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主义文化研究在英国_杰基_斯泰西

究讲 坛 能够 将 此作 为 一 个 关 注 的 核 心 ,
以此 而 重新 激发 来 自于世 界 不 同区域 与
国家学 者 的兴趣 与想 象 "作 为原初 伯 明
翰学 派 的一 位 成 员 , 面对 这样 的话 题 , 当然 会 引 发 我 对 这 段 历 史 , 更 具 体 而
言 , 就是对 某种 主题 史 的记 忆 , 然 而我
她作 为一 个 热 门政治 形象 实际 上 已淡 出
人们 的视 野 , 然 而这 肯定 不会 成为 一个
终结 " 最近 她 又以两 种重 要 的方式 重 新 回到 了公众 的视 野 : Zon 年 由梅 丽尔 #
性 认 识 的 符 码 性 范 畴, 而 女 性
(w o m en ) 则 是借 助 妇 女 这 个 概 念成 为
斯 特里 普 主演 的传记 电影 5 铁娘子 6 公
映 ; 200 9 年 在 伦 敦 白 立 方 画 廊 举 办 5白色 暴动 6 (W 丙 it " R io t ) 艺术 展 上 ,
艺 术 家 马 尔 库 斯 #哈 维 ( M arcuS H arvey ) 展 出 了其 名 为 5玛 姬 净的 扛 鼎 之
的政 治 (部分 被大 众媒介 所建 构 ) "
5 女人 有话 说 6 是 一 次女 性 主 义语
境下 的集 体尝试 , 试 图在 以劳 资关 系 为 讨论 中心 的 马克思 主义文 化理论 中为女 性 寻求一 席之地 " 书 的内封有 一段 宣言 性 文字 : / 中 心 旨在 使 文 化 (其 形 式和 过程 ) 与作 为社会 构建 中的社 会 ! 物质
踪 可 觅 , 所 以本 书的面 世具 有划 时代 意 义 " 副标 题 中的 / 女性 从属 地位 0 这 个 术 语 带有性 别 暗示 "概 而言 之 : 性 别 等 同于 女性 , 媒 介研 究得 益于 政治 转 型 " 199 1 年 5远 离 中 心 6 出 版 时 , 英 国在 历经 2 0 多年 的女 性 主义运 动之 后 , 大众媒 介 ! 工 作 场所 ! 公 共 空 间和 家 庭
地看 到 , 北 京 ZO 12B IJC U 国 际 文 化 研
作 , 即一幅 玛 格 丽特 # 撒切 尔画像 "有 心 者 自然会 将这 样 两个媒 体 事件 与 过 去
发 生 的历史 场景 关联 起来 , 去思 考 撒 切
尔 这一 人物 已带 来 的诸 种影 响及 今 天 在 感 受层 面正 在 发生 的变化 , 并 进 而 发 现 文化研 究 ! 性 别研 究在 相关 思想 交 锋 过 程 中所酿 成的模 式 移位 " 女性主 义 文化研 究 的 出现
子 (Ir o n La d y) . 之雅 号 " 我本 人有着 钢 铁般 的 意 志 , 英 国 人 民亦 然 " 0 沃 纳认
方面 的女性 主义 作 品成 了媒 介研 究 领 域 的建构性 元 素 , 为此 我 们 可 以说 , 电 影 研 究如果 没有 劳拉 # 莫尔 维 ! 帕穆 # 库克 或是克丽 斯汀 # 格 兰戴 尔 是无 法想 象 的 , 而 电视 研 究 如 果 没 有 夏 洛特 # 布朗斯顿 和克丽 斯汀 # 格拉 芙蒂亦 当如此 " 5 远 离 中心 6 于 9 0 年 代 出版时 我 正
T 夫 人 (M rs T ) 和玛姬 (M aggi e) "
究 工作 , 玛 格 丽 特 #撒切 尔 刚 刚 辞 去 首 相 " 浏 览该 书 的 目录我们 能够 注 意到 女 性 主义 始终 是性 别 分 析 (g end e: an al y1 5) 采 用 的 术 语 " 书 中 篇 目有 三 分 之 5 一 主题 涉及 流 行文 化 (女 性类 型 的女 性 主义 分 析 , 如 情 节 剧 和 女 性 杂 志 ) ; 还
消 费以准确 的定 位 , 感 官 体验 应 当受 到 重视 , 这 也影响到 了人们 对 电影 的记忆 " 回顾媒体 和 性 别研 究 的历史 时 , 可
以发现 三个重 大 的 意义 变化 : 激进 女 性 主义者历 史地 位 的改 变 ; 在 英 国大学 中
