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少数民族女性文化的兴起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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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上寨。 直到上世纪 %" 年代，基诺族在举行隆重
的民俗仪式时，年长女性还被作为长老受到尊崇。 如上新房仪式上最重要的人物是女人，此人是氏 族内最年长的老妇，她有一个专名— — —“ 佐毛” ， 意为新房的主人，她在仪式中第一个登上新房， 安好神圣的三脚石，生起第一把做饭取暖用的火 焰，并在分祭肉时得到异于常人的殊荣。 至今还有 母 系 制 残 余 的 永 宁 纳 西 族（ 摩 梭 人） 社会中，妇女在家庭和社会事务中依然享有 极高的地位，是生产和生活的管理者和组织者。 每个家庭都有一个家长，由年长或能干的妇女担 任，摩梭语称作“ 达布” ，是老祖母的意思。每 个家庭的“ 达布” 要负责处理内外事务，领导生 产，管理财产，甚至家人吃饭时也要由老祖母进 行分食。永宁纳西族的住宅格局也反映了这种以 女性为中心的母系社会文化。每个家庭一般都建 有正房（ 摩梭语叫“ 一梅” ） 和畜厩两栋房屋， 正房布局独特，其主室是全家活动的中心，是全 家就餐、议 事、举 行 宗 教 仪 式 和 接 待 来 宾 的 处 所，达布的睡床也设在这里。正房的火塘是家庭 活动的中心，摩梭人以右方为大，左方为小，故 妇女坐于火塘右侧，男子坐于火塘左侧，右侧首 位为全家主位，只有老祖母才有资格享受。 家中的 成 年 女 性 每 人 都 有 自 己 的 卧 房— — — “ 尼扎意” ，用来接待男阿注，而青壮男子则无固 定的房间。摩梭女性不仅在家庭中享有较高的威 信，在社会上也具有崇高的地位，妇女可以代表 家庭处理一切对外事务，与任何人缔结借贷、抵 押、租佃和买卖关系。老年妇女有权参与社会事 务的讨论和评议，对年轻一代进行教育。女性还 可以担任和世袭“ 拉梅”（ 土司的基层政权。一 个拉梅可管辖几个村落） 的职位。摩梭女性在家 庭和社会生活中的重要作用和地位，折射到其文 化形态上就形成了女神崇拜的原始宗教信仰，由 此而形成了一系列的女神神话，诸如永宁女神黑 底干木，人类的女始祖柴红吉吉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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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方数据 ABCD ? ） 作者简介：李姝（ ，女，云南通海人，讲师，主要研究方向：民俗学，比较文化学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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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理工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 ’ ’ ’ ’ ’ ’ ’ ’ ’ ’ ’ ’ ’ ’ 第 % 卷
