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空间形态的演变与重塑

百货开业后，短短几年时间，华强北 的外部空间形态会发生变化，城市的 空间整合战略包括两个方面的
就迅速由工业区转型为繁华的商业 内部空间形态也在不断地调整之中。 整合。一是与大连老城区的整合，形
区，迅速成为全市最繁华的商业中 但与外部空间形态的变化不同，内部 成一个完整的中心城市。二是新城区
心。
空间形态的演替是有条件的，不同功 内部的整合，形成一个以开发区为基
华强北由工业区转型为商业区 能之间并不能任意地相互演替。
础的一体化的新城区。
４ ６ 小城镇建设２００４／１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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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扩张主要有两种模式，一 种是依托老城外延式发展； 另一种是 跳出老城，发展新城。 以老城为依托外延式发展的有 北京、武汉、南京等城市；依托老城 在城市发展的初期比较容易形成规 模，前期建设投资比较小，但由于老 城基础设施比较薄弱，当城市规模扩 大以后，大规模旧城改造的成本会迅 速上升。以北京为例，平安大街的改 造共投资 ２ ５ 亿元人民币，其中直接 用于道路建设的只有 １ 亿多元，其余 全部为拆迁和旧城改造等费用。 跳出老城，以新城为中心发展的 城市以上海、深圳、苏州等为代表。 优先发展新城，可以摆脱老城的束 缚，通过高水平、高标准的建设，提 高城市的发展档次，形成新的生长中 心，带动城市进入一个更高的发展层 次。但在建设初期投资比较大，不易 形成规模。这对城市政府的运作能力 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３、 调整城市内部空间形态布局 城市的空间布局应该与城市的 功能、发展模式相统一，各功能区之 间协调发展。通过合理布局，提高城 市的发展质量、发展环境。 但由于开发区城市规模扩张很 快，所以采取了一种自然蔓延的发展 模式，一些新功能区的拓展缺乏整体 的和综合的考虑，往往临时寻找发展 空间，使得新功能区不能得到持久良 好的发展。久而久之，开发区的功能 分区变得缺乏条理，城市各功能区之 间缺乏协调，相互制约，对城市的整 体发展十分不利。 大连经济技术开发区成立于 １９８４ 年。开发区的起步区规模为 １ ０ 平方公里，首期开发 ３ 平方公里，主 要为工业加工区和与之配套的生活 服务区及公用设施； 远期规划用地 ２０ 平方公里，人口规模为 １５ 万人。 １９８９ 年 １１ 月第二次编制总体规 划。该规划确定的开发区性质为以大 连市为依托，以东三省经济腹地为后 盾，以出口加工工业为主体的现代化 的经济技术开发区，规划建设用地规 模扩大至 ４２ 平方公里，近期（１９９４ 年）建成区面积达到 ２０ 平方公里，远
沿海开放城市之一，成立了大连经济 化的主要因素是城市的扩张、城市的
技术开发区，在沿海经济发展战略中 对外交通的方向和区域发展的结构。
承担东北经济区窗口职能，为此要求 二、 城市内部空间的演替
修编城市总体规划，以适应新形势下 城市是一个活的生命系统，在四
的发展需求。
维系统里面，随着时间轴的延伸，不
区高楼林立，立体交通网络四通八 第三种情况的体现。
大连新市区的发展，采取了一种
达，公园绿地星罗棋布；当日的旧村 华强北地区之所以能够实现从 资源细分的分散发展的战略。把每一
庄，如今是灯火通明的不夜城；昔日 工业区向城市商业中心区的演替，有 个优势都单独分离出来，其目的是单
的土屋泥路，如今是楼屋鳞次栉比。 几个必要条件。首先，这种替换过程 一功能管理简单，有利于集中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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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空间形态的演变与重塑
■ 朱文华 张立民 马赤宇 孙成仁 张茂明
