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与西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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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06203212
作者简介:蒋志(1939~),男,绵阳师范学院历史系教授。
研究方向:中国古代史、李白研究、绵阳地方史志。
2006年6月第25卷 第3期绵阳师范学院学报
Journal of M ianyang Nor mal University Jun .,2006
Vol .25 No .3
李白与西域文化
蒋 志
(四川省教育厅李白文化研究中心,四川绵阳 621000)
摘 要:西域文化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指来自西方的文化;狭义指西北部草原游牧民族的文化。
本文主要从狭义的西域文化及其特征出发,着重论述其对李白思想、性格和创作的深刻影响以及诗歌创作风格同西域文化的内在联系。
关键词:李白;西域文化;开放性;性格特征;创作风格
中图分类号:I 206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612x (2006)03-0014-04
西域是自汉以来对于玉门关以西地区的总称。
狭义专指玉门关以西、葱岭以东地区;广义则指葱岭东、西地区,包括亚洲中、西部、印度半岛,甚至更广的地域。
本文指西域主要是狭义的,也包括历史上曾是汉唐中央政权管辖过的中亚地区。
李白虽未出生于西域,但李白的父祖辈一百余年流寓西域,李白很可能有西域民族之血缘。
李白接受了西域文化之影响,这是毫无疑问的。
本文将探讨西域文化对李白的思想、性格和诗歌创作有那些影响,请方家指正。
西域与西域文化
早在先秦时期,西域与中原己有联系。
西汉张骞两次出使西域,打通了汉与西域的道路。
公元前60年,汉设西域都护,巴尔喀什湖以东、以南的地区都属汉王朝的版图。
此后,汉民族与西域的政治、经济、文化的联系日益加深。
魏晋南北朝时朝,中原分崩离析,战乱不巳,行政管辖权虽未及西域,但中原与西域仍然保持着政治、经济和文化上的联系。
有中原汉人移居西域,也有西域人移居中原,《洛阳伽蓝记》载:北魏首都洛阳“永桥以南,圜丘以北,伊洛之间,夹御道有四夷馆……西夷来附者处崦嵫馆,赐宅慕义里。
自葱岭以西,至于大秦,百国千域莫不欢附,商胡贩客日奔塞下。
所谓尽中国之区也,乐中国土风,因而宅者,不可胜数,是以附化之民万有余家。
”五世纪中叶,突厥强盛,统治了西域。
隋统一全国,版图达到且末、伊吾一带,即已达西域的东部。
隋末,中原大乱,大量中原汉人迁往西域。
据《新唐
书.高昌传》:“大业末,华民多奔突厥。
”李白的祖先也正是此时辗转迁到中亚碎叶。
唐太宗时,西突厥向唐王朝进贡,承认唐朝的宗主国地位。
贞观十四年(640年)设安西都护府于交河城,后又迁于龟兹,统领龟兹、焉耆、于阗、疏勒四镇,号称“安西四镇”。
唐太宗逝世后,西突厥首领阿史那贺鲁发动叛乱。
唐高宗“显庆二年(657年),平贺鲁,析其地置 池、昆陵二都护府,分种列置州县,西尽波斯,皆隶安
西”(《新唐书・地理志》)。
“安西四镇”中的焉耆被碎叶替代。
原役属于西突厥的中亚诸国归附于唐,唐王朝在此设都督府和州。
武则天长安二年(702年)又在天山以北设北庭都护府,管辖天山、碎叶河以北的地区;安西都护府管辖天山碎叶河以南,里海以东的广大地区,包括中亚在内的西域成为唐王朝版图。
李白父祖辈居住的碎叶,是唐王朝的“安西四镇”之一,可见李白的父辈虽在西域,仍是
唐朝的子民,绝不能称之为“外国人”。
[1]
既然西域曾是汉唐王朝的版图,则西域文化就是中华文化之有机组成部分,是中华文化这个大系统的一个子系统。
西域文化和中华文化是一体多元的关系。
