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省2018中考语文试题研究记叙文素材(2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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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叙文素材(20篇)
记叙文素材
主题一:挚爱亲情
1.外婆的温度
杜若冰
小时候,我最喜欢土豆了,外婆也最爱土豆,分别是我喜欢吃,外婆喜欢种。

外婆将土豆当个宝,土地还未收获时,她就时不时来看看,拂起这片叶,翻翻那边土。

如果土是透明的,外婆恐怕就天天趴在那儿看了吧。

每每这时,我就站在外婆身后,痴痴的笑她。

风吹过,土豆的叶随着夕阳的旋律轻轻摇摆。

好不容易等到可以收土豆时,外婆便经常带着我掏这些可爱的小东西。

掏累了,外婆就站在田埂上,她身上的衣服被风吹得鼓鼓的,像是要起飞一样。

每当这时,我都觉得外婆不像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我蹲下身,拿着一个小木棒,细细地抠着土豆边缘的土,待看到那浅黄色的薄皮了,我便开心的扔掉木棍,抓住土豆白色的茎,猛地向上一拔。

清脆的断裂声响起,我跌坐在田螣,手中还死死的捏着一片大大的叶子。

外婆见了,也蹲下身来,用那瘦骨嶙峋的手指绕着土豆周围的土一圈,勾起手指一扣,一颗硕大的土豆便被大地挤了出来。

外婆拿起土豆,轻轻一抖,土块便落了下来。

外婆又挖了几颗,然后将土豆递给我,领着我回家去。

风有点凉,但手中的土豆却散发着暖意。

我低着头想,土豆长在土地
里,被大地呵护着,土豆是温暖的,那大地的温度会是多少呢?
到了家,土豆被外婆切成了细丝,经过油与火的双重作用,变成了餐桌上的一道菜。

我趴在桌子上,晃着够不到地的腿,深吸一口土豆丝散发来出的香气,外婆只吃一点点,便将一整盘土豆丝推到我面前,宠溺地看着我将土豆消灭干净。

饭后外婆在小溪边洗衣服,我就趴在草坪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找着话题。

“外婆,土豆为什么叫土豆呢?”我好奇的问。

“土豆啊,就是土疙瘩,土里生长出来的豆子”,外婆洗衣服的手顿了一下,她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加了一句,“咱们这儿,土豆还叫地蛋,地里的宝贝蛋,土蛋啊,就是土地的孩子。

