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普,一场等待黎明的苦旅——访北京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教授钮文异

刚毕 业便 插队 当上赤脚 医生 ， 可以算得
上是 钮文 异不 自觉做 科普 工作 的最早 起源。 ４ ０ 年间， 沧海 桑田， 他 从赤脚 医 生成 为大 学教 授 。 从 儿 童 青少年 卫 生 转 战健 康 教 育。 社 会 在高 速 发 展与 变 化 中前进 ， 唯一不 变的是 他一直坚定地 走在科 普 事业 的道 路上 ， 从 未 改变过
经过多年研 究 ， 我的感悟是 ， 所谓科普 科 普工作在发展中存在哪些问题？
评价体系之殇
是 要能 够找 到最适 合 目标人群 的参照
钮文 异： 我们知 道 ， 以前做科 普的
ｌ ： Ｌ ￣ ｎ ຫໍສະໝຸດ 高士 科 普工作 常常被 人们 认 为是小儿 系。这个 参 照 系包括 语 言及各 种表 达 有许 多我们所 熟知 的大家 ， 如果能找到 这样 的参照系 ， 就容 奇、 华罗庚等 等。 而 现在普遍 存在科 学 科， 不是正 经的学问。 人们对 科 普 的价 形 式，
做 好二次 消化 ， 其 本质 还是 找最 适合 科 ， 不是正 经的学问。人们对科 普的价 的 参 照 系 。这 个 参 照 系 一 定 是 受 众 知 值 认 识 不 足 ， 对 科 普工 作 成 果 的社 会 承
《 中国科技 奖励》： 您认 为科 学家 晓 或 熟 悉 的 以 及 文 化 上 认 同 的 。所 以 认 不 足 ， 对 科 普 工作 者 的 贡 献 也 认 识 不
的趋利性和分 化 ， 就形成 了现在科普事 能把 最 优 秀的 人才 吸引过 来 ， 科 普工 业 发展 的困局 。
比如 ， 在评职 称 的时候 ， 科 普 成 果
作 的数 量和 质量 就都将 不能达 到令百 认 为 我做 的健康 科 普 ， 正 是 公 共卫 生
姓 满 意 的 程 度 。我 觉 得 人 才是 需 要 优 应 该 大 力去做 的事 。多年 的积 累让 我
没有与科研成 果相应的评价指标体系，
先 发展 的软件 ， 软件 不是简 单用 钱能 在 行业 内和社会 上有 了 一定的影响力。 这 些 都对 我 的科研 和 教学产 生了积 极 的影响。
常常被 排斥在评定范 围之外。这样 ， 科 解决的 ， 也 需要赢得人心。 普 工作 者 自然会 很 失 落 ， 常常是 辛 辛 苦 苦 干 了一 年 ， 但在 现 有 的 评价 体 系 中， 什 么都 不 算。我们 曾经 给某 些 国际 组 织做 过一 批 健 康传 播 材 料 ， 这 些材 料 不能 发 表 ， 只 加 盖 国际组 织 的标 志
传得通 、 效果好。 值认识 不足 ， 对 科普工作戍果 的社会承 易做 到传得快、 认 不足 ， 对科普 工作者的贡献也认识 不
足， 对他们的尊重更不足 。
家 不愿做 科 普 ， 科 普人 员数 量 少等 现
从 教 师的教 学 角度来 说 ， 就 是要 象。科 普工作 常常 被 人们 认 为是 小儿
方向。
有人曾劝他换 方向， 也有人说他 不 务正业 ， 他所遭 受的质 疑也正是几十 年 来 中国科普事业所经 历的。以管窥豹 ， 钮 文异的经历、 观点恰恰 代表 了 一 批中 国科普学 者的困惑与希望， 在这场科 普 的兴 趣 ， 他 们在 解 释 时常 常使 用 大量 做 到科 学与艺术的融合。
和科 普Ｚ － 作者有什么不同？
找好 一个 最 适合 的参照 系是科 普工作 足 ， 对他 们的尊重 更不足。这个尊重既
钮文 异： 专业人 士更侧重于对 专业 者努力追 求的 ， 更高层面来说 ， 就是要 包括 精神层面也包括物质 层面。 这些种
５ ０ Ｉ ｌ Ｉ Ｉ ｑ科 技 奖 励 ＣＨＩ ＮＡ ＡＷ ＡＲＤＳ ＦＯＲ ＳＣＩ 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 ＯＧＹ
种 无形 地形成 了一种 导向 ， 使得 政府、
凭着 一 份对 职业 的执 著 热 爱， 抱 着一 务正 业 ， 很热心 、 善意地 劝告我要 搞业
行 业、 单位在 政 策制订、 职 称晋 升等 方 种坚定 的信念去 做 的。 但在我 身边 ， 还 务 、 搞学术 ， 认 为搞科 普以后 没出路。 面， 没有 可操作 的评价 体 系， 缺 乏有效 是有很 多年轻老 师对 我说 ：“ 您做 的事 但 那 时候 我思 考了很多， 我 认为 自己是
苦 旅 中， 这 些 跨 越 数 十 年 的宝 贵 经 验 吹 专业 术语 。而科 普工作者 需 要把 专业 响了科 普事 业 走 向黎 明的 号 角。 术语转换、 翻译成大众能听懂的语言。
钮 文 异 深 入 基 层 进 行 科 普 宣 传 活 动
《 中国科技 奖励 》： 您认 为我 国的
关注 Ｉ Ｃ ｏ ｎ ｃ ｅ ｒ ｎ
科普， 一场等待黎明的苦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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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北京 大学公共卫 生学 院教授钮 文异
本刊记者 李 白薇
在 众 多 的科 普活 动 中， 一 个 儒 雅 的身 影 时常 出现 ， 他 就是 北 京 大学公
共 卫 生学 院 教 授 钮 文 异 。１ ９ ７ ４ 年， 高 中
《 中国科技 奖励 》 ： 您在科 普工作
中曾遭 遇 的最 大 困惑是 什 么？
影响受众
方为科普
科普 并不是简单地 出一本书就叫科 坚守 和追 求 ， 不怕 孤独 ， 甘 于寂 寞 ， 顶 普 ， 而是要 针对 群众 需求 ， 在最适 参照
钮 文异 ： 做 科 普工作 需 要 坚持 、
的激励机 制， 致使 人们向着他们认 为最 我们学不来 。” 做科普工作 关键 要靠人 对 的， 所 以我坚持 了 。
就 不 有 利 的 方 向 努 力 。这 自然 就 导 致 了人 群 来 做 。如 果 不 能 稳 定 住 这 支 队伍 ，
１ ０ 年后， 我 的工作 得 到 了同行 专 家们 的认可 ， 单 位很 多领 导和 老 师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