一、 城市空间形态的演变 城市从它诞生的那一天起，其空 间形态就在不断地变化之中，就象一 个初生的婴儿，随着营养的增加逐渐 成长。当然，城市的生命远比人的生 命漫长，因此，这种变化可能十分缓 慢，有时甚至不意觉察，但这一过程 却始终不会停止。今天，中国正处于 城市化快速发展的时期，城市空间形 态的变化也处于加速状态，这才使我 们有可能通过一个城市近百年来空 间形态的变化，来探索城市空间形态 演变的一些规律。 城市的空间形态与城市的功能 和地理环境密切相关，特别是在城市 诞生的初期尤是如此。以大连为例。 大连地区最早的城市建设应追 溯到公元十二世纪初，出于防卫需 要，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的金州得到修 建。当时这个城市的主要功能是军事 防御，因此，城市的空间形态是一个 封闭的长方形。 但对现代城市而言，大连最美 丽、最宝贵的资源就是它的海岸线。 因此，现代大连城市的诞生就是从港 口与陆地条件配合比较好的大连城市 中部的港口起步的，是伴随着港口和 工业的发展而逐步发展的。至 １ ９ ８ ０ 年，大连老市区建成区规模已达 ７０．８ 平方公里，城市组团之间的空地已经 被城市发展用地填满，城市空间形态 又成为更大规模的带状城市，城市从 向西发展转变为向北发展。 改革开放以后，我国经济发展的 主要动力是体制改革、引进外资和进 口替代。港口在城市发展中的地位大 大加强，重新成为城市发展的主要动 力。因此，“８０ 规划”将城市性质确 定为港口、工业、旅游城市。人口规 模到 ２０００ 年控制在 １２５ 万人，城市用 地控制在 １１８ 平方公里，城市发展用
华强北原来只是一片厂房工业 到商业的功能转换过程中，不需改变 效。但随着城市规模的扩张，城市之
区，八十年代深圳的一批电子产业就 建筑结构；第三，当初赛格等工业区 间的竞争日趋激烈。分散的、单优势
在这里冒起，“华强”、“京华”等都 是按标准厂房工业区建设的，工业区 的竞争优势会越来越小。城市之间的
口岸一带。福田区还是城市的边缘地 量的人口，需要相应的商业空间提供 向。
区，主要发展工业，建设了众多的工 消费的场所。第三，成本的提高。随 在我国东北地区，哈尔滨—长春
业园区。九十年代后期，随着深圳城 着商业功能的逐步加强，房地产成本 —沈阳—大连一线是区域发展的主
市的快速扩张，基础设施条件的大幅 上升，地价、租金上升，工业功能无 要轴线，因此，我们改变了开发区对
城市空间跨出半岛以后，沿大连湾向 点和深圳地铁中心枢纽站，亚洲最大
东发展成为主流。
陆路口岸 － 皇岗口岸。福田区内商
在城市空间形态上，大连城市发 务、文化、市政设施完善，微波传输、
展的主导方向又从向北发展转为沿大 国际网络、数据通讯均与国际接轨。
连湾向东发展。这一时期引导城市空 近几年来，福田区制定并实施了发展
大连市的规模和结构，为大连市经济 福田区地处深圳的中心地带，是
发展开辟了更广阔的空间，大连市作 正在建设中的深圳市行政、文化、信
为东北经济区窗口功能由此得到了进 息、国际展览和商务中心。福田区外
一步加强。
邻香港，内接珠三角广大腹地，辖区
从大连市发展的现状看，大连市 内有广深高速公路、莞深高速公路起
６．２２ ０．５３ ７．５４ ２．０１
增长率 （％ ） ０．７０ ０．２０ ０．２０ ０．１０
全区人口规 模（万人）
８４．４３ ６８．６７ ５５．０７ １３．５１
在城市空间形态自然演变过程 中，城市结构可能会逐步混沌化，城 市发展的效益会逐步递减，这时，城 市空间形态的重塑就成为调整城市 空间形态演变的重要手段。在大连经 济技术开发区城市空间发展战略编 制过程中，我们尝试了如下几种手
区内各区中排名第一位。
的劳动密集型的产业受到了排斥。第 城市是一个开放的系统，靠不断
但在 ８０ 年代初期，深圳市刚刚 二，城市生活功能的西移。深圳市的 的对外交换取得发展与平衡。因此，
成立的时候，深圳的发展中心是在罗 带形多中心城市结构，形成了自东向 城市对外交通是城市内外交流的重
湖区，深圳与香港主要口岸——罗湖 西发展的态势，华强北周边集中了大 要途径，是城市形态拓展的主要方
曾经是响彻全国的名牌。１９９２ 年的华 内路网密度大，道路宽度却不大，有 竞争转为一种综合能力的竞争，真正
强北还Leabharlann Baidu以生产电子、通讯、电器、 利于人们步行购物。
是拼实力、拼基础。因此，必须对城
轻工产品为主的工业区。１９９４ 年 ７ 月 小结：
市发展空间进行整合。否则，开发区
华强北路上首家百货商场——万佳 在城市扩张的过程中，不仅城市 的发展后劲将会越来越弱。
区，采取外引内联、合资经营等形式， 维空间里面，探索城市外部空间形态
建成知识密集、技术密集、技术先进 趋势和城市内部空间的演替规律，并
