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英汉词汇的对比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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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英汉词汇的对比差异
On the Contrasting Differences Between Chinese and English Vocabulary
摘要:词汇学是一门独立、实用、交叉的学科。

汉英词汇的差异主要体现在形态学和语义学的对比之中。

两者又以语义学的对比差异显得更为突出。

其对比范围主要涉及语义场中的同义场、反义场、颜色场、数字场和文化场等。

中西语言在不同的领域由于不同的文化和背景产生不同的词汇对比差异。

关键词:汉英词汇形态学语义场对比差异
人类研究事物和认识事物的基本方法之一就是比较与对比,这也是语言学研究的一种基本方法。

语言学的根本任务是对语言的某种现象加以阐述,因此语言学的所有分支包括语音学、词汇学、语法学、篇章学和语用学等都是某种类型的比较,因为对某种语言现象的阐述总是要涉及和包括对这一现象中的各种表现的比较分析(Hartmann 1980:22)。

如果我们对这一语言现象在两种语言中的历史演变过程有所了解的话,那么我们有可能从历史语言学的角度对这一现象在两种语言中的现时状态的异同提供一种解释。

例如,汉语中的“桌子”指的是一种有腿有面,供写字、吃饭等用的家具,而英文的“table”除了表达汉语中的“桌子”(piece of furniture consisting of a flat top supported on one or more legs)以外,还可以表达“表格”(list of facts or figures systematically arranged, esp. in columns)的意思。

如 a table of contents(目录), multiplication tables(乘法表),log tables(对数表),table of weights and measures(度量衡表)。

这种对比和区别是基于词源和演变过程。

现代英语中的table一词是从借自拉丁语的古英语形式tabule (后来是tabele)演变来的。

这个词最初保留了拉丁语中“板”或“牌”的意义,后来指带有文字的板,进而又指板上的内容,这就有了汉语“桌子”所不能表达的“表格”一义。

到了中世纪,table一词从本义“板”有向另一方向发展,成为表示有脚的、可供进餐用的“桌子”。

词汇通常被称为语言的建筑材料,这是因为词是语言中能够独立运用的最小语言单位,具有一定的形式,并表示一定的意义。

词汇的基本单位是词位(lexeme)。

某一种语言的词汇是该语言中词位的总和。

有些语言学著作给词汇下的定义是“词和词的等价物的总和”。

从狭义上说,词汇研究主要包括词汇形态学(lexical morphology)和词汇语义学(lexical semantics)两大部分。

前者着重研究词本身的内部形态结构,即词的两种合成形式——派生和合成;后者主要研究和分析词义以及词义之间的联系——外延意义、认知意义、语法意义和情感意义。

词汇对比分为词汇形态学对比和词汇语义学对比两大部分。

一、词汇形态学对比(contrast of lexical morphology)
词汇形态学对比主要可以在词的形态系统和结构的基础上进行。

首先,我们可从词的形态结构的角度来对比英汉两个词汇系统的构成特点,如单纯词、派生词和复合词在整个词汇系统中各自所占的比例。

其次,我们可对比英汉语言中派生词和复合词的类型和特点,如它们的方式、作用和结构有什么不同。

最后,我们可以对比具有相同功能的粘着语素在两种语言中的构词能力有什么不同。

在进行词汇形态学对比时,我们一方面要将词与词素区别开来,另一方面需将词与自由词组区分开来。

Cruse (1986:35—37) 认为,许多语言中的词通常具有以下两个特征:
1、词是句子中位置可以移动的最小单位。

例如:
Peter hit Tom.(彼得打了汤姆。

)
Tom hit Peter. (汤姆打了彼得。

)
Tom, Peter hit. (汤姆,彼得打了。

)
如果我们不去考虑语义是否改变,Peter、Tom、hit是句子中位置可以移动的最小单位,移动后句子仍合乎语法,因而这三个都是词。

但语素就不行,它的位置不能随意移动,其排列次序比较固定。

如illogically(不合逻辑地)不能移动成为lylogicalil.。

2、词是其组成成分之间不容插入其他成分的最大语言单位。

This catastrophe was unavoidable.(这场灾难是不可避免的。

)
我们可以在以上句子中的每个单词之间插入其他成分而得到:
This great catastrophe they suffered from was really unavoidable.
(他们所遭受的这场大灾难确是不可避免的。