”我点了点头,觉得大地母亲真有福气,孩子那么多,又那么讨人喜欢。

外婆用辛勤种植出的土豆,将我为养成结结实实的人,我看着自己微微发黄的皮肤,觉得自己就像是大地的外孙女,大地就是我的外婆。

外婆曾对我说过,长在地里的都是好东西,因为它们聆听着大地的脉搏,所以它们懂得大地的快乐与痛苦。

现在我搬到了城里,菜场就在楼底下,外婆却坚持给我送土豆。

她说,外面的土豆都是人给催产出来的,不好吃。

我摸了摸外婆刚刚送来的土豆,依旧透着几分暖意。

我闭上双眼,感受着从土豆表皮传来的温度。

我用了七年的时间,量出了大地的温度,那正好是人体的温度,也是外婆的温度。

2.母亲的APP
董改正
忍不住晒了一张鸡汤图:表面一层油,黄黄的,稠稠的,看图都能闻到香气。

唯美一族摇头呼“腻”,饕餮之徒一连发了几十个眼带红心的表情,
精心的主妇惊呼:嗟,竟然是正宗的土鸡!而且是不吃饲料,整天桑树巅上飞来飞去的那种。

我忙问何以见得,伊人答曰:你看它翘起来的那小脚!
我没看出来。

有专业人士说,这鸡绝非菜市场买的。

90后妹子问道:可否告诉我APP,我也下载一个,买几只。

我倒是有些好奇她APP的说法,请她白话一番。

她说上次大姐请我们吃饭,烧的茄子、辣椒、豇豆,烹制过程极其简单,却那么好吃,食材跟这只神秘的鸡肯定来路一致。

——“大姐”指的是我爱人。

她还真猜对了。

我的母亲住在离我不远的乡村里,种了三亩田地,养了两头猪十多只鸡。

乡村公交离她门口近,有时候正择着菜,车来了门缓缓开了,有人上下,母亲就像王徽之一样,忽然起了兴致,将择好没择好的菜一股脑倒进袋子里,从车窗里递给司机。

司机说,啊呀王奶奶,你看我不正忙着吗?放地上就行了,没人拿你的!
这只鸡活该倒霉,那天闲着没事,在母亲面前踱来踱去的。

母亲正思念才出生不久的孙子,他被他外婆接走了。

这时车子轰轰响来,母亲忽然想起了我,就顺手把它抓住了。

它显得非常吃惊,觉得这不合情理,大声地抗议着,狠狠地啄了母亲一下。

母亲将它的翅膀和腿脚扎好,又递给司机。

这次司机说,王奶奶,你赶紧涂点药膏,别给感染了!
捉鸡的场面是司机告诉我的。

我打电话给母亲,母亲说:“那有什么事!”母亲是典型的女汉子,我们家从里到外的事,都是母亲操持的。

家里开始穷得很,母亲儿女心重,衣食住行她都不愿让子女比别人家的孩子差,于是就有了许多来自母亲APP的产品。

我有一双回力球鞋,穿的时间长了,大脚趾把鞋子顶了一个洞。

母亲剪了一长条涤纶厚布,沿着通的地方绕鞋子一圈,密密缝着,俨然新款。

我记得班上的女生小张问:“你这鞋在哪买的?我也想要一双。

”我心里咚咚地跳——那会儿我五年级,女生不跟男生说话的,何况是班花!
我上中专时,母亲在一个冬天忽然来了,带给我一打袜子,全是古里古怪加厚袜底的,针脚细密,材料软和,穿起来一定暖和舒服。

我的同学们都很想要,他们纷纷打听我母亲在哪里买的,母亲嗫嚅半天,也没说出来。

其实我知道,这是穿通了底的袜子,家里拮据,母亲在裁缝店讨来布头,一针针缝起来的。

祖父原来是小地主,做的屋子高峻得很。

村里兴起小洋楼时,母亲有一天忽然请来木匠,给我们兄妹三人在屋里各架起一间空中楼阁来,连木匠都对母亲的奇思妙想连连赞叹:“不简单!不简单!”母亲跟木匠说,倒不是要跟谁比,站在楼上和一直住在平房里,看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如今,母亲除了带孙子外,最挂念的也就是我。

我有些古怪的嗜好,比如说爱吃秋辣椒、马齿苋、小杂鱼等,爱粗布爱穿布鞋等,她都会托司机带给我。

有时候是一个星期一两次,有时候是一天两次,没一定的,还有一天带来了三次,一次是野生昂刺,要活杀才好吃;接着是水塘里的小黑虾,也是趁活着做好吃;最后是泥鳅——原来是野塘水干,母亲凑够一样带一样,好像紧急军情一样,一个紧挨着一个来。

邻家女儿问我,叔,您也网购啊,让送上门呀,快递小弟精得很,你人善,他就欺负你!
来自母亲APP的产品,从我出生就开始提供,直到我人到中年她已老去。

我愿意永远能接到她的快递,虽然我明白这样她很累,但还有什么比供货给儿子更幸福的事呢?
我也知道,这个APP终有一天会沉寂,终有一天我再也不能晒出来自母亲的产品,一个失去母亲APP的人,不管他多大年纪,都会在心里大声
地叫着“妈妈”。

