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家庭旅游研究综述

旅游研究，2017, 9 (2): 66~76
doi:10. 3969/j. issn. 1674 - 5841. 2017. 02005 Tourism Research
国外家庭旅游研究综述
陆恒芹\苏勤2
(1.江阴职业技术学院管理系，江苏无锡214400;
2.安徽师范大学国土资源与旅游学院，安徽芜湖241000)
摘要：文章梳理了国外家庭旅游研究的相关文献，发现国外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家庭旅 游决策，家庭旅游动机，家庭旅游体验以及家庭旅游效用价值方面；研究还发现，伴随着后 工业时代的社会、经济、科技以及伦理的改变，近年来家庭旅游市场呈现出许多新发展趋势：家庭出游性别角色持续变化，孩子成为家庭中成熟消费者，多代家庭出游份额增加，移民带 来更多的家庭探亲旅游，“后现代主义家庭”旅游市场出现，发展中国家家庭旅游市场的兴 起；国外家庭旅游研究成果丰富、方法多样，国内学者应积极借鉴国外研究经验，全面构建 中国家庭旅游研究体系。

关键词：家庭旅游；家庭；研究综述；国外研究
中图分类号：F5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 -5841 (2017) 02 -0066 -11
家庭可以被定义为是一个由父母或者父母加一个或多个孩子所组成的团体。

在一些文化背景下，一个家庭也可以包括祖父母和其他的近亲属。

然而，纵观国 外有关家庭旅游的研究成果，家庭往往指的就是核心家庭——由父母和至少一个 以上的孩子组成。

旅游对许多家庭来说已经是必需品而不是奢侈品。

家庭旅游已经成为旅游市 场最重要组成部分，大约占旅游市场30%的份额，且以比任何其他组织形式旅 游都要快的速度逐年增长[1]。

带薪休假，女性参与工作比例的增加以及电视和网 络的普及都为家庭度假旅行创造了环境。

旅游从业者，包括宾馆，邮轮和度假胜地增加针对家庭市场的设施、项目和 活动来应对家庭旅游市场的增长。

例如，威斯汀酒店及度假村发起了儿童倶乐部 计划；希尔顿酒店创造了“度假驿站”推广计划，以带孩子的家庭为目标[2]；美国运通出版公司和时代公司育儿组在1998年发行了着重讨论家庭度假的新杂 志[3]。

在各种旅游杂志中有大量的文章提供诸如带孩子去哪里和如何使家庭旅行 更有趣、压力更少的建议[4]。

作者简介：陆恒芹（1981—），女，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为旅游者行为；
苏勤（964—），男，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旅游社会文化影响
第2期陆恒芹，苏勤：国外家庭旅游研究综述67
随着家庭旅游市场份额的增长，家庭旅游主题吸引了不同研究领域学者的关 注，主要有管理学、消费者行为学、社会学、经济学、文化人类学和农村社会学 等。

本文致力于探讨国外近30年来，家庭旅游研究的主要内容和研究的发展变 化问题，目的是希望扩宽国内业界和学术界对家庭旅游的认识和理解。

一、家庭旅游研究的关注点
现有的有关家庭旅游的研究成果主要来自于发达国家学者，且多数文章都涉 及具体案例地的研究，研究案例集中在美国、德国、加拿大、英国、新西兰等经 济发达国家。