)
尽管unavoidable可以分析为语素组合体un-avoid-able,但我们却不能在这些语素之间插入其他成分。

这说明unavoidable是词。

就汉语来说,第一个特征不如英语明显。

汉语中的词在书写形式上不像英语那样在句中分开书写,没有明显的书写形式标志。

而且汉语中某些语素可以互换位置而组成不同的词。

如“故事”与“事故”,“警报”与“报警”等等。

Cruse 提出的第二个特征对汉语比较适合。

这与陆登(1964)所提出的扩展法十分相似。

例如:“她爱听音乐”这句话可以扩展为:
(a)她非常爱听音乐。

(b)她爱边看书边听音乐。

(c)她爱听古典和外国音乐。

这句话中“她”、“爱”、“听”和“音乐”都是词,而且都不能进一步扩展。

这种在内部结构上的不可分离性也体现了在语义上的整体性。

譬如,“音乐”是大自然万物原声的翻版或各种乐器的碰撞,是人类文明、优雅的一种美的享受。

而不是“音”和“乐”的简单语义组合和相加。

英汉词汇在结构和功能方面的比较差异主要体现在派生词和复合词等构词法之中。

派生词的对比大致可以从形式位置的类型、语法动能和语义功能这三个不同的角度进行。

可以列出两种语言中同属某种形式位置类型的词缀,然后在此基础上对比它
们的语法功能和语义功能;也可以列出具有相应语法功能的词缀,然后在此基础上对比它们的形式位置类型和语义功能。

就英汉两种语言总的形态特征来说,汉语的词缀在数量上没有英语丰富,运用范围也没有英语广泛。

但相对而言,汉语中的后缀要比前缀丰富些,而这些后缀多数是名词性的,其中表示“人”的后缀占了相当大的比例。

下面是英汉中表示“人”的一些常用后缀:
, 精通..的人)
teacher(教师) harvester(收获者) conductor(售票员) operator(操作者) beggar(乞丐) engineer(工程师) mathematician(数学家) participant(参与者) hostess(女主人) gamester(赌徒) obstetrician(产科医生) inhabitant(居住者)
2. –an, -ese, -ian, ( ……地方的人;……国人)
European(欧洲人) Portuguese(葡萄牙人) Parisian(巴黎人)
3.–eur, -ist, -ician, -icist, -logist, (……家;……主义;……主义者; ……专家)
connoisseur(鉴赏家) musician(音乐家) phoneticist(语音学家)
Marxist(马克思主义者) geologist(地质学家) capitalism(资本主义)
4. –ard, -ster, -ee, -arian (有……特征、特性的人;承受……(动作)的人;主
张……的人)
dullard(智力迟钝者) youngster(年轻人) trainee(受训者) vegetarian(素食主义者)
根据Chao(1968:4.4)的分类,汉语中表示“人”的常用词后缀和词尾也比比皆是。

1. 士:护士(nurse) 院士(academician) 骑士(knight)
勇士(warrior) 女士(madam)
2. 员: 雇员(employee) 参议员(Senator) 驾驶员(driver)
指挥员(commander) 炊事员(cook)
3. 师:律师(lawyer) 机械师(machinist) 理发师(barber)
工程师(engineer) 牧师(priest)
4. 家:画家(painter) 企业家(enterpriser) 管家(house-keeper)
政治家(statesman) 科学家(scientist)
Chao(1968) 认为汉语中的后缀是个虚语素,常为轻音,出现在词末,表示该词的语法功能。

