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短文诸多感慨——再读《山果》

⼀篇短⽂诸多感慨——再读《⼭果》
近⽇，读群友发来黄兴蓉的散⽂《我叫⼭果》，感受良多。

《我叫⼭果》⾃2012年在《⼈民⽇报》发表以来，⼀直在⽹络上流传，我在⽹上阅读数遍，每读⼀遍，都有感触。

虽然没有潸然泪下，但⼼如⾻鲠之感油然⽽⽣是真。

《我叫⼭果》⽂字不多，只有⼀千五百字，其能够在⽹络上受读者欣赏与传播，关键在作者写贫困⼭区卖⼭果的⼩姑娘，句句写实，语⾔简练，犹如⼀部精彩的电影画⾯呈现在读者⾯前。

⽂章叙述作者从北京去云南元谋，川滇边界只停两分钟的沙窝站，由景及⼈，景即“⽬之所及都是荒⼭野岭”，仅⼗个字，⼈即“⼀群约⼗⼆三岁破⾐烂衫的男孩和⼥孩都背着背篓拼命朝车上挤”，为写后⾯的⼥孩“⼭果”,做好了出场的铺垫。

“我的车箱挤上来⼀个⼥孩，很瘦……把散乱的头发抹到后⾯，露出俊俏的脸蛋……显然是⼭⾥的⼀个穷苦⼥娃。

”⼀段⽂字，从描述脸⾊和⾐服上的补丁，把“⼀个穷苦⼥娃”描述得活灵活现。

“我使劲地让让⾝⼦，好让她站得舒服些。

”这点细节，同⾏⼈肯定是看不到的，可⼭果却“抓起核桃朝我的⼝袋⾥装，我使劲拒绝，可是没⽤，她很执拗。

”写出了⼩⼥孩⼭果不但善解⼈意，⽽且还很执拗地感恩的⼼态和举动。

接下来的⼀段叙述了作者和⼭果的对话，⽐较难懂地听出了⼭果的家事，母亲还病在家⾥，半夜起⾝⾛⼀天的⼭路“还要在⼭洞⾥住⼀夜，天不亮就背起篓⼦⾛，才赶上了这趟车。

卖完核桃赶回来还要⾛⼀天⼀夜才能回到家。

”这么艰⾟的⼭路，让这样⼀个⼗四岁的⼩⼥孩，还要在⼭洞⾥住⼀晚上，真让为⼈⽗母之⼈，为她担⼼和忧⼼，怜悯之⼼不⽣岂能忍得住？虽然没有具体的对话，但是作者写出和⼭果语⾔的沟通，从侧⾯衬托出⽣活在⼤⼭深处的⼈，因没有公路的⽆奈和⽣活的艰难。

紧接着的⼗句对话，再次写出了⼩姑娘⼭果的艰⾟。

出门⼀趟“刨除了车费钱可以赚⼗五六块钱”。

作者写插嘴的乘客说还不够⼀顿饭钱，⼩⼭果说出了⼀天⼀夜才吃了⼀次⼲粮，况且还是红薯⾯饼⼦，还有⼀顿的⼲粮放在篓⼦的底下，要等卖完了核桃才能够吃了回家。

同车的⼈那么多，不可能只有作者和⼭果才有对话，更增加了画⾯⽣动的氛围，也符合客观事实，让读者更进⼀步了解⼭果们的⽣存环境和⽣活状况，⼀句“周围的旅客闻之⼀时凄然。

”读者⼼情肯定也会⼀时凄然，产⽣共鸣也是必然。

“⼗个核桃卖两⾓五分钱。

”那种⼀挤就破薄⽪核桃，多么廉价的⼭货！写出了⼭⾥⼈的厚道。

在姑娘下车的时候，作者动了恻隐之⼼，把给侄⼥买的⾐服送⼀套给⼭果回家穿。

还写了⼏位农民⼯“因为实在带不了”才没有买核桃的“谎⾔”，却每⼈给⼭果五⼗元钱“给你妈妈买点药。

”⾯对这⽆边的⼤爱，纯朴的⼭果顿时没有了措辞，恨⾃⼰不能⽤语⾔表达谢意，“脸憋得通红”激动得哭了。

下车后的⼭果，在⾼⾼的车窗跟前，对给钱的农民⼯喊“⼤爷，⼤爷们！”，以⽰感激，虽然每个农民⼯只给了五⼗元钱，可是在⼭果⼼⽬中，要当她卖⼀次⼭核桃收⼊的好多倍，四个五⼗元钱，也就成了她⼼⽬中的天⽂数字，“感激的泪⽔挂在脸上”就在情理之中了。

