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狐记 - 央视《天网》栏目脚本【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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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狐记》(8月22日播出)
2003年12月20日,十分平常的一天。
安徽省合肥市车水马龙,这里是包拯的家乡。
坐落在环城公园的包公祠,包公墓和清风阁构成了这个城市中一道让人思绪纷飞的历史风景线。
就在人们准备欢庆新年的时候,合肥市瑶海区检察院反贪局突然接到举报。
举报人向检察官反映:安徽省华业地产公司原总经理尹宣明经手的一笔163万元的公款,至今去向不明。
因为案情特别重大,合肥市瑶海区检察院反贪局局长王拥把这个案件称为“A3计划”,意思是:发生在2003年的特大经济犯罪案件。
王拥:(字幕:合肥市瑶海区检察院反贪局局长)这个案件难就难在它发生的时间是96年7月,而他举报的时间是2003年元月,相隔时间达七年之久。
举报资料仅仅是一张汇票。
但我一定要查它。
因为它涉及的数额巨大,是163万。
特别是这张汇票下面的两行小字,“此款付利差款”。
利差款是属于非法的利益,这里面隐藏着重大经济犯罪。
所以我们决定这个案件要查,而且要快查。
经过在银行的调查,检察官发现华业地产公司的帐面上并没有贷款的记录,那么,他们为什么要支付163万元的利差款呢?这里面是不是还隐藏着更大的黑幕呢?
此时此刻,涉及这起特大经济犯罪案件的主要人物,开始陆续进入检察官的视线。
尹宣明,原安徽省华业地产公司总经理。
就在检察官一次极为关键的传讯中,尹宣明交待了这笔1163万元利差款的来龙去脉。
尹宣明:当时我们在修建安徽星火科技大厦。
工程进行到一半,急需资金,所以就想办法从银行贷款,找到张伟。
尹宣明提到的这个张伟,是原安徽省农业银行营业部的总经理,掌握着审批贷款的大权。
尹宣明:张伟就跟我提出说一般的贷款现在很难做,但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就是“以存定贷”。
他正好有朋友有款可以存到他们银行。
我们把利差付给他,然后再从农业银行贷款1000万。
当时计算下来,利差在163万多一点。
当时为了急于贷款,我们就同意这个方案了。
张伟:主要当时想帮这个华业公司贷点款。
因为就是想以存定贷,因为当时社会上都这样做嘛。
我想别人能做,我们怎么不能做呢?
张伟提到的“以存定贷”,是金融机构在九十年代流行的贷款方式,它规定:任何人要想贷款必须在银行有一定数额的存款。
这种落后的贷款方式为以权谋私者提供了金融犯罪的机会。
不久,在张伟的介绍下,尹宣明在合肥“金安徽宾馆”见到了自称是“北京人”的存款人。
他们约定,那个“北京人”为尹宣明提供存款。
然后,张伟用“以存定贷”的方式为华业地产公司贷款1200万元,华业地产公司除了付给银行利息之外,还要额外支付“利差”也就是“好处费”163万元。
1996年7月8日,那个“北京人”携带1200万元的银行汇票来到合肥,见到存单后,尹宣明当场填写了支付163.44万元利差款的汇票。
三天后,一个名叫“陈湘生”的人提走了这笔巨款。
身份证号码显示,“陈湘生”是湖南长沙人。
此时此刻,一起利用“以存定贷”的方式赚取巨额利差中饱私囊的特大经济犯罪案件,开始露出冰山一角,案情初显端倪,却让人感到迷雾重重。
张伟在这起特大经济犯罪案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那个神秘的“北京人”是那路“神仙”呢?
取走163万元“好处费”的“陈湘生”又是何许人也呢?