按照他的定义,汉语中真正有资格成为后缀的只有“子”(儿子、小子、老子、妻子、嫂子等)和“头”(丫头、姘头、老头、工头、死对头等)两个,而把其他的后缀称为“通常叫做后缀”的词尾。

如果以“虚语素”作为识别汉英两种语言中后缀的标准,那么在实际分析中仍会出现不少问题。

英语中的后缀比较容易识别,如果用这个标准来衡量前面所列的一些英语语素,则这些语素都可以称之为后缀。

但是,英语中也同样存在着中间过渡状态(见Mattews 1974:54-55; Bauer 1983:36-39)。


如,man一词一般指“成年男子”,但它常与不少单词构成复合词:businessman(man concerned with与……有关的人), Irishman(native of ……的当地人); countryman(person who lives in 在……生活的人)。

在这里,-man正在与单独作一个词的man 脱离关系,逐渐演变为一个后缀,从语义上说,-man已经虚化了。

从语音上说,-man中的元音弱化了。

不过man 和-man仍然保持着一定的联系。

如postman的复数是postmen而不是postmans; “女警察”是policewoman而不是woman policeman(试比较:女飞行员——woman pilot)。

这说明-man还没有完全弱化为一个仅仅表示人的后缀。

二、词汇语义学对比(contrast of lexical semantics)
1、词化程度对比
汉语中如想表达“有要呕吐或厌恶的感觉”,可用“恶心”来表示。

英语中的“disgust”可解释为“strong dislike for sth. or sb. that one feels is not right or good”。

对于同样一个在语义上较复杂的概念,如果我们可用一个词来表示(如上面的“恶心和disgust”,那么这种表达法称为综合型表达法(synthetic expression);如果要用一个短语来表达,那么这种表达法称为分析型表达法(analytic expression,见Banczerowski 1980:336)。

这两种表达法在几乎所有的语言中都可以找到。

而且,即使在同一种语言中,有时两种表达法也会同时并存,表达同一基本语义,如英语中的to fill,to make……full,to become full (装满,填满); 汉语中的“累坏”和“使……疲惫”。

这使我们有可能在不同的场合或上下文中选用不同的表达法。

以体现某种风格或收到某种修辞效果。

但是,在不同的语言中对这两种表达法的选用也有多有少。

即使在同一种语言中不同的使用者对这两种表达法的选用也具有倾向性。

Wong(1983)发现,我们中国学生在用英语写作时喜欢过多地使用“make +宾语+补足语”这一分析型语法结构来表达使役关系(如:to make our country beautiful; to make agriculture modern)。

而很少直接用一些可以表达使役关系的动词(如:to beautify our country; to modernize agriculture)。

在用分析型表达法表示使役关系时,英语以“make + object + obj. complement”为典型代表(如:to make the country powerful and prosperous),汉语以“使+宾语+补足语”为典型代表(如:使国家富强)。

在使用综合型表达法来表示使役关系时,我们主要采用以下两类方法:一类是由en-、-en、-fy(-ify)、-ize(-ise)等词缀构成的派生词,这些词缀构词力强,适用范围广。

如:
Smoking endangers your health. (吸烟危害健康。

)
Our troops encircled the enemy position. (我军包围了敌军阵地。

)
The bad news saddened all of us. (这个坏消息使我们大家都很伤心。

) Reading newspapers helps to broaden our knowledge.
(看报有助于增广知识面。

)
Is there any way to simplify the procedure? (有没有办法简化程序?)
How can we diversify the syllabus? (我们怎样才能使教学大纲内容多样化?)
Relations have been normalized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两国关系已经正常。

)
The press shouldn’t have dramatized the affair.
(新闻界不该把事情戏剧化。

) 从构词学的角度说,汉语中常采用词类转化的方式来表达使役关系。

其表达手段主要有三种:第一种是在形容词前加“使”。

如:“使……强烈(intensify) →加剧”,“使……丰富(amplify)→丰富”,不过这种方法使用的范围有限,在有些场合不得不使用第二种手段,即在形容词后加“化”,如:“使……坚固(solidify)→硬化”。