西域文化自古以来就与中华内地各地域文化有着互相影响、融合、渗透的血脉联系,它是整个中华民族文化大家庭中不可缺少的重要成员,具有中华文化之共性。
因此,对中原汉文化来说,可以称为外来文化,而对中华文化来说,不能称西域文化为外来文化。
由于西域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历史条件,
因而西域文化具有其独特性。
西域处于欧亚大陆的腹心地带,属于大陆性气候,干旱少雨,“地热、多沙、冬大寒”(《居延汉简》)。
“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雪山横亘,流沙漫漫,地势险恶,气候严酷,大部分地方不宜农耕,而宜于游牧,因而形成有别于中原农耕文化的游牧文化,与所谓的“胡文化”的概念大体重合。
游牧民族因其生活方式而形成的勇武、剽悍、豪迈、侠爽、耿直、劲健之气,这也是西域人的人文性格。
《大唐西域记》说:西域“气序风寒,人性刚勇”,“人性犷暴”,“风俗犷勇”,不同于中原农业民族的人文性格。
西域虽地势险恶,但却处于连接东西方的“丝绸之路”的中心地段,是中西陆路交通之要冲,东西方使者、商贾、僧侣来往的必经之地,不仅从波斯、阿拉伯、欧洲东来,就是从南方印度来中国,通常也是先北上进入西域,然后再折向东方。
所以在东西交通史上或东西文明传播史上,西域具有很重要的意义。
如季羡林先生所归类的那样,西域是世界四大文化体系(即中国文化体系、印度文化体系、阿拉伯伊斯兰文化体系、古希腊、罗马文化体系)的结合点。
由于东西方各种文化在这里汇聚和交融形成西域文化多元性、开放性、包容性的特色,它超越了民族、地域和东、西方的局限,博采众长,善于兼收并蓄,在本土文化的基础上,将许多外来文化的因素转化吸纳为自己的成分,从而变得生机勃勃。
从思想意识、宗教信仰来看。
不仅有中原传去的儒家思想和道教,还有从南亚传入的佛教,更有从西边传入的景教、祆教、摩尼教、伊斯兰教等。
从语言上看,古代西域除使用汉语外,还曾使用吐蕃藏文、粟特语、犍陀罗语、大夏语、梵语、叙利亚语、婆罗钵语、帕提亚语、希伯莱语、犹太波斯语、阿拉伯语等等。
从音乐舞蹈和美术上看,更是绚丽多彩,中西辉映。
著名的龟兹乐、高昌乐、于阗乐、安国乐、康国乐以及胡腾舞、胡旋舞、柘枝舞、苏幕遮等西域乐舞,就是吸收了东西文化之精华后的杰出创造。
从这些乐舞中既可以看到印度、波斯文化的影子,也可以听到中原汉文化的乐音。
又如龟兹石窟中的雕塑与壁画,既洋溢着汉文化的风范,又吸取着印度、犍陀罗、波斯等文化艺术的养料。
李白与西域文化
根据李白的好友魏颢的《李翰林集序》、李阳冰的《草堂集序》以及范传正的《李公新墓碑序》等权威性的史料,都说李白是其家从西域迁入西蜀后才出生的,因此李白不生于西域。
所谓李白“生于碎叶说”、“生于焉耆说”、“生于条支说”、“生于哈密说”等,证据都不充分。
拙作《李白蜀中论考》、《李白出生地诸说质疑》、《李白出生哈密说质疑》[2]巳经辩明,在此不必赘述。
虽然李白不生于西域,不过其祖父辈的确在西域生活百余年。
李白祖籍陇西成纪,“隋末多难,一房被窜于碎叶”。
那时中原大乱,“大业末,华民多奔突厥。
”(《新唐书・高昌传》)“亡命甚多,走胡奔越,书生不少,中国之礼,并在诸夷。
”(《大唐创业起居注》)李白的先辈流徙到西域,也将汉文化带到西域;同时也接受西域文化的影响,甚至与西域人通婚。
在李白身上很可能有西域人的血缘。
李氏一家从隋末流徙于西域,到了武则天统治时期才迁至西蜀,在西域传了3—4代,至李客这一代,累计巳在西域住了百余年,所受西域文化的影响勿容置疑,不过在李客身上还保留着中原汉文化的传统,有较高的汉文化修养。
李白自述:“余小时,大人令诵《子虚赋》,私心慕之。
”(《秋于敬亭送从侄山而游庐山序》)“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轩辕以来,颇得闻矣。
常横经籍书,制作不倦”(《上安州裴长史书》),说明李白的父亲汉文化修养很高,对李白的学习进行指导督促。
