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环境行为学的城市商业街公共空间研究

基于环境行为学的城市商业街公共空间研究
姜世汉
【摘要】城市商业街公共空间是城市公共空间的重要组成部分，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已经成为现代人们生活不可或缺的重要“载体”。

目前，城市商业街公共空间在规划建设、更新过程中，往往过于注重商业效益，而忽视了对人们行为心理需求的考虑，导致其公共空间没有达到人们开展各种活动的要求。

本文基于环境行为学理论研究城市商业街公共空间，从人们的行为心理与行为活动出发，分析了商业街公共空间现状所面临的突出问题，归纳提炼出制约其发展的、目前亟需改善的不足之处，探讨了商业街公共空间的设计方法，从影响其空间品质的主要方面考虑其空间的规划建设与更新，目的在于研究如何营造满足人们行为心理需求的商业街公共空间。

【关键词】环境行为学；商业街；公共空间；设计方法
1．研究背景
目前，我国城市商业街在各城市规划建设、更新过程中，往往过于注重商业效益，而忽视了对使用者行为心理需求的考虑，不能满足人们开展多种活动的需求，造成其公共空间品质下降。

因此，从环境行为学的角度出发，研究人们在商业街公共空间○1的行为心理和行为活动；从城市公共生活多样性的角度出发，综合考虑商业街公共空间的规划建设与更新，成为当前规划设计者和管理者亟待解决的问题。

1.1 城市商业街的发展
在城市建设的快速推进过程中，商业街公共空间发展迅速，其数量和质量相对都有所提高；商业街公共空间规划设计的各种研究成果也随之越来越丰富、理念也日趋成熟、设计技巧和手段也日益提高。

但是，目前城市商业街公共空间的发展建设没有达到人们的使用需求，在强调“以人为本”的商业街公共空间中，却没有为人们提供开展多种活动的“场所”。

随着商业街公共空间的发展，其公共空间真正意义上“场所感”却正在逐渐消失。

商业街在追逐利润的同时，其公共空间上失去了本应有的丰富多彩的公共活动：一些更具意义的交往活动，那些与购物活动不直接相关、自发性、社会性的活动[1]。

1.2 人们在城市商业街公共空间中行为需求的增长
从城市商业街公共空间的使用频率来看，其公共空间是使用频率最高的城市公共空间类
型之一。

当前，随着人们生活水平和文化素质的不断提高，生活方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对商业街公共空间的需求层次也越来越高，人们的购物方式越来越趋于多元化、休闲化，不仅只限于购物活动，对交往、休闲、娱乐等行为的需求也越来越强烈。

随着人们日益增长的行为需求，商业街公共空间需要不断改善空间环境才能满足人们的各种行为需求。

2．环境行为学解析
环境行为学（environment behavior study,简称EBS）引进了人类认知世界的内心模式，从中分析人类与环境是如何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从而提高环境的可识别性，以及自身的秩序性○2。

环境行为学是心理学的一部分，它把人类的行为（包括经验、行动）与其相应的环境（包括物质的、社会的和文化的）两者之间的相互关系与相互作用结合起来加以分析。

由于其是心理学的一部分，以利于从其母体中获得理论、概念和方法。

环境行为学相对于环境心理学，它注重环境与人的外显行为之间的关系与相互作用，因此其应用性更强。

环境行为学运用心理学的一些基本理论、方法与概念来研究人在城市与建筑中的活动及人对这些环境的反映，由此反馈到城市规划与建筑设计中去，以改善人类生存的环境[2]。

人类一直在探索自身与周围环境的关系。

正是在不断地探索与思考过程中，人类逐渐利用和改造环境，维持和改善生存条件。

在这一过程中，人际交往、人与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都直接影响着人所处的环境，也影响着人类自身。

研究人的行为与人所处的物质环境之间的相互关系，是环境行为学的基本任务。

3．环境行为学与城市商业街公共空间设计的结合
3.1 环境—行为与商业街公共空间设计的关系
城市商业街公共空间设计中的环境—行为以研究公共空间的使用为主，对原有商业街公共空间设计原理中的要求加以扩大。

环境—行为研究贯穿于整个商业街公共空间规划设计过程，给其公共空间设计理论注入了新的血液。

商业街公共空间不仅是人设计创造的，也是以人为使用主体的，其公共空间如果离开了人的活动，就将失去它的生机与活力。

因此，需要将环境行为学与商业街公共空间研究有机结合起来，以增强其公共空间的适用性。

3.2 环境—行为与城市商业街公共空间的使用者
虽然商业街公共空间始终强调“以人为本”的理念，但是真正把使用者放在主体地位的研究却是比较薄弱，使用者始终处于一个从属的和被设想以及虚构的地位上，由此便离真正
的“以人为本”越来越远了。

