这种观点认为不必 去摘椰子，椰子到时候自然会掉下来。 非裔美国人常使用“黑人时间”（BPT）或“松弛时间”。这种时 间观源于非洲多维时间文化，对正在发生的事情常给予优先考虑， 反应此时、此地的重要性。
过 来 去 现 在
未 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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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维时间模式和多维时间模式
“单维时间” 顾名思义，视 时间为线性的、 可分割的、可 控制的…… 与M-时间截然 不同的是，P时间文化整体 地对待时间。 他们可以同时 与多人交 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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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时间
P-时间
文字内
对于时间这种交流形式，人类学家霍尔提出了一种分类法：单维时间 （M-时间）或是多维时间（P-时间）。尽管他没有把这作为非此即彼的分类， 但是它们确实代表了两种不同的时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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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文化传播
语言过程
<一> 语言的功能 <二> 语言与文化 <三> 相关的理论观点——萨佩尔-沃尔夫假设
<一> 语言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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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是一种简单而又复杂的工具，具有标示、交流和传播的 功能，所以它对于人类的交流至关重要。
标示功能用来识别或者命名一个人、一件东西或一种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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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人们在交流中对之加以区分； 交流功能与人们思想感情的分享和交流密切相关； 传播则是将信息传给他人的过程。
延伸阅读：《对于我来说这等于希腊文：跨文化交流中的两难处境》。 出处：《文化模式与传播方式——跨文化交流文集》，拉里· 萨默瓦 理查德 E· A· 波特 主编。P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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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文化传播
非言语过程
人际交流中，悲剧往往不是源于对话语 的误解，而是由不能理解沉默所致。 ——梭罗 事实上，人们生活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 沉默中度过的。每天，人们都会发送和 接收到无数个非言语信息。
<一> 非言语代码
<二> 在人际行为中定位文化 <三> 文化层面的差异
<一> 非言语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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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言语代码的分类方式有很多，大多数分法是把非言语代码分为两大类： 一类是主要由身体行为发出的信息代码（外表、动作、面部表情、目光接触、 触摸、味道和副语言）； 另一类是个体同环境相结合所发出的信息代码（时间、空间和沉默）。 每一种非言语代码都表现出了强烈的跨文化差异性。 在跨文化交流中两个最基本的非言语差异包括时间和空间。
非正式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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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式时间的大多数规则，如节奏和缓慢等，并不是明确地传 授。同文化的大多数其他组成部分一样，这些规则在无意识地起作 用。我们从守时准则上的文化差异就能明显窥得一二。 对于守时准则的反应根源于人们的文化经历。在美国和英国， 赴商业约会可以迟到5分钟，但不可以迟到15分钟。而迟到15分钟到 30分钟在阿拉伯国家是完全正常的事。意大利人赴宴甚至可以迟到 两个小时…… 在美国，老板迟到无可非议，而秘书迟到就会受责怪。医生可 以让人等很久，但护士最好准时。也有像拉丁美洲，迟一点赴约表 示尊敬。而这种拖延在德国是不礼貌的行为。
在空间使用上还有鲜明的性别差异。男人把空间视为支配女人的一种手段，比如： （1）他们要求比女人更多的个人空间； （2）他们的领地往往比女人大得多，当领地受到侵犯时，他们更积极地反抗； （3）人口密集的情况下，他们会更加努力地去获取想得到的私人空间； （4）在多数情况下，男人走在女伴的前面，而不是女人走在男伴的前面。
<二> 在人际行为中定位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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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对于研究交流的学者来说是个至关重要的概念，因为每一位交流者都是他们所属 文化的产物。 与特征、情境和地位身份一起，文化构成了人际行为的四个基本来源之一（见图2）。 文化是社会环境对我们的行为、包括我们的人际交流行为的持久影响力。 文化由一整套关于信念、价值观以及需要等的概念构成，并会影响大多数人的行为。 虽然并不完全一致，但文化对于一个文化系统中的所有居民都有着相似和强有力的影响。 “在行为上，文化可通过社会团体内的和谐一致与社会团体间的差异的鲜明对比而观察出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