“化”在汉语中不仅可以做形容词的后缀,也可做名词的后缀。

如:都市化(urbanization),集体化(collectivization)。

但英语中带有-fy, ize后缀的动词在表示“化”时在汉语中的位置习惯上有所不同。

如:我们可以说“美化校园”或“使校园美丽”(beautify the schoolyard or make the schoolyard beautiful),但一般不说“机械化农业”,而说“使农业机械化”(mechanize agriculture)。

第三种手段一般是动词加形容词,但可以组成这类复合词的形容词通常只限于一些可以量度的形容词,如:加强(strengthen), 加深(deepen), 加宽(widen, broaden), 加高(heighten), 变硬(harden), 变软(soften), 减轻(lighten), 变厚(thicken)等等。

英语中有不少没有词缀的单纯词也常用来表示使役关系,如:astonish(使惊奇), puzzle(迷惑), exhaust(使非常疲惫),upset(使心烦), convince(使确信),irritate(使愤怒)等。

我们中国学生常常受母语干扰或是受汉语形态结构特征的影响,在用英文写作时多用“make+宾语+宾语补足语”这一结构,从而使得语言结构单调。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一种语言的词化程度与该语言的形态发达程度有密切的关系,有可能一种语言在某些语义领域中的词化程度要比另一种语言高些,而在另一种语义领域中却显得相对低一些。

2、语义场对比
在语义上词与词之间表现出来的聚合关系使我们有可能区分出不同的词汇语义场,并对两种语言中相应的语义场进行对比。

同义场
英语的词汇量比汉语大,同义词也较前者丰富。

如汉语中的“家”和“住处”,英语中可找到“home, house, family, residence, abode, domicile, dwelling, household, lodge, quarters, accommodation 等相应的同义词。

但在用法上仍存在着不少差异。

如:East or west, home is best.
这两句中的“home” 是不能用另外同义词来代替的。

因为home 指的是“家”
“家乡”,并不指具体的“住宅”、“住所”。

再如汉语中的“美景”、“美女”和“美男
子”,英语中分别译为beautiful scenery, pretty woman and handsome man。

要是用beautiful man 来表示“美男子”,就会产生effeminate (没有大丈夫气概)的贬义之义。

英语中的country, nation, state, 和land都可译成“国家”,但其隐含意义大有不同之处:“岛国、邻国”——an island country, neighbouring countries; “举国上下”——the whole nation; “国营企业”——state-owned enterprises; “本国”——native land。

汉语中的“医生”我们称之为doctor, 而英语中对“医生”的同义词区别就比较明显。

Doctor 是医生的泛称,可指一切有资格行医的医师(person who has been trained and qualified in medicine science),也用来称呼牙医(dentist),兽医(vet), 药剂师(chemist)等以及其他不接触病人的医学研究工作者;physician也泛指医生,但常指内科医生和学位较高的医师;practitioner 指在社区内外科兼理的普通行医者(person who practices a profession esp. medicine); 此外,还有specialist(专科医师)、surgeon(外科医师)、anaesthetist(麻醉师)、obstetrician(产科医生)、psychologist(心理医生)等。

英汉词汇中动词的动作方式、对象、主体和不同的语境都会影响词的正确使用。

如汉语中“损伤、损害”可用在任何人或事物对象上,但英语中就一样,不同的对象、不同的场合需要不同的词汇选择。

试看下面各例:
That even harmed relations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harm用于对人或事物的损害) Luckily to him, he was slightly injured in the accident.
(injure一般用于对人的伤害,使之暂时丧失某些功能)
What you said really hurt her.
(hurt 不但伤害人的身体,使之伴有一定痛苦,也可伤害人的精神)
The veteran was badly wounded in the chest.
(wound多指受枪弹、刀、剑等对人的伤害或战时受伤)
At least three cars were seriously damaged in the crash.
(damage主要是对物体价值、功能等的损害)
The world trade centre building was completely destroyed in the disastrous terror.
(毁灭某物,使之消失)
此外,由于词汇在语境中所表达的语气强弱不同,使得同义词所表达的意思程度也随之变化。

