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庄子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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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庄子的“道”
浅谈庄子的“道”
摘要:庄子一生淡泊名利,逍遥自在,有其独立的人格魅力。

“道”作为道家哲学的核心范畴,在经历了老子的自然本体及宇宙论解读后,发展到庄子阶段则转变为对生命本体的追求。

庄子的“道”所指的不是自然本体而是人的本体。

他将人作为本体放置到与自然宇宙同等的高度来加以论述,认为人的本体存在和宇宙自然的存在是同一的。

庄子的“道”就是人格独立和精神自由。

关键词:逍遥;无用为用;遗世独立
对于“道”,庄子有过许多精辟的论述。

他继承了老子关于“道”的一些思想,指出“夫道……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他和老子一样,将“道”视为宇宙的本体和动力,并且认为“道”作为形而上的存在是无法认识的,“道不可闻,闻而非也;知形形之不形乎!道不当名。

”但正是在这一问题上庄子又有与老子不同的一些讲法。

庄子承认“道”的无法认识,但是他并未否定人能与“道”相沟通、相往来。

庄子从“道”是形上与形下的统一出发,来探求“道”与万物的关系,“视乎冥冥,听乎无声。

故深之又深而能物焉;神之又神而能精焉。

故其与万物接也,至无而供其求,时聘而要其宿”。

“道”产生万物而存于万物,无所不在而孤立存在,“道”“无所不在。

……在蝼蚁。

”“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道”的玄妙处,正在于它与现实世界既相隔离又能沟通,既相区别又能同一,因此“道”的存在状态既非“倏”又非“忽”,而是其统一体———“混沌”。

“道”是混沌的,它既不以抽象的理念存在,也不作为具体的实物形态,因此靠“知”(智慧)、“离朱”(感官)、“吃诟(语言),都是无法求得“玄珠”———“道”的,而只能靠“象罔”。

“象罔”是一种似有若无、朦胧恍惚的存在状态。

“道”是“混沌”的,故只能这样去索得。

“道”既是可得的,具体而玄妙的“道”更增加了它在世人面前的魅力,使沉缅于世俗的世人对得“道”的渴求,或者说对于现实的超越愈发显得迫切而强烈。

分析庄子的“道”对深入了解庄子的内在精神品质有重要的意义。

一、遗世独立,荣辱不惊。

庄子既倾向于避世,又倾向于游世。

虽然俄得贫困潦倒,搞项
黄截,他仍“宁游戏污读之中自快”(《史记·老子韩非列传》),也不愿做官。

因为千金、重利、卿相就象“郊祭之牺牛”(同上),难以保全性命。

然而要达到保生的目的只避世是不太现实的,人毕竟是社会的存在物,在现实社会中,绝对自由是不存在的。

所以庄子一是用主观思维泯灭客观存在的矛盾,以追求精神的绝对自由,再就是游世。

如何游世呢?“缘督以为经”“安时而处顺”(《庄子·养生主》,以下引《丰子》只注篇名,“与时俱化”(《山木》)和顺外物,总之就是“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养生主》),走一条不为善不为恶的中间道路,做好事不至于有名声,做恶不至于犯法,“处于材与不材之间”(《山木》)。

就象危丁解牛一样,“以无厚入有间”(《养生主》),善游刃于筋骨之间的缝隙虚空之中,以此处世,才可以保全自身。

他认为只有做到了“无誉无誉”(《山木》),赞誉与指责都无所谓,才能顺着时世的变化,与物俱化;做到了不拘于一种行,和顺外物,游心于虚无的境界,才能主宰万物而不被万物所累,即“物物而不物于物”(同上)。

要做到这一点,必须通过“心斋”“坐忘”,去掉一切欲望,“身如搞木,“心若死灰”(‘庚桑楚》),“通达不以为荣,穷困不以为丑,(‘天地》)。

庄子认为理想的游世是“游于世而不僻,顺人而不失己”(《外牧》),只有至人才能如此。

可见庄子的游世是无可奈何的选择,是保全身心自由的选择。

庄子认为,要摆脱得失、荣辱、是非、穷达、寿夭等等一切牵累,只有回归大道,遗世独立,实现无所依恃的逍遥游。

有内在精神支持和独立价值取向的庄子,虽然生活困窘,但始终不折一身傲骨。

例如,惠子担心庄子取代自己的相位,庄子却将惠子的相国尊位比之为“腐鼠”;曹商向庄子夸耀自己的富有,庄子却将曹商的致富之道比之为“舔痔”世间的富贵在庄子眼中全然失去了意义,他借骷髅之言说:“死,无君于上,无臣于下,亦无四时之事,从然以天地为春秋,虽南面王乐,不能过也”。