研究方法有以问卷调查为代表的定量研究和以案例研究为代表的定 性研究。

其中定性研究方法更为常见，具体方法包括：访谈法、讨论组讨论法、观察法、文本法和录音录像法。

另外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论坛和博客也成了学 者研究的主要信息来源。

(一）家庭旅游决策研究
家庭决策是近50年以来消费行为研究领域的一个重要主题。

在1974年，Davis and Rigaux发表了一篇经常被弓丨用的有关家庭决策研究的文章之后，大量 的学者开始关注在家庭决策的相关问题[5]。

1978年，学者Myers and Moncrief将 家庭决策引入了旅游度假领域[6]。

学者们在研究中，通常将决策过程划分为三个阶段：问题识别阶段、收集信 息阶段和最终决策阶段。

具体到决策内容而言，主要包括目的地选择、出行的距 离、度假的时间和花费、是否带孩子、交通方式、娱乐活动、住宿、饮食以及购 物等。

其中，旅游目的地的选择往往先于其他决策项目[>8]。

1.家庭成员决策中扮演的角色
家庭度假决策往往是关于“父亲，母亲和孩子之间的利益冲突和协商及谁扮 演了什么角色”。

现有的研究文献主要关注于夫妻双方在决策中的角色分配[]。

早期成果往往认为配偶中的男性是决策过程的主导者，是那些参与到最后决 定和那些在购买中关注预算的人。

Jenkins分析发现，丈夫主导的子决策有：出行的距离、度假的时间和花费，对于是否带孩子、交通方式、参加的活动、住宿 和目的地往往由丈夫和妻子共同决策，但显然妻子的影响力没有丈夫大[0]。

这 是因为丈夫的教育水平更高，收入和职业地位更高[]。

随着时间的流逝，家庭旅游决策的角色分配发生了变化。

丈夫的影响力小了 很多，特别是在发起需求、收集信息及信息评估阶段；另外，在决定去哪里，花 费多少钱，花费多少时间，住在哪里和何时去度假的决定中丈夫的影响力均有不 同程度的下滑[2]。

女性获得的经济收入和专业知识使其在家庭的地位和责任发生了变化，妻子 在家庭决策各个阶段都具有重要的影响[13^4]。

目前在决策过程的主要角色通常 是需求发起者和信息搜寻者，因为他们有过滤和界定选择能力，而妻子恰恰扮演
68旅游研究第9卷
着发起人和信息收集者的角色，Mottmi•将女性定义为家庭旅游的“守门员”，认 为她们会付出比丈夫更大的精力进行假期准备，旅行社、网络是女性偏爱的信息 来源[14]。

Kirchle表示，伴侣/配偶很少在忽略另一方的情况下做出决策，学者们普遍 赞同夫妻共同决策是与家庭度假有关决策的最主要决策类型[15_17]。

旅游决策包 含了大量的感情投资，及将大量的钱放在一些看不见和无法测试的提前购买上，失败的风险大，机会成本无可挽回，这种高的预知风险导致了共同决策[18]。

2.家庭旅游决策影响因素
家庭经济收入，个人资源贡献与权力，孩子的影响，家庭生命周期，文化背 景，感知的风险以及先前的度假经历均会对决策制定策略和具体假期中的角色分 配造成影响。

(1)家庭经济收入的因素
Wolgast指出，在富裕家庭中，丈夫往往是主导决策的人[19]。

W a n g通过对 老年人团队旅游购买决策的调查，得出类似的结论：随着家庭收入水平的增加，丈夫在决策中的主导作用也随之增加[°]。

FiliatraaltandRitchie认为，在妈妈停 止工作照顾孩子，而爸爸是家庭中重要经济主导的情况下，他们在一些不经常 的，昂贵的选择中的展现的决策制定力量更大[21]135。

Sharp and Mott认为，高收 入家庭相对于低收入家庭而言，更为盛行夫妻共同决策模式[22]。

()个人资源贡献与权力因素
资源理论最初是由Blood and Wolfe引进用来解释个人资源贡献和在家庭购买 决策中所发挥作用之间关系的[23]。

Bart〇S指出参与工作的女性要比不参与工作的 女性更多的参与到度假决策的过程中[2]。

Martinez a d Polo也称共同决策在妻子 被雇用的家庭里更为普遍，在妻子不被雇用的情况下，丈夫的影响会更大[5]。

在权力理论里，专家权力被证明是与家庭决策有关的。

所谓专家权力是这样 一种信念，家庭成员中拥有较多知识和能力的人将会带来最好的结果。

在过去，丈夫往往被认为是包括家庭旅游在内的许多决策领域的“专家”，现代女性在这 些领域增加了经历和信息，提升了她们在家庭旅游决策中的参与度[6]。

(3)孩子的影响因素
孩子对家庭旅游决策的影响，从早期被忽略，后来认为有一点或者没有影 响，到现在已经逐渐引起了关注，该现象是伴随着孩子在家庭中地位的变化而发生的[27]。

首先，孩子的存在影响了夫妻双方的决策角色，Filiat r a a l t and Richie研究认 为，在有孩子的家庭，妻子需要照顾年幼孩子时，往往由丈夫主导决策，但当孩 子参与到家庭旅游活动中的时候，则更常由妻子主导决策，对于没有孩子的家庭 而言，夫妻共同主导决策最为普遍[21]139。