的加工区。该加工区即是大连开发区 努力寻求城市空间重塑的可能性。
的前身。
城市在发展的过程中，城市空间
１９８４ 年，国家确定大连为十四个 形态是不断变化的。诱发这一形态变
房地产业、物流、旅游业等，并逐步 主要因素有以下几点： 第一，城市产 段，重塑城市的空间形态。
辐射深圳全市各区。２００１ 年，福田区 业结构的调整。深圳市确定了发展高 １、 将城市的对外交通方向与区
的国内生产总值 ５０６．０２ 亿元，在特 新科技的发展战略，使华强北内传统 域空间发展方向相协调
间形态变化的主要因素是港口，主要 辖区经济的战略，不断繁荣和壮大辖
满足城市对外开放的需求。而比邻老 区经济，加大投资力度，大力发展与
城、对外交通便利、港后用地较多、 中心城区配套的第三产业，特别是商
适合建设大型港口的区域，就只有东 贸、金融、信息咨询、酒店服务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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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出现。
种模式，一种是新建： 从自然状态转 通的主要通道。
１０ 年前，３００ 多家“三来一补” 变为城市建设空间； 第二种是大规模 与此同时，城市内部空间布局也
企业几乎构成了福田工业的全部家 拆除重建，从一种功能空间形态直接 要进行相应调整，与城市的对外交通
底，上海宾馆以西是一望无际的菜地 转移到另一种功能空间形态； 第三种 方向相互协调。城市内部空间功能组
了很大调整。
发展时期，这种内部空间形态的演替
本次规划首次提出了大连新市区 就更加明显。
的概念，即把经济技术开发区、大窑 当前我国发展最快的城市是深
湾港区、湾里、董家沟及大孤山半岛 圳市，在深圳福田区的发展过程中，
一带区域作为大连新市区的发展范围。 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这种城市内部
大连新市区概念的提出，改变了 空间的演替情况。
＂ 特区内各区主要经济指标比较（２００１年） 表１
三、 城市空间形态的重塑
指标 国内生产
地区
总值（亿元）
福田 ５０６．０２
罗湖
３６．０６
南山 ４１９．００
盐田
２７．２０
资料来源：深圳市统计年鉴
增长率 （％ ） １２．８
９．５ １５．１ ２４．１
人均国内生产 总值（万元）
“９０ 规划”在城市性质上延续了 仅城市的外部空间形态不断演变，城
上一版规划，但强化了其窗口功能， 市的内部空间形态也在不断演替之
即将建设国际性城市确定为城市发展 中。这种城市内部空间形态的演替主
目标。
要是通过城市不同功能在空间上的
该版规划在城市空间结构上做 替换来实现的。特别是在城市的快速
据统计 １９９１ 年至 ２０００ 年间竣工的建 是自然发生的，符合市场经济的运行 快速发展。
筑达 １８５９ 栋，占全区的 ７２％，建筑面 规律。有效降低了替换成本；第二， 这种战略在城市发展初期，由于
积 ２１７４ 万平方米，占全区的 ８３％。 是工业厂房跨度大、层高高，在工业 基础薄弱，竞争能力低，往往比较见
和鱼塘，华强北和振华路是一片片的 是功能空间的逐步替换，从量变到质 织从东西向调整为南北向。
工厂和仓库。自 １９９０ 年福田建区以 变，积少成多，最终实现整个空间形 ２、 重组城市的空间形态
来，福田区的城市建设日新月异，城 态的改变。华强北地区的改造，正是 从海岛城市转变为海湾城市。
地向北拓展。城市布局延续了沿海湾 部的大窑湾港。
拓展的用地结构。确定大连主城区不 小结
再接纳新的工业项目，对现状老工业 以往我们研究城市的空间形态，
企业进行产业升级。另外为适应改革 主要是探索二维平面上，城市的外部
开放的要求，规划确定在原金县马桥 空间形态，偶尔也在三维空间里研究
子村附近建设 ３ 平方公里的外贸加工 城市高度的空间变化。本文试图在四
度改善，深圳的城市发展中心逐步向 法维持。加上其他的环境因素，华强 外交通单纯依托东西向的大（连）丹
福田区转移。在这种城市中心的大规 北地区很快由传统的工业区转型为商 （东）高速公路的情况，增加了三条
模转移过程中，随着城市工业的大规 业旺区。
南北向、直达沈（阳）大（连）高速
模外迁，城市空间形态的演替情况迅 城市内部空间形态的演替有几 公路的城市快速路，作为城市对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