另一方面李白从小也在其父辈处接受西域文化之影响。
首先是语言文字的影响,前面说到,西域是多民族杂居、交融之地,除使用汉语外,还曾使用吐蕃藏文、粟特语、梵语、波斯语、阿拉伯语等等。
李白的父辈在西域生活了很长时期,自然熟悉各种语言,李白从小在这样的语言环境中长大,就不仅只掌握一种语言,所以后来到长安时,爱去胡人店铺中饮酒,可以用西域人的语言同他们交流;在翰林院时,“论当事务,草答蕃书,辩若悬河,笔不停缀。
”(范传正《李公新墓碑序》)“蕃”是唐代对西边的少数民族和外国人的泛称。
李白的《寄远十二首》有:“鲁缟如玉霜,笔题月支书。
寄书白鹦鹉,西海慰离居。
行数虽不多,字字有委屈。
”说他用月支文给住在西海(应指里海、咸海一带)的友人写信。
月支人原生活于河西走廊,西汉时受匈奴之压迫,迁至中亚,“昭武九姓诸国”即属月支族。
李客居碎叶时,必然与“昭武九姓诸国”之人有交往,懂得他们的语言。
李白从他父亲那里学得这种月支文,当然也可称蕃文。
李白从父辈那里也接受了西域的人文性格的影响。
魏颢《李翰林集序》说李白之父“乃放形,因家于绵”。
“放形”原出于王羲之《兰亭集序》:“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
”放形即放浪形骸之简称,指摆脱各种拘束,放荡不羁,纵情于山水之间。
显然
是受到西域人放荡不羁、豪爽的人文性格的影响,而这又影响到李白。
李白“少任侠,手刃数人”。
(魏颢《李翰林集序》)自述:“结发未识事,所交尽豪雄。
”(《赠从兄襄阳少府皓》)李白少年就有豪侠之气,这既是受巴蜀文化的影响,也是受到从西域而来的父亲的影响。
安旗先生说李白之父是侠客,我认为有一定道理。
我认为李白之父是隐士,[3]与他是侠客并不是矛盾的。
李客接受西域文化的影响,尚武、行侠仗义、放荡不羁,不愿与统治者合作,这些性格对李白的影响是深远的。
李白不是一个仅仅受传统的儒家教育、谨遵礼法、循规蹈矩的文人,而是文武双全、豪迈侠爽、放荡不羁的诗人。
这种性格特征的形成,与他出生在深受西域文化影响的家庭,又生长在巴蜀文化氛围中是有密切联系的。
李白不仅从父辈那里接受西域文化的影响,还在后来漫游各地时,受到西域文化的影响。
唐朝是一个在长期民族大融合的基础上建立的王朝,李唐皇族就有异族的血缘,因而唐王朝实行开放的开明的民族政策和对外政策,广泛而大胆地接受异族文化,对各少数民族和外国人来内地居住,不仅未予限制,还给与许多方便。
在这种情况下,许多西域人进入内地各大城市定居,在洛阳、扬州、广州、成都等城市都有西域人。
特别是首都长安,有数万西域人居住。
西域文化渗透到唐朝社会各阶层和日常生活的各方面。
元稹《法曲》云:“自从胡骑起烟尘,毛毳腥膻满咸洛,女为胡妇学胡妆,伎进胡音务胡乐。
”李白漫游全国,在长安、洛阳、扬州等地都与许多西域人交往,在此过程也必然接受了西域文化之影响。
西域文化对李白诗歌创作的影响
西域文化丰富了李白诗歌创作的内容。
西域风光、西域歌舞、西域服饰、胡客、胡姬、胡马、胡雁、胡鹰、胡床、胡麻……等,都是李白诗歌描写的内容。
脍炙人口的《关山月》就是描写雄浑壮阔的西域风光。
在李白诗歌中多处提到西域的许多地方。
如《战城南》:“去年战,桑乾源,今年战,葱河道。
洗兵条支海上波,放马天山雪中草。
”葱河道、条支海、天山都在西域。
《上云乐》生动的描写了西域康国人“康老胡雏”的奇特相貌和他们献的西域歌舞。
《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描写在黄鹤楼上欣赏歌舞:“吴娃与越艳,窈窕夸铅红,呼来上云梯,含笑出帘栊。
对客小垂手,罗衣舞春风。
”“小垂手”就是西域舞蹈中的一种舞姿。
《观胡人吹笛》、《猛虎行》描写了西域人吹笛。
《司马将军歌》:“羌笛横吹阿享单迥,向月楼中吹落梅。
”“梅花落”是胡笳曲,“阿享单迥”也应当是一种汉化了的西域乐曲。
《侍从宜春苑奉诏赋龙池柳色初青听新莺百啭歌》中的“春莺啭”就是西域乐师白明达所写。
李白自已也会西域歌舞,如《东山吟》:“酣来自作青海舞,秋风吹落紫金冠。
