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勇双全的长征开路先锋——曾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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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保堂,我军赫赫有名的战将,1955年获授少将军衔,多次受到毛泽东主席的当面赞扬。
就是他,长征中带领一个营,为大部队当开路先锋,在血与火的战斗中,为中央红军的突围杀开一条又一条生路!
1928年2月,曾宝堂参加了赣南信丰农民暴动,暴动失败后在油山一带组织游击队同国民党反动派进行武装斗争。
1930年11月率领游击队编入朱毛的中国工农红军第35军305团。
参加了中央苏区一至五次反“围剿”战斗,作战勇敢,八次负伤,荣获“红星奖章”,成为红一方面军著名的战斗英雄。
浴血开路 突破四道封锁线
1934年秋,中央苏区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中央红军被
迫进行战略大撤退。
10月16日夜,曾保堂所在的红二师接到紧急命令,从兴国附近阵地赶到于都地区集结待命。
中央红军分左、右两路,分别从福建西部的长汀、宁化和江西南部的瑞金、于都等地出发,开始突围被迫长征。
曾保堂任营长的红一军团二师六团一营是右路部队的前卫营,任务是从瑞金出发攻打北沙镇守敌国民党粤系军队,为大部队开路。
曾保堂率部经过激战突破了北沙敌军的阵地。
随后他带着一营来到了信丰县的古陂,打掉了敌人的碉堡,步兵随即发起冲锋,迅速拿下了敌人的阵地。
紧接着,曾保堂率部追击逃敌到了信丰县的安西,击溃了敌军。
红军突破了国民党军队设置的第一道封锁线!
随后曾保堂部继续前进,到油山,一营从前卫营变为后卫,任务完成后,赶上了,大部队进入广东境内。
10月底,曾保堂带领部队来到粤北的乐昌县东部山区待命。
先头部队立即围攻乐昌城,主力则集结在一座山上,作为打援的预备队。
不料,乐昌城防坚固,守敌顽强,部队攻了几天也没有攻下。
而围追堵截的敌人则乘机从四面八方合拢过来,形势万分危急,部队必须立即跳出这险恶的境地。
在此紧要关头,红一军团部决定另外开辟一条新的通道。
11月4日下午,曾保堂接到军团司令部命令,率领全营用一天一夜的时间向西急行军220里,于5日傍晚占领仁化县城口镇。
军团首长告诉他,在信丰被红军甩开的敌人又盯上来了,而前面有几万敌人的拦截部队。
红军必须赶快走。
往南,敌人摆下了口袋;往东,他们张开了鱼网;往西、往北是一片望不到头的大山。
眼下只有一条路,就是往西北从城口插到湖南去。
城口地处三省交界,是出入湘、粤、赣的咽喉要地,战略地位十分重要,镇子上有民团把守。
据侦察和从敌人电台破获的情报得知,国民党的两个军正日夜兼程往那里赶,妄图扼住咽喉,把红军堵在这狭长的通道里聚而歼之。
曾保堂是一名久经考验的基层指挥员,知道此次任务
的艰巨,他立下了军令状。
部队已做好了两顿饭,带在路
智勇双全的长征开路先锋——曾保堂
今年十月是中国工农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为了纪念这一伟
大的历史事件,本刊专门组织了这篇专稿,以飨读者。
今天的新天
地和“新经济”都离不开80
年前的这次长征……
曾保堂将军
杨勤良
上的那顿饭就是米团子。
饭后全营集合,曾保堂向大家传达了军团首长的指示,要求全营干部战士奋勇向前,圆满完成为全军夺取出路的光荣任务,并召集各连干部开会,研究具体的战斗部署。
天一黑下来,曾保堂就命令部队按侦察排、重机枪排和一、二、三连的序列出发。