其次，孩子的满意度是父母非常看重的，如果孩子不愿意参观某个景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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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满意度非常难达到；还存在一种明显的联系即孩子在决策过程中的参与度和孩 子对假期的满意度[2]14。

在有孩子同行时，通常会花费更多的时间使用游泳池或 参与沙滩活动，可见孩子是决策过程的主要影响者[29]291。

孩子对家庭度假决策的影响力主要取决于他们的年龄。

Thornton指出0 - 5 岁孩子的影响主要是间接的，因为父母需要考虑年幼孩子的需求，例如规律的睡 眠时间、安全、按时饮食和适合孩子的设施。

年长孩子则拥有更多的直接影响，他们可以直接向父母表达欲望和需求并且积极参与决策[9]24。

另外，家庭类型也会影响孩子在决策中的作用，常见家庭类型有四种，独裁 型，民主型，忽略型和宽容型[〇]。

(4)其他影响因素
处于家庭生命周期的不同阶段，消费行为不同，都会影响旅游的可能性。

当孩子小的时候，家庭往往没有许多钱花费在度假上，但孩子一旦长大，经济状况 就会好转，从而会影响家庭旅游行为。

年轻的没有孩子的夫妇更喜欢使用长距离 的，奢侈的产品，而有年幼孩子的家庭更倾向于安全的，简单的产品和目的地[1]。

对前一次度假经历的印象会影响下次度假计划[2]。

先前积累的旅游经验是 此次旅游决策的基础，经历越丰富的个体，在决策中的主导性越强[33]。

受本国文化背景的影响，家庭成员在决策过程中的角色分配有所区别。

在那 些女性是全职主妇或兼职主妇的文化环境中，妻子往往会扮演家庭旅游决策过程 中发起者和信息搜寻者的角色，因为她们拥有更多的时间去进行度假计划[9]™。

Seaton比较了比利时、法国、英国和意大利孩子在度假决策中的影响：发现在几 乎所有国家，大多数孩子都或多或少都参与了假期决策，其中英国孩子参与度最 低，意大利孩子参与度最高[2]8。

3.家庭旅游决策中的冲突与解决策略
虽然在家庭购买决策中不会发生严重的冲突，但一定程度的意见不合是 存在的，因为家庭决策需要考虑各个家庭成员的不同偏好[34]。

冲突的水平 随产品类别的不同而改变（比如汽车对比度假），并受人口统计特征的影响(比如年龄、收入、教育和职业）[16]579。

Seymorn•开发了婚姻冲突觉醒量表 (Spousal conflict arousal scale)，认为冲突觉醒基于的四个因素是人际关系需要（interpersonal need)，权力（power)，参与度（involvement)和效用（以-t i l i t y)[35]。

冲突的解决是家庭决策模型最重要组成部分之一[6-3]。

Sheth确定了冲突解 决的四种方法，包括问题解决（problemsolving)，讨价还价（bargaining)，劝服 (persuasion)和权术（politics)38];Davis认为劝说和讨价还价是解决家庭意见冲 突的两种特定策略[9] ;Kirohlei•认为决策单位不同所采用的冲突解决方式也应有 所变化，认为解决家庭意见冲突的方式有10种[40](见表1)。

70 旅游研究第9卷
表1决策策略的解释
序号决策策略解释
1劝服简而言之就是使彼此确信首选方案的价值
2讨价还价即所谓的“双赢”策略，意味着各方进行协商
3妥协即有争论的双方相互让步
4强迫即强势的一方直接强迫他人
5胁迫即威胁或威慑他人以达成一致意见
6牺牲因某种价值的目的而放弃自己的选择
7优先考虑他人不考虑权力分配，优先考虑他人
8销售人员推荐考虑销售人员的意见
9亲戚朋友推荐考虑亲戚朋友的意见
10受孩子影响考虑孩子的选择
资料来源:参考文献[40]。

(二）家庭旅游动机与体验价值研究
在研究旅游对家庭影响的同时需要询问旅游者出游动机和希望从旅游中获取 什么利益，初始动机和希望从旅游中所获取的体验价值是有关联的。

