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新词语造词法的突破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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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

汉语新词语造词法的突破与发展

○张婕聪

摘 要:新词语是社会现实的实时反映,国家语委每年发布的新词语不仅记录了当年语言生活的百态,也可以看出新词语发展变化的最新特质。《中国语言生活状况报告(2016)》发布了2015年的媒体新词语,共计469条新词语,从造词法方面来看,新词语呈现出了与以往不同的最新特征,如数学符号的引入、拼音形式和声音的有机结合等,对于汉语造词法来说是一种进步与发展。关键词:新词语 媒体新词语 造词法 新词语造词法

一、引言

在语言学界,造词法与构词法的概念直到现在有时还会被混淆,葛本仪先生说“‘造词’的意义重在制造,构词的意义重在‘结构’。造词是指词的创制说的,构词是指词的结构规律。”[1]这是其根本的不同之

处。关于构词法的体系,在黄廖本《现代汉语》中给予了详细地介绍,如偏正、联合、动宾、主谓等,目前也有了统一的定论。对造词法来讲,目前也只能在语言学者的著作里零星涉及,目前也没有统一的定论。粟臻的硕士论文《现代汉语新词语造词法研究》一文中,他试

否自足,是否能解决其他理论解决不了的问题。否定“造词法”提出“成词法”的概念,会破坏原有语法系统的完整,引起连锁反应,不够经济。同此,“成词法”也无法解释当下新词产生的原因和理据,更不具有预见性,无法进一步发展现有的语法系统。但这一理论思考是很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的。

本文是在李德鹏、李显赫和赵强强三位学者的文章的基础上,对语素和词的关系问题,提出的进一步思考。其中不当之处,还请各位读者批评指正。

注释:

[1]符淮清:《现代汉语词汇》,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43页,214-218页。

[2]李德鹏:《论汉语的语素就是词》,汉语学报,2013年,第2期,第90-94页。

[3]李显赫:《汉语的语素就是词吗?与李德鹏先生商榷》,琼州

学报,2015年,第3期,第57-62页。

[4]赵强强:《也论汉语的语素就是词》,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2016年,第4期,第62-68页。

[5]朱德熙:《语法讲义》,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30-32页。

[6]邹丽娟:《语素在词汇识别中的认知及神经机制》,心理科学进展,2013年,第9期,第1570-1577页。

(吴潮 云南昆明 云南民族大学国际学院 650500)