战士们似一支离弦的箭飞下山去,从一个弯道插上了马路,曾保堂命令部队上刺刀,排成四路纵队跑步前进。
走了不远,就看到远远的有一座碉堡在路旁。
曾保堂低声要求大家稳住神继续走。
“干什么的?站住!”“你们是什么队伍?”碉堡上传来几声严厉的喝问。
侦察排的几个战士按照曾保堂事先的交待,一边跑一边吼:“老子是中央军,有胆子下来看看!别他娘瞎嚷嚷,惊动了红军,老子毙了你们!”一顿臭骂下来,碉堡里的民团不吭声了。
自从第一个碉堡里的敌人挨训以后,接下来经过的碉堡里的敌人也不理睬他们,任凭一营大摇大摆地跑步通过。
一营一步不停地奔跑了一夜,每个人都好像刚从水里走出来一样。
双腿走麻了,双脚像灌了铅。
许多战士边跑边打盹,不是撞到前边人的身上,就是挡住后边同志的道儿。
曾保堂按着腰际的手枪,闪到路旁察看队伍,他看到共产党员、共青团员,有的背着两支枪,有的扛着三四支枪。
连、排干部人人超负荷。
唐参谋扛着一挺重机枪,气昂昂地和重机枪排走在一起。
个别掉队的战士,在收容排战友的帮助下,也紧紧跟在后面坚持前进。
5日下午6点左右,终于赶到了城口。
曾保堂仔细听了听镇里的动静,觉得不像驻有大部队的样子,悬着的心才似一块石头落了地。
曾保堂命令侦察排夺取桥头阵地,和三连一起解决镇内敌人;一连、二连立即迂回包抄两边的山岗,摧毁敌人在山上的碉堡。
侦察排立即选拔了十几个水性较好的战士分别从桥的上游和下游泅渡过去。
待泅渡的战士下水后,曾保堂带领部队大摇大摆往桥边跑。
对岸草棚里灯火通明,五六个敌人正围在一起赌钱。
于是,他决定继续迷惑敌人。
敌人桥头哨兵见河对岸突然跑出一支队伍来,惊慌地喊道:“什么人,站住!”说着打开五节手电,刺眼的光柱在曾保堂他们的脸上扫来扫去。
侦查员与敌哨兵周旋,自称是中央军,已经上桥的一个侦察员气呼呼地提着枪走过去,在他身后的两个侦察员也机警地跟上去。
曾保堂做着手势,示意机枪准备掩护。
走在前面的侦察员连跑带跳地奔到桥头,那个哨兵见他来势很猛正不知所措,身手矫健的侦察员一出手就把敌哨兵撂倒在地。
同时,手榴弹“轰”地一声在草棚里爆炸了,原来是泅渡的勇士们已经上了岸。
曾保堂见夺下了桥头阵地,大手一挥,战士们便似猛虎般地扑过河去。
霎时间,冲锋号声伴和着枪声、手榴弹声和战士们威武的呐喊声,在古镇上空响起。
敌人被这突然的一击打懵了,民团团长带着一股队伍夺路而逃,不料一上山就遭到一连、二连迎头痛击,团长被击毙。
一营俘虏了五六百敌人,缴了两百多条枪,控制了镇子周围所有的制高点,胜利结束了战斗。
曾保堂走进敌人团部,将营指挥所设在那里,立即命令部队加固工事,严阵以待。
一宿无事,敌人没有来。
曾保堂感到奇怪,丝毫不敢放松警惕,而且加强了防卫。
除派出侦察员外,还派部队在镇子周围巡逻。
11月6日上午10点钟左右,巡逻队抓到5个形迹可疑的人,是敌人的便衣侦探。
从他们供认中得知:昨晚(5日)六七点钟,敌人的一个师已行进到离城口20里的地方,隐隐约约听到城口有枪炮声便停止了前进。
后来碰到从城口山上溃逃的民团士兵,才知这里已被红军大部队占领。
敌师长恐怕孤军深入会被红军吃掉,命令部队连夜回撤40里,同时派便衣来侦察情况。
如果昨天一营晚到两个小时,城口就将落入敌手。
曾保堂立即把敌人重兵距城口只有60里的情况通知各连,准备拼死保卫城口。
就在此时,左权参谋长带着侦察连到了。
左参谋长立即把一营占领城口的情况报告军团司令部,发完电报,左参谋长告诉曾保堂:“由于敌人追兵已近,你们一营4日晚出发后,大部队也在5日早晨随着出发了,主力下午就可以到达。
”
黄昏时分,红军主力抵达城口。
军团长林彪亲切接见了曾保堂,表扬他出色完成了任务。
休整了两天,一营也随主力奔赴湖南。
至8日,红军全部由汝城、城口之间,通过国民党军的第二道封锁线,进入湘南粤北地域。
