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典诗词女性审美意象的文化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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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典诗词女性审美意象的文化意蕴
前言
中国古典诗词中历代文人士子反复吟唱、咏叹的抒情意象,借物咏怀,借景抒情的文学传统长盛不衰,而审美意象便是沟通审美主体与审美客体的桥梁,要体味古典诗词的美妙意境,就要通过对诗词中审美意象的解读而进入诗人所创造的审美意境中。对古典诗词的鉴赏,也是从把握诗词中所营造的审美意象开始。中国女性有“羞花闭月,沉鱼落雁”之说,《诗经》作为中国文学百花苑中的一朵耀眼的奇葩,开启了中国文学璀璨的画卷,它的诗篇中与女性相关的一些意象原型逐渐变成了民族女性审美文化意象,与女性有着难以割舍的血缘情结。在中国古典诗词中,有很多歌颂女性的意象,而用得最多的是花、月、水和玉,这些意象,集中体现着中国女性文化的特征,因此,了解这些意象所蕴含的文化内涵,就具有特别的意义。
一、貌美如花:展现女性特有的娇好容貌
大量用花比喻女性的色美,用极富生命力的娇艳鲜花为喻象,美女如花成为中国传统女性审美经典,是《诗经》这部经典著作的一大特色。“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之如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彼泽之陂,有蒲与兰,有美一人,硕大且卷。寤寐无为,中心悁悁。彼泽之陂,有蒲菡苒。有美一人,硕大且俨,寤寐无为,辗转伏枕。”(《陈风·泽陂》)篇中反复不断变幻的花草展示出了诗人的关注点:这里有一个如荷花一样清爽、兰花一样芬芳、菡萏般闪耀着青春光润的姑娘。还有,“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花)”(《桃夭》),夭夭,花婀娜多姿状,暗喻新嫁娘容颜明艳娇美,极具神韵,我们看到《诗经》里赞誉女子颜色美就说她像三月的桃花一样,或鲜艳夺目,或典雅大方,或清丽俊秀。那艳丽的桃花,喻象着少女的馨香和青春的气息。清代诗经学者姚际恒对此有过评价,其《诗经通论》说:“桃花色最艳,故取以喻女子,开千古词赋咏美人之祖。”且自《桃天》诗后,桃花与美女、婚爱已结成不解之缘。可以这样说,《桃夭》是
我国文学史上第一个把桃花比作少女的,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天才的比喻。为我国古典诗词开创了一个广阔的空间。
二、皎皎明月:述说女性无尽的柔情
月亮在中国文化中象征意义十分丰富。月亮作为一种通过视觉、感觉的自然景物,能够为意象的塑造丰富深化某种特定的意念,从而阐释、实现“言外之意”的深层内涵。也正因为月亮具有这鲜明丰富的语言形象,所以月亮在中国历史文化和文学艺术中的地位十分显赫。月亮,是一个积淀着民族文化心理的原始意象,月亮的皎洁清澈,不仅本身给人以美感,而且也常被这些浪漫诗人用于象征女子的美貌。可以这样说,月亮是诗化的女性,它就有一种婉约朦胧通脱淡泊的女性美学风格。唐诗宋词中写女子,常常用“月”来比喻象征这些纯洁、美丽、多情的女子形象。在中国诗歌史上,《诗经·陈风·月出》第
一次传达了月亮和女性之间的对应关系,“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
窈纠兮,劳心悄兮。”勾画出了一位想象中的在月光下婆娑起舞的美人。“皎洁的月光和美人交相映衬,使女子的容貌之美和体态之美,
融入朦胧月色之中,使“佼人”增加了一层神秘感,具有一种朦胧的美。也使美女与月亮紧密联系在一起,写月之皎洁,旨在“喻妇人有美色之白皙”(《郑笺》),用明月比喻心愛姑娘的肤色在我国文学史上可算是最早的一篇了,这是一个天才的创造,以后文学作品,用明月写美女多少受到它的影响。”
三、柔情似水:展示中国女性柔美的个性
“水”在中国古典诗词中有着丰富的文化内涵。由于古代文人对水的喜爱,水意象便大量出现在古代诗歌中,而且有着非常丰富的意蕴,比喻知音,比喻感情的深长等等,具有丰富的意蕴。更多的将“水”与女性联系在一起,认为“水”是表现与女性相关的情爱生活、塑造女性形象不可缺少的重要意象。使“水”变得更加形象,更有了艺术的感染力。比如《诗经》中“在水一方”的伊人,屈原“目眇眇兮”的湘夫人,到曹植倾心爱慕的洛水女神;从苏轼“望美人兮天一方”的慨叹,到“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的女性悲吟,倘佯水边的曼妙女郎,水与女性的共存共现,已成为中华民族自原始先民时代即已
固定并流传下来的一种集体无意识。作为一种固定的思维模式,女性独特的个性,如水般的温情,与水的血缘情结进入真正意义上的文学范畴,最早可循迹至《诗经》并突出表现于国风部分。里面不仅注重对女子柔美外表的描绘,而且注重通过言笑举止突出其动人神韵,让人感受到这些女子妩媚的同时,亦体味到她们从容自由的心态、温情脉脉的个性和鲜活亮丽的生命。
四、坚贞似玉:尽显女性美好的内在品德
东汉许慎《说文解字》说:“玉,石之美者有五德。润泽以温,仁之方也;勰理自外,可以知中,义之方也;其声舒扬,专以远闻,智之方也;不挠而折,勇之方也;锐廉而不忮,洁之方也。”翻译过来,大概就是说,所谓的玉,就是漂亮的石头,有五种高贵的美德,分别是仁、义、智、勇、洁这五德,与之相匹配的,是玉石的五种特征,就是要温润、内外一致、敲击声音清脆、不容易损坏和断口平滑不会伤到别人。从许慎的解释中可以看出,玉中的“仁”和“洁”与女性的美德相关。所以主张“君子无故,玉不去身”,玉成了时人最
崇尚的佩饰,而佩玉的摆动发出的悦耳之音,正与淑女端庄典雅的举止相协调,共同组合成一种和谐的美的风范,很漂亮的女子,但更美的是其悠娴雅致的举止,所以能使男子“情念虽深,心非淫荡”,不敢有丝毫菲薄之意。再如言女子之美,常用玉作比,喻为“有女如玉”(《周南·野有死麕》),“彼其之子,美如玉。”(《魏风·汾沮汝》)女子还常以玉为佩饰,如“佩玉将将”(《郑风·有女同车》),“巧笑之王差、佩玉之傩”(《卫风·竹竿》)。美玉与美人的精神气质发生了共鸣。对玉的偏爱,使人们有意在玉身上寻找时尚所推崇的种种美德,这才有了以玉比德的独特文化,也体现周人审美理想:温柔贤淑。在周人眼中,评价一位女子美丽与否的最核心的标准便是“以德为美”,着重强调女子内在的精神气质。
结论
在中国古典诗词中,女性美好的形象,成为这些文人墨客作品中的特有审美意象,他们通过在描写女性的外貌、心理、情感、气质性格及动作等方面的过程中,经过联想想象,化作一定具体可感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