所以,我经常回家去,跟她一起到她的APP终端,四处走走,蹭饭蹭菜蹭跟她在一起的时光。

3.父母也会撒娇
乔凯凯
给母亲打电话,似乎感觉母亲的嗓音有些异样,一问才知道母亲感冒了,而且有一段时间了。

提早下班回去看母亲,母亲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走,我陪你去医院开点儿药。

”我伸手去拉母亲。

母亲摇摇头说:“我不想吃药,你爸给我买了药,太苦了。

”“良药苦口嘛!不苦怎么能有效?”我拿起一包药递给母亲。

本来好好的母亲却似乎一下子眼泪汪汪了:“这药真的很苦,我不想吃。


吃个药怎么这么麻烦?有病不吃药能好吗?我有点急了,年纪大了还不重视身体,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怎么越老越像孩子了呢!想到“孩子”这两个字,正欲发火的我突然愣住了,也在瞬间释然——母亲现在的表现可不就是我小时候的样子吗?她是在对我撒娇呀!
想到此,我在母亲身边坐下,笑着说:“吃了药才能好呀,这样就有力气跳广场舞了,咱加把劲儿,争取夺得广场舞皇后的称号,让我爸有点危机感。

”看到母亲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继续说:“来,我帮你倒杯水,赶快好起来给我做好吃的,我最喜欢你做的饭菜了。

