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青藏铁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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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藏铁路的故事

新华社格尔木3月27日电(记者文贻炜侯德强王圣志)青藏铁路7月1日将实现全线试运营,世人瞩目。建设世界海拔最高、难度最大的高原铁路,其背后存有许多鲜为人知的故事。

上世纪80年代,由于冻土区筑路技术问题得不到解决,不得不使青藏铁路在中途的驿站--格尔木划上休止符。能不能正确地认识冻土?能不能破解冻土的奥秘?作为青藏铁路建设总指挥部专家咨询组组长的张鲁新,他的命运与青藏铁路紧紧相联。

情定雪域

1973年春天,毛泽东在中南海书房接见了来自喜玛拉雅山那边的一位贵客,他就是尼泊尔国王比兰德拉。毛泽东向比兰德拉表示:"青藏铁路要修,要修到拉萨去,要修到中尼边境去。"

建设青藏铁路成为历史的必然。但是,广袤无垠的青藏高原上,在那神秘平静的大地之下,隐藏着青藏铁路的致命"杀手"---冻土。铁路要挺进拉萨,科技界不得不在全国范围内寻找冻土的克星---冻土专家。

张鲁新一生的命运正是与冻土相联。1970年,张鲁新从唐山铁道学院工程地质专业毕业后,投身铁路建设事业,开始涉足多年冻土地区的工程技术工作。他最灿烂的青春年华,是在风火山和唐古拉度过的。

1975年3月25日,张鲁新和后来成为中国科学院院士的程国栋等同志一道,赶赴地处可可西里"无人区"边缘的五道梁,从五道梁又向高原深处走去,走了一个星期才到达他们的驻地。

可以说,他们是最艰苦的科学家。为确定冻土的性质,做地质化验,张鲁新和另外一位同志一年曾挖437个试坑。在海拔4800米以上的高原,一个试坑挖下来都累得气喘嘘嘘,400多个试坑挖下来,需要多强的意志力?!

为确定青藏铁路路线方案,1975年,张鲁新和程国栋、王绍令等7人去错那湖一带考察。开始他们坐解放牌卡车,卡车陷进去了,他们又骑马,马匹陷进去了,他们又步行。在雪域荒原考察,往往几天不见人烟,只有地上的野驴和天上的苍鹰与他们作伴。在那种寂寞难耐的环境中,他们在冻土区南界整整坚持了8个月。

考虑到科考队员生活困难,经青海省和西藏自治区有关部门特批,每月供应他们一斤白糖,一包茶叶,几瓶军用罐头。他们没雇临时工,就是招来临时工也吃不了那份苦。什么活都是自己干,他们一天要走十几里路,挖坑、试验、填图,进行有关冻土的全方位调查。

三根火柴

1976年7月,张鲁新、李烈和一个绰号叫陈大胡子的人,到尺曲河一带考察。一场暴风雪突然袭来,搅得天昏地暗,他们迷失了方向。

暴风雪停止了,乌云没有散去,他们不知东西南北地摸着。他们意识到越走越远,越走越感到危险,最后只好无奈地坐在一个山坳里等待同志们来解救。白天过去了,黑夜来了,黑夜送走了,白天又来了,在漫长的白天里,他们又苦等着漫长的黑

夜……

张鲁新平时喜欢吃糖,衣袋里放着的3块糖,那是他们3人的唯一食粮。

大本营里,程国栋等人苦苦久等二天不见张鲁新归来,预感到他们出事了,急忙带人出来寻找,当时程国栋急得大哭。为了找到张鲁新,他决定兵分三路,打着火把,顶着夜色,在空旷的荒原里他们含着眼泪高喊着张鲁新的名字。

黑夜里张鲁新他们3人饿得、累得已经筋疲力尽了,他们听到了远处同事的呼喊声,却无力回应他们。李烈无力地问张鲁新:"怎么办?我们等死吗?"

陈大胡子说:"火柴盒里还有三根火柴,用火柴给同志们发个信号去。"张鲁新同意了。没有料到,第一根火柴划着后即被风吹灭了。

陈大胡子急忙要划第二根,但被张鲁新制止了,张鲁新说:"你不是还有一个纸烟盒吗?把纸烟盒撕成3个纸条,用火柴点燃纸条,一条接一条地燃下去,同志们或许会发现我们。"陈大胡子照此而行,终于发出了生命的信号。

沉沉黑夜中的那一丝亮光,被程国栋发现了,于是,从死亡线上为未来的青藏铁路救回了一位科技之星。

上个世纪70年代,从事青藏铁路冻土研究的有100多人。80年代后,许多专家,调走的调走,改行的改行,退休的退休,只有张鲁新等少数人坚持下来了,怀着坚定的信念继续坚守着……

历史决择

时间飞越,新世纪来临。2000年6月底,铁道部党组副书记、副部长孙永福率铁道部有关方面的负责同志,走上青藏高原,对青藏铁路上马问题进一步考察调研,以便为中央提供决策依据。