国民党军队在粤汉铁路沿湖南、广东一线,布置了20万重兵,设立了第三道封锁线,企图阻止红军于赣江以西、粤汉铁路以东。
此时,红一军团首长命令红二师四团占领乐昌以北、粤汉路旁的制高点——九峰山,以对付乐昌方向敌人的袭击和堵截,掩护中央纵队等部队安全通过封锁线。
11月15日,红军从良田至宜章间突破敌人的封锁线。
曾保堂营的任务是继续向南,警戒乐昌之敌,掩护主力通过大王山。
一营向南前进了十来里,发现路旁有一个较大的村庄,村里有座漂亮的大瓦房,特别引人注目,房顶、山墙上都垒着一道高高的防火墙。
经过走访几户贫苦农民,他们了解到这是一户大土豪,反动透顶,老百姓被这家财主剥削惨了。
于是曾保堂一声令下,部队不费吹灰之力涌进了财
主家。
这家财主的粮食堆积如山,光是银元就抬出了两大箩筐,曾保堂他们每人只带上几块银元交党费,其余全部分给当地老百姓了。
中午时分,全营上下吃了一餐饱饭。
期间,曾保堂把电话机引线搭在敌人电话线上,这一来可以清楚地收听到乐昌城里敌人对外联络的对话,听了个把小时,就搞清楚了周围敌人的番号、所在位置和动向。
他们是午饭前进村的,不知是他们的行动还是大部队过大王山,引起了乐昌之敌的警觉。
敌人在电话里询问:“北边的情况如何?”曾保堂借机麻痹敌人,用客家话说:“北边情况正常,没有发现共军。
”敌人信以为真,一直没有向北派兵,这就给他们警戒减少了许多压力。
下午5时,曾保堂按照事先约定的时间撤出了警戒,带领部队向北急行军一个小时回到了与主力分手的三岔路口。
这个时候,大部队早已经顺利地进入了大王山一带的崇山峻岭里了。
曾保堂又一次完成了掩护主力撤退的任务。
曾保堂偷听敌人通话的事,很快就在部队里传开了,一直传到军团部。
军团长林彪听说后很高兴,夸他聪明,善于动脑筋。
在突破敌人第三道封锁线时,军团部到达麻坑圩,林彪也用上了这个办法,了解敌情。
中央红军昼夜兼程向湘江急进,11月27日,曾保堂所在的红一军团先头部队第二师顺利地渡过湘江,控制了界首到脚山铺之间的渡河点,并在附近架设浮桥。
11月29日,敌第一路“追剿”军一部由全州向脚山铺的红二师发起进攻,一部向黄沙河开进;其余几路“追剿”的敌军分别向道县、文市等地红军后卫部队进攻。
桂军李宗仁、白崇禧将其主力分为二路,一路由灌阳地区北上向湘江东岸红军进攻;一路由兴安向湘江西岸的红军进攻,企图夺回渡河点。
于是,在湘江两岸,红军与各路敌军进行了一场殊死的决战。
红军指战员与优势敌军苦战五昼夜,终于突破了敌军重兵设防的第四道封锁线,保护中共中央领导机关安全渡过湘江。
但是,红军也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
过江后,部队由出发时的86000人锐减到30000余人。
过了第四道封锁线,接下来的全州战斗也十分危急,红军遇到强敌阻击,损失了一个师的兵力。
曾保堂的一营在一个小山战斗,敌人一个士兵对他扑过来,一边在喊:
“抓活的,抓这个当大官的,背皮包的那个。
”敌人想抓住曾保堂,他迅速躲闪,敌人把他的帽子抓掉了,他还击了两枪,抓他的敌人“扑通”倒下了。
后面又上来两个敌兵,其中一个都抓到他的头发了,由于曾保堂是短头发,没有抓住。
当曾保堂带领部队经过山下的一块水稻田时,敌人从松树林里插了出来,把曾保堂他们层层包围了起来。
稻田里有水,泥巴很黏,走也走不动,曾保堂立即下令,拼刺刀,从敌人包围圈里撕开一个口子,杀出一条血路,经顽强拼杀,摆脱了险境。
12月5日,中央红军以一部阻击追敌,主力分左右两路,沿湘桂边界继续西进。
这里山岭连绵,道路崎岖。
红军冒着敌机轰炸的危险和民团的袭扰,越过了越城岭。
越城岭又名老山界,海拔两千多米,险峻异常。
由于山高路陡,大军拥塞,行动非常缓慢。
在险峻的雷公岩下,摔死了不少骡马,曾保堂的战马就是在这里摔下山崖的。
当晚红军只得就地栖息在山壁弯曲的小径上。
经过一昼夜的攀登,于第二天下午越过了越城岭,进入广西龙胜县境。