”母亲点点头,接过药吃了下去。

我不知道那药是不是真的很苦,我只看到母亲脸上露出了满足幸福的笑容。

有一次父亲做了一个小手术,出院后在家休养。

想着父亲已经痊愈,再加上我工作忙,直到半个多月后才来到父母家。

一见面,父亲就跟我说:“我的伤口还是疼。

”我顿时紧张起来,难道伤口发炎了?没愈合好?父亲
掀起衣服给我看他的伤口,伤口愈合得很好,连针眼都快看不见了。

“恢复得很好,没事。

”放下心的我松了口气说。

过了一段时间,父亲又跟我说:“伤口有时还是会疼,不会有什么事情吧?”父亲的话让我有点哭笑不得,伤口缝合处只剩下一条浅浅的印痕了,能有什么事情呀。

“我爸这是怎么回事,没事老盼着自己有问题干吗!”一转身,我悄悄对着母亲抱怨。

“越老越矫情,别理他。

”母亲笑了笑说,“不过,你爸说他很享受你紧张地帮他查看伤口时的样子。


母亲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我。

父亲是多么坚强的一个人,长这么大,我从来没见父亲喊过一次痛。

记得有次父亲带我和哥哥上山玩,哥哥因为调皮,差点从山坡上滚下去,父亲及时拉住了哥哥,自己却扭伤了脚。

等到家时,父亲的脚面已经肿得很高了。

我和哥哥都很内疚,父亲却说一点都不疼,还笑着逗我们玩。

而现在父亲却在我面前“示弱”,这不是另一种撒娇吗?他是想得到女儿的关心和照顾呀!
其实,每个父母心里都住着一个会撒娇的孩子。

当儿女一天天长大,臂膀变得坚强,能够为自己甚至为家人遮风挡雨时,父母心里潜藏的孩子似的天性就会激发出来,会把自己最柔软最脆弱的一面展现给你。

因为在他们眼里,你已经成为他们最信赖的依靠,他们也深信,你会像他们爱你那样爱他们。

他们愿意在你面前撒娇,是想得到你的体贴、关爱和安慰,正如你小时候赖在父母怀里撒娇,毫不设防地把自己的肚皮坦露出来,那是因为你知道,父母会给予你最周全的保护。

现在,该我们给父母以保护了,你准备好了吗?
4.父亲的车技
林之云
记忆中,家里一共有过两辆自行车。

第一辆是苏联式,大梁弯下去的那种,刹闸靠脚往回蹬,在我们老家叫倒蹬闸。

那车子模样浑圆,结实,座子是
皮的,很厚,也很硬。

我们兄妹三人,从小在姥姥家长大。

父亲出身农村,弟兄四个,做了母亲家的上门女婿。

在我们老家,被叫做倒插门儿。

一个倒插门儿女婿,骑着那
辆倒蹬闸自行车,一骑就是很多年。

上世纪60年代末,家里添了辆新自行车,永久牌的,还是托北京的大姨
找关系买的。

车子从邮局寄过来,得专门请人来安装。

那是一个夜晚,一个
个纸箱子被拆开,来的人一件一件精心组装着它。

全家人都怀着激动的心情,在那里看着它诞生。

虽然过去了很多年,到现在还记得它刚成型时的样子,
黝黑锃亮,闪着不一般的光泽。

父亲在县城一完小当老师,离家有一段距离。

每到周末,父亲才骑车回家,住上一天,算是团聚。

家里有什么事儿,父亲就骑着那辆永久牌去办。

父亲生在农村,上过私塾,后来考上大专,学了师范,踢足球进过市队,
写诗登过报纸,还写一手好毛笔字,也算得上多才多艺。

可能是熟能生巧,也可能专门练过,反正印象里觉得父亲的车技很不错。

奶奶的家在另一个县的乡下,离我们生活的县城有30多华里。

兄妹三
人里,只有我随了父亲的姓,所以每到过年,大都是我跟父亲回老家。

那时,自行车后座上就会装得满满的,大米、白面、菜籽油,还有猪头和猪下水。

面袋子垂在两旁,其他的在座位上摞起来,用绳子来回捆好几道,结结实实的。

一切准备停当,我就坐到大梁上,跟着父亲,骑行好几个小时,回到老家。

现在想想,那么漫长的归程,对父亲的车技是很好的历练。

平时出门,有哥哥在的时候,坐大梁就成了他的专利。

因为两个人都小,上不了后座,哥哥就先在大梁坐好,接着,父亲手持双把,蹲下身子,让我从
后面搂住他的脖子,再站起来,我就吊在他的身后。

然后,他偏腿上车,我趁势站上后座,再顺着父亲的腰慢慢向下挪,出溜着坐好。

下车的时候,完全是上车时的回放。

有时候,我先不坐下,就那样站着,看看四周的光景。

立在自行车上,自然就有了高度,风大的时候,难免有些紧张。

有一次,我正站着,一阵风过来,将帽子吹落了。

我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捂向头顶。

父亲感觉到了,惊诧地喊了一声。

我赶紧收回手,重新搂紧他。

那次历险,父亲后来提起过好多次,每次说完,都开心地轻笑几声。

如果出门时再加上母亲,我就只能一直站在自行车上,有了前次的经历,我的手再也没敢离开过父亲的脖子。

妹妹比我小5岁,有了她之后,一家人出行的难度就大大增加了,母亲要抱着她坐在后座上。

现在想起来,父亲就像一个杂技演员,骑着一辆满载的自行车,行走在故乡的人流里。

那时候,父亲的确还很年轻,妹妹出生那年,他不过37岁,比我们现在还要小不少。

等我们慢慢长大以后,全家人一辆车出行的情景,就再也没有了。

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那辆永久牌自行车,也渐渐散落了骨架。

再后来,父亲得了脑血栓,半身不遂,从那之后,就再也没骑过车子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年轻的父亲,骑在自行车上的时候,会有什么感受,兴奋,骄傲,还是幸福?而现在,即使想问,也永远不会有答案了。

我知道,我的父亲肯定不是天下最好的父亲,但他的车技,或许是全世界最少见的。

每一次,当我随着他的身子腾空时,都会有一种飞的感觉。

5.寒冬的暖意
苏畅
父亲很早就离开了我们,留下60多岁的祖父母、刚过30岁的母亲,还有5岁的哥、两岁的我和尚未出生的妹。

自打记事起,家里都是祖父和哥、祖母和我、母亲和妹俩人一个被窝睡觉,天黑或雷电交加的时候,我们几个无一例外地蜷缩在大人的怀里,他们就用身体把我们裹得严严的,我们不再害怕;天冷的时候,我们也会缩在大人的怀里,他们同样也会用身体把我们裹得严严的,我们丝毫不会觉得冷。

那时我还小,觉得这样无比幸福。

每天早晨母亲都是第一个起床,去给一家人做早饭。

祖母穿好了衣服,把我们哥仨的衣服都塞到褥子下面焐着,然后静静地坐在我身边,开始梳她的头发。

祖母梳头的时候,经常会轻轻地哼着低沉的歌,那曲调哀伤中充满无尽的思念,那是她又想念她的儿子了。

听见祖母的声音,祖父也醒来,披上他那厚厚的黑棉袄,坐在被子里,从枕头下拿出头天晚上卷好的旱烟默默地吸,不说一句话。

祖父的胸膛更加宽厚温暖。

睁开眼睛,只要看到祖父坐在他的被子里,我们就争抢着坐进他的怀里。

他会迅速把他的被子拽过来,把我们从下巴以下严严实实地裹起来,我们的背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别提有多温暖多惬意!
我们哥仨常常不顾及祖父嘴里叼着的烟,一起挤到祖父的怀里。

