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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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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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文墨风雅

我是在科学的教育下成长的,对于宗教,自然也是敬而远之,以为所谓佛门中人,不过是遭遇挫折者万念惧灰而避世时的称谓,正如把头埋在沙中的鸵鸟。所谓佛学不过是维系看破红尘者人生信念的鸦片,青灯古佛前的虔诚诵经。在幼时的我眼中,更多是某种观人作戏般的新奇有趣。也曾去过一些寺庙,袅袅青烟下善男信女们的执拗,总难免让接受现代文明熏陶的我们油然而生“迷信”一类的念头,偶尔听新闻中说到少林寺全面“企业化”之类的消息时,也曾感叹如今世上哪有和尚,只有穿袈裟的商人。

等到年纪增长后,虽然尚是弱冠,也自诩人生之路遍布荆棘,有过彷徨、有过困惑、有过踯躅、有过迷惘,蓦然间发现在这个物质的世界上,每个人都需要心灵的力量。直至比较深入地接触了一些佛学的书籍,不禁为自己曾经的无知而惭愧万分:佛以睿智的洞察力,入木三分地勾勒出人生的本质,仿佛暮鼓晨钟,振聋发聩,为我们驶出心灵的狭湾送来了强劲的风帆,为我们走出人生的谷地送来了夺目的明灯。

(一)人生皆苦,何必画地为牢

《金刚经》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人生的诸般烦恼,皆因“无明”,在“我执”与“法执”的泥淖中不能自拔。君不见,滚滚红尘中,多少人为名利醉生梦死,多少人为打击痛不欲生,多少人为成功不择手段,在乐此不疲的尔虞我诈中,上演了几多悲欢离合,几多兴衰荣辱。纵览史书,无论多么辉煌,多么荣耀,最终仍是“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红楼梦》中与一首《好了歌》说这种虚幻时说:

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对于人生真谛的理解,佛教有系统而精辟的论述,佛经记载佛祖在鹿野苑“初转法轮”时,即提出了“四圣谛”的观点:所谓四圣谛,指苦、集、灭、道,苦说的是世间一切有情物悉苦,一切皆苦果;集说的是苦之根源,分业与烦恼;灭又名涅磐,是解脱苦的方式;道是脱离苦的方法,道是灭之因。对于苦,佛家提出“空”的观念,《般若波多蜜心经》中开宗明义地说:“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人生有太多的不如意,其实只不过是人们在自寻烦恼,束缚在人世虚象的牢笼中,执迷不悟,如果你大彻大悟佛家的这番大智慧、大境界,你也许会觉得为生活中琐碎的点滴而忧愁、而焦虑、而愤怒,那是何其的愚蠢,又是何其的可笑!

有这样一则禅宗故事:志勤禅师悟道后,一个僧人问他:“如何才能摆脱生老病死的苦恼呢?”禅师淡淡地说:“青山元不动,白云任去来”。是啊,人生就像是一条奔流不息的大河,何必在意些许浪花的搅局呢?

“人生如梦”,佛家的这一论调,颇类似于《庄子·齐物论》中“庄周梦蝶”的故事: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也!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然而道家所说的人生哲学,更接近于悲观厌世,而追求虚无缥缈的太虚幻境。佛家对人生无常的阐述,我曾经一度无知地理解为类似抑郁症的无奈叹息。然而,佛家强调的人生,却实在是积极而入世的。我们读佛经,是为了跳出我们画地为牢的小圈子,走出封闭的枷锁,在生命浩瀚的海洋中自在徜徉。放下心中的固执,并非让生活失去动力与生机,而是让自我得到解放(佛门语言,谓之“涅磐”),苏东坡在《前赤壁赋》中,道快意人生的境界说:

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而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苏轼的一生可谓坎坷,辗转动荡的仕途,政治上在新旧两派的夹缝中连遭排挤而郁郁不得志的尴尬,甚至年逾不惑仍受“乌台诗案”的牵连,被流放到当时还是蛮荒之地的海南岛,这在当时人们的心中,几乎已是走上绝路,试想当初那位坚定的反佛者韩愈先生身逢同样际遇时的悲凉心境:“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东坡的处境,较之韩退之,更是惨绝人寰。但请看这位不幸者在诗文中性情的流露:“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甚至艰苦岁月在他笔下的情景也是:“寂寂东坡一病翁,白须肃散满霜风。小儿误喜朱颜在,一笑那知是酒红”,即使身处如此凄凉光景,苏轼仍是那么豁达,林语堂先生在《苏东坡传》中称颂他“像一阵清风度过了一生”,可谓一语道破!苏轼对人生的参悟,体现在他的一首诗中,诗云:“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如果考诸东坡这种乐天知命,举泰山若茶杯的宽厚胸怀,就不得不提他对佛家思想,尤其是禅宗思想的领悟,这位中国文学史上的旷世奇才,深谙佛理,在沉浮飘摇的一生中,随遇而安。关于苏东坡与佛有缘的故事,史不绝书,其中最著名的大概就是他与北宋名僧禅宗云门宗的了元佛印大师的交往,他们之间论道的逸事不胜枚举,如以下这一例:话说一日佛印登坛讲经,苏轼亦闻言前来,不料座无虚席,佛印便对苏轼说:“此间已无学士坐处。”东坡狡猾地说:“此间无座,不妨以禅师四大五蕴之身为座。”佛印道:“若学士能回答一个问题,那么我情愿以身当座,若是不能,则留下你的玉带与本寺。”东坡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佛印禅师当即正色道:“四大本空,五蕴非有,不知学士要坐何处?”苏东坡为之语塞,东坡玉带,至今仍在镇江金山寺中供人瞻仰。

这个故事体现了大乘佛教中般若性空、诸法无常的观念,其所诠释的智慧,既是告诫人们体会自己的“自性”,不要在种种虚妄的“四大”、“五蕴”的欺骗下不知所措,站在佛家的高度,人生种种,都可以一笑而过。姹紫嫣红开遍,固然赏心悦目;万木凋零、严霜苦雨,不也别有风情吗?鲜花、掌声、赞美、吹捧,固然可以给人短暂的快乐,然而喧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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