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中的困境 ——论《等待戈多》中人物的语言和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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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中的困境
——论《等待戈多》中人物的语言和行为学号:080101062 姓名:蹇波班级:文新学院08级1班
《等待戈多》传递给我们的是什么,不确定性。
对未来的不确定,对生活、社会的不确定性。
只有“等待”,虽然小说中的戈戈和狄狄对他们的“等待”也有质疑,但他们还是在等待下去,没有其他选择。
在毫无希望的漫长等待中,戈戈和狄狄的一系列行为,波卓和幸运儿的种种表现以及小男孩作为戈多使者的几次出现,都表现出这一时期人物内心世界中的极度不安全感,而这些不安全因素则来自于其所处时代的文化困境。
德国著名女精神分析学家霍妮曾讲到:“在我们的文化中,存在着某些固有
的典型困境,这些困境作为种种内心冲突反映在每一个人的生活中。
”【1】等待意味着什么,也许他即使最终来了,也只会让人失望。
照小男孩的描述,戈多是一个会雇他和他弟弟放羊的人,戈多给他们吃的,让他们睡在马房的楼上,但是戈多打他的弟弟,而且小男孩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打他。
并且小男孩并没有显现出半点作为戈多使者的喜悦,而他又不可能是一个专搞恶作剧的只是来欺骗戈戈和狄狄的人。
小男孩的话语里多半是“”是的,先生“我不知道”,以及他的胆怯神态,可以推测出他做事的小心翼翼,即便是面对两个流浪汉也绝不乱说话,从而推测出他的主人—那个叫“戈多”的人(因为有很多人认为戈多只是现实生活中一种抽象的存在)是一个严厉的人,这个小男孩之所以没有被挨打可能是他已经适应了他所处的那个环境,而他的弟弟则还处于孩子所特有的纯真之中,不懂得戈多所规定的生活规则,所以会挨打。
戈戈和狄狄是流浪汉,他们的身体并不坏,可以说比幸运儿健壮多了,但是却没有人收留他们。
当然,除了等待,他们也并没有表现出想要一份工作。
或者说他们只愿意为戈多工作。
但是戈多宁愿派一个小孩来传话,也不愿意让小孩把戈戈和狄狄领去见他。
可见,不仅戈戈和狄狄对戈多有熟悉感,戈多也是了解他们的,不想见他们,又不想然他们走掉,所以只有让他们等着,或许在某一天会改变心意接纳他们。
而波卓和幸运儿,说不定也是戈多派来考验他们的。
看看他们是否能像幸运儿一样顺从波卓的侮辱和虐待,那么他们就合格了。
很显然,他们是做不到的,
戈戈可见他又怎会愿意像幸运儿一样任由波卓拉到集市上去当牲口一样的卖掉呢。
当然,幸运儿只是个奴隶,没有为自己做出任何选择的权利,而戈戈和狄狄是流浪汉,又不属于任何人。
因此他们与身为奴隶的幸运儿又是截然不同的。
正因为他们身份的截然不同,戈戈和狄狄是可以和波卓对话甚至讨价还价的。
而这两种不同的身份,则体现出当时社会环境的种种。
我们知道,剧本写于1952年,而这个时候的西方,因为刚经历过第二次世界大战。
战争对于人类生存环境的破坏,加上人们在自文艺复兴之后对于理性的
追求和对上帝的怀疑的不断递增,迷茫和困惑就更多了。
而“如果文化正处于急剧变迁的阶段,根本对立的价值观念和背道而驰的生活方式并存,那个体必须做出的选择就是多样的和不易的。
”【2】我们知道,人们的情感和心态在极大程度上取决于其生活环境取决于不可分割地交织在一起的文化环境和个体环境。
正是这种环境,让戈戈和狄狄怀疑他们的“等待”,让这两个相依为命的流浪汉产生种种极不默契的种种语言和行为。
戈多到底在哪里,我们并不知道,小男孩并没有说他们住在那个地方,但从他和他弟弟放羊来说,可能戈多是一个牧场场主。