”“青海舞”也是一种西域歌舞。
在李白诗歌中写胡姬的不少,如《前有樽酒行》:“胡姬貌如花,当垆笑春风。
笑春风,舞罗衣,君今不醉将安归?”《少年行》:“落花踏尽归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从西域传来的珍禽异兽、奇花异卉、珍宝玉器也采入了李白诗歌。
如《天马歌》描写了来自西域的汗血宝马。
《秋浦歌》其三:“秋浦锦驼鸟,人间天上稀,山鸡羞渌水,不敢照毛衣。
”“锦驼鸟”就是来自西域的驼鸟。
《客中作》:“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郁金香和琥珀都来自西域。
据笔者粗略统计,李白诗中涉及到西域风物的有45首之多。
李白描写月的诗歌很多,提到月的诗有三百余首。
在李白心目中,“月”是光明和圣洁的象征,对月有一种特别的崇敬和热爱的感情。
他的胞妹名月圆,儿子的乳名为明月奴,女儿平阳的意思也是月。
李白爱月与他受西域宗教的影响有关。
西域流行袄教,南北朝时传入中国。
唐朝对各种宗教兼容并包。
在长安、洛阳及河西走廊等地都有袄祠。
祆教崇拜光明,崇拜火光、日、月、星辰。
李白对月的崇敬和热爱的感情,与来自西域的袄教的影响是分不开的。
李白诗歌豪放飘逸,如天马行空,如白云舒卷。
这种诗歌风格之形成,与他的父亲从西域游牧民族那里带来的那种豪放、侠爽、刚健之气对他的影响是分不开的。
李白是一位站在时代潮头,有超前意识的伟大诗人,自幼又受西域文化之影响,因而他能很敏锐的捕捉到西域乐舞中新奇的旋律和美妙的韵味,并在他的诗歌创作中反映出来。
西域音乐的风格粗犷豪放,一般是“多急拍,声诗多合俗舞,繁声、缠声极盛。
”[4]急拍可造成热烈欢快的气氛,以应和动作迅急的舞蹈。
繁声也指“促拍快唱之声”,缠声指本腔之外的花腔。
西域的舞蹈豪放矫健,如《胡旋舞》和《胡腾舞》,挪腾跳跃,急转如飞,激越活泼,动人心魄。
唐人刘言史《王中丞宅夜观舞胡腾》诗云:“石国胡儿人见少,蹲舞樽前急如鸟….手中抛下葡萄盏,西顾忽思乡路远。
跳身转毂宝带鸣,弄脚缤纷锦靴软。
四座无言皆瞠目,横笛琵琶遍头促。
乱腾新毯雪朱毛,傍棺轻花下红烛……。
”白居易《胡旋女》云:“胡旋女,胡旋女,心应弦,手应鼓。
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飘转蓬舞,左旋右旋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
人间物类无可比,奔车轮缓旋风迟……”段安先《乐府杂录》云:“舞者乐之容也。
有
大垂手、小垂手:或如惊鸿,或如飞燕”这些诗文中描写的西域舞蹈,节奏和旋律都是非常急促而矫健,回旋腾跃,飘忽不定的。
李白喜爱西域舞蹈,不仅观赏而且自已也能舞,这对他的诗歌创作必然产生影响。
他的诗歌韵律节奏富于变化,就是受到了西域音乐舞蹈之影响。
如李白的《天马歌》是写来自西域的天马,可以从中明显的看到受西域乐舞的影响,采用三、五、七言的句式,韵脚多次变化,节奏很快而不规则,以这样新奇的旋律来抒发他内心的愤懑不平。
《蜀道难》、《梦游天姥吟留别》、《将进酒》、《行路难》、《长相思》、《梁园吟》、《梁甫吟》、《远别离》等乐府歌行,节奏和韵律活泼多变,忽而急促,忽而舒缓,急促时有如西域舞蹈那样,急转如飞,动人心魄。
美国艾龙先生说:李白诗“多变的韵脚和不规则的节奏,是和唐代中亚音乐有关系的。
”[5]
李白词之真伪一直争议不休,笔者以为李白创作的词应是“百代祠曲之祖”。
他的这种创造也是受西域乐舞之影响。
西域音乐最初传入中原时有声无词,随着西域乐舞的普及,乐工歌伎们将诗人新作与民谣填入曲中歌唱,这就刺激了词的产生。
《旧唐书・音乐志》说:“自开元以来,歌者杂用胡夷、里巷之曲。
”由于西域乐曲形式多样,节奏较快,传统的五言、七言诗难以适应,故而打破五言、七言句法,写出便于歌唱的长短句,这就是词。
李白为西域乐曲作词有《摩多楼子》、《舍利佛》,不过这还是五言诗,不是长短句。