12月11日,曾保堂所在的红二师占领通道县城。
这时,敌“追剿”军主力已分别进到城步、绥宁、靖县、洪江、武冈等地,构筑工事,张网以待。
如果中央红军继续北出湘西,同红二、六军团会合,就会陷入敌军重围,后果不堪设想。
强渡乌江 智取遵义诈开城门
1934年12月15日,红军突破黔军防线,攻占黎平和老锦屏。
12月1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黎平召开会议,讨论中央红军今后的行动方向问题。
黎平会议肯定了毛泽东力主放弃同红二、六军团会合的原定计划,改向敌人兵力比较薄弱的贵州前进的正确意见,改变了中央红军的前进方向,使红军避免了可能覆灭的危险。
中央红军分左中右三个纵队,向遵义为中心的黔北前进。
12月20日,右纵队红一军团从柳霁、南加堡地区出发,经剑河西进,于12月25日攻占镇远,26日攻占施秉。
红军西入贵州,大出敌军意外。
蒋介石、何键原定在湘西同红军决战的计划落空,被迫改变部署。
令“追剿”军第一
曾保堂回遵义
兵团主力由剑河向施秉方向尾追,28日该部进驻锦屏;
“追剿”军第二兵团主力由芷江、洪江地区,经晃县、玉屏向施秉、炉山方向追击,12月27日该部吴奇伟纵队向镇远进攻;黔军王家烈部集中6个团于施秉、黄平地区布防,阻止红军西进贵阳。
在此紧急时刻,中央红军为了争取先机,决定消灭黔军一部,分三路迅速强渡乌江,一路由红一军团二师主攻瓮安江界河渡口;一路由红一军团一师攻余庆篝口附近的回龙场渡口;一路由第三军团攻茶山关渡口。
1935年元旦,军委先遣队派张云逸率两个工兵连协同红二师在江界河扎筏强渡乌江。
1月4日,曾保堂率领一营在师长陈光的指挥下赶到江界渡口,陈师长马上命令全体连以上干部去看地形,一营担任警戒任务,掩护部队过江。
此时,红军干部团、工兵连乘势在渡口架起浮桥。
上级给红六团的任务:立即跨过江去,迅速前进,直取遵义。
1月5日凌晨2点,曾保堂率领一营摸黑渡过浪涛汹涌的乌江,马不停蹄地赶到团溪镇时,天已黄昏,上级命令宿营,一营驻在离团溪镇不远的一个小村里。
曾保堂接到团长朱水秋、政委王集成的电话,告诉他:一营是前卫营,要不惜一切代价夺取遵义。
由于敌人的欺骗宣传,驻地群众基本上跑光了,只有老人和几个胆大的小伙子还留在村里,曾保堂把他们召集起来,宣传了一番打土豪、分田地、红军为穷人的道理。
有个小伙子愿意给红军当向导,他告诉曾保堂,这里距离遵义有90里,离遵义城20里有个山口子,侯家军的“九响团”把守着,鸟也飞不过去。
“九响团”全团上下一式的“九连珠”步枪,厉害着呢,在贵州谁也打不过他。
曾保堂热情地把小伙子请到营部,又向他详细询问了敌人在山口的工事、火力和在遵义城内的守备情况,绘制成简单的草图。
根据山口守敌军心浮动、随时可能逃跑的情况,曾保堂和唐参谋研究后,决定速战速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正面强攻,敲掉遵义守敌的这个触角,然后乘胜夺取遵义,这一作战方案经电台报告上级立即得到了批准。
1月6日早晨,天刚蒙蒙亮,曾保堂就命令出发,500多人的队伍,以一连为前卫,二连、营部和重机枪排为本队,三连为后卫向遵义前进。
下午3点多钟又下起雨来。
曾保堂估摸着快到山口了,就问向导离敌人还有多远。
小伙子左右看了看说还有两里。
曾保堂立即命令大家保持肃静,做好战斗的准备。
拐过一道长长的土丘,一座百十来米高的山头赫然出现在面前,它切断大道,只有一条石阶小径伸向山顶。
山头上,一左一右两个碉堡好似两只狼眼馋视着山下。
山脚有一条不宽的小溪,这个地形易守难攻。
于是,曾保堂按原计划下达了命令:“重机枪排和一连所有的轻机枪封锁碉堡,压住敌人的火力;一连上刺刀准备冲,一排靠左,二排靠右,三排正面,二连、三连随后,打!”