面对诸多疑点,王拥决定立即传讯张伟。
没有想到,当检察官找到张伟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情况让他们大吃一惊。
1997年,张伟因为另外一起受贿案,被判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
面对检察官的讯问,张伟将自已掩饰得干干净净。
张伟:我们就是做一个以存定贷吗,没有谈到其他事,不就是一个以存定贷的事嘛。
/因为当时我们又没有想到去讲分钱怎么,/没谈过这个事情,没谈过分钱这个事情。
王拥:张伟说,/我已经被判刑,/他因为受到这个刺激,他的现在的记忆力明显下降,对过去的事情,他一个是回忆不清楚,第二是也不想涉及过去的事了,所以我们是无功而返。
种种掩饰加上证据不足,让张伟侥幸躲过了检察官的询问。
面对越来越复杂的案情,王拥作出了一个判断:暂时放弃对张伟的调查,既然163万元的利差款是汇往北京国际信托投资公司的。
取款人名叫“陈湘生”,那就顺藤摸瓜去北京查找“陈湘生”的下落。
在北京的的调查一开始十分顺利,在证券营业部电脑系统中一输入“陈湘生”的名字,电脑立即显示出:1996年7月8日,“陈湘生”的帐户中汇入过163万元,7月10日就被全部提走了。
就在检察官准备深入调查时,发现“陈湘生”帐户中的资料已经全部遗失。
能找到的只有“陈湘生”开户时留下的身份证号码,刚刚高兴起来的检察官,心情一下子又沉重起来。
王拥:虽然如此,我们毕竟查到了一张取款单,并且查到了陈湘生的身份证号码,通过这个身份证号码,我们发现陈湘生是湖南人。
2003年4月15日,办案人员奔赴湖南长沙,追踪调查陈湘生的下落。
谢昌年:(瑶海区检察院检察官)找到陈湘生以后,我们就直奔主题,就问你是否曾经到过北京取过163万现金?她一愣一下子,我从小长这么大也没去过北京,是不是?那时候我紧接着又问她,你是否玩过股票?她说我股票像什么样的我也不清楚。
看样子,陈湘生越来越激动了,凭我职业的感觉,此人被排除,不像从北京(国际信托投资公司)拿163万的人。
这时我们的心情也进入低谷,线索又断了。
吴自荣:(瑶海区检察院检察官)当时我们那个心情就是很难受,很失望。
虽然我们来之前就有所准备的,但是没有想到它来得这么快。
湖南的调查情况也让王拥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是陈湘生提供了一个线索,说她的身份证曾经借给了她远在江西的亲戚熊克俭,王拥立即让办案人员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
在江西新余市的调查结果同样令人失望,为了购买股票,熊克俭把陈湘生的身份证又交给了海南的其他购买人,而这些购买人来自天南海北,根本没可能查找到。
试想一下,偌大一个中国10多亿人口,你到哪里去核对一张疑犯使用过的身份证?
吴自荣:案情到这一步产生了再一度卡壳,当时我们心情更一步失望。
此时此刻,从北京、湖南、江西直至追踪到了天涯海角的检察官们,壮志未酬,英雄末路。
在线索一次次中断的情况下,倍受压力的王拥,把这几个月以来的调查材料翻过来翻过去。
他想到,无风不起浪,既然有人拿走了163万的利差,那这个案件还是要从银行入手进行调查,从那1200万元的贷款入手进行调查。
2003年6月2日,是个值得记住的日子。
这一天,带领检察官在查询华业地产公司在省农业银行是否有1200万元进账、出账的过程中,无意中发现了一张从安徽省农业银行汇出的银行汇票:
汇票金额为1200.7915万元。
时间是1996年7月17日。
收款方是“上海旺成实业公司”,法人代表叫汪耀元。
虽然数字对不上,但是这张汇票汇出的时间与案发时间十分接近。
细心的王拥猛然发现,这张汇款单上大写数字的笔迹,和163万元利差款取款单上的笔迹非常相似,如果是一个人的笔迹,那163万利差款就很可能是上海旺成实业公司法人代表汪耀元取走的,难道汪耀元就是检察官苦苦寻找的犯罪嫌疑人吗?