抢不到祖父正怀位置的两个人,就只好各坐祖父的一条腿。

祖父一边把脸使劲地扭向一边,怕烫着我们,一边腾出手来给我们盖被子。

这时祖父脖子上的筋被扯得直直的,像木棍一样硬。

祖母看到了,会一边埋怨祖父没把烟掐死,一边伸手来夺祖父嘴里的烟。

眼看烟要保不住,祖父使劲噘起嘴唇,狠狠地吸上一口,然后把烟雾吐向远处。

饭做好了,母亲把灶膛里的炭收到铸铁盆里,端到屋内。

那红红的炭很快就把屋子熏暖,我们的衣服也在褥子下焐热了,大人们开始催促我们穿衣服。

偶尔有哪件衣服忘了焐,大人们就会用火盆里的炭,把它烤热再给我们穿。

无论是焐热的还是烤热的衣服,都沾上一种木炭的味道,每次穿衣服,我都会使劲抽动鼻子,恨不得把那味道永久地藏到肚子里。

直到现在,我依然喜欢木头燃烧散发出来的味道,朴素厚重,那是生命和生存的味道。

等我们穿好衣服,母亲已经把冒着热气的洗脸水端进屋。

我们洗脸的时候,她把饭菜摆上了桌子。

在大人们的注视下吃饱喝足,又被他们用围巾、帽子把我们哥仨的脸包裹得只剩下一双眼,才在祖父的跟随下,走出家门去上学。

祖父总是站在寒风里看着我们,直到我们走出很远才回屋。

路边的松树一年四季郁郁葱葱,雪后的世界纯洁无瑕。

脚下的雪和着风,不停地唱着歌。

麻雀在身边飞来飞去,松鼠也不甘寂寞地在雪地上留下串串脚印。

就这样带着家里的温度,披着冬日的晨光,我们一天天长大。

祖父母和母亲都已经离我而去好多年了,我总是觉得他们就在我的身后,从没离开过。

走在寒冬的雪地上,我甚至能感觉到他们那温热的呼吸,听见他们轻声叫我,不知不觉间常常下意识回头看去……
哦,越是寒冷,越能让我感受那浓浓的暖意,那暖意又叫亲情。

6.读懂母亲的“潜台词”
王国梁
母亲一个人在老家生活,我平时用电话跟她联系。

每天晚上给母亲打个电话,已经成为我的习惯。

母亲最怕给我添麻烦,她最大的心愿是我能安心工作和学习。

我每次跟母亲通电话都能感觉得出她很开心,所以我尽可能多跟母亲聊几句。

母亲跟所有的父母一样,只报喜不报忧,每天都说过得很好,不用我担心。

母亲他们这代人不善于表达感情,从来没说过想我,但我能听出她话中的“潜台词”。

那次,母亲对我说:“咱家的鸡下蛋可多了,我都给你攒了两篮子了!我舍不得让别人吃,都给你留着呢!”母亲的话我一听就明白了,她的潜台词是:“儿子,你好久都不回来了,我想你了!”明白了母亲的意思,我抽时间回了一趟老家。

母亲果然开心极了,眉开眼笑地对我说:“这阵呀,我天天都梦到你!”我说:“妈,那是你想我了,我也想你了!”那次,母亲特别高兴,我领会了她的心意,满足了她的愿望,她自然高兴。

后来,我开始学着读懂母亲的“潜台词”。

她不善于直接表达感情,有什么事也怕我着急,总瞒着我。

记得电视上有一则公益广告,女儿打电话给父亲:“爸,家里都挺好的吧?”父亲故作轻松地说:“我和你妈都挺好的,放心吧。

你忙啊,忙就挂了吧,我也要出去下棋了。

”其实,他是要去医院照顾生病的老伴,怕女儿担心才这样说。

我们做儿女的,看了这个片段,总觉得有共鸣,因为我们的父母就是这样做的。

母亲与我通电话,每次都说家里这也好那也好。

后来家里有过几次不小的事,母亲都不肯告诉我,怕给我添乱,影响工作,所有的事都是她一个人解决。

这些事,都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不久前,我在电话里跟母亲聊天:“妈,今天下午又去打牌了吗?赢了还是输了?”母亲有个习惯,每天下午都跟老姐妹儿一起打会儿小牌,几乎是雷打不动。