媒体与性别的知识背景的改变 ; 政治和文
对 文本与经 验 的文化 区隔 的分 析 回顾 了 20 世纪 四五十年代 的美 国 电影 明星 留给 英 国女性 的记忆 "我那 时 受几 位 女性 主 义 文化研究 者 的影 响 , 她 们 既对 媒介 的
意 义 (文本 中 的编码 ) 感 兴 趣 ; 也 对 与
基础 休戚 与共 , 并 根植 于同一 历史 框架
性 别 政治 所进 行 的女性 主 义分 析 " 撒 切尔 形 象 以两 本 书 中文 化 与政 治 间扑 朔迷 离
的关 系为引 线 , 可 以唤起 我们 对 媒 介 与 性别研 究历史 的思 考 " 其 中 , 对 于 经 3 0 年 发展而 已被谱 系化 的媒 介 和性 别 研 究 是 如何处 理 玛 格 丽 特 #撒 切 尔 形 象 问 题
的 , 能够将我 们引人这 一思考 的深层 " 5远离 中心 6 认 为 撒 切 尔 对 其 形 象 的构筑 有赖 于 对性别 特 征 的运用 " 关 于 这 一点 , 玛瑞 娜 #沃 纳 和 杰 奎琳 #罗 丝 的文 章给 了我 们很 大 的启示 , 比如 论 及 撒切 尔是 如 何 成 功 地 借 重 振 英 军 雄 威 ! 施展 个人 魅力 来确 立 自己勇敢 无畏 的首
被规约 的历 史主体 的 " 两个类 属之 间 (妇女 和 女性 ) 存 在 着 张 力 , 因 此 而 不 可能 将之 做整 齐 的对 应 , 并 由此 而引 发 了在 性 别 (g end er) 问 题 上 的 广 泛 争 议 , 比如 性别 是什 么 ? 性 别如 何 有所 为
又 有所不 为 (如 性 别 操 演 的概 念 所 示 )
幻 至 今 的思想 流 波 "
经 济学 ! 社 会历 史学 ) 理 论 框架 " 媒 介 和性 别研 究 既有 各 自的概 念 和 渊源 , 也
有 相通 之处 "
为何 要谈 论 这 个 名 叫玛 格 丽 特 # 撒
切尔 的女 人 ? 在 19 90 年告 别政 坛 之后 ,
在 性别 研 究 中 , 情 况 也 大 致 类 似 " 妇 女 (w om an ) 是 一 个 主导 着我 们想 象
关学 位 " 一 些人 开 设 了一 些妇 女 研 究 的
大学 课程 (如卢 丝 # 布兰 德 ! 珍 尼特 #巴
兹 莱) " 在 此驱力之下 , 电影 ! 电视研 究
位国家女性领袖 的形象 的 "借 助玛瑞娜 #
沃纳 的论 证 可 以看 到 , 撒切 尔是 很 乐 于 享有铁 血 爵士 与凯 旋 英雄 的名 号 的 " 在 美 国电视 节 目中她也 曾说 : / 我有 铁娘
义 ! 父权 旨趣 所 塑 形 的 ) , 政 治 是 文化
或来 自于社会 学科 "
上 述研 究方法 也体 现在 我的工 作 之
中: 5 明星 的凝视 : 好 莱坞 电影 和女 性观
众 6 (S za: G a zing : 月 " 21夕 珊 od C ine a m
a nd F e刀 之 口 l " S Pect a tor s hiP , 1994 ) 通 过
政 治干 预之名 , 就被 压迫 女性 意识 形态
和个 人 主 义 ! 劳 工 阶 级 文 化 和 家 务 劳 动 ! 生产 和再 生产 的驱动 力 的理论 化 等 问题 与媒 介 的关 系 (肥皂剧 , 女 性 杂志 和流 行浪 漫小说 ) 展 开 了其研 究 " 此 书撰 于 妇 女 运 动 生 龙 活 虎 的 2 0 世纪 7 0 年 代 中期 , 这 些 撰 者 希 望 与此 共进 " 性 别和女 性研 究 当时在 大学 里无
女性 小组 的 5女人有 话说 : 女性 从 属地
人 的社 会 群 体 " 就 像 文 类这 个词 一 样 ,
女 子气 和男 性化是 属 于文本 的 ! 也 是 社
此被 阅读并 存活 在人们 的想象 中 , 既 通 过符 码 而建构起 来 , 也被 活生 生 的现 实 所实 践 " 以这样 那样 的方式 , 以媒 介
动 力性 别划分 之 中 , 在语 言 和意识 形态
本决定 论的感觉 ) , 给电影模式提供 一个 机 会 , 使得无 意识 的焦虑 和 欲望 得 以在 其 中预演 和 生 成 "为 了 给在 特 定 社 会 !