相比较家庭 旅游决策的研究成果而言，目前有关家庭旅游动机与体验价值的研究尚显不足。

1.家庭旅游动机
对于家庭特别是带有年幼孩子的家庭来说，理想的假期似乎是以离开家为主导 的而不是去新的地方和看新的风景，当父母被问到他们在假期中寻求什么的时候，爸爸和妈妈都会提到“放松”，同时也会强调他们寻求和他们孩子共处的机会[41]。

在做出旅行决策时，创造积极的家庭记忆和加强家庭的团结是父母的重要动机。

家庭成员希望逃离日常的生活，在参观旅游目的地和吸引物时重新连接彼此[4]。

就旅游动机研究中著名的“推拉理论”而言，对于家庭旅游，推动因素有 维护家庭健康、幸福和生活方式或者就是一家人待在一起享受快乐，家庭希望共 同经历事情。

拉的因素除了安全和安保之外，主要有专门的家庭供给，良好的停 车设施，孩子的娱乐设施和教育性活动，方便儿童的饭店，方便婴儿车的进入和 幼托设施[43]。

2.家庭旅游体验
D a v id so n和D e e m较早研究了带孩子度假家庭中的女性旅游体验，发现对于 女性来说，家庭度假的体验通常就是“工作”而不是放松，因为妈妈要负责照 顾孩子和度假的组织计划工作[4-45]。

母亲和父亲在家庭旅游过程中参与度和体验均有一定区别。

对于男人来说，休闲已经成为了与他们孩子互动和分享的主要环境，并且与他们作为父亲的身份 紧密相连。

S u c h强调了家庭休闲对于父亲们的重要性，同时表明父亲与孩子
第2期陆恒芹，苏勤：国外家庭旅游研究综述71
“在一起”的体验（休闲取向）与母亲与孩子“在一起”的体验（意味着教养或 者照顾的责任）有质的区别。

然而，母亲和父亲都将家庭度假视为家庭生活的特 别重要的组成部分[46]。

在Nickerson—项研究中，调查10 - 17岁之间孩子和成人对金矿开采小镇遗 址的看法，发现孩子最喜欢、记得最清楚的是那些活动，那些他们可以参与的活 动，例如淘金、看戏、乘坐公共马车、钓鱼等[47]。

G r a m引用Pine and Gilmore有关体验的四维框架实证分析了家庭度假过程中的 成功体验，发现父母和孩子共同的美好体验，一般是属于逃避现实维度的，他们沉 浸在活动中，一起玩游戏，探索事情，吃冰激凌，娱乐，并在事后一起讨论发生的 事情；对于孩子来说，美好的体验是属于“积极和沉浸”的维度的，是娱乐的; 父母认为他们孩子的美好体验，在“积极和沉浸”的娱乐同时还应该有教育的因 素，而就父母自身体验而言，他们倾向于审美或者无所事事：享受美（视觉的或者 声音的；自然的或者文化的或者仅仅是看着他们孩子玩）或者放松[48]。

Absorption
专注
图i美好体验
3.家庭旅游效用价值
作为一种多阶段的娱乐体验，家庭旅游给家庭成员提供了一个远离家的独特 环境，允许他们更灵活的扮演角色，同时强化家人之间的人际互动。

家庭旅游被认为是从压力和琐碎中的解脱，与家人在愉悦氛围中恢复和休闲 的时间[4_50]，建立和维持了家庭系统的界限[51]，加强家庭团结，促进集体利益 和加强了家庭成员的交流，所有的这些都是家庭凝聚力的主要因素，有助于家庭 成长的新的环境刺激和新的输人和能量的来源[52]。

此外，家庭旅游与家庭纽带 稳固性积极相关，与健康的儿童社会化发展相关，提供了教育孩子道德价值、健
72旅游研究第9卷康生活方式、家庭重要性和其他重要人生课程的机会[53]。

二、家庭旅游的新发展和趋势
在过去的三十年，由于后工业时代的社会、经济、科技以及伦理的改变，有 关家庭的概念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首先是新的家庭结构的出现，传统的家庭概念 受到了挑战，出现了许多非传统的“后现代主义”家庭；其次，女性在劳动市 场的高参与率，大学教育时间的延长和人数的增多，老年人口的增多，国外出生 人口的增加等，使得家庭旅游现象在人口统计学和社会结构方面发生了变化。