对于那⼀套红⾖⾊的⾐服，在⼭果眼⾥更是⽆⽐的珍贵，“我要留着嫁⼈时穿，阿婆……”省略号本来也带着没有说出来的激动，作者再⽤⼀句“声⾳是哽咽的”，更加表达了⼭果姑娘⽆⽐的感动和⽆⽐的感激。

整篇⽂章读起来语⾔流畅，毫⽆做作，有真情实景，场景感⼈，读后令⼈⼼酸，这才是作者的⾼明之处。

《⼭果》以⼈名为⽂名，有双关之意，⽂中所卖物品是实实在在的⼭核桃，三者在这⾥串联起来，更加形成了⼀个亮点。

作者对⼩姑娘的那种关爱之情，让⼈读到了两种⼈性之美。

⼀种是⼈性原始的母爱，对⼩⼭果在那种艰苦的环境中⽣存，⾃然产⽣悲悯之⼼，把买给侄⼥的⾐服送给⼭果穿，⼭果感到⽆⽐的珍贵，要留到出嫁时穿；⼀种是⼈性相互的关爱，⾸先让读者看到⼩⼭果的感恩之⼼，其次是为⼭果打⼴告，使乘客们马上把核桃买了⼀⼤半，后来写到农民⼯以“谎⾔”捐钱，让⼭果激动得“声⾳哽咽”。

当然，⼀篇好⽂章，只有情，也是不够的，还必须要有⽣动的画⾯，才能够吸引读者的注意⼒。

《⼭果》⼀⽂，写⼀次简单的旅⾏，从⼤城市到偏僻的沙窝⼩站，把看到的⼀个⼭乡姑娘卖核桃的经过，与城市⽣活产⽣出强烈的对⽐，使读者联想到那些为国外⼤学捐出数亿元的⼈，和农民⼯拿出五⼗元钱来对⽐，这种劳动⼈民纯朴善良的⼈性，不得不让⼈⼼⽣感慨。

⽂章情节层层推进故事情节的发展，⽣动的画⾯转化为⽂字，紧紧扣住读者的⼼弦。

读到最后的，作者也看不到⼭果以及这个⼩⼩的车站了，远⼭那“⼀簇簇漫⼭遍野的野百合”，暗喻⼩⼭果们在⼤⼭深处像野百合⼀样，倔强⽽顽强地⽣存着。

可作者⼼⾥还在回荡着⼭果的样貌和名字，眼⾥流出了泪⽔，将“那份⼼灵深处的慈爱消隐在莽莽群⼭中……”
整篇⽂章故事情节发⼈深思，改⾰开放让全国⼈民在经济上有了长⾜发展。

但是，作为在⼤⼭⾥⽣活的⼈们，还处在艰难的⽣存环境当中，从某个⾓度也印证了国家精准扶贫的必要性。

但愿⼭区⼈民在精准扶贫的政策下，和全国⼈民⼀道，享受国家改⾰开放红利，发扬⼭区⼈民坚韧不拔和吃苦耐劳的精神，挖掉穷根，摘掉穷帽，把⼭⾥的⼟特产销售出去，让⼭⾥⼈创收致富奔⼩康，共同实现伟⼤的中国梦。

当代⼈们在快节奏的⽣活中，喜欢读短⼩精⼲的⽂章。

再读《⼭果》，感慨良多，⽂章虽短，内涵丰富。

但愿我们的⽂学创作，再多⼀些这样精湛的短⽂，为读者提供更多正能量的⽂学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