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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 的作家 们 纷 纷 开 始 自己创 造 故事 。这 一 转变 是值 得 重 视 的 。 如果 说 改 变 或 者 整 理 还 要 有 所 本 、 有 所 依 托 的 话 ， 自 己 创 造 的
概 ；《 华 》 秋 水 ，庄 叟 寓言 。经 降为 子 ， 南
爱 而 读 之 者 恒 多 ， 盖 以其 情 韵 胜 也 ， 然 犹
的 同 时 ，也 试 图 赋 予 它 更 大 的 意 义 。
一
方 面 ， 一 些 有 识 之 士 提 出 ： “ 经 六
必 可 以全部 装 在 前 人 话 本 的 故 事 情 节 、人
物 设 置 的 框 架 中 加 以 反 映 ，所 以 ，有 志 于
皆 圣 人 说 理 之 书 。 其 词 大 ， 其 义 奥 ， 不 必 尽 人 而 通 之 。若 夫 香 草 美 人 ， 《 骚 》 致 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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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艺 术
高小 说 在 中 国古 代 传 统 文 学 结 构 中 的 意 义。 ①另 一 方 面 ， 小 说 家 们 又 用 历 史 主 义 的 口吻 宣 称 ： “ 俗 之 靡 犹 如 人 心 之 坏 ， 正 风 俗 必 先 正 心 。 然 今 日 人 情 ， 喜 读 闲 书 ， 畏 听 庄 论 。 有 心 劝 世 者 ， 正 告 则 不 足 ，旁 引 曲譬 则有 余 。 ［ ” 这是 通 过 时代 变 迁 来论
高 小 说 的 价 值 ，用 创 作 意 图 的 相 似 性 来 拔
按 照 传 统 的 看 法 ， 作 为 俗 文 学 的 小
说 、 戏 曲 ， 皆 非 “经 国 之 大 业 ，不 朽 之 盛
收稿 日期 ：２ ０ ０ ２ ０ ９— ４— ８
作者简介 ： 子凌 。 ，北京大学中文系博士研究生 。 刘 男
“ 世 ＂ 意 的雅 俗文 学 关 系 劝 图下
以李 渔 的小 说 《 归楼 》 为 中心 鹤
刘 子 凌
［ 京 大 学 ，北 京 》；雅俗文学关系 ；理 ；欲
摘 要 ：在李渔所处的时代 ，中国古代小说开始更多地出 自于作家的独立创作 ，雅俗 文学融合 的 趋势加强 。 俗文学所面临的合法性焦虑 可知 ， 从 这种融合的背后隐藏着一些思想史 的课题。本文通过 对李渔的小说 《 鹤归楼》 文本 的细读发现 ，在表面 的 “ 世” 意 图下 ，俗文学 自觉 引入 雅文学 思想 劝
当 然 ， 实 际 操 作 起 来 ， 占据 了 内 容 和 形式 两端 的雅 文 学 和 俗 文 学 的结 合 常 常并
证 小 说 所 具 有 的 “－－ 近 人 ” 的 “ 世 ” －易 Ｖ 劝 功 能 ： 同 样 都 诉 诸 一 种 伦 理 上 的 指 归 ，而 小 说 更 接 近 大 众 的 接 受 水 平 ， 也 更 有 感 染 力 和 消 费 市 场 ， 这 样 ， 用 伦 理 道 德 的 说 教 以 正 人 心 、 端 风 俗 的 任 务 就 历 史 性 地 落 到 了 它 的 身 上 。 循 此 逻 辑 ，小 说 作 为六 经 道 统 的 合 法 继 承 者 其 地 位 就 得 到 了 提 升 ，同 时 ，这 种 合 法 性 的论 证 在 缓 解 作 家 们 创 作 焦 虑 的 同 时 ，也 为 雅 文 学 的表 现 手 段 和 创 作 思 想 进 入 小 说 领 域 打
开 了直 接 的通 道 。
不是那 么融 洽 ，小 说 家 们 的 位 置 也 不 失 尴
尬 。处 在 雅 、劝 世 一 极 的 文 学 （ 想 ） 和 思
资源的同时 ，不 自觉地将其征用为 自身传统 的一部分。换言之 ，雅俗文学 的融合过程 ，也 是两种文学 传统相互改写的过程。
中图分类号 ：１４ ２２ 文献标识码 ：Ａ 文章编号 ：１７ — ５ １ （０ ０ ２— ０ ２— ５ ６ １ ７ １ ２ １ ）０ ０７ ０
近 古 以 来 的 话 本 、 拟 话 本 小 说 到 明 清 之 际 开 始 转 入 一 个 从 搜 集 、 整 理 到 独 创 的 过 渡时 期 。历 史 上 遗 留下 来 的故 事 资 源 经 过 冯 梦 龙 、 凌 漾 初 等 大 家 的 搜 罗 ，至 此 基 本 上 已 经 所 剩 无 几 ；而 且 随 着 时 代 的 流
近 于 古 矣 。后 世 评 话 弹 词 传 奇 衍 义 诸 书 ， 脍 炙 人 口者 约 略 可 数 。 他 如 野 乘 稗 官 淫 词 小 说 ，凡 有 识 字 之 农 夫 ， 目遇 之 即 足 以 佚
志 ；知 情 之 女 子 ， 耳 得 之 亦 足 以 动
自 由空 间 就 要 大 得 多 ， 于 是 ， 中 国 文 人 传
统 的积 习 和 趣 味 就 更 加 方 便 地 渗 入 到 新 起 的 短 篇 白话 小 说 之 中 ， 案 头 化 、 雅 化 成 为 更 明显 的趋 势 。
心 。 Ｄ（６） 明 显 ，这 种 说 法 的 目 的 是 借 ” ］ｔ 很 Ｐ３ ５ 比附古 代经 典 所 建 立 起来 的 知 识 谱 系 以提
“ 劝世 ” 意 图 下的雅俗 文 学关 系
行表 达 、承 载 和 传 播 。从 这 个 意 义 上 讲 ， 雅 俗 文 学 的 融 合 不 仅 仅 或 者 说 主 要 不 是 一 个 修 辞 学 的 问 题 ， 至 少 从 作 家 的 主 观 意 图
上 看 ，它 主 要 是 一 个 思 想 史 的 问题 。
转 、人 情 的变 迁 ，既 往 的故 事 资源 也 都 未
事 ”； 而 近 于 引 车 卖 浆 者 流 的 街 谈 巷 议 ， 亦 不 能 用 来 事 君 干 禄 ， 而 只 是 闲 暇 时 娱 乐 的 素 材 。这 种 低 下 的 定 位 当 然 非 那 些 小 说 家 所 乐 闻 ，他 们 在 有 意 无 意 地 使 小 说 雅 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