母亲听我这样问,说:“今天没去打牌,你三姨和四姨都来咱们家了,陪她们聊了半天。

”我一听这话,很快明白了,三姨和四姨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她们来家里,一定是有什么事。

我问母亲:“妈,是不是你身体不舒服,她们来看你了?”母亲说:“没有,我身体好着呢,你放心吧!我给我孙子做了件棉袄,你过阵回家来拿吧。

”母亲的话,又被我听出了“潜台词”。

过阵来拿?母亲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一定是这阵有什么事要瞒我。

我立即打电话问同村的亲戚,果然,母亲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腰摔坏了,我侄女在家照顾她,最近亲戚们都陆陆续续去看望她。

这么大的事,母亲竟然瞒着我!
我立即请假赶回老家。

母亲见了我,惊奇地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故作轻松说:“我的老妈呀,我听出你话里面的潜台词哦!以后呢,你甭有事就瞒着我了。

”母亲笑笑说:“我没告诉你,是觉得没啥大事,医生说养几天就好了。


父母的爱是深沉和深厚的,他们总是在替我们着想,不表露爱和思念,不把坏消息告诉我们。

不过,爱有时候真的需要点小计谋和小机灵。

用心爱母亲,读懂母亲的“潜台词”,让我们的孝心细致些,再细致些。

7.送行
赵汀生
长期在远离老家的城市工作,虽偶尔回去探望父母,也多属公差时顺便为之,见个面,说几句话,来去匆匆。

后来自己上了年纪,独女在遥远的北方定居,渐渐体会到老人的孤独和对见到亲人的企盼,于是专程去探
望父母的次数多了起来,且常常一住好些天。

每当我要动身返回时,父母总是一脸真诚的感激:“你一回来就打扫卫生,买菜做饭,我们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干,净享着清福。

”他们争着给我提小件行李,紧随着我,步履蹒跚地走到小区大门外,母亲见了邻居就叫对方的名字打招呼,一会儿把我从寒暄的人群中拉出来,推到三岔路口:“走吧走吧,不然就赶不上车了,到家了打个电话来。

”在将要拐进另一条街时,回头望去,见父母已尾随我走了一段,正相互依傍着站在路旁跟我挥手。

去年过完年不久,父亲像枝残荷,迅速地枯萎了。

先是应了“人老腿先老”这句老话,腿能移动但抬不高,说是走路,其实只是两只脚贴着地面拖行。

稍后,那赖于挂住成排假牙的最后两颗牙终于脱落,于是吃饭囫囵,说话漏风,下颚突出,双唇紧眯成一条缝,嘴巴不停地蠕动,似总在嚼着什么。

他年轻时英俊潇洒、走路风风火火的样子仿佛就在昨日,心中不免黯然。

又是一个与父母告别的时刻,父亲先向母亲示意让她送我,然后努力地拖着腿脚向门边挪动,扶着门框目送我下楼。

母亲下楼时紧抓楼梯扶手,下几个台阶就停息片刻,好不容易出了楼梯口。

我脚步快,回过身去等待落下的母亲,却猛地见父亲正站在楼上,一只手扶着走廊的护栏,一只手抬到胸脯的位置,向我缓缓挥动。

我的两眼瞬间就涩了。

此时,母亲赶了上来,拉着我的手说:“你年纪也不轻了,要注意身体,不要太晚睡,有空就多回来。

”她还是在小区门外停了下来,见到邻居却不似从前那样一一喊名字打招呼,只是点头笑笑。

告别时,母亲近来越发呆滞的目光突然清爽温柔起来,身体却倚在小区大门上,迈不开半步。

她从头到脚看着我,反复说:“你要吃饱饭,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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