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化软实力及其产业竞争力的SWOT分析报告

思想战线２００９年第２期ｆ３５馨№．２．２００９
中国文化软实力及其产业竞争力
的ＳＷＯＴ分析报告
张胜冰，邹龙
摘要：借助于ＳＷＯＴ分析方法来分析文化产业本身的一些深层次问题，有利于从产业经济学层面认识文化产业发展的内在规律和特点。

运用ＳＷＯＴ分析模型，可以明确我国文化软实力发展及其产业竞争力提升所面临的竞争优势、竞争劣势、机会和威胁等。

在合理假设的前提下，通过对ＳＷＯＴ矩阵的分析，将四要素相组合所设计出的在不同情况下提高我国文化软实力的发展策略，有助于为我国文化战略和政策制定提出建设性意见，推进我国文化产业的发展。

关键词：软实力；竞争优势；竞争劣势；机会；威胁
ＳＷＯＴ分析方法，用于确定企业本身的竞争优势（ｓｔｒｅｎｇｔｈ）、竞争劣势（ｗｅａｋｎｅｓｓ）、机会（ｏｐｐｏｒｔｕｎｉｔｙ）和威胁（ｔｈｒｅａｔ），从而将企业的发展战略与企业内部资源、外部环境有机结合。

在产业经济学理论体系中，时常借助ＳＷＯＴ分析模型，来建立产业发展与竞争的分析视角。

因此。

无论是哪个企业或产业，清楚地确定其优势和缺陷，了解其面临的机会和挑战，对于制定该企业或产业未来的发展战略都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

对文化产业来说，借助于ＳＷＯＴｙ）－析方法来分析产业本身的一些深层次问题，有利于从产业经济学层面深刻地认识文化产业发展的内在规律和特点。

当我们将ＳＷＯＴ分析方法应用于对国家文化发展战略进行分析的时候，实际上，这是使得ＳＷＯＴ分析方法的研究对象从微观的企业个体上升到宏观的国家层面，即便其分析内容有了较大范围的扩展，但其分析模型的架构并无根本改变。

笔者以为，通过合理运用ＳＷＯＴ分析方法，能够对涉及国家层面的文化发展战略提出指导性建议和具体改进措施。

这正是本文试图达到的目标。

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正式提出了“文化软实力”的概念，并把“文化软实力”同国家综合国力联系在一起，赋予了这一概念以深刻内涵。

“十七大”报告指出：“当今时代，文化越来越成为民族凝聚力和创造力的重要源泉、越来越成为综合国力竞争的重要因素”，“要坚持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前进方向，兴起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新高潮，激发全民族文化创造活力，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

”由此可见，提升我国文化软实力已经成为关系到国家未来发展的重大战略，而如何提升我国文化软实力，制定什么样的发展战略也就成为当前亟待思考和解决的问题。

毋庸置疑，国家文化软实力的提升必须借助于我国文化产业整体竞争力水平的大幅提高，增加文化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的影响力，实行“走出去”战略。

正如有学者指出的：根据国际经验，“西方发达国家都重视把文化产业作为增强文化软实力的最重要的途径。

通俗文化看起来不起眼，但它对树立良好的国家形象帮助巨大。

特别是那些影视、音乐，富于民族文化特色的通俗小说和创新的故事，乃至餐饮文化等等，都是友好型的，同时具有强大的文化渗透力。

”①
当我们将ＳＷＯＴ分析模型嵌入到对文化软实力的分析框架时，ＳＷＯＴ所涉及的４个基本要素——竞争优势、竞争劣势、机遇和威胁必将成为分析我国文化软实力的重要衡量依据。

同时，这一方法也可以用来分析与我国文化软实力相关的文化产业竞争力，并对这一竞争力关系进行系统性的衡量。

作者简介：张胜冰，中国海洋大学国家文化产业研究中心副主任、教授；鄄龙，中国海洋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研究生（山东青岛，２６６０７１）。