有时候商业街公共空间规划的设计者并不是真正的使用者，或者只代表一部分使用者。

同时，使用者本身的生理、心理和文化水平会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而变化，其行为需求也会随之改变。

行为需求往往与特定环境的基本功能有关，使用者的需求和使用环境的模式因人群而异，并受到环境不同方式的影响，相互交织在一起。

儿童、老年人、残疾人、社会经济地位不同生活方式不同的使用者在商业街公共空间的行为需求也有所不同。

因此，只有满足使用者的行为需求，才能真正发挥商业街公共空间的社会效益。

4．从环境行为学角度审视城市商业街公共空间现状
4.1 步行交通分析
商业街的公共空间吸引大量的人流，导致人们对步行交通需求增多。

现在很多商业街步行空间对人们的步行活动需求缺乏考虑导致，步行空间环境品质下降。

商业街内一味地考虑商业设施的布置，给人们的步行活动带来很多不便，业在一定程度上给其公共空间环境效益的发挥带来很多不利影响[3]。

4.1.1 人车干扰严重
商业街道路上人车混杂，好多商业街的商业设施被车行交通分割，步行与车行交通的矛盾日益严重（图1），使人车干扰问题成为商业街发展的阻碍，也使人在商业街的步行活动受到抑制。

步行流线、货运流线、车行流线的混杂成为商业街的主要问题，这直接影响人在商业街的步行活动的安全性，影响其由步行活动带来的其他各种活动的开展。

4.1.2 步行空间使用不便
目前，很多城市商业街步行空间往往只注重车行交通而忽视了使用者的主体地位，造成步行空间使用不便，存在安全隐患[4]。

商业街车流量较大路段没有设置人行天桥或地下通道，
图1 人车干扰
行人为了开展购物等活动只能横穿道路；一些城市商业街道路上道路横断面设置不合理，没有留出应有的开口，使人们多走冤枉路或者放弃下一步的活动。

种种步行空间使用上的不便，对商业街中人们的活动产生不良的影响。

4.2 空间界面分析
界面对城市商业街公共空间具有特殊的意义，它是公共空间中物态的基本内容，包括底界面、侧界面和顶界面三种类型，其中底界面和侧界面对人的行为活动有很大的影响。

4.2.1 底界面杂乱无章
从目前大多数城市商业街公共空间建设来看，由于规划建设的分期性、不完整性，商业开发自身的多次性、自发性等等客观和主观的因素，使得许多商业街公共空间地面的图案、纹理、质感缺乏统一与衔接，呈现出一种杂乱无章的状态，给人们的心理造成不良影响，进而影响人们的行为活动。

4.2.2 侧界面缺乏连续性
由于部分商业建筑以不同的形体强调各自的独立性，而缺乏相互联系，使其公共空间侧界面缺乏连续性。

各个大型商业建筑都在各自的沿街地段各自决定其外部公共空间的建设和管理，互相之间常常缺少有效的统一和衔接，破坏了商业街公共空间界面的整体性，原本连续统一的公共空间随之消失，对人们在其公共空间行为活动的连续性产生了消极的影响。

4.3 公共活动场地分析
4.3.1 缺少活动场地
人们到商业街不仅是为了购物而来，而是主动参与、享受公共生活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可以开展除购物以外的其他活动，而得到不同的行为体验。

而目前大部分商业街都缺少对人们公共活动的重视，没有为人们公共活动设置足够的的公共活动空间，影响其公共空间的环境品质，导致人们在其公共空间逗留时间短，不能有效开展各项公共活动。

4.3.2 活动场地形式单一
商业街公共空间往往是公共活动丰富的区域，不同的人群在其步行空间中的公共活动需求也是多种多样，而目前形式单一的公共活动场地，只能开展单一的公共活动，而不能满足人们多样化的公共活动需求。

形式单一的活动场地，使人们没有其它公共活动选择的余地，从而抑制了其它公共活动的开展，缩短了人们在活动场地空间的逗留时间，从而降低了城市商业街公共空间的活力。

4.4 休息设施分析
休息设施是商业街公共空间中重要的服务设施，尤其是在人流量较大的地段，对人们的
休憩行为有重要的影响（图2）。

然而，目前商业街建设过程中，商家很少设置休息设施供人们休憩，导致其公共空间内休息设施严重不足[5]。

缺少了休息设施，给人们的休憩带来严重不便，大大降低人们在商业街公共
空间开展休闲、交往、娱乐等自发性、
社会性活动的舒适性，不能展现商业
街的特色和魅力，影响其体现应有的
价值。