大部分民族的社会发展缓慢，有的甚至处于停滞 状态，到上个世纪 !" 年代，独龙、基诺、傈僳、 怒、拉祜、布朗等民族还处于原始社会时期，妇 女在生产活动和家庭生活中仍起着重要作用，处 于主导地位。即使是丽江的摩梭人虽早已进入封 建领主制，也遗留有母系社会的痕迹。这种社会 文化形态反映在文学作品中，就表现在女性意识 得到了极大的张扬，对于女性形象的塑造和定位 都是站在女性的角度和立场来进行的，一反汉文 化中用男性的眼光去评判和审视女性。 二、社会环境促进了女性文化的发展与成熟 “ 女性不仅在采集食物对氏族具有重要作用 的采集时期，而且在后来可能发明了锄头，以及 在锄头耕作时期处于统治地 位。 ” 在母系制时 代，妇女处于双重生产的中心位置，女性不仅承 担着繁重的生产劳作，并且由于原始生产力水平 低下，女性所涉及到的劳作事项要比男性宽泛， 例如男性只能凭简陋的工具从事渔猎活动，而女性 可以进行狩猎、采集、纺织、制陶等劳动，此外还 要照料老幼，料理家务。云南许多少数民族文学作 品中，女性都是作为文化事项的创造者和发明人的 身份出现的，如将谷物的起源归功于女性，不仅在 云南，在世界范围内也是一种普遍的民俗文化，云 南傣族地区广泛流传有谷神神话，相传傣族的谷神 雅欢毫是一位老妇，她因不愿向佛祖下跪，而负气 离开了傣族地区，她走后庄稼枯萎，饿殍遍野，人 们把她请回来之后，庄稼才恢复生长，大地又重获 生机。这则谷种起源神话讲述了女性在耕作方面的 贡献使她成为神话中的谷神。在天婚型神话中，谷 种是女神从天上带到人间的，独龙族神话《彭根 朋》讲述了地上的男子彭根朋娶了天神的女儿木美 姬，两人返回地面时，天神木崩格送给他们各种杂 粮的种子，惟独没有稻谷种，聪明的木美姬将谷种 藏在指甲里带到人间，从此人间始种稻谷。在欧洲 和美洲人们把谷物称为“五谷妈妈” ，认为谷物的 生长和妇女的生殖能力有关系。 在母系社会，妇女作为社会的主体得到了应 有的尊重和重视。基诺族最古老的村寨都以妇女 为祖先，如司土寨的女祖先未里几德，是最早的 巫师，又是保护神器的女英雄，最早使用磨刀石， 用竹子引来泉水。非凡的贡献赢来了人们的尊重， 万方数据 人们称她为“阿妣几得” ，即老祖母几得，她最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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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少数民族女性文化的兴起与发展
李$ 姝
（ 昆明理工大学 文学院，云南 昆明 !F##BD ） 摘$ 要：从历史和文化的角度来分析和探讨云南少数民族女性文化形成和发展的状况，从自然环境、婚 姻制度、宗教等方面，阐述了云南少数民族女性文化的演进，及云南少数民族女性的社会地位和生存状况。 关键词：女性文化；自然；社会；宗教；生存 中图分类号：GD#A$ $ 文献标识码：H$ $ $ 文章编号：A!CA ? A"F@ （ "##! ） #" ? #A#A ? #@
第 # 期) ) ) ) ) ) ) ) ) ) ) ) ) ) 李) 姝：云南少数民族女性文化的兴起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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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婚姻形态延续了女性文化 按照恩格斯和摩尔根的观点，人类的婚姻发 展大致经历了以下个阶段： !" 血缘婚。指同一群体内同辈男女之间的群 体婚姻形式，排除了不同辈分的近亲婚姻关系，也 称族内群婚。云南少数民族文学中存在着大量反映 兄妹成亲的神话和传说，这些神话所反映的就是这 种婚姻形态。基诺族情歌《巴什》反映了历史上基 诺族曾经经历过血缘婚，后又禁止血缘婚。 #" 普那路亚婚，也称族外群婚。指一定范 围内同辈男女共为夫妻的集体婚姻形式，既排除 了不同辈的近亲，也排除了同辈的近亲。这种婚 姻形态主要盛行于母系公社时期，但其残余形式 却延续了较长的时间。直到上个世纪 $% 年代以 前，彝、苗、拉祜、景颇、哈尼、德昂、瑶等民 族村寨中还设有“ 公房” ，作为男女青年恋爱社 交的场所，女子“ 不落夫家” ，家庭以母系血缘 为纽带。傣族古代传说《 难夕河》 描写 & 个公主 和 & 个王子结婚，这 & 个公主和 & 个王子分属两 个不同的氏族，这个传说反映了此种婚姻形态。 ’" 对偶婚。指不同氏族男女在一定的时间内成 对结为配偶的婚姻形式。