铁道部科学研究院西北研究所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即派冻土专家张鲁新连夜由兰州赶往格尔木,向孙永福汇报20多年来青藏高原永久性冻土地带的科研进展情况。那天汇报的人很多,无论是科研部门,还是运输单位,还是地方政府,对青藏铁路已盼望多年,一个历史的话题一旦提起,都有说不尽的话、道不完的情啊。

直到上午11点半,才轮到张鲁新发言。他的发言很快,他想把憋在肚子里的千言万语,在半个小时内讲完。

孙永福说:"你讲慢一些,把这20多年的研究成果都讲出来,把你们科学家在高原生活的酸甜苦辣都讲出来,你们科研能够坚持20多年,我听几个小时还不行吗?不听完你的汇报,我们不散会,不吃饭。"

张鲁新打开了话匣子:"从20世纪60年代初开始,铁道部就在青藏高原海拔4800多米的地方,建立了冻土科研基地---风火山观测站,40余年来为青藏铁路建设积累了1200多万个宝贵数据。青藏铁路格拉段如果上马,完全可以应用科研人员在铁路、公路区域冻土地质勘察的研究成果,去指导青藏铁路的区域冻土普查和地质勘察工作。"

世界上在冻土区修筑铁路已有百年历史,但效果都差强人意。据俄罗斯1994年调查,上世纪70年代建成的第二条西伯利亚铁路,线路病害率达27.5%。运营近百年历史的第一条西伯利亚铁路,1996年调查的线路病害率达45%。我国1990年调查,青藏公路当时病害率为31.7%。"

张鲁新说:"青藏铁路不同于国外的一些冻土工程,一是它处于高原,二是冻土地带长,长达550多公里。加上高原年轻,构造运动频繁,具有地温高、厚度薄、热

融发育等特点,对气温变化反应更为敏感。冷却路基,减少传入路基的热量,是保证多年冻土的热稳定性,从而保证路基稳定性的可靠途径。因此,在大部分的冻土地段,可采取片石路基结构、碎石护坡结构,同时采用热棒路基结构。对于极不稳定多年冻土地段,我们可采取以桥代路的工程结构。"

张鲁新的发言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直到下午1点半才结束。孙永福高兴地握着他的手说:"老张,你今天给我们上了很好的一课,对青藏铁路的上马,破解高原冻土我们更有信心了。"

当张鲁新听说,第二天孙永福要到风火山铁道部铁路科学重点试验基地去考察时,他连夜乘坐出租车,行程300多公里,提前赶到了风火山。当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之际,张鲁新也站在了试验路基上。

上午11点,孙永福赶到风火山试验基地,在海拔4800多米的试验路基上见到站立在寒风中的张鲁新时,他有些吃惊:"你怎么赶过来了?"张鲁新笑答:"科技要先行,科学工作者若是落在了后面,青藏铁路怎么能上马啊。"

扬帆起航

2000年,张鲁新以专家身份先后参加三次青藏铁路立项论证会。多年冻土被列为青藏铁路建设"三大难题"之首,另二大难题是高寒缺氧与生态脆弱。

2000年11月,就在江泽民总书记对青藏铁路作出重要批示的时候,北京一家媒体报道了"科学家遇到一'卡脖子'难题,青藏铁路急寻'解冻良方'"的消息。此消息引起党中央、国务院高层的重视,若是事实,即将开工的青藏铁路可能会推迟下去。国务院领导询问孙永福。孙永福召集包括张鲁新在内的许多专家进京汇报情况,张鲁新向孙永福力陈他的看法,结论是:冻土难题在理论和实践上都是可以解决的。张鲁新这样向孙永福表态,并非一时心血来潮,其理论根据是建立在中国几代冻土专家大量科学研究基础上的。尽管有些还停留在试验阶段,需要在实践中深入探索,但他认为作为一名科研人员,应该是勇闯禁区的先锋。勇闯禁区,也是历史赋予他这一代科技工作者的庄严使命。

在他看来,科技人员的工作,不能有一点哗众取宠,科研工作更容不得半点疏漏,需要自始至终坚持科学的严谨性,追求技术数据的准确性和可靠性。

在他的经历中有这么一件难忘的事。1979年冬天,为了获取冻土长期承载力数据,一天在白雪皑皑,狂风呼啸的风火山上,在摄氏零下30度的寒夜里,他冒着雪花冰粒,不顾腿脚冻僵,站立8个小时观测。当时,他只有一个念头,每一个数据必须准确无误,否则,不准确的数据将会影响科研的正确性。

2001年6月29日上午,当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总理朱镕基在格尔木南山口--青藏铁路新线起点处,宣布青藏铁路正式开工时,张鲁新热泪盈眶,几代冻土科学家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为这一天,张鲁新在高原整整奋斗了20多个春秋,昆仑山、风火山、唐古拉、楚玛尔河、沱沱河,这些生命禁区的险地,竟成了他生命的精神家园。

难题攻关

青藏铁路建设正式开工,张鲁新被聘为青藏铁路建设总指挥部专家组组长,负责重大技术问题的技术咨询和决策。

为了检验多年冻土地段工程设计理论、工程措施的适应性和可靠性,更好地指导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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