王拥:干警们经过分析之后兴趣都来了,都认为这个案件这一次估计是大功告成,犯罪嫌疑人是跑不掉了。
当时那个心情是非常高兴的,所以连夜到上海,找上海旺成这个公司。
但是也不凑巧,希望是一个个起来,但是失望也是接二连三出现,上海旺成公司找不到,工商局根本找不到。
怎么办?我们就到公安局查户籍,查这个人上海有多少个汪耀元,非常的凑巧,也可能是案件一个转折点,全上海一千多万户籍登记人员当中,就有一个汪耀元。
(回到讲述)一下把我们的侦查范围缩小到最小点上面了。
这是我们所想不到的一种喜悦。
接下来的调查情况却又让检察官们大失所望。
据汪耀元的弟弟汪公元回忆,上海旺成实业公司早在1997年左右就已经注销,公司帐面上从来没出现1200多万元的银行转账。
谢昌年:所以这时我们心一下凉了半截,感到很懊丧,在这种情况下,线索又断了。
就在检察官们再次陷入失望境地的时候,汪公元提供了一条很有价值的线索:1996年,他在南方证券上海分公司八仙桥营业部炒股票时,为了进入大户室曾找过营业部的经理张欲晓,并把公司的营业执照以及法人代表印鉴交给他了。
张欲晓极有可能利用这些证件从中做手脚。
汪公元还向检察官们描绘了张欲晓的特征:小平头,说话带北京口音。
难道张欲晓就是那个神秘的“北京人”?
难道张欲晓就是163万利差款的取款人?
更让人惊喜的是,检察官们发现,张欲晓和安徽省农业银行营业部总经理张伟非常熟悉,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根据种种线索和迹象,张欲晓成为案情能否突破的最为关键的人物。
检察官们立即到南方证券上海分公司查找张欲晓的下落。
但是张欲晓早在1996年年底就不辞而别,有关他的一切资料也都不见了。
检察官们又在网上搜索张欲晓的资料,但是仍然没有结果。
难道他出国了吗?无意中的一个疑问让办案人员的思路豁然一亮!检察官在立即赶往安徽省公安厅,在出入境纪录中查找张欲晓的行踪。
也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也许是正应了“东方不亮西方亮”的那句老话。
思路一正,调查立即有了斩获。
在出入境纪录中发现了张欲晓的蛛丝马迹。
张欲晓,安徽省合肥市人,因为多年在北京工作说话带有北京口音,所以被人误认为是北京人,1997年,张欲晓去美国耶鲁大学攻读工商管理学硕士。
更为重要的是,2003年10月12日,张欲晓从北京首都机场入境后,再没有离境的记录。
一切迹象表明,张欲晓就在北京。
应该是对疑犯收网合围的时候了。
王拥:我当时去北京的心情是非常沉重的。
这个案件又是我院里最大的一起案件。
查了一年都破获不了,我这个局长是毫无意义了。
所以当时我就给检察长表态,案子破不掉,我就辞职。
2003年12月18日夜晚,王拥带队和战友们再次踏上北去的征程,追踪张欲晓。
为了侦破这起特大经济犯罪案件,从初春时节到隆冬岁月,一年的艰难经历让王拥感慨万千。
一到北京,检察官们就分头把守在距张欲晓家不远的地方,眼睛死死盯住目标。
12月的北京寒风剌骨,检察官们冷得牙齿直打颤,但谁也不敢离开,只能苦苦地支撑着,一场同高智商的犯罪嫌疑人斗智斗勇的战斗打响了。
王拥:当时我们通过北京东城区检察院和和平里派出所找到了张欲晓,一开始他就提出要看刑事诉讼法,(张欲晓说)我知道,你们只有12个小时。
我说张欲晓你连我们谈话的时间你都知道,难道你有问题吗?难道你做了充分的准备吗?不管怎么说,到询问室,他就把手表放下来,12个小时,12个小时之后我就走。
当时我的决心就是不论谈的结果如何,我都要把你张欲晓带到合肥。
就在返回合肥的路途中,张欲晓产生了动摇,交代了他跟安徽省农业银行营业部总经理张伟是认识的。
也承认了163万元利差款是他取走的。
但他把责任推到一个叫葛兵的人身上,而葛兵已经于1998年出车祸死了。
王拥:(张欲晓)他的心理我当时摸得很透,但这时候我们已经发现他思想在动摇,只不过推卸责任,我又加强了语调,你做人嘛,你怎能把责任往死人上推?