真正的词作是《菩萨蛮》、《忆秦娥》。
李白的好友崔令钦所作《教坊记》载有当时流行的词调,其中就有《菩萨蛮》。
在敦煌藏经洞中发现的唐代曲子词中,也有《菩萨蛮》这一曲调。
《菩萨蛮》就是从西域传入的乐曲。
李白善于从西域文化和民间文化中吸取营养,完全可能依曲调填写《菩萨蛮》。
其词意境宏大,情感深沉,达到了高浑纯熟的艺术境界,故被尊为“百代祠曲之祖。
”
中华文化是包容了许多各具特色的地域文化的多元一体的文化。
西域文化是中华文化中的一朵奇葩。
李白的父辈从西域而来,他又遍游祖国各地,接受了各地域文化,包括西域文化之精华,故而在诗歌创作上取得了辉煌成就,成为闻名中外的伟大诗大。
参考文献:
[1] 蒋志.“李白是外国人”说质疑[J].绵阳师专学报》2002,(3).
[2] 蒋志.李白蜀中论考[A].绵阳社科丛书[C].2001年;蒋志.李白出生地诸说质疑[J].中国古代近代文学月刊(中国人
民大学报刊复印资料),1987,(1);蒋志.李白出生哈密说质疑[J].荆门大学学报,1988,(1).
[3] 蒋志.李白之父考异[J].西南师范大学学报,1991,(2).
[4] 任半塘.唐声诗(下编)[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
[5] 葛景春.李白与唐代文化[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4.
[6] 向达.唐代长安与西域文明[M].上海:三联书店出版,1979.
[7] 王仲.隋唐五代史[M].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
[8] (美)谢弗.唐代的外来文明[M].吴玉贵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
[9] 瞿蜕园、朱金城校注.李白集校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
[10]旧唐书[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出版,1986.
[11]新唐书[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出版,1986.
L i Ba i and the Culture of the W est
J I A G N Zhi
(Depart m ent of H ist ory and T ouris m Manage ment,M ianyang Nor mal University,M ianyang,Sichuan 621000)
Abstract:The culture of the W estmeans the culture fr om the west he m is phere in a general sense and the cul2 ture fr om herds man tribes in north west China in a s pecific sense.The writing,on the basis of the latter,is focused on its p r of ound influence on L i Bai’s thought,character and writing as well as the inter-relati on bet w een his writ2 ing style of poe m s and the culture of the W est.
Key words:researches on L i Bai;culture of the W est;openness;features of character;writing sty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