“打”字刚出口,十几挺轻重机枪“哗”地喷出了火舌!这突然的打击把敌人打蒙了,他们的“九连珠”吭哧了几声就再也不“说话”啦。
这时,曾保堂把手枪一挥,率领一连像猛虎一样扑上山去。
二连、三连的战士们也争先恐后冲上山来,此刻,号声嘹亮,杀声震天。
在一营出其不意的猛烈打击下,称霸一方的“九响团”抵抗了一会儿就全线崩溃了,除1个多营在敌团长带领下狼狈逃跑外,其余被歼,生俘300多人。
在二连、三连的勇猛追击下,逃跑的敌人慌乱不堪,沿途到处是扔下的武器弹药和衣物包袱。
抓住一些掉队的,审问后得知敌人大队没有往遵义跑,而是分头向西部丘陵地逃窜了。
曾保堂决定化装成敌人,利用俘虏去诈城,智取遵义城。
曾保堂对俘虏进行了耐心的教育,要他戴罪立功,将功补过,争取宽大处理。
敌人的一营王营长、一连的张连长和一个排长三名军官,愿意为红军带路和叫开城门。
曾保堂带着三连和侦察排及全团二十几个司号员穿上国民党军服,个个都是一色的敌人打扮。
另外,那十几个经过教育的俘虏,其他部队都跟在后面,准备诈城不成,便强攻上去。
一营冒着毛毛细雨,押着那几个俘虏军官和几个俘虏士兵向遵义挺进。
敌王营长向曾保堂建议走南门,那里守备松些。
曾保堂接受了他的建议。
急行军一个多小时,小雨停了。
远处,闪着一星灯光,在黑魆魆的夜空格外醒目,敌王营长悄声告诉曾保堂,那就是遵义城,灯光是城门哨楼上发出的。
尽管在路上曾保堂已经作过周密的安排,在接近城前,曾保堂还是让部队停下来,把各连干部叫到一起,又交代了一番。
吩咐军团侦察连负责攻占城左翼的制高点红花岗,接着,曾保堂指挥重机枪排隐蔽接近南门,选择有利地形架好重机枪,如果智取不成,就立即以武力强攻。
然后曾保堂和唐参谋分别控制着俘虏军官,让他们和部队扮成败退下来的样子,慌慌张张跑到南城门下。
城楼上的敌兵及马排长对城楼下的人反复盘问,敌王营长、张连长用贵州土话回答各种提问,经过 20多分钟磨蹭,城楼上的敌人终于认定曾保堂率领的部队是他们“自己人”,于是就命令士兵开了门。
“哗啦”一声,城内卸了门闩,随着“吱嘎”一阵响,两扇又高又厚的城门打开了。
战士们早就急不可待地上好了刺刀、子弹等在门外,门一开立即蜂拥而入,分头从
两侧占领城楼,两个拉门的敌兵惊恐地问:“怎么,共军来了?”战士们一把揪住他们厉声吼道:“老子就是共军,你们赶快投降吧!”狡猾的敌马排长正从城楼上往下走,一听事情有变,急忙反身上去抓机枪。
侦察排一、二班的勇士们眼疾手快,一个箭步扑上去给了这家伙一刺刀,这个排长应声倒下。
敌兵们一个个胆战心惊,纷纷缴枪投降,有几个腿快的边跑边喊:“共军来啦,共军来啦!共军是神兵天将,快跑吧!”曾保堂进城以后,抬头就见200多米远的丁字街头,正有一群敌兵在抢劫珠宝店。
纷乱的敲门声、吵骂声、夺抢声、哭泣声响成一片。
曾保堂怒火中烧,命令重机枪给以当头痛击!这一打不要紧,抢劫的匪徒们扔下东西抱头鼠窜,一时间丁字街上到处是散乱的金银首饰、包袱什物。
与此同时,红花岗方向传来了三声清脆的枪声,随之,机关枪便“嗒嗒”地吼叫起来,这说明侦察连也已经得手,正在侧击敌人,支持一营。
曾保堂大呼一声:“好啊,同志们!”他兴奋得一跃而起,命令三连向纵深发展,穿插、分割敌人,他则带着一连直奔敌人的师部。
在城内,曾保堂的一营几乎没费什么劲就抓了好几百俘虏,胜利占领了敌师部。
惊惶的俘虏供称:侯之担早在1月4日晚间就携家带眷偷偷跑回老巢桐梓去了,而南门一打响,发誓“与遵义共存亡”的“城防司令”、侯之担之弟、教导师副师长侯汗佑也带着大队人马和抢劫到的大量民财,从北门向娄山关方向狼狈逃窜。