如我们在汉语中若要表达“惊奇”的程度,可在前面加“十分、非常、大为、相当”等副词;但在英语中我们看到:surprise→astonish→amaze→astound这四个词所表达的语气逐渐由弱到强,从感到惊奇→充满惊异、大吃一惊→极大的惊奇、令人愕然→震惊到难以置信。

在正式与非正式文体中汉英词汇的使用也存在着一定的差异。

如汉语中的“死者”是个很普通的词汇,相当于英语中的the dead, 但在法律用语中,“死者”的英语词汇一般用the deceased,显得正式委婉;在诗歌和文学作品中的“死者”,还常用the departed, 这也是委婉语,含有死者升入天堂,有敬爱之意。

英语中victim其意思所包含的面也比较广。

可指谋杀、强奸案中的受害者,也可指地震、事故、罢工等事件中的受难者。

另外,汉语中我们经常可以碰到像“清洁卫生”、“认真负责”、“规章制度”等并列的同义词,英语中这种同义词并列使用的现象也相当普遍,两个同义词经常由and 连接起来。

如:clean and tidy, trembly and shaky, defeat and failure, goals and aims, rules and regulations, aches and pains, ways and means, bits and pieces, hustle and bustle, assault and battery, toil and moil, alive and kicking等。

它们中有的属于同一重复,有的近义互补,有的结构固定,意思完整,已成惯用成对同义词,有的属于公文的赘词,专业的行话和法律术语,并列使用能使语言生动、形象,具有文体特征。

法国作家福楼拜曾经说过:“每一件物品只有一个名词可以称呼,每一个动作只有一个动词可以表示,每一种形态只有一个形容词可以描写。

”这句话看起来似乎有些过分,但却是深切中肯的,它对我们的启示是:绝对等义的同义词几乎是不存在的,要做到正确的鉴赏和确切的表达语言的真实意思,就必须下功夫去辨析各组同义词语的细微差别。

颜色场
汉语中的颜色词汇“红、橙、黄、绿、青、蓝、紫”等除了表达具体的色彩以外,常用来比喻或描绘事物的特征、性质等。

如:“红色风暴”、“黄色书刊”、“绿帽子”、“黑心”、“白吃白住”等。

这些修饰词并不代表真正的颜色,而是一种比喻和描绘。

英语中表颜色的词也有许多特殊的含义和习惯用法。

His sarcastic remarks made me see red. (他的冷言冷语使我火冒三丈。

)
What on earth makes you look so blue?
(到底什么事使得你这样愁眉苦脸?) She was sold to the brothel and became a white slave.
(她被卖入妓院,成为被迫卖淫的女子。

)
I was green(with envy) when I heard that he had got the first place in the English
speech competition.
(当我听说他在英语演讲比赛中得了第一名我十分嫉妒。

) Despite occasional patches of purple prose, the book is mostly clear and incisive.
(这本书尽管偶尔有几段词藻华丽的文句,但总体来讲文风简洁明了。

)
另外,又如:in the pink (十分健康);in the brown (沉思);a yellow dog (卑鄙可耻的人);black sheep (害群之马),dark horse (藏龙卧虎);red tape (官僚主义)。

这些颜色词如果从字面去理解,就会闹出笑话。

这就是汉英颜色词汇中普遍存在着的颜色“文化附加义”的差异。

Black tea 不能译为“黑茶”,而是“红茶”,“红茶”是与“绿茶”相对应而言的,并非指颜色为红色,这符合汉语文化追求对称美的传统;brown sugar 是“红糖”,而不是“棕糖”;black coffee 是不加奶的咖啡。

