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 小圆 QB系统的我见和结局为何是完美结局

前言魔法少女小圆是近年少见的完成度极高的动画作品。人物由主角到配角均塑造得极佳，全剧无一冗角、连魔女也设定得极用心。12集全篇一气呵成，没有斧凿痕迹，结局亦十分妙，可说是这世界设定上能达成的最佳结局了。魔法少女小圆可说是神作。亦因此，虽然我十分欣赏所有人物的个性，尤以晓美焰和鹿目圆（排名不分先后）尤甚；但原作完成度之高，我也无法插手其中，所以暂时没有写其同人的计划。（没有人会期待你写魔法少女的同人谢谢）此文本来包括两个部份：QB系统的剖析及动画本身的结局。但写到后来，第一个命题已越写越多，故此拆开两篇，现在先来论述QB本身、及其创立的魔（法少）女系统。论QB种族及QB系统：Incubator为甚么存在？QB的感情在何方以及他们需要人类的原因虽然本人不学无术、卑无高论，但这儿并不是为QB平反，请大家不要战这点（你的观点又没高到会被战的地步）。我想说的，是我们可以从QB设立魔（法少）女系统、以及随后在地球进行的各种行动中，我们可以以QB的立场出发，反思一下QB口中所谓的『感情』，以及『人（类）性』的问题。我们知道，QB种族拥有我们无法想象的、大约已经超越三次元物质世界的高科技。他们研究出宇宙终将因为生命文明（及其他宇宙活动）所产生的熵（能量消耗）导致『热寂』而灭亡；宇宙所有生命体亦随此灭亡。为了避免所有生命、包括自己灭亡，QB种族研究出『利用宇宙生命体的感情所产生的逆熵现象，减少宇宙熵总量』的系统，并前往地球（极有可能也在一些其他类地星球）中实行此一系统。从心理学的角度，所有『感情』的根源只有两个：『希望自己（推及其他个体）能生存下去』的爱、及『不想自己（推及其他个体）死亡』的恐惧。其他感情和欲望也是这两个根源的扩张。而推到最后，这两个根源又是一体的两面，我们可以称之为『爱』。此爱包含、但并非我们一般所言之爱情、亲情、友情等等，而是超越一切人类言语的、面向全人类、面向全宇宙，甚或超越宇宙而达致『生命』本身的无尽之物，我觉得第12集小圆与焰之间的牵绊十分接近这种观念，后文再述。没有此感情，生命本身必定崩溃而不存在，因为已经没有『活着』的因，其生命产生的果亦会消灭。（所以人贪生怕死实属正常，皆因这是人类作为生命之一员的必然构成因素，所以小圆在头9集十分废怯，第3集目睹巴麻美战死，立刻放弃成为魔法少女，也属情有可原，是非常符合人性的反应，这方面虚渊玄的剧情写得极佳，大量增加了动画的深度，不然此动画就变成一般的热血动画了）。说回QB，如果QB并无『希望自己（以及其他宇宙种族）活下去』的希望，他们自必不会为防止宇宙灭亡而研究逆熵系统（在其他类地星球上，最高效的能量可能不是青春期少女而是其他生命阶段，故暂时不采魔法少女之说），亦不用离开故乡，千里迢迢来到地球，以几万年的时间进行能量收集，去实现一个老实说也不知道可不可能的逆天愿望。当然大家可以说：那是因为QB想自己存活才会利用人类发展魔（法少）女系统。但细心想想，QB所研究的办法，是从根本上（试图）解决宇宙的熵问题，而令全宇宙所有种族（包括人类）也受益。这是我能想象的最困难的解决方法，如果不是基于对宇宙和生命之大爱，不可能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反观人类，面对我们现今的物质世界，我们再这样过下去，也需面对地球资源耗竭、个体终将灭亡的命运，但我们是如何反应呢？我们到此刻仍然自相残杀，我们仍然以不健康的生活方式残害身体、仍然只顾此刻『我』作为个体之生存（或享受），无视全种族、以致我们个体本身的将来。只有极少数的个体尝试解决问题，但在69亿人口的总量上来讲，实在是微不足道的数量。这些少数人亦受到其他多数的否定和无视。我们有QB种族的勇气、爱和希望，以种族现有的一切为赌注，以致牺牲自己个体的生命，去试图做任何事扭转灭亡的命运吗？这样说，QB和人类，是哪一边没有『感情』呢？由是观之，无疑QB是拥有感情。那QB所言『他们没有感情』以及『他们需要人类的感情力量』的意义是甚么呢？我的观点是，第一，QB作为一个生命种族，他们已经进化到可以共享心灵，其个体自我界线已经融合到一个程度，可以说他们的感情已化为一体。