4.5 无障碍分析
当前商业街公共空间建设中缺乏
对老年人和残疾人行为活动的考虑，
给他们的活动带来了极大的不便。

许多商业街公共空间只是简单的做到了残疾人坡道，但是没有从街道设施和一些细部上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关注弱势群体。

此外，公共设施的建设，没有充分考虑到老年人和残疾人的行为需求，一些新修的盲道坡道被车辆杂物任意占用或遭毁坏，重要路口没有设置对盲人的语音提示……这样不仅会使残疾人和老年人身心受到伤害，也极大影响了他们在商业街中的活动。

5．基于环境行为学的城市商业街公共空间设计研究
5.1 基于环境行为的步行交通系统设计
建设商业街步行空间系统，促使步行空间回归，不但可以使人们体验其步行空间的魅力，促进宜人公共生活和活力的回归，满足人们对舒适步行环境的步行行为需求，使步行空间与商业街的整体环境产生内密切的联系，为人们在步行空间购物、休憩、娱乐、交往等活动的开展奠定基础，增添热闹的商业气氛[6]。

5.1.1 步行空间向商业建筑内部空间延续
将商业街步行空间与重要的大型商业建筑内部空间相互穿插交织，深入到建筑内部，互相渗透融合，使商业建筑成为步行空间系统中的重要节点，使城市商业街步行空间系统发挥整体环境效益，使人们在城市商业街步行空间的步行和其他活动更加舒适宜人[7]。

在步行空间的设计中，除了线性的步行空间形式外，还需要结合局部商业地段对步行空间进行区域化设计。

将商业街室外步行空间与商业建筑空间相连接，
进行室外步行空间室内
图2 人们只能坐在台阶上
化处理，使人们在现代化的购物环境中，体验其步行空间的魅力和公共生活的和谐气氛。

在商业街步行空间设计过程中要充分利用商业街的边角空间，设法把两个建筑物之间的消极空间连接起来，从而强调其步行空间的连续性和整体性，将“被遗忘”的不连续的步行空间连接起来，形成商业街步行空间向建筑空间渗透的过渡空间，组成连续统一的步行空间系统。

5.1.2 开发地下步行空间
商业街步行空间设计中需要注重其
地下步行空间的开发，充分利用地下空
间（图3）。

开发利用地下空间，可以为
人们创造舒适的人工环境，对促发人们
的行为活动起到积极的作用，尤其是恶
劣天气情况下，人们的步行活动不会收
到影响。

结合地下步行空间的开发，在
地下布置一些停车场、公共交通等设施，
将节约出来的土地用作绿化和步行空间的建设，从而可以提高商业街公共空间品质，为人们的各种活动创造良好的环境。

5.1.3 建设空中步行道
商业街连续步行空间系统设计中，最常见的方式之一就是把步行系统从车行系统中分离出来，形成空中人行步道系统（图4
）。

空中步道系统的步行空间网络包括过街天桥、室内
二层走廊、广场和从地面层进入步行系统的垂直交通等有关设施，在距地面一定高度的位置，把与地面层无联系的空间和服务设施连接起来，与地面和地下步行空间一起组成丰富的步行交通网络，保证人们在商业街步行的连续性。

空中步道系统将城市商业中心区中的人从车行
图4商业街空中步道 图3 地下步行空间
长方形图案地面 正方形图案地面 圆形图案地面 图5不同图案的地面 系统中垂直分离出来，缓解了地面交通的拥堵和压力，不但人们提供了安全、舒适、连续的步行空间，也为人们的购物活动和其他活动的开展提供了保障。

5.2 基于环境行为的空间界面设计
5.2.1 地面设计
人们在商业街中的各种行为活动均基于地面上，因而地面是公共空间中与人们行为关系最密切的一个界面，地面的图案、纹理与质感、台阶踏步的不同处理给人们提供了大量的空间信息。