①陈少峰：《发展文化产业的国际经验借鉴）．人民网，２００７一“一０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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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胜冰邹尼★
一、Ｓｔｒｅｎｇｔｈ：我国文化软实力
的竞争优势
２０世纪９０年代，美国哈佛大学著名政治学教授约瑟夫·奈率先提出了“软实力”的概念，在他的观点中，“软实力”是指那些通过吸引力、渗透力和感染力而非通过威逼利诱来达到目的的能力。

其中。

文化软实力是国家软实力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已经成为综合国力不可缺少的重要内容。

“文化软实力源自于一个国家的文化构成状况，它与一个国家的文化传统与现状有关。

文化传统是由文化资源赋予的，文化资源越丰富，文化传统就越深厚。

文化现状则与文化资源的开发利用有关，这关系到文化产业发展。

文化资源开发利用得越好，文化产业就越发达，文化软实力的作用也就发挥得越突出。

”①
文化软实力主要涉及文化产品的感召力，它能深刻地影响人类和社会。

这是因为：文化产品中不同程度地负载着特定文化所包涵的思想意识形态内容和ｆｉｔ＂值观念。

许多经济发达国家之所以在重视物质产品输出的同时也重视文化产品的输出，就因为文化产品是影响社会和人们生活的重要载体，这正如美国学者波特谈到国家竞争优势时所说的：基于文化的优势，是最根本的、最难以替代和模仿的、最持久的和最核心的竞争优势。

②
回顾中华民族几千年的历史进程，以及中国近现代历经的发展道路，构成我国文化软实力的主体文化大致可以分为：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新中国成立以来所创造的具有社会主义国家意识形态特色的文化以及所吸纳的国外优秀文化精华。

当前，这３种文化相互融合、相互渗透。

在这３种文化成分中，中华民族传统文化是其最内核的部分，它决定了中华文化的核心价值体系的形成。

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历史上各种学派思想百花齐放、相得益彰，横贯古老中国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宗教等各个层面。

而对于。

文化”的概念，在中国的语言系统中早已有之。

《易·贲卦·象传》中说道：“观乎天文，以察时变。

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

”“文化”被诠释为以人伦纲常教化天下，久而久之，“文化”则成为了中华民族人格完善的象征和写照。

对于继承和发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而言，我们一贯秉承的态度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使传统文化成为中华民族强大的精神动力和宝贵财
①张胜冰：＜文化资源与文化产业），长沙：
②张胜冰：‘文化资源与文化产业＞，长沙：
富，服务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要求，并在社会发展进程中成为产生经济附加值的东西。

在当今国家竞争中，各国竞争力要素除了各国资源状况、经济指标、科技水平和军事力量外，文化也日益成为显示综合国力的重要因素，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因此，对于民族传统文化的挖掘、开发、保护和整理工作，成为许多国家在制定国家发展战略时的重要举措。

此外，文化生产还被纳入到产业化的模式中去，并借助于现代科技手段，加大文化内容的生产和转化，使之成为能彰显本国文化软实力的文化内容产品。

这些构成文化软实力的文化内容除了包括历史上的伟大思想家、哲学家的思想智慧外，还包含了广大劳动人民日常生活、生产中创造出来的流传和散落于民间的文学、音乐、舞蹈、戏剧、曲艺、杂技、体育、绘画、雕刻、建筑、传统医药理论、工艺技艺以及民俗节庆活动等等，内容十分广泛。

在我国公布的第一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中，就包含了我国各省市、地区的总计５１８项非物质文化遗产；同时，我国还有大批享誉世界的古代建筑遗迹和自然景观。

这些都构成与我国文化软实力有关的文化内容资源，对增强我国文化软实力具有重要意义。

在当代社会背景下。

增强我国文化软实力和产业竞争力的巨大优势就在于如何开发利用我国丰富的传统文化资源，通过产业化方式促使文化资源优势变为文化产业优势，提高我国文化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和地位。