2017.12

图构建新词语的造词法框架,他把新词语的造词法体系

分为语音造词法、词汇造词法、语法造词法、修辞造词

法、综合造词法五大类,单就各个类别又做了详细地区

分。[2]在有些学者的研究中,关于造词法的划分问题就

语音、词汇、语法、修辞这四大类基本相同,他们就各

个大类下又有各自的划分标准,所以存在大类下的小类

划分略微有所不同的情况。因此汉语造词法的问题由来

已久,还需要语言学界进一步的研究与探讨。

葛本仪认为:“所谓新词就是刚产生的词,或者是

产生之后使用时间不长的词。……所以新词是某个时期

内被社会认可的新产生的词。”且葛氏认为新词属于一

般词汇的范围之内的。[3]汉语新词语几乎每一年都会大

量出现,且数量较多,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社会的约定

促成或将在汉语词汇系统中稳定下来成为基本词,或者

消退于人们的语言表达中,因此新词语存在动态性。这

其实也决定了汉语造词法其实存在动态性。冯苗苗在其

硕士论文中又将新词语与媒体新词语进行了区分:传统

语言学上的新词语要求必须是人们普遍认可的,有普遍

性和一定的稳定性,属于一般词汇,是语言成分,随着

人们的普遍使用,有一部分还有可能进入基本词汇;而

媒体新词语只要求出现在大众媒体中,至于是不是人们

普遍认可的不在判定的标准之内。[4]媒体新词语与新词

语的确存在差别,确切来说,媒体新词语是新词语的重

要组成部分。随着社会的发展来讲,媒体在社会的各个

方面都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语言生活也无例外,就这个

理解上来讲,媒体这一媒介是词汇系统变化发展的重要

推动因素,国家语言资源检测局统计出来的语料主要来

源于平面、有声、网络三种媒体,因此媒体新词语也可

理解为狭义上的新词语,这是根据其产生时间与方式上

的定位。杨华主张建立“狭义新词语”这一概念,是为

了让“新词语”这一术语能够体现语言学意义,也是为

了让“新词语”的“新”名副其实。[5]这一提议是非常

科学的,不管是媒体新词语还是新词语应该给予明确的

正名,这才是语言研究首先要解决的问题。

以下是16年国家语言资源检测语料库公布的15年的

年度媒体新词语,在其14亿字次语料库里统计的结果频

次和文本数的排名分别为:第一位,互联网+;第三十四

位,Duang;第二百零一位,壕。其中15年出现的媒体新

词语“互联网+”已经被收录到16年最新修订的《现代

汉语词典(第七版)》中,可见它的地位已经得到了肯

定,其他新词语还要经过时间的检验决定其发展变化。

二、新词语的二种特殊造词法探析

(一)数学符号的引入

“互联网+”这一新词语和传统新词语有着极大的不

同,数学符号与汉语的组合成为一种新的组合模式,在

侯敏主编的《2015汉语新词语》中将其结构关系归为主

谓结构,她认为“X+”模式的新词语打破了原有的构词

方式,使用了符号“+”,根据它所表达的动作意义,即

把这几个词归为主谓式。[6]这一词语自产生以来就独霸

热词榜榜首,也许是数学表达式使它跟随“+”前后的

因子共同来决定的词义模式,也许是独特的语言表达效

果,不管怎样这种造词模式都是汉语造词发展的突破与

颠覆。相同的组合模式还有“文化+”,“创客+”等新

词语,到现在也出现了各类词语的相继模仿,可见它良

好的发展态势。除此之外探究这种数学表达式,我们可

以看出此表达式的中心词是“互联网”,因为它位于表

达式之首,也符合李克强总理提出的“互联网+”计划

的出发点,当今互联网时代,互联网与传统行业的联合

能够创造出新的经济模式。“互联网+”并不是“+互联

网”。对外经贸大学教授吴革在接受《光明日报》记者

采访时表示:“互联网+”是化学反应,“+互联网”是

物理反应,‘互联网+’必须打破原有的格局,是自上而

下进行颠覆。[7]

《现代汉语词典(第七版)》中的释义是:一种

以互联网为基础设施和实现工具的经济发展新形态。

利用信息通信技术以及互联网平台,让互联网与传统

行业进行深度融合,充分发挥互联网在社会资源配置

中的优化和集成作用。[8]其实这个词语的深层词义可

以以两种方式来理解,即“互联网+”X=Y;或“互联

网”+“X”=Y。第一种“+”号已经与“互联网”深度融

合在一起了,“+”只以互联网为基础的信息平台,互联

网才是“+”的核心;但就“互联网”与“+”分开来理

解的话,“+”号是沟通前者与后者的桥梁,它没有凸显

“互联网”的关键性地位,联系也不那么紧密。也通过

词典的解释,将二者融合在一起是更为科学地传达词语

本身所传达的核心意义。

从词源上来分析:“互联网+”作为一个独立概念在

2012年11月第五届移动互联网博览会上由易观国际的于

扬第一次提出。[9]2015年3月5日,李克强在政府工作报

告中提出制定“互联网+”行动计划,推动互联网、云计

算、大数据、物联网等与现代制造业结合,促进电子商

务……国际市场。再通过7月4日,国务院印发《关于积

极推进“互联网+”行动的指导意见》,提出了推进“互

联网+”的保障措施。12月16日世界互联网大会在浙江乌

镇开幕,在“互联网+”论坛上,中国互联网发展基金会

联合……“中国互联网+联盟”。一时之间,“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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