家 庭旅游市场的发展和趋势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54]。

(一）性别角色持续变化
由于对家庭收入贡献的增加，女性在家庭中承担了更多角色，在家庭旅游决 策过程中变得越来越独立和重要。

丈夫在家庭中的角色也开始发生变化，“新型 男人”开始出现，他们会给家人更多时间，并和妻子平等参与到孩子养育中，体 现在家庭出游中，主要是父亲与孩子互动的增加[55]。

(二）孩子成为家庭中成熟消费者
如前文所述，孩子对家庭旅游决策、旅游行为和满意度具有非常大的影响，“儿童”和“青年”已被重新定义，作为消费者，今天的孩子大不一样，“儿童 消费力”不容忽视。

(三） 多代家庭出游
老人年寿命的延长和子女出生率的降低使家庭结构逐渐垂直化，这个变化的 明显体现是，在以前大家庭中往往由兄弟姐妹们互相照顾，而现在更多的是由祖 父母来照顾孩子，可以预计，随着照顾孩子的费用越来越昂贵，这种趋势会越来 越明显。

多代家庭出游已经成为延长家人共处时间的重要方式，多代家庭出游将 会是核心家庭出游外的另一种主要形式。

(四）移民带来的家庭探亲旅游
据世界银行报道，在2015年，全球移民人数接近2.5亿，其中发展中国家 间的内部移民占38%，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之间的移民潮，则占34%，这个 数字随着时间的推移可能还会逐年增长。

海外移民需要回家拜访亲人和朋友，这 必然会促进家庭探亲旅游市场的发展。

(五）“后现代主义家庭”旅游市场
近三十年来，家庭的定义不断发生着变化，在传统的“现代核心家庭”之外，出现了许多非传统的“后现代主义家庭”，所谓非传统家庭一般指的是单亲家庭、继亲家庭、一夫多妻制家庭、同性恋家庭和同居家庭[56]。

不同结构的家庭组成，在家庭旅游行为中的表现也各有区别，与传统核心家庭强调家人一起的重要性不 同，后现代家庭往往更为强调个性和自我意识[57]。

非传统家庭的孩子在家庭旅游 过程中通常具有更大的影响力，例如，来自离异家庭和继亲家庭的孩子往往拥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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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旅游机会，同性恋家庭最为常见的共同决策模式，且孩子参与度高[58]。

(六）发展中国家家庭旅游市场的兴起
随着以中国、印度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财富的积累，世界家庭旅游市场也得 到了持续不断的发展。

Y e o m a n指出，随着国民收入的增加，印度和中国已经成 为巴黎、东京和洛杉矶迪斯尼乐园的新兴家庭旅游客源市场。

该现象需要行业和 学者们广泛关注[5]。

三、家庭旅游研究的启示
家庭旅游市场的重要性已经被学者和业内人士广泛认知，从20世纪70年代 至今，国外有关家庭旅游的研究已经取得非常多的成果，并且在不断拓展研究内 容的广度和深度。

相对而言，国内对家庭旅游市场的重视程度还稍显不足，研究 文献数量少，研究方法单一，研究成果集中于家庭旅游决策方面，不能给家庭旅 游市场的开发提供坚实的理论基础。

伴随着我国家庭旅游市场的蓬勃发展，学者们应积极借鉴国外的研究方法和 成果，全面构建中国家庭旅游研究体系。

(一）研究方法多样化
采用定性研究和定量研究相结合的方法，开展扎实的本土实证研究工作，寻 求问卷调查之外的家庭旅游者行为信息搜集方法，例如：访谈法、讨论组讨论 法、观察法、文本法和录音录像法；突破单次调查即得出结论的限制，采取跟踪 调查法，使搜集的数据更真实。

(二）研究内容丰富化
目前我国有关家庭旅游行为的研究视角比较单一，研究对象以核心家庭为 主，研究内容集中在家庭旅游决策方面。

结合国外丰富的研究成果，我国学者应 拓展研究对象，开展夫妻二人家庭、多代同堂家庭、“后现代主义”家庭的研究 工作；在国内游的基础上开展出境旅游研究；同时加强对家庭旅游动机、体验价 值、消费行为及满意度等的研究。

(三）与业界合作，加快成果的转化
与旅游行业经营者合作，一方面通过行业提供的资料开展更为深入的研究，另一方面，通过研究得出的结论为行业经营活动提供有益的参考，理论和实践相 结合，实现家庭旅游研究和家庭旅游市场开发工作的双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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