这种婚姻形式仍以女性为 中心，逐步向更高一级的婚姻形式过渡。永宁摩梭 人长期保存着比较完整的、具有初期对偶婚特点的 “阿注”婚，人们通过结交阿注来进行偶居，女不 嫁、男不娶，配偶双方各居一家，所生子女属于女 方，血统按母系计算。与阿注婚同时并存的还有两 种婚姻形式：一种是固定的阿注偶居，男女双方共 同生活，权利平等，关系可以解除；另一种是通过 隆重的仪式正式结婚。与这些婚姻形式相适应的家 庭结构也就存在着三种类型，母系家庭、母系父系 家庭和父系家庭。无论是那一种家庭结构，妇女在 家庭中的地位都是举足轻重的。 (" 一夫一妻制。一男一女结为夫妻的婚姻 形式。是人类进入阶级社会后占统治地位的婚姻 形式，以经济条件为基础，关系较为稳固，是比 较完备、科学的婚姻制度，父权制控制、占有妻 儿和财产。 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所构筑的封闭的文化生 态系统，导致了前三种婚姻形态在相当长的历史 时期内普遍存在于云南大部分少数民族中，有的 万方数据 甚至延续至今，如阿注婚。这种婚姻现象反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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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这些不同的文化类型在历史发展的不同阶 段都孕育过丰富多姿的文学样式，除了部分以书 面的形式保存下来，大部分以口头文学的样式通 过民间传承的方式流传，而文学中的女性形象则 与各种文化形态息息相关。由于各民族在历史发 展的进程中所处社会形态的不一致性，使其文化 形态也呈现出多样化，而不同的社会形态中女性 的作用和地位是不一样的，因此，相应形成了迥 异的女性文化。 我们从以下几个角度来谈云南女性文化的兴 起与发展 一、自然环境孕育了女性文化 云南特 殊 的 地 理 和 自 然 环 境 造 就 了 女 性 文 化。云南地处高原，境内多山川河流，有世界第 二大峡谷— — —怒江峡谷，其河床与山巅的相对高 度达 D### 米以上，具有多样化的自然生态环境， 此外还遍布着金沙江、澜沧江、红河等水系，绵 亘着高黎贡山、哀牢山、无量山等大型的山脉。 由于山川河流的分割造成了长期封闭的状态，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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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文化层面上，就表现为妇女在家庭和社会生 活中发挥着不可低估的作用，占有重要地位，反 映在文学作品中，则是大量女性形象的涌现。这 种女性意识的高度张扬与汉族文化中传统的男尊 女卑意识是相迥异的。 四、女性文化形成的宗教原因 各种文 化 事 项 在 发 展 过 程 中 不 是 孤 立 存 在 的，而是相互影响、相互渗透。女性文化的形成 和发展受到了多种文化事项的综合影响，如宗教 信仰、伦理道德、风俗习惯等，这里我们主要谈 谈宗教对女性文化的影响。由于历史的原因，在 云南大部分 少 数 民 族 中 普 遍 盛 行 原 始 宗 教，此 外，一些受外来文化影响较深的民族在信仰本民 族原有宗教的同时，也兼信佛教、基督教等外来 宗教，如傣族信奉小乘佛教，白族除了信奉本主 教也信奉大 乘 佛 教，摩 梭 人 兼 信 东 巴 教 和 喇 嘛 教，独龙族信仰基督教。下面，就分别以这几种 宗教来谈一谈宗教文化对女性文化的影响。 !" 女性文化源自原始宗教 自然崇拜、图腾崇拜和祖先崇拜是原始宗教 的具体表现形式，各种崇拜形式中又包含着众多 不同的内容。原始先民出于对大自然的敬畏，并 在原始思维的作用下，产生了对自然物与自然现 象的崇拜，最常见的诸如 对 天 空、大 地、太 阳、 月亮、山、森林、江河的崇拜。