家庭环 境 中的某些 女性 对 理想 化 媒介 的
之 中 "这 本跨 学科 的著作借 社会 转 型与
之中 " 0 但媒 介在此 起到 什么 作用呢?
媒介 嵌人 在众 多 的事件 当中 : 如在 大众
身 体 ! 记忆 和情感 图景 相 关 的消 费实 践
十分关 注 " 这 种研 究 抛开 让历 史 主体 性 荡 然无 存 的文本 分 析 (有 时给 人 一种 文
媒体 和流 行文 化形式 之 中 , 在 妇女 和劳
的争论 , 也涉 及女 子气 与男性 化都 有 亦 真 亦幻 的特点 " 因此 不能始 终 (也许 曾 经 是 ) 将 之 归属 于那些 被称 为男人 和 女
化研究的相互影响 " 三大变化也 自然构成
了重溯媒介 与性别研究主题 的基本框架 " 我 的学术研 究起 步 于当代 文化研 究 中心 (C C C S ) " 从 20 世 纪 80 到 90 年 代该 中心 出版 了许 多 很 有 影 响 的著 作 " 其 中有 两 种 专 门针 对 性 别 问 题 : C C C S
在伯明翰 当代文化研究 中 :自 (C C C S )
的经 历 中 , 媒 介研 究 和性 别研 究通 常 会 采用 文学 研究 (如符 号语 言学 ! 心理 分 析 ! 批评 理论 ! 后结 构 主义 ) 和 更 具经
验 主义倾 向的社会 学 (如 民族志 ! 政治
也 希 望借 助对 一个 聚焦 性人 物 即撒 切尔 夫人 形象 的分 析踏 人这 一 五光 十色 ! 变
好 在兰 卡斯 特大 学从 事社 会学 和女 性 研
为 : 玛格 丽 特 # 撒切尔集古 大不列颠人 的坚毅 ! 博 阿迪西亚 (译 者 注 : B o a d ic ea 古大不列 颠爱 西 尼人 , 古 代 英 格 兰 东部 克尔特人 的一 个部族 的女王 , 于 公元 6 1 年在英 国领 导 了一 次 反对 罗 马统 治 的 不 成 功的起 义 ) 的 勇气 和 家庭 主妇 的 气质 于一身 , 为此 , 她也 被大 家亲切地 称 为 :
在英 国 历史 中 独树 一 帜 的撒 切 尔 , 成功 地融 熟 知家 务 的主妇 形 象和 独 断专
行 的领袖 形 象于 一身 " 撒 切 尔身 上 所显
有三 分之 一谈 及 与科技 相关 的 问题 (特 别提 及激 进女 性 主义 的研究 个 案 : 保 守 党试 图凭 借 赋予胎 儿 生命权 的 意象来 约
内部 都一致 趋 向于对 传 统性 别 主 义 的反
对 "许 多 当 年参 与 C C C S 中心 书籍 出版 的研 究生后 来 成 为学 者 就职 于 高校 , 设
立 了电影 ! 电视 研 究 (夏 洛 特 #布 朗 斯
顿 和大卫 # 莫 利 ) , 文 化 和媒 介研 究 (安
吉拉 # 麦克 罗 比和詹 尼丝 # 温施 普 ) 的相
位面 面观 6 , 以 及 由 萨 拉 #富 兰 克 林 ! 西丽 亚 #拉 瑞 和 我 合 编 的 5远 离 中心 :
女性 主义 和 文化 研 究 6 , 二 书均 以英 国
和性别 为对 象 的文化研究 形成 了 自己的
历 史 , 这些 研 究 者 或 来 自于 人 文学 科 ,
文 化为背 景 而提 出某种政 治诉 求 " 在该 话域 中 , 文化 是政 治 的文 化 (被资 本 主
女性主义 文化研 究在 英 国
口 杰 基 #斯 泰 西 /著
段 慧 /译
对 媒 介 与性别 关 系的考 量 , 是 英 国 文化 研 究历 史演 变进 程 中 比较 特殊 , 同 时也 是最 具 冲击性 的 一个话 题 " 它 本身 即 已成 为一 种话语 的谱 系 , 同时也 与 特 定场 域 中的 构建 息息 相关 " 我们 很 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