“追!”曾保堂带着一连飞速追出北门,一阵冲杀,又俘虏了几百敌人,缴获了大批枪支弹药和物资。
正想继续追下去,红五团上来了,红六团二、三营也上来了,传令兵骑马来到曾保堂面前,大声说道:
“报告一营长,朱团长命令你营回城休整,追逃敌人的任务由二营、三营去完成。
”
于是,曾保堂率领一营押着俘虏胜利返回遵义城。
师团首长来看望了部队以后,一营即到敌师部宿营休息。
遵义有新城、老城两个不同的城池,曾保堂他们头天夜里占领的这个城是新城,在新城打响的时候,老城的敌人正想逃跑,不料被追击逃敌的红军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随后,红军源源入城,敌人不敢轻举妄动,一直悄悄潜伏到凌晨才打开小北门,爬山向娄山关逃跑,坚守红花岗的军团侦察连发现以后,英勇阻击。
1月7日早晨,红军解放了遵义城。
遵义是黔北重镇,贵州军阀对之极其重视。
由于军阀的统治和掠夺,使遵义城中店铺倒闭关门,人民生活极不安定,盼望早日结束这种状况,这是红军进入遵义受到人民热忱欢迎的基础。
受尽侯家军剥削奴役之苦的遵义民众看到我军纪律严明,秋毫无犯,不禁欢天喜地,纷纷庆祝解放。
曾保堂的一营一边休整一边做群众工作,查封军阀、地主和资本家的财产,开仓济贫。
敌人逃跑前曾破坏了电厂,攻克遵义的第二天,上级要曾保堂组织力量迅速修复电厂,他迅速通过调查访问找到了电厂工程师,并动员了一批老工人,当天晚上10点就恢复了供电。
红六团一营在曾保堂的指挥下留在遵义城内做群众工作,打土豪,查封军阀、地主的财产。
曾保堂的一营在遵义休整了12天,这是长征以来休整时间最长的一次。
在这期间,党中央召开了遵义会议,清算了“左”倾教条主义路线在军事上的错误指挥,撤了李德的职,确立毛泽东同志在全党、全军的领导地位,使党和红军从此得到了新生。
四渡赤水 屡出奇兵打头阵
1935年1月19日,中央红军分三路由遵义地区开始北上,执行党中央北渡长江建立川西北革命根据地的指示,计划由赤水河北上,从泸州至宜宾之间北渡长江。
曾保堂所在的红一军团是右纵队,突破黔军侯之担部约三个团的拦阻,于1月24日攻占了土城,先头部队占领赤水城东南的旺隆场、复兴场;中央纵队红五军团、九军团攻占三元场、习水(东皇殿),25日,红五军团一部在梅溪击退川军两个团;左纵队红三军团进占土城东南的回龙场、临江场、周家场等地。
在红军前进的途中,川军两个旅先于红军进入到赤水城,并对旺隆场、复兴场的红一军团进行反扑,阻击红军北进;敌人的总预备队两个旅正匆忙尾追红军,其先头部队已经到达土城以东地区;敌人的模范师第三旅随后跟进;敌军另一部占领习水。
1月28日,土城战斗打响后,川军遭到重创,但红军伤亡也不小。
曾保堂一营的具体任务是攻克土城后面的一座山。
一营攻上去了,是座孤山、小山,在中间的位置,四周是大山,都被敌人占领了,四面遭到敌人攻击,红军连头都抬不起来。
经过连续几个小时激战,没有取得较大战果。
后来从抓获的俘虏口中得知,原来的情报有误,敌军不是4个团六千多人,而是6个团一万多人。
由于对川军的战斗力估计不足,川军的后续部队又迅速赶到,形成了对红军十分不利的态势。
红军总部立刻派陈赓、宋任穷率领军委纵队干部团上前增援,朱德总司令再次亲临前线指挥。
干部团在陈赓的指挥下猛打猛冲,稳住了阵脚。
此时原已北上进攻赤水城的红一军团也回师增援,巩固了阵地。
但这一仗并没有歼灭土城附近的川军。
在各路敌军逼近川南的情况下,中央红军原计划在泸定、宜宾间北渡长江的战略部署难以实现。
中央红军一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