女性由于其独特 的生殖能力也成为原始先民顶礼膜拜的对象，在 母系社会初期出现了母体崇拜，继而衍化为对女 性的崇拜，因而在最初的神话中，女性形象都是 化身为万物的创世大神，是万物之母、文明之母。 云南大部分少数民族由于自身文化发展的局 限性，造成了原始宗教在其民族文化中存在了相 当长的历史时期，直到今天，一些民族中还残留 有原始宗教的痕迹。因而，其民族文化中生殖崇 拜、母体崇拜的意识一直没有消解，与之相应的 女性在社会上的地位也没有受到太大的打击。这 一社会现象通过民间文学作品中的塑造的各种女 性形象折射出来，女性文化也借助这些神话、传 说、故事、歌谣得以保存和延续。有的民族甚至 出现了相应的宗教仪式，并通过每年一次的举行 将女神崇拜的信仰深植于民族的精神之中，如泸 沽湖畔的摩梭人每年 & 月 #$ 日都要为祭祀“ 黑 底干木” 女神而举办隆重的转山节，如今转山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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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居的司土寨又被称为“阿普戛勒米古” ，即女人 管理的祖根根的寨子，她是集首脑和巫师于一体 的母系氏族首领。这种以女性为首领的现象通过 基诺 村 寨 的 寨 名 体 现 出 来，如 巴 夺 寨 的 古 名 是 “从司土祖根根寨的瓜蒂上落下来的老奶奶寨子” ； “阿车少细”寨意为：不知父的妙龄少女居住的寨 子，或称“女人寨” ；少女寨又称无父的女人住的
的民俗仪式时，年长女性还被作为长老受到尊崇。 如上新房仪式上最重要的人物是女人，此人是氏 族内最年长的老妇，她有一个专名— — —“ 佐毛” ， 意为新房的主人，她在仪式中第一个登上新房， 安好神圣的三脚石，生起第一把做饭取暖用的火 焰，并在分祭肉时得到异于常人的殊荣。 至今还有 母 系 制 残 余 的 永 宁 纳 西 族（ 摩 梭 人） 社会中，妇女在家庭和社会事务中依然享有 极高的地位，是生产和生活的管理者和组织者。 每个家庭都有一个家长，由年长或能干的妇女担 任，摩梭语称作“ 达布” ，是老祖母的意思。每 个家庭的“ 达布” 要负责处理内外事务，领导生 产，管理财产，甚至家人吃饭时也要由老祖母进 行分食。永宁纳西族的住宅格局也反映了这种以 女性为中心的母系社会文化。每个家庭一般都建 有正房（ 摩梭语叫“ 一梅” ） 和畜厩两栋房屋， 正房布局独特，其主室是全家活动的中心，是全 家就餐、议 事、举 行 宗 教 仪 式 和 接 待 来 宾 的 处 所，达布的睡床也设在这里。正房的火塘是家庭 活动的中心，摩梭人以右方为大，左方为小，故 妇女坐于火塘右侧，男子坐于火塘左侧，右侧首 位为全家主位，只有老祖母才有资格享受。 家中的 成 年 女 性 每 人 都 有 自 己 的 卧 房— — — “ 尼扎意” ，用来接待男阿注，而青壮男子则无固 定的房间。摩梭女性不仅在家庭中享有较高的威 信，在社会上也具有崇高的地位，妇女可以代表 家庭处理一切对外事务，与任何人缔结借贷、抵 押、租佃和买卖关系。老年妇女有权参与社会事 务的讨论和评议，对年轻一代进行教育。女性还 可以担任和世袭“ 拉梅”（ 土司的基层政权。一 个拉梅可管辖几个村落） 的职位。摩梭女性在家 庭和社会生活中的重要作用和地位，折射到其文 化形态上就形成了女神崇拜的原始宗教信仰，由 此而形成了一系列的女神神话，诸如永宁女神黑 底干木，人类的女始祖柴红吉吉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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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这些不同的文化类型在历史发展的不同阶 段都孕育过丰富多姿的文学样式，除了部分以书 面的形式保存下来，大部分以口头文学的样式通 过民间传承的方式流传，而文学中的女性形象则 与各种文化形态息息相关。