但正如“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内特”,在读者眼里,戈多也许存在于现实社会中,也许只是一种抽象的存在。
那么,在波卓和幸运儿眼里,有没有戈多。
他们是否也在等待。
在这里,波卓是一个有身份地位的奴隶主,幸运儿是他的奴隶。
波卓可以说是一个很冷酷无情的奴隶主。
从他与戈戈狄狄的对话就可以看出,还有他对幸运儿的侮辱和虐待,但这也是幸运儿自己选择的,
而波卓的这种行为,大部分又是由于受幸运儿的影响,
由此我们看到了奴隶命运的悲哀。
幸运儿的一切都是属于波卓的,包括他说话、跳舞、思想的权利,甚至生命。
幸运儿说“上帝超越时间超越空间,确确实实存在”,但没有说有关戈多的任何东西,因为他没有等待戈多,或者他在等待上帝。
而在他看来,上帝与戈多是完全不同的。
上帝
当然,波卓绝不会是戈多,在戈戈和狄狄看来戈多是能给他们帮助的人,而从波卓的对话,可以看出波卓不能给他们帮助。
那么波卓是不是幸运儿的戈多
在剧中,显然,幸运儿对波卓惟命是从,从未反抗。
那么,幸运儿为什么不反抗,幸运儿又是怎样看待波卓的。
幸运儿是一个奴隶,一个年老的奴隶,一个不能创造出更多价值的奴隶。
是奴隶就有主人,幸运儿就像波卓身边的一只狗,失去波卓之后,他不知道自己的
境遇是怎样。
或者像戈戈和狄狄一样成为流浪汉,没有落榻的地方。
也许他曾经想过他的后半生,可以改变奴隶的身份,可以安度晚年,而不是被波卓拉到市场上去卖。
这体现出它对自己的失望,对社会的失望。
就像他在那一段话中所述,
他同其他生活中的人一样,。
幸运儿其实也就代表了在这个社会中受苦的人们,
,可见他们的痛苦之深。
这体现出人们与他们所处的环境的冲突,人们内心世界的不平静,但是却无能为力。
那么,幸运儿为什么没有被卖,这可能是由于波卓的眼睛瞎了,我们相信“眼见为实”,所以,眼睛失明所造成的不安全感,让波卓再次希望有幸运儿的陪伴。
那么,波卓为什么会瞎,幸运儿为什么不能说话,我们可以试想,如果波卓就像戈戈和狄狄所等待的戈多那样,是幸运儿的戈多。
那么,波卓的瞎是不是因为他站在一个权力的位置上,统管着一片地域,却看不到周围的人的困境,对于两个流浪汉戈戈和狄狄,只能任他们在这个地方游荡,因此上帝而取消了他的视觉。
那幸运儿呢,幸运儿什么都听波卓的,包括波卓准备把他赶去卖了,也不离不弃,最后却哑了。
也许是波卓不让他说话了,我们知道,幸运儿在剧中唯一一次说话,让波卓反应激烈,
或许,正是这样,波卓让幸运儿不许再说任何话。
在这里,波卓就像是凌驾
于普通人们之上的权威,使人们有口不能言。
当人们惊恐地看到,上帝不再是美善的化身,而是虐待人、束缚人、迫害人的邪恶的化身。
人们苦苦等待的希望原来比现实更糟,从而表现出一种幻灭感。
幸运儿实际是“不幸儿”,是人间苦难的象征。
是奴隶的同义词,是丧失了自由的现代人的化身。
之所以“幸运”,是因为他尚有一个波卓,一个邪恶的精神依靠。
所以当波卓声言要卖掉他时,幸运儿哭泣起来。
但永远处于等待中的流浪者的命运比奴隶更悲惨,而戈戈和狄狄之间的陌生更让他们的生活没有希望。
现实世界的残酷,让人们失望;而精神世界的却是,更让人觉得理想世界的幻灭。
希望是有的但是,却让人触摸不到。
这时的人们就像是“一只小小的苍蝇,在玻璃窗上绕来绕去的飞,嗡的一声,东撞了一头;嗡的一声,西又撞了一头。
他向光明跑,却不能飞到光明的窗外,飞了一会,飞倦了,便晕倒在窗上。
”①希望虽然有,却永远无法触及。
等待———
只有像这样地一直等下去。
注释:
①赵景深,《苍蝇》(《为了爱》选集),1939年版,第87页
参考文献:
葛鲁嘉,陈若莉,《文化困境与内心挣扎》,湖北教育出版社,2001年2月版,第49页
卡伦·霍妮,《现代社会与人》,冯川译,1988年版,第23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