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刘知几的疑经思想的再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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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刘知几的疑经思想的再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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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知几是我国唐代著名的史学家、思想家。
他的著作《史通》,是我国历史上第一部系统性的史学理论和史学批评著作。
刘知几首开“六经皆史”之先河,他在《史通·六家篇》中认定,孔子所整理的《尚书》、《春秋》及《左传》皆为史书,并不神秘。
刘知几对儒家经典的人文解释,在一定程度上消解了儒学的神秘主义因素。
他所做的《疑古》和《惑经》两篇,历来被认为是疑经思潮的开山之作,在历史上的评价更是褒贬不一。
唐末柳璨在《史通析征》中将其评价为:妄诬圣哲,清朝官撰的《四库全书总目》指责史通是:“性本过刚,词复有激,诋诃太甚,或悍然不顾其安。
《疑古》、《惑经》世所共诟,不待言矣。
”梁启超却对之大加赞赏,他认为:“刘氏事理缜密,识力锐敏。
其勇于怀疑,勤于综核,王充以来一人而已。
其书中《疑古》、《惑经》诸篇,虽于孔子亦不曲够,可谓最严正的批评态度。
”对于后人的评价当且不论,刘知几敢于针对当朝官学提出怀疑性思考,必定有其内在的原因和意义。
一、对刘知几“疑古事”的再理解
《史通·惑古》篇,历来被做为刘知几疑经的重要证据之一。
事实上,对于刘知几的“疑古”思想,并不能简单地归结为对经文本身的怀疑。
因为,在《史通·采撰》篇中,刘知几就已经提出对“异辞疑事”和“学者宜善思之”的明确态度。
而且,在《史通·采撰》篇中,他还说:“自非博雅君子,何以补其遗逸者哉?盖珍裘以众腋成温,广厦以群材合构。
自古探穴藏山之士,怀铅握椠之客,何尝不征求异说,采摭群言,然后能成一家,传诸不朽。
”可见,刘知几对不同的古书对古事相异的记载是持理解态度的,并且提出以“采摭群言”作为辨别古事真伪的方法。
所以,简单地根据《史通·疑古》所列的十条“疑事”,便认定刘知几怀疑经典、“妄诬圣哲”显然是不合理的。
从刘知几的《史通·疑古》篇看,他虽然罗列了疑古的证据,但是,对产生“疑事”的原因更是进行了非常透彻地分析。
刘知几认为产生“异辞疑事”的第一个原因在于“古之史氏,重言而轻事”。
因为古史重言轻事,所以使很多史事在后世学者看来“罕传其说”,就算是博物的君子,也可能“只知其一隅”,正因为如此,疑经成为一种必然的历史结果。
二、对刘知几“疑古法”的再分析
刘知几在《惑经》篇针对孔子修《春秋》时,产生的笔法体例不一的情况提出了十二“未谕”和批评后人对《春秋》的五种虚美评价。
他对孔子的批评,主要在于孔子修《春秋》时,没有做到“直笔”和“实录”,并且“多为贤者讳”三个方面。
刘知几首先提出“奚为齐、郑及楚,国有弑君,各以疾赴,遂皆书卒?夫臣弑其君,子弑其父,凡在含识,皆知耻惧。
苟欺而或免,则谁不愿然?且官为正卿,反不讨贼;地居冢嫡,药不亲偿。
遂皆被是以恶名,播诸来叶”。
以“彼三逆”与“二弑”的记载进行对比,认为《春秋》的作法是“躬为枭獍,则漏网遗名,迹涉瓜李,乃凝脂显录”。
而“宋襄公执滕子而诬之以得罪,楚灵王弑郏敖而赴之以疾亡,《春秋》承告而书,曾无变革”。
是“无辜者反加以罪,有罪者得隐其辜”。
批评《春秋》不能直道记史,就不能够达到善则褒、恶则贬的目的。
其次,刘知几认为“狄实灭卫,因桓耻而不书;河阳召王,成文美而称狩”是“情兼向背,志怀彼我”这种做法只能“使为人君者,靡惮宪章,虽玷白圭,无惭良史”。
并且“哀八年及十三年,公再于吴盟,而皆不书。
桓二年,公及戎盟则书之”是“非所讳而仍讳,谓当耻而无耻”。
批评孔子修《春秋》,多为贤者讳的错误作法。
最后,他批评孔子修《春秋》,“皆尊彼乖习僻,习其讹谬,凡所编次,不加刊改”,不能做到一褒一贬,时有弛张;《春秋》中,对于有此“必当有说”的事件,“《经》”既不书,《传》又阙载”,书事不明,其理难明,后人对古事就会“寻绎难知”。
而且《春秋》对于别国发生的事件,以“凡书异国,皆取来告”的原则,会产生“苟有所告,小事必书;如无所告,虽大亦阙”的后果,并且在记载“它国之事”时,又仅凭“来者之辞,而来者所言,多非其实,或兵败不以败告,君弑而不以弑称,或宜以名而不以名,或应以氏而不以氏”以使“承其所说而书遂使真伪莫分,是非相乱”,强调“良史以实录直书为贵”。
刘知几作为史家,积极主张实录直书,他在《史通·直书》篇中说:史家要“仗气直书,不避强御”,“肆情奋笔,无所阿容”,“宁为兰摧玉折,不作瓦砾长存”。
他要求史家“善恶必书”。
但是他对于“曲笔”也不是绝对地反对,他在《史通·曲笔》中说“肇有人论,是称家国,父父子子,君君臣臣,亲疏既辨,等差有别。
盖‘子为父隐,直在其中’,《论语》之顺也,略别内外,掩恶扬善,《春秋》之义也。
自兹以降,率由旧章。
史氏有事涉君亲,必言多隐讳,虽直道不足,而名教存焉”。
他在《通书·杂说下》中说“所谓直笔者,不掩
恶,不虚美,书之有益于于褒贬,不书无损于劝戒”,但刘知几同时还说“苟能隐己之短,称其所长,斯言不谬,既为实录”。
由此可见,刘知几对于著述的态度虽然主张直道,但对于史讳的态度也是“当隐则隐”的。
因此,如果仅以“十二未谕”和“五虚美”作为刘知几批评孔子的证据,也应当是有所偏颇的。
那么,刘知几对于《春秋》的批评,可以理解为他从“以道自任”的史家主体意识对《春秋》记法所进行的检讨。
而他所检讨的结论,则应是要说明:连孔子之圣都难免有失,那么儒家经典,特别是庸儒末学者的解释又有什么不能怀疑?这是他在《惑古》开篇即所点名的主旨。
总而言之,刘知几虽然以史家的立场,对《尚书》的古事和《春秋》记法进行了怀疑,但刘知几在《史通·惑经》序中的感叹不能不令人回味。
他感叹时过境迁,孔子的言论被后世所误解,希望能够回到孔子生活的年代直接向孔子请教。
明确表达了他希望重释经典的态度,同时论证了重新解经的可能。
综上所述,刘知几作为一位史学家,他的疑古思想,是以史学的立场对经学的发展进行的一次从容的检讨。
在刘知几的影响下,唐大历年间以啖助、赵匡、陆淳等人为代表的疑经学派和疑经思潮的崛起与发
展,最终使儒学突破唐代官方的解经束缚,成为儒学向理学过度的重要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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