王拥:大概在山东泰安这个地区的时候,(张欲晓)的思想开始变化了。
他就已经意识到他的问题已经彻底的暴露了。
他掏出了一个红腰带,(说)今年是我的本命年,可能有一劫,这一劫也可能过去,但是没想到临到年末的时候给你们碰到了,这一劫是否能过去很难说。
我当时跟他表态,配合的好,交代的好这一劫也许能过去。
配合的不好,交代的不好你这一劫就过不去。
这时候他基本上没有什么声音了。
但是虽然没声音,始终没有交代。
2004年12月20日早晨七点多钟,张欲晓彻底交代了利用“以存定贷”的方式赚取巨额利差中饱私囊的犯罪经过。
1996年6月份,张欲晓找到了当时任省农业银行营业部的总经理张伟,提出可以通过“以存定贷”的方式从中为自己获取巨额利差。
张伟:张欲晓就是讲这个以存定贷这样做可以,他说我做过,/我对这项业务比较熟,我来操纵一下就可以了,/然后我们也同意了。
他们预谋实施方案是:首先,张伟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安徽省农业银行的1200万元公款,并把此款打入张欲晓私自办理的上海旺成实业公司的账户上。
接下来,又把挪用的1200万元公款作为存款存入安徽省农业银行,用这挪用的公款来操作“以存定贷”,向急需资金的安徽华业地产有限责任公司发放贷款,从中谋取利差款。
张伟:同意做这个事情,也就没有考虑到,所以当时欠考虑,没考虑到后果问题。
王拥:他们挪用这个钱干什么呢?就是想获得非法的利益,就是利差款。
利差款是属于非法的利益,挪用公款为了进行获得非法的利益。
1996年7月8日,张欲晓携带1200万元的银行汇票来到合肥,见到存单后,尹宣明当场填写了支付163万元利差款的汇票。
三天后,张欲晓利用陈湘生的身份证提走了这笔巨款。
除了自已留下48万外,其余110万元均以现金方式汇款到张伟的银行户头上。
至此,整个挪用公款中饱私囊的犯罪过程操作完毕。
当年身为南方证券上海分公司营业部经理的张欲晓,掌握着许多股民的身份证。
而“陈湘生”的身份证就是他在众多身份证中随意抽出来的一个。
正是张欲晓这随意一抽,却让检察官们跑了五个省市,行程上万里。
王拥:张欲晓是个智商很高的一个人,从一开始作案的时候,自称是北京人,就是考虑到以后转移侦查人员的视线。
他把这个钱转到北京,他用的是别人的身份证,不用自己的身份证。
把案件造成难度。
他采取了融资的手段把这个账从东搞到西,从西搞到东,给你把每一笔都对不上。
他把你的线索是一个一个掐断。
这个应该说这起金融犯罪案件应该说高智商的犯罪。
就在张伟如愿以偿获取110万元利差款后,就在他正准备向安徽华业地产公司发放贷款时。
东窗事发,张伟因为另外一起受贿案被开除公职,并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
张伟:因为出事了,那么我想帮帮不上了。
因为本来我已经安排好了,我说分两期贷给它(华业地产公司)的,出事了没有办法,我有这个心我没有这个力了,那不能怪我了,对不对?
此时的安徽华业地产公司,不但没有得到贷款,还白白支付了巨额“好处费”。
尹宣明:确实无奈,这个当时企业项目已经做了,工程已经开了,又不能停下来,后续资金又没有跟不上,所以说必须加大自己的成本,就是用高息来贷款来做这个事。
作为房地产开发商来说,他也只能咬咬牙愿意干,只不过是最后利润上可能会减少一些。
但总比亏要强得多。
十年后的今天,这座在合肥闹市区的星火科技大厦,仍然还是座烂尾楼,已耗资近亿元的伟峨广厦,如今成了买凉席的场所。
就在张欲晓交代了全部犯罪经过以后,沉寂七年之久的挪用公款千万元特大经济犯罪案件,终于真像大白了。
张伟再一次进入了检察官的视线。
而此时的张伟并不知个中详情。
这个己经是“二进宫”的犯罪嫌疑人,凭着多次与检察官打交道的经验,用否认的方式与王拥进行着交锋,而这次交锋的核心,就是张伟究竟拿没拿过110万元利差款。
张伟:我觉得无话可谈了,没什么谈的,没什么谈的,有什么谈呢?