从『作为个体而拥有与别的个体不相通的感情』，是QB族的『罕见神经性疾病』的说法可得证明。一个个体的感情力量（或称为魔力？），自必没有69亿个个体的感情总量来得惊人。第二，人类生活在高度物质化的三次元世界中，对于生命本身来说，此维度的存在是有极大限制。我们的身体脆弱而无法再生（请想象海参吐出内脏后仍然长回来，如果我们拥有此再生能力，上条恭介的痛苦自不存在，麻美也不必许愿要活下去了）、我们维持个体生命的要素（衣食住行以致情感需要等）均极仰赖巨大但有限物质系统（家庭、社会？）的供给，这导致了极大的生存压力。人类要实现其需要、或愿望，必须付出极大的能量才能得到，失败的机率也极高。亦因此，人类的情绪力量亦极大。（试想像如果我们不需食物就能生存、可以住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而不需房屋、单靠自己的身体就能移动到任何地方，生活会变得如何自由，我们的喜怒哀乐也会减少多少。）可以说，宇宙法则是『希望』达成一件事的时候，前方总会有一些困难、险阻、考验，亦有失败和失去意料不到东西的风险。顺带一提，在几万年的QB逆熵收集记上，定必有不少挫折（如个体被杀、有人拒绝成为魔法少女）、失望（能量收集不足）、绝望（要做到何年何月才能收集到足够能量，或有可能收集到吗？）。所以其实QB和人类（魔法少女）但大概经历相似的过程；只是作为生命种族，QB到此刻仍然未放弃希望而已。正因为人类实现愿望的过程是如此艰辛，其感情能量才会是极大，亦成为最理想的收集逆熵能量对象。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人类个体极多，即使有一部份少女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而和QB签约并牺牲，亦属种族的少数。她们死去后，人类作为种族仍然可以存活而不会绝灭，甚至因此获取了科技、社会伦理、以致心灵智慧上的进步（试想像只有一百多头成员的北太平洋露脊鲸签约成为『魔鲸』，一只个体的死亡也会对种族之繁衍造成极大的破坏）。宏观来说，QB在云云宇宙种族中选择人类，对人类、QB本身、以致所有宇宙种族的存亡来说，可能算是比较好的选择。请勿战我的叙述十分缺德、认同QB的缺德行为、无视人类生存权之类。皆因我所说的均是现今客观存在的现实；杀人犯的行为令人发指，但不能不认同其客观存在，而抹杀掉论述杀人犯的需要。我的叙述既不是合乎道德、亦不是不合乎道德，而是非道德（amoral，即无关道德）的。我论述QB系统的性质，不代表我认同QB系统的道德性，请留意这点。至于第11集的QB家畜论，又该如何理解呢？以生命的进化程度来说，我们与QB的差距，实可用家畜和人类的差距来比喻。人类饲养家畜，保护家畜免受危险、保证他们的繁衍机会。人类则从饲养的家畜中获取食物（肉、蛋、奶等，可以杀掉个体也可以不杀掉）。可以说，无论家畜是否理解，对家畜而言，他们是以一些个体的牺牲为代价，保证了全种族的生存繁衍。这方面，人类和家畜的共存，与QB和人类的共存的相似之处。QB至少为有意愿知晓的人（如小圆）讲述他们的理念（留意那时QB并非在说服而是单纯向小圆叙述而已）。QB甚至为了换取力量，而实现魔法少女在一定程度上扭曲自然法则的愿望，魔法少女并非毫无所得的。反思人类，家畜又是否能理解这个共生概念呢？我们又有否询问过家畜是否同意建立共生关系呢？他们是否愿意被杀呢？我们取去家畜的性命时，他们又有何所得？我们有没有为他们作为个体做过甚么呢？这应该就是QB以家畜比喻人类，对身为观众的我们的启示。当然QB系统亦非完美。这世界任何法则的实行，必有一些个体有所获益，亦有一些个体会牺牲（或其利益减少）。作为有知性的生命体，在实行任何法则前，均应考虑法则是不是符合以下两点：1. 是不是有最多个体可以从新法则中获益；2. 受新法则影响而利益减少以及牺牲的个体，是否有措施可以补偿、及在另一角度得回利益。即使因此，多数人的利益可能有一点减少，亦需做这些措施。QB的魔（法少）女系统的确最大化了得益的个体数（全宇宙所有种族的存活），而极小化牺牲的个体数（愿意成为魔法少女的人类，即使数量达到百万，在全世界曾存活过的人口数来说仍是极少数）。