与汉语相比,英语使用的颜色词相对比较精确。

汉语中的“青山、青天、青布”,英语就得译成green hill, blue sky, black cloth
等。

数字场
汉英中的数字场对比有不少相同之处。

如:the First Lady 译作“第一夫人”;by
twos and threes (三三两两);Three Kingdoms (三国);the Five Classics (五经);the Eight Immortals (八仙);Gang of Four (四人帮);the May 30th Movement (五卅运动)等。

但也有不少数字英汉是对不上号的。

如:in threes and fours (三五成群);the four corners
(十字路口);at sixes and sevens (乱七八糟);Two heads are better than one.(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

);英文中有的数字译成汉语时根本不出现。

如:the eleventh hour (最
dressed up to the
nines (穿着讲究);Two of a trade never agree.(同行是冤家。

)
英汉数字式略语(compact expression) 在结构上也有不少相似之处。

英语数字式
略语有的已成为汉语词汇的一部分,如trinity (三位一体), decathlon(十项全能),
Pentagon (五角大楼), quartet (四重奏),sonnet (十四行诗)。

汉语中的数字式略语许多已被列入英语辞典。

如:“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Three Main Rules of Discipline and the
Eight Points for Attention ( of the Chinese People’s Liberation Army), “五经”( the Five Classics) ,“六畜”(the six domestic animals: pig, ox, goat, horse, fowl and dog),“三光政策”(the policy of ‘burn all, kill all, loot all’), “四项基本原则”(the four cardinal
principles), “三反运动”(Three-Anti Campaign)等等。

由于这些数字式略语涉及多方面的社会和文化背景知识,具有百科性词语的性质
和较强的地域性、时间性和专业性,因此,我们在翻译时不是简单的文字对等就能使
人理解的,必须进一步说明和解释。

如果我们把“五讲四美三热爱”译成“five speaks,
four beauties and three loves”, 英美人看了后根本不知所云。

Peter Newmark ( A Textbook of Translation, p,6. Prentice Hall International, 1988) 认为:“As a last resort, the explanation is the translation.”(作为最后一招,解释就是翻译。

)
文化场
语言是人们交际的工具,是社会文化的组成部分。

文化是人类社会全部物质文明
和精神文明的总和。

各国之间语言的交流和理解存在着很大的文化差异。

特别是东、
西方语言在数字、颜色、动物指代、日常生活、自然环境、生产劳动、思维方式、习
俗用语(粗话、委婉语等)、宗教信仰以及价值观(包括时空观、家庭观、友谊观、隐私
观……)等方面都存在着相当大的文化差异。

汉语中“老鼠”因不讨人喜欢而导致“老
鼠过街,人人喊打”(A rat crossing the street is chased by all.)。

“鼠目寸光”形容目光
短浅( see only what is under one’s nos e)。

英语中的老鼠mouse虽然也常有贬义的比喻,
如as poor as a church mouse (一贫如洗),as timid as a mouse (胆小如鼠),play cat and
mouse (对某人时好时坏), 但迪斯尼先生在“米老鼠和唐老鸭”这个卡通故事中,把Array米老鼠(Mickey Mouse)当主角,把他请进乐园,使得老鼠的形象大放异彩,成为千家
万户所喜爱的动物,尤其在儿童的心目中,米老鼠是机智和智慧的象征。

中国位于世界的东方,东临大海,东风吹来,使人感到温暖和煦、无比舒心。


常有褒义之比喻。

如辛弃疾的“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天净沙·秋思»)。

“东风压倒西风”、“东风劲吹,捷报频传”。

而西伯利亚的西北风给人一种寒冷、颤抖、刺骨的感觉。

古诗人晏殊和马致远在挥笔“昨夜西风凋碧树”、“古道西风瘦马”等绝句时的低沉语调和抑郁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故素有“西风凛冽”与“东风送暖”之辞。