在万物齐一的世界观下,还有什么能让庄子失落的呢?所以,庄子对世间万象有自己的应对之道:“唯道集虚。

虚者,心斋也”,“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虚静忘我的精神造就了庄子的淡然和傲然,对世人趋之若鹜的荣华富贵,庄子泰然处之,始终不失自己的人格和尊严。

二、顺应自然,清静无为。

庄子否定人为,又追求自由,貌似矛盾,其实不然,因为他所追求的自由恰在于无为。

庄子认为,人之所以不自由,恰因为人太“有为”,太执著于功名利禄,只有破除“有为”,才能不为外物所役,方能自由。

怎样才能达到这种自由境界呢?庄子发挥了老子“绝圣弃智”的思想。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绝圣弃智,大盗乃止”。

(《肤筐》)别人都赞美“离娄之明、师旷之聪、公翰子之巧”。

而庄子却偏主张“塞警旷之耳”“胶离朱之目”“俪工捶之指气同上)。

因为这些人为的声色巧利,都只能起破坏天性的作用。

只有通过“心斋洲坐忘”破除这些耳目心意,才能回复到人的自由天性,达到与天道合一的自由境界。

逍遥游,是庄子追求的自由的象征,在庄子的文章中,“游”宇多次出现。

“乘云气,骑日月、而游乎四海之外,死生不变于己,而况利害之端乎”。

(《齐物论》)
“上与造物者游,而不与外死生无始终者为友。

”(《天下》)
“与造物者为人,而游乎天地之一气……忘其肝胆,遗其耳目;反极始终不知端倪,茫然傍徨乎尘垢之外,逍遥乎无为之业。

”(《大宗师》)
从庄子的思想发展来看,所谓“游”,有个从“有待”到“无待”的过程。

《逍遥游》开篇所描写的大鹏扶摇而上九万,列子御风日行八百,表面自由,实际上并非自由,因为他们都得借助于空间、风力,都是“有待”的,并不是真正愈义上的逍遥游,并未达到绝对的自由。

真正的逍遥游,是一种“无待”的自由—绝对的、无需任何条件的自由。

“乘天地之气,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

”(《逍遥游》)这种“无待”的自由,其特征便是“无己”、“无名”、“无功”。

“无己”:去知去欲,“无名”:不慕名位,独善其身,“无功”:政治上无为。

做到这些,便是所谓“至人”“神人”“圣人”,便达到了绝对自由的逍遥境界。

实际上,庄子所宜扬的,也可说是一种顺应自然、乐天安命的人生态度。

“死生、存亡、穷达、贫富、贤与不肖、毁誉、饥渴寒粉,
是事之变,命之行也”(《德充符》)一切听从命运的安排,就不会有哀乐的干扰,这就是自由。

至此,精神自由已内化成宿命论。

庄子哲学自然带上了消极避世的色彩,道家也被挂上了“出世”的人生态度的标签。

不过,这种消极、出世,只表现为现实中的安命无为。

外在行动的被动随俗,内在精神却是傲然独立的。

在《天地》篇中,庄子强调人应该有异于凡俗的“独志”,“独与天地精神往来”。

这种内与外的矛盾,就是庄子所说的“外化而内不化”。

“外化”即随顺万物的安于环境、听天由命。

“内不化”即与道同体,“不与物迁”,在万物纷坛中保持内心独立。

“外化”体现了安时处顺,随波逐流的消极态度,而“内不化”则体现了人格的卓然独立、孤傲不羁的精神。

道家对“道”的阐释虽然未必完全正确揭示了自然与社会的规律,所提出的无为治国措施也不无消极之义,但他们提示人们要顺应规律的思想方法无疑是卓有价值的,足可给人有益启示。

三、无用为用明哲保身
庄子生活的战国时代正处于社会大变革的转型期。

那时,生产力的迅速发展不仅带来了物质财富的剧增和奴隶制的全面瓦解,同时也给人们带来了诸多不安和困惑。

一方面,诸侯“杀人之士民,兼人之土地,以养吾私。

”造成了“殊死者相枕’,“栩杨者相推”“刑戮者相望,,的局面,另一方面,财富愈增加,人们的享受欲望愈膨胀,不但“无耻者富,多信者显”,。

而且整个社会的人都因趋慕荣华富贵而“苦身疾作”,劳神焦思。

在庄子居住的势单力薄的宋国,两方面的情况都相当明显,外部有齐、魏、秦的侵略欺凌,内部有宋王僵的暴虐统治与残酷剥削,既有“死者以国量乎泽”的惨相,也可看到人们为名利而奔忙。

这样,由私欲横流而引起的残酷战争与黑暗统治,以及人们之间的你争我夺,必然给个体生命带来苦难和不幸。

基于此,庄子开始了他的哲学思考。

当庄子冷眼俯瞰这灰暗的“人间世”时,芸芸众生的名利之争使他感到生命的苍凉和悲痛。

我们知道,庄子哲学缘于个体生命的失落与拯救,他对待人生的根本态度在于逍遥、闲适与放任自由,由此,庄子往往从生命个体出发对人生万象进行剖析,且表现出超常的傲岸清醒。