正如劳伦斯·哈普林所言：“脚底下的地坪地面，对人来说是最直接而且属于个人的亲身体验，但我们现在的城市往往忘却了地面所能传达出来的视觉和触觉特征”。

因此，地面是商业街公共空间处理的关键，地面的不同处理会影响人的不同行为[8]。

5.2.1.1 地面图案设计
地面图案对人们在城
市商业街公共空间中的心
理和行为有着重要影响，它
对人们产生步行行为和驻
足停留行为以提示。

地面图
案的设计可以分为有向性
设计、无向性设计和向心性设计三种类型。

线型、长方形图案具有有向性，多用于交叉口或行进方向转折的地段设计中，以对人的活动产生指示作用，如果使图案方向和人流方向垂直，不仅可以缩短人们行走的心理距离，而且可以营造出一定的地面节奏感；正方形和正六边形图案不具有明确的方向性，给人以稳定、安静的心理感受，在水平界面设计中应用范围比较广，商业街的地面设计中都可以用这两种图案；而圆形、曲线形和放射形图案具有很强的向心性，很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所以在各种公共活动场地、商业设施入口等关键位置应用比较多（图5）。

5.2.1.2地面纹理与质感设计
在商业街公共空间地面设计中，使用不规则的纹理可以使人产生动感和自由活泼心理感受，而使用规则的纹理则可以产生一定的秩序感，给人们以稳定和节奏的心理感受；使用粗糙的地面给人们以质朴、自然和粗犷的心理感受；而使用细腻光亮的地面则给人以精巧、优美、尊贵的心理感受。

在实际设计中，应根据商业街公共空间的使用功能和活动内容而采用不同的地面纹理和质感，增加地面的魅力，促进各种活动的发生（图6）。

5.2.1.3 地面台阶与踏步设计
商业街公共空间地面的台阶、踏步不仅可以联系不同高度的地面的交通，而且还可以作为界定不同的公共空间，使人们感受到地面的层次感、趣味性，进而对人们的活动产生引导作用。

在踏步的设计中不仅可以使用平行的直线式踏步，还可以使用曲线式、折线式等踏步，从而吸引人们的注意；踏步的宽度在设计中也应该有一定的变化，足够宽度的踏步可以作为人们休息的“座椅”，通过不同宽度的组合设计，营造出富于层次感和变化感的空间。

5.2.2 侧界面设计
5.2.2.1 连续的侧界面设计
连续的侧界面对人们
快速、准确地感知公共空间
的现状、尺度等形态特征有
重要作用。

在设计中，通过
运用连续的侧界面，可以围
合形成一个完整连续的商业
街公共空间，吸引人们的视线给人们以深刻的印象，促进人们的停留，同时也容易集聚人们的各种行为和吸引各类活动，增强了各种活动的连续性，营造公共空间活力（图7）。

5.2.2.2 侧界面开口设计
侧界面开口设计过程中，
商业建筑界面
不规则纹理的地面 规则纹理的地面 质感粗糙的地面 质感细腻的地面
图6 不同纹理与质感的地面
图7侧界面开口与人的行为关系
开口会对人们在侧界面的活动产生积极影响，随着商业建筑侧界面开口的增多，人们在侧界面的活动形式也越丰富（图8）。

如果商业建筑界面完全处于连续状态时，人们总是匆匆而过，无法吸引人们逗留；当商业建筑侧界面有少许开口时，就会吸引人们对侧边界的关注，他们活动开始增多；当商业建筑侧界面集中较多的开口时候，就会吸引更多的人从而引发更多的活动。

所以，在商业街公共空间设计中要考虑在适当的区域对商业建筑侧界面开口，吸引人们的活动，同时营造浓厚的商业氛围。

5.3 基于环境行为的公共活动场地设计
5.3.1 便于使用的公共活动场地
在商业街公共空间设计中，应该在人们方便到达的区域设计公共活动场地，吸引人们参与各种活动，从而满足他们开展休闲、娱乐、交往等公共活动的需求。

商业街中的公共活动场地不需要太大，但是应该使人们方便使用，此外还应配有相应的公共活动设施，为不同人群提供公共活动条件，诱发人们公共活动的积极性，让人们在安全舒适的空间环境中体验到富有公共性的城市生活的乐趣。

5.3.2 多样化的公共活动场地
商业街公共空间作为人们公共活动的“载体”，人们公共活动多样性的需求对公共活动场地提出了多样化的要求，这样才能满足人们多样公共活动的行为需求。

同时，人们对开展不同形式的公共活动也有了更多的选择，人们可以自由的选择活动。

5.3.2.1公共活动场地功能的多样化
商业街公共空间承担多种城市职能，因此不同的人群在其公共空间的活动也不同，这就需要在公共活动场地的设计时，合理布局不同功能的活动场地，吸引不同的人群，为他们开展各种活动创造条件，诱发他们开展活动，为步行空间增添活力。