但或许由于力量所限、或由于其个体自我融合程度过高，而没有考虑到第二点。这可说是其系统的一大不足和极其残酷之处，亦造成动画发生的时段，魔法少女和QB交恶的原因。但亦因此彰显了小圆的价值。后文再谈。下部：论魔法少女小圆的结局是（这世界能达成的最）完美结局魔法少女小圆的结局，知道魔（法少）女系统的真相、并得知晓美焰为守护自己做了许多事情的小圆，许下了其世界中上最大的愿望，改写了魔（法少）女系统，重写了新规则。与此同时，小圆因为创造新世界而成为神，透过击杀成为魔女的未来的自己，消除了身为人类的一切因果，成为无始无终的、与天地同在的高次元存在。而在原来次元中存活的人们，亦忘记了小圆的存在（因为因果已变，小圆人生的始终都已消失。对宇宙的一员来说，只有有因果的物体才能被感知。是以，对宇宙来说，小圆是『不存在』的存在（好拗口））新世界创立后，焰由于其（在旧规则下的）操纵时间的力量，成为新世界中唯一记得小圆存在的人（根据广义相对论，时间和空间到最后是同一种存在，穿越时间亦即穿越空间）。在12集最后，我们可以看见焰为新世界而向人类绝望与诅咒所产生的『新魔女』而战，直到世界的终结。看到最后，不能不说这实在是世界设定中所能达成的最完美结局。无论对小圆自己、对焰、对过去现在未来所有魔法少女、对宇宙、甚至对QB种族的目的来说，也是最好的结果。小圆愿望对魔法少女的救赎无疑小圆的愿望，是在熟知魔（法少）女系统的所有真相后，作出的决定。（留意她所知的QB与人类走过的历史、以及对古往今来魔法少女的理解，至少在小圆签约的一刻，焰是不知道的）小圆的愿望，对所有魔法少女，包括自己和焰，也是一种救赎。对所有魔法少女的救赎，是显而易见的。魔法少女所希望实现的愿望，当是违反常理、以努力和才智（一般人类实现愿望的方法）也无法实现的。否则也不用透过超越地球的技术来实现了。正常人类实现愿望，亦需付出代价。实现愿望的过程必有无数期待、辛劳、担忧、焦虑，这些情绪会大量产生。失败时固而会失望以至绝望；成功实现后实际上也会出现空虚感，亦有可能产生更进一步的新渴望。即使没有魔法少女系统，人类亦有极多为实现愿望（无论成功与否）而产生怨念和诅咒的例子，不论鬼魂灵体，现世有无数忧郁症病人、社会罪犯等可作此证。此种代价，虚渊以『绝望』称之。此称呼实际上不只含有单纯的『绝望』，而是包含所有实现愿望的代价之谓。魔（法少）女系统，就是把此一过程极度激化的一个系统。因其希望是超越常理的，故『绝望』亦超越常理，故此魔法少女不但要付出生命，甚至死亡还不足以抵消其承受的代价，而会化为『魔女』，违逆魔法少女生前的本意，伤害他人甚至世界。（在现实世界，以『冤魂』或『厉鬼』的观念可以稍为比喻魔女的存在）（在此重复一次，请勿战我这样说是在为QB辩护、是赞成QB使用现有推销方式诱导少女成为魔（法少）女之类。我只是论述魔（法少）女系统之本质与和人类现有生存法则之异同，QB的手法在此不予讨论。）（即使QB对少女全部如实以告，我们仍不能排除有少女会愿意付此极大代价来实现愿望，就如即使犯法者被逮捕之机率是100%，我们仍不能把犯罪率减至零，因为仍然有人明知代价仍然认为需要犯罪的，如丈夫惩戒奸夫等等。）小圆的愿望，就是把魔法少女『绝望』的部份由自己来承担，而魔法少女则承担死亡的部份。变成魔法少女以死亡为代价换取实现违逆常理愿望的机会，魔法少女对付人类自身产生的诅咒化成之新魔女，QB则净化魔法少女的灵魂宝石，以此获得能量。可以说小圆是修正了魔（法少）女系统，照顾了为宇宙存亡（逆熵系统）被牺牲的人，令她们获得补偿，能够怀抱希望和尊严死去。魔法少女知道自己付出代价，换来的是确切实现的愿望，不用担心死后化作魔女破坏可能是她们当初祈愿的一切，其离去的心情，比化为魔女要好上无数倍。有人谓小圆为甚么不许愿毁灭QB及魔（法少）女系统，而只是修正，为何小圆容许魔法少女的存在呢？我的观点是有以下几个：第一，即使是神、是佛，亦不能违逆因果，因果律是超越宇宙的定律之一，与生死无常同为生命不变的定律。以美树沙耶加的例子：如果小圆还原沙耶加的生命（作为神的小圆自必能做到这一点），沙耶加当初就不能签约当魔法少女了。