与同时代的孟子相比,他没有把社会苦难仅仅归咎于统治阶级的暴政,而是将祸害的根源上升到人性的层面,
视之为人类自身难以预料又不易摆脱的劣根性。

庄子发现,物质文明的发展带来了“人为物役”的现象:“小人则以身殉利,士则以身殉名,大夫则以身殉家’,“世俗之君子,多危身弃生以殉物”名利作为个体生命的身外之物,不但没有给人以帮助,却日益成为巨大的异己力量,并且“这种力量和自然力量本身一样,对人来说是异己的,最初也是不能解释的,它以同样的表面上的必然性支配着人”。

于是,人们被自己所制造的财富、权势和贪欲所统治,“其寐也魄交,其觉也形开,与接为构,日以心斗,……其行尽如骋,而莫之能止”,“终身役役而不见其功,荼然疲深而不知其所归”同时还应看到,庄子对生命的追求既是个体的,又是整体的。

他主张万物归一,“天人合一”,“一”构成了他生存哲学的根本。

表面看来,庄子关注的是个体生命的物化,而实质上他思考最多的却是人类整体的处境和命运。

他通过个体把握整体又在整体中理解个体,并在苍茫宇宙中观照人生。

他看到,陌生的宇宙茫茫苍苍,巨大无边,又感到“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生命有限而时空无穷,人们又投身到追逐功名利禄的圈套之中,思虑善否,患得患失,自限其小,自取其苦,这对,一个短暂的生命来说,该是多么不幸!在这里,庄子的生命优患和宇宙意识联结在一起,体现了他对人类处境的终极关怀,“盖三间之哀愁在一国,而漆园之哀怨在万世。


在悲凉的现实中,为了保身,庄子对世事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不遣是非,以与世俗处”,甚至做到“喜怒哀乐不入于胸次”“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以此保全自己。

庄子这种人生态度对后世的影响因人而异,但对社会大众而言,其消极意义却是显而易见的。

四、溯求本原,人“道”同一。

寻根求源,是人的一种生命本能。

对一般人来说,它常常表现为一种不自觉的家园情结,而哲学家则用思维为人类寻找归乡,正如德国著名诗哲诺瓦利斯“怀着乡愁的冲动到处去寻找家园”一样,庄子对生命的关注最终也落到“家园”上。

庄子感到,人们无论追求怎样的“名”、“物”,他们都会失去自身,他们都需要一种“回归”、而人生世间“药漠无形,变化无常”。

“万物毕罗,莫足以归”,。

那么,人
类的家园到底在哪里呢?
很显然,庄子找到了“道”。

“道”作为道家哲学的重要范畴,最早的提出者是老子。

老子认为,道“先天地生。

寂兮廖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这就说明,老子把“道”看作能衍生万物的“天下母”。

由此出发,庄子开始了
他对“道”的进一步追索。

纵观他所有的阐释和描绘,大约可以归纳为以下几个特征:第一,道是万物之源。

庄子说,道“自本自根,……生天生地;在太极之上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

长于上古而不为老”。

意即道在万物之上又在万物之中,无所不在而又万古长存。

第二,道自然无为,“泽及万物而不为仁”,“覆载天地,刻雕众形而不为巧”。

侈第三,道“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

礴由此可见,庄子的“道”既是普遍的,绝对的,又是永恒的,不可知的。

它是对老子之“道”的继承和发展。

不仅如此,庄子的“道”还有对老子思想的巨大突破。

与老子专注于客观世界的本原探求不同,庄子论道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探讨客观世界的如何生成与存在,而是为他的人生追求提供形而上的宇宙本体论依据。

庄子之所以讲道,讲天,讲无为,讲自然等,是为人的生存寻找本源和基础。

因此,他的道与人是相互渗透的。

一方面,庄子立足于人的存在来理解道。

他不但感到道生万物,“以道观之,物无贵贱”。

而且对“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合一”的境界更加钟情迷醉。

他的“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蝉之梦为周与?”的疑问,流露的就是人与自然同化合一的强烈愿望。

他希望人在自然中获得安适和欢欣。

另一方面,庄子又从道的特性出发去理解人,在庄子看来,道的根本特性是“无为而无不为”,它是完全无意识而又合目的性的,它使万物按其本性必然地合乎规律地生成变化与发展。

人类生命作为万物之一,也应合乎道,并且自然自由地与万物“共生”。

由此观之,庄子之“道”并不是以自然为本,而是以人为本,他“提出的是人的本体存在与宇宙自然存在的同一性。

”妙这实际上体现的是庄子对人类命运与价值的终极关怀。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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