5.3.2.2 公共活动场地形式、大小的多样化
由于人们不同活动对活动场地空间要求也不同的，所以要想保证活动的多样性，在商业街中应该设计形式多样、大小不同的活动场地，以满足人们多样化的活动的场地需求。

商业街公共活动场地设计宜将点状、线状、面状公共活动空间按一定的关系与秩序融合，形成形式、大小多样化的公共活动场地。

保持它们各自的空间特征，承担不同形式的公共活动并相互作用和影响，共同构成商业街公共活动场地的多样性，为公共活动的多样化提供良好的支撑条件。

5.4 基于环境行为的休息设施设计
5.4.1 休息设施的数量
商业街公共空间中的休息设施，不仅可以点缀其步行空间环境，而且还能为人们提供休息服务，是影响公共空间活力非常重要的因素。

商业街公共空间中，人们对休息设施的需求量非常大，他们希望在“逛”的时候可以得到休息。

当休息设施数量不足时，人们只能不停地行走，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人们的休闲、娱乐、交往等活动。

因此在商业街公共空间中提供足够的休息设施显得尤为重要，充足的的休息设施不仅可以吸引大量人群的停留，而且可以让他们在休息的同时欣赏步行空间中的景观，获得愉悦的心理体验，进而刺激他们休闲、交往的欲望。

5.4.2 休息设施的布置
休息设施的布置是人们在商业街公共空间开展丰富活动的前提，人们选择休息设施，首要考虑的是休息设施舒适性以及适度的开放性和私密性[9]。

休息活动的舒适性要求休息设施的尺寸和线型符合人体工学的原则，同时结合一定的花架、雨棚、树木设置、避免日晒雨淋；适度的开放性与私密性的原则要求座椅的设置能够满足人们不同心理需求，在比较开敞的热闹地段设置休息设施，可以使休息者观察到丰富的社会场景；在私密性较强的树荫下、花丛中设置休息设施，可以方便休息者安静地休息和交往而不受干扰；另外，休息设施的线型也必须有助于人们在保持适度相互距离的前提下进行交谈，面对面或背靠背式的座椅是不受欢迎的，而呈曲线型或直角型的座椅则较容易满足人们的各种需求（图9）。

5.5 基于环境行为的无障碍设计
从商业街公共空间的使用者的角度而言，无障碍设计的总目标就是要为老年人、
残疾人
图9不同形式的休息设施对行为的影响
等活动不便的人群提供和创造便利与安全的辅助性行动设施。

在商业街公共空间的无障碍设计中具体应做到：（1）为老年人和残疾人创造安全的步行空间环境。

（2）交通空间应顺畅无障碍。

在道路设计中要考虑导盲系统，入口和地面有高差处都应该提供轮椅进出的无障碍坡道。

（3）选择适当的地面材料。

太粗糙不平整的地面使人感觉不适，易造成行动和轮椅推动的困难；过于光滑的地面又会带来危险。

设计时应全面细致地考虑，特别要选择好适当的地面材料。

这些设计措施，不仅体现出城市商业街步行空间对他们的关爱，同时有助于增加步行空间使用人群的多样化和活动的多样化。

6．结语
城市商业街公共空间是城市的精华所在，是人们公共生活的发生地，一直以来倍受人们的关注。

随着城市市社会、经济的发展，人们生活水平和文化素质的不断提高，人们越来越关注自身生活品质，人们在商业街公共空间的行为需求与行为活动对其公共空间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在商业街公共空间规划建设、更新过程中运用环境行为学理论，探索其公共空间的设计及更新方法，提高其公共空间品质，更好地满足人们购物、交往、休闲、娱乐等活动的需求，使人们获得良好的行为体验，从而增强商业街“魅力”与“吸引力”特色与魅力，实现经济效益与空间环境效益的和谐统一。

注释：
○1本文研究的城市商业街公共空间，是指城市商业街范围内由道路、广场、商业建筑、绿化、水体、小品雕塑、停车场等要素构成的公共空间，是人们购物、交往、休闲、娱乐等活动的空间载体。

○2环境行为学是人和环境交互作用引起的心理活动，其外在表现和空间状态，我们称之为环境行为；环境行为学是探讨人的行为与周围环境之间关系的学科，它既是性理学、行为学的分支学科，也是环境设计理论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环境行为学是环境心理学在建筑学、城市规划等学科中的应用；环境行为学与环境、行为和设计有关，也可称为环境心理学、环境社会学、建筑心理学、行为建筑学、环境设计研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