而上条恭介的左手也不会痊愈（上条左手一晚痊愈是违逆常理，除了沙耶加签约外，三维世界地球没有一条法则能使同样的事发生）。为了保留上条左手痊愈的未来，沙耶加亦自愿选择跟小圆走（从音乐厅中小圆和沙耶加的对话可得知，这当是沙耶加的意愿甚或可能是请求）。（把此因果推到极点，如果小圆全盘否定魔（法少）女系统，则人类所有文明从当初就无法发展起来，古往今来绝大部份的人类当无法出生，其中甚至包括本来有机会出生并许愿的魔法少女们。这样看来，否定魔（法少）女系统，则连魔法少女生存的机会也剥夺了，更不用讲说许愿签约改变甚么了。这对魔法少女甚或人类，难道公平吗？）第二，魔法少女固然没看清楚合约就胡乱签下，但她们所许下的，是货真价实的愿望，是出自她们的意愿。QB容或有欺骗之嫌，但既然魔法少女的愿望是超乎常理（受致命重伤的麻美活下来、上条的手一夜痊愈、焰许愿令时间重来小圆复活），魔（法少）女系统是她们的唯一选择。此一说法在动画中，佐仓杏子亦曾一再提及，魔法少女是除此以外别无选择的人才会做的。否定魔（法少）女系统，等于剥夺这些少女的选择权。（以现实世界作比喻，则政府应该禁制一些明显欺骗市民的行为；但如果其人提供的服务是市民唯一选择，则至少应该在控制欺骗行为之余提供替代或补救的措施，因为强行禁止营运的结果反而剥夺了市民的选择权。政府选择补贴贫困市民的交通费、而非禁止公共交通工具营运者因应通涨加价的政策庶几近之（蚀本生意无人做，如不容许公交车、铁路商收支平衡，结果便是裁减路线甚或结业，反而令市民无公共交通工具可用；日本地方铁路大量裁减引发社会问题就是一例）。更贴切的比喻，我想不出，也懒得想了。）由是观之，我们大可禁制QB的欺骗行为、亦可修正游戏规则，减低魔法少女需偿付的代价；但若因此否定魔（法少）女系统，对魔法少女的意愿，是极大的不尊重，亦否定了她们的存在价值。从第12集小圆的对话来看，小圆是认同魔法少女的存在价值的，她尊重魔法少女的选择，并保留她们的选择权（及其产生的结果）。这亦是对其牺牲精神与意愿的认同和尊重。在新的魔法少女系统中，魔法少女仍需付出生命的代价来达成愿望，但细心想想，难道有不用付出代价而实现的愿望吗？即使没有QB，我们实现内心的愿望、得到任何事物，仍需付出大量努力和辛劳。为了较好的工作和生活，我们努力学习并争取学历及累积经验；男性发展事业、女性修饰仪容（为了性别平等，亦有男性修饰仪容、女性发展事业），我们付出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力，藉此（试图）达成自己成为较好的人的愿望。历史上亦有无数为了守护家庭、守护国家、达成愿望而牺牲生命的人，例子太多，也不详述了。既然魔法少女的愿望大到违逆常理，代价自需超越常理，以生命偿付当是在合理范围内。而进一步的魔女化代价部份，则由小圆代付。QB从旧世界起就有告诉少女，成为魔法少女是『以灵魂为代价』；魔女部份由小圆代付后，QB的欺骗成份亦消失了绝大部份。魔法少女系统的吊诡之处在于，无论你许下的愿望多大或多小，代价一律是自身生命（及为QB工作，铲除新魔女以收集能量）。愿望实现与否当视自身的魔力（因果业力？）而定。现代社会中，我们可以以十元均一量贩店（大创39元均一店）为类比；你可以选择购买比较『划算』的产品。魔法少女亦可选择，如果其愿望不足以说服自己以生命作代价，则可拒绝成为魔法少女了。对焰的救赎晓美焰成为魔法少女的愿望，是回到过去，拯救小圆，免于成为魔法少女的命运。现在小圆不但成为魔法少女而且成为神，表面上焰的愿望没能实现，还与小圆生死相隔（实质上是其存在在不同的维度，后文详述。）。但细心观察和思考下，实情是焰得到最佳的结局，与小圆的关系亦进化至无可比拟的程度。魔法少女小圆播到第10话后，我曾想过Bug的可能性：魔法少女在耗尽魔力或陷入绝望时才会化成魔女；焰可以回转时间，理论上可以无限次重复直至找到出路为止，所以可以永远抱持希望；在无数轮回其间，焰无数次与魔女对战，取得悲叹之种的数量理应甚多、攻略新悲叹之种亦相对容易，她定必拥有充裕的悲叹之种以净化灵魂宝石补充魔力。理论上焰不是永远不会魔女化吗？有这么犯规的设定吗？但再看下去，事情并非如此简单。经过数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