由于各民族在历史发 展的进程中所处社会形态的不一致性，使其文化 形态也呈现出多样化，而不同的社会形态中女性 的作用和地位是不一样的，因此，相应形成了迥 异的女性文化。 我们从以下几个角度来谈云南女性文化的兴 起与发展 一、自然环境孕育了女性文化 云南特 殊 的 地 理 和 自 然 环 境 造 就 了 女 性 文 化。云南地处高原，境内多山川河流，有世界第 二大峡谷— — —怒江峡谷，其河床与山巅的相对高 度达 D### 米以上，具有多样化的自然生态环境， 此外还遍布着金沙江、澜沧江、红河等水系，绵 亘着高黎贡山、哀牢山、无量山等大型的山脉。 由于山川河流的分割造成了长期封闭的状态，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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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文化层面上，就表现为妇女在家庭和社会生 活中发挥着不可低估的作用，占有重要地位，反 映在文学作品中，则是大量女性形象的涌现。这 种女性意识的高度张扬与汉族文化中传统的男尊 女卑意识是相迥异的。 四、女性文化形成的宗教原因 各种文 化 事 项 在 发 展 过 程 中 不 是 孤 立 存 在 的，而是相互影响、相互渗透。女性文化的形成 和发展受到了多种文化事项的综合影响，如宗教 信仰、伦理道德、风俗习惯等，这里我们主要谈 谈宗教对女性文化的影响。由于历史的原因，在 云南大部分 少 数 民 族 中 普 遍 盛 行 原 始 宗 教，此 外，一些受外来文化影响较深的民族在信仰本民 族原有宗教的同时，也兼信佛教、基督教等外来 宗教，如傣族信奉小乘佛教，白族除了信奉本主 教也信奉大 乘 佛 教，摩 梭 人 兼 信 东 巴 教 和 喇 嘛 教，独龙族信仰基督教。下面，就分别以这几种 宗教来谈一谈宗教文化对女性文化的影响。 !" 女性文化源自原始宗教 自然崇拜、图腾崇拜和祖先崇拜是原始宗教 的具体表现形式，各种崇拜形式中又包含着众多 不同的内容。原始先民出于对大自然的敬畏，并 在原始思维的作用下，产生了对自然物与自然现 象的崇拜，最常见的诸如 对 天 空、大 地、太 阳、 月亮、山、森林、江河的崇拜。女性由于其独特 的生殖能力也成为原始先民顶礼膜拜的对象，在 母系社会初期出现了母体崇拜，继而衍化为对女 性的崇拜，因而在最初的神话中，女性形象都是 化身为万物的创世大神，是万物之母、文明之母。 云南大部分少数民族由于自身文化发展的局 限性，造成了原始宗教在其民族文化中存在了相 当长的历史时期，直到今天，一些民族中还残留 有原始宗教的痕迹。因而，其民族文化中生殖崇 拜、母体崇拜的意识一直没有消解，与之相应的 女性在社会上的地位也没有受到太大的打击。这 一社会现象通过民间文学作品中的塑造的各种女 性形象折射出来，女性文化也借助这些神话、传 说、故事、歌谣得以保存和延续。有的民族甚至 出现了相应的宗教仪式，并通过每年一次的举行 将女神崇拜的信仰深植于民族的精神之中，如泸 沽湖畔的摩梭人每年 & 月 #$ 日都要为祭祀“ 黑 底干木” 女神而举办隆重的转山节，如今转山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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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居的司土寨又被称为“阿普戛勒米古” ，即女人 管理的祖根根的寨子，她是集首脑和巫师于一体 的母系氏族首领。这种以女性为首领的现象通过 基诺 村 寨 的 寨 名 体 现 出 来，如 巴 夺 寨 的 古 名 是 “从司土祖根根寨的瓜蒂上落下来的老奶奶寨子” ； “阿车少细”寨意为：不知父的妙龄少女居住的寨 子，或称“女人寨” ；少女寨又称无父的女人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