在王拥反复交代政策之后,张伟仍然采取抗拒的态度。
张伟:我没有抗拒,我没有怎么抗拒他。
/没谈过分钱这个事情。
/我在位的时候我们没有说过我得多少,你得多少,他得多少,没有说过这个事。
王拥:我最后采取一个什么办法呢?我说给你见一个人,他(张伟)头稍微的抬一下,然后我就尹宣明叫过来,我说你认识吗?他开始还说不认识,他一讲不认识,尹宣明急了,他讲,/我当时就是想要你的贷款给你付这个钱的,你怎么说不知道呢?怎么能说不认识呢?张伟(说)我不清楚,头又转过去了。
/我看张伟的表情是非常的紧张,那是坐卧不宁啊。
张伟:我们就没有谈过分钱的事。
如果要分钱,我当时不就把163万分掉就行了,那何必要等到现在呢?因为当时没讲过分钱的事。
王拥:我说张伟呀,你从看守所出来之后,你还到银行取走50多万,那个(钱)也是张欲晓取的吗?是不是?他不吱声。
我现在有了充分的证据,有张欲晓把118万付到合肥一家银行,张伟取款的凭据。
张伟取款之后又用于其他地方的证据都有。
你张伟交代和不交代都不影响我这个案件。
当时张伟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明知自已已经败下阵来,但侥幸的心理仍让他沉默着。
这时张伟的眼神开始望着王拥,这是自审讯以来张伟第一次与王拥进行眼神的交流。
王拥:我知道他的眼神实际上是一种期待,或者是一种希望,如果我交代你王局长会对我如何呢?从他的面部表情来讲,他有一种欲望,想讲又不敢讲,有欲言又止的那种感觉。
应该是话到嘴边他咽下去了。
但是他一咽下去的时候,我就采取了严厉的措施立即送走。
张伟就在走进看守所的那一刻,顽抗的心理骤然崩溃。
迅速交待了所有的犯罪事实。
张伟:那现在后悔怎么说呢,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这个东西,挫折吧,怎么办,后悔莫及,这个没什么讲的了,后悔不后悔,这个我也不好形容。
这个现在,这种心情,我没有什么说的。
吴自荣:(瑶海区检察院检察官)当我们怀着激动的心情把第一次询问笔录做完以后,看着张伟签字、按手印,那个心情我们当时是眼中饱含了热泪,热泪盈眶。
脸上露出了微笑,这个微笑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我们历时将近一年,跨越五个省市,行程近万里的辛劳和奔波,终于有了最后的结果。
此时的窗外,已亮起欢庆新年的灿烂灯光。
此时的王拥,心中最后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王拥:当时要说我的心情可以讲有别样的滋味,/不管怎样,我们坚持下来了,这个案件总算破获了。
也给国家挽回了163万的经济损失,全部挽回。
张伟挪用千万公款特大经济犯罪案,地跨南北多市,在历时一年的侦查过程中,专案组围绕犯罪嫌疑人留下的蛛丝马迹,先后远赴北京、上海、湖南、江西、海南等地调查取证,行程一万多公里,终于使这起几乎是无法侦破的悬案水落石出。
没有什么了,那还有什么?我出去都60岁了还有什么?没有了。
什么也不想。
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能不能出去了,难说。
一个“贪”字让张伟两度遭到法律的制裁,而近来频频发生的金融大案,引起了人们的深思。
尽管这些案犯的作案手法不一,但“家贼”作案似乎是一大特色。
这些“金融大盗”的“诀窍”就在于钻有制度不执行的“空子”。
哲人培根有言:“没有执行的制度比没有制度更可怕”。
但愿张伟挪用千万元公款这起金融大案,能给人们敲响警钟。
连续一个月没有回家的王拥,一进家门便倒头酣睡。
后来他说,这是一年里睡得最香的一觉。
2005年2月,安徽省合肥市中级人民法院,对张伟挪用千万元公款一案进行开庭审理。
2005年5月安徽省高级人民法院,对张伟挪用千万元公款一案审理终结。
张伟被依法判处有期徒刑9年。
张欲晓被另案处理,取保候审。
2005年3月,王拥被授予全国优秀反贪局局长的光荣称号。
合肥市瑶海区检察院反贪局的检察官们,仍旧战斗在没有硝烟的办案一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