但西方就不同,英国人对从大西洋吹来的西风却感到温暖宜人,对从欧洲大陆北部吹来的东风反而感到寒冷。

因此英国诗人Samuel Butler 和Charles Dickens 把东风描述为“刺骨东风”(biting east wind), 把西风写成“温暖西风,万鸟争鸣”(the warm west wind, full of birds’ cries)。

中西文化的差异也导致两种语言在使用比喻修辞法时汉英词汇意义上的差异。

这种差异尤其体现在成语和谚语的习用性比喻中。

由于整个人类文化从宏观着眼有其共性,两者在喻义和喻体上当然存在着完全等值的对应关系,如:
the spring of life (生命之春) Cast a brick to attract your jade. (抛砖引玉)
a bolt from the blue (晴天霹雳) Constant dropping wears the stone.(滴水穿石)
但从微观着眼,各民族的文化更有其个性,而且,这种民族个性是普遍存在的,贯穿整个民族文化。

成语和谚语是民族文化的结晶,是语言中最富于民族个性的成分。

因此,大量存在着“意似”,而“形不似”的对应语。

如:
一丘之貉birds of a feather
挂羊头,卖狗肉cry up wine and sell vinegar
雨后春笋spring up like mushrooms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Homer sometimes nods.
进退维谷between the devil and the deep sea
无风不起浪There’s no smoke without fire.
电视连续剧北京人在纽约中的片头句“If you like him, send him to New York. If you hate him, send him to New York.” 如果我们懂得美国的文化背景知识,了解美国社会的现状,就知道纽约既是一个充满机遇、给人希望的繁华大都会,又是一个尔虞我诈、藏污纳垢的场所。

传统文化民族个性上的差异是汉英两个民族文化包括文学艺术、宗教信仰、风俗习惯、历史背景等价值观念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内在因素之一。

“蟋蟀”在汉民族的传统文化中象征着“悲哀、凄凉、烦恼”,其叫声被视作农夫岁末生活困顿的映衬(«诗经»幽风·七月)。

又如:“独申旦而不寐兮,哀蟋蟀之宵征”(宋玉:«九辩»)。

但英美人就一直把“蟋蟀”当作快活的喻体。

早在莎士比亚«亨利»四世中就用过as merry as crickets。

汉语中带“狗”的成语、谚语差不多含有贬义之意。

如:“狗急跳墙、狗屁不通、狗头军师、狗党狐群、狗血喷头、狗仗人势、狗咬吕洞宾、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与此恰恰相反,英美民族却视狗为忠诚的伴侣,如:Love me , love my dog; a lucky dog; Every dog has his day; Teach an old dog new tricks等。

总之,由于人类文化的共性以及民族文化的个性,英汉两种语言在词汇运用,特别是在习语性比喻中所采用的喻
体有同有异,甚至貌合神离,值得我们对比研究。

著名语言学家英国威尔士大学戴维·克里斯塔尔教授对词汇学的研究下了个结论:“对词汇学的任何研究都是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了一步。

”词汇学使学生接触语言应用的现实。

词汇使我们直接面对整个社会,面对每天影响着我们的变化。

词汇对比主要是形态学和语义学的对比,而两者又以语义学中的语义场对比为主导。

除了以上所说的同义场、颜色场、数字场、文化场等领域的对比外,还有亲属场、反义场、烹调场、视觉场、声音场、家具场、物质场、动物场、情感场、文体场、比喻场等等。

还有大量的由于民族文化、风俗习惯上的不同所引起的习语和成语隐含意义的差异对比。

因此,我们在日常交际和文化交流中要考虑到中西语言在各方面的种种差异,谨慎措词,以达到最佳的表达和理解效果。

主要参考书目:
1、对比语言学概论许余龙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2
2、英语词汇学研究汪榕培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
3、现代英语词汇学陆国强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9
4、文化与交际胡文仲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4
5、英语同义词浅谈王庚尧卢易«论文集»浙江大学出版社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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