需要指出的是，在我国与世界各国文化交流中，我们应当更加主动地吸收各国文化精华，并与我国文化相融合，以赋予我国文化更多的国际化元素。

这就要求我们在与文化相关的产业竞争力方面要具备国际化视野和意识，以现代科技手段来提升产业化水平，通过提高产业竞争力，加快文化内容生产。

同时。

依托于国家政策层面的大力支持，使文化软实力落实到具体层面，为更多的中国文化产品进入国际市场创造良好条件。

二、Ｗｅａｋｎｅｓｓ：我国文化软实力
的竞争劣势
提高我国文化软实力，让中国文化走向世界，让世界更多的人了解和感受中国文化的魅力，这是我们发展文化产业的目的所在。

但要实现这一目标，我们还要清楚地意识到我们的文化
湖南文艺出版社，２００８年，前言第２—３页。

湖南文艺出版社，２００８年．前言第２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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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西方文化在很多方面存在的巨大差异，甚至是不足，这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我国文化软实力面对的竞争劣势。

第一，中国文化历史悠久，在世界上占有重要地位，但从价值追求来看，中国文化中带有较突出的世俗主义色彩，容易使得人们把世俗性享受作为生活目标来对待。

这一特点在现代社会中与商业伦理结合在一起，容易导致人们过多地对物质性的追求。

这与西方社会建立在宗教伦理之上的文化观念存在着相抵牾的地方，容易使得中国文化与西方文化在思想观念上产生分歧，从而难以融通交流。

从产业竞争力角度讲，这会影响到更多的带有鲜明文化思想倾向的中国文化产品进入国际市场，在竞争中不得不面对诸多的文化障碍和困境。

第二，在我国的某些地方，文化工程的建设往往缺乏着眼长远的考虑，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功利主义行为。

文化软实力及其产业竞争力的提高离不开长期文化建设，但文化建设不是为了满足于地方政府的面子工程、形象工程。

如果只是服从于当政者的政绩需要。

文化建设就带有明显的功利目的，就同产业本身发展的要求相脱节，从而直接制约产业竞争力水平的提高。

在这方面我国同西方发达国家相比存在较大差距。

这反映了我们自身对文化建设还缺乏深刻认识。

第三，中华文化虽然历经５０００余年积累了丰富的文化遗产，但在文化产业飞速发展的今天，如何将这些丰富多彩的中华文化遗产科学、合理地置入产业发展的链条中，仍然存在着诸多困境。

这些问题有的是由产业发展水平带来的，有的却是由思想观念引起的。

在当今全球化背景下，如何克服这些困境，将世界各国文化元素同中华文化有机结合在一起，促使中华文化走向世界。

这是我们必须思考的问题。

在这种时候，我们应当更好地借鉴发达国家的经验，有效地营造具有中国特色的有助于提高文化软实力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环境。

第四。

我们还应当意识到，“文化软实力的提升是一个渐进的过程”，①提高文化软实力不能盲目跟进，更不能只是喊口号、打标语，而是要靠我们各行各业具体扎实的工作，在这方面我们更要克服心理浮躁的毛病。

文化是长期积淀起来的，不是刻意打造出来的，文化的影响力也是长期积淀的结果，不能单靠宣传手段。

去人为地制造轰动效应，去炒作文化。

这种咄咄逼人的姿态，只能是适得其反，谈不上文化竞争优势。

因此，提高我国文化软实力的重点应放在文化本身及其相关的产业竞争力的提升上，通过文化产品本身的渗透力和影响力去赢得尊重，赢得市场。

三、Ｏｐｐｏｒｔｕｎｉｔｙ：提高我国文化
软实力面临的机遇
当前，各国寻求文化的多元化．为中国文化与世界文化的对话、交流提供了重要契机，也为我国文化软实力及其产业竞争力的提升提供了难得的历史机遇。

在世界经济的几次转型之后，西方发达国家逐渐将发展重心转移到那些能带来高附加值、并且能够获得广泛社会认同的文化产业中去，文化产业自然成为各国增强其文化软实力的重要途径。

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公开发表的文件《文化的发展》中，奥古斯汀·杰拉德（Ａｕ－ｇｕｓｔｉｎ
Ｇｉｒａｒｄ）把文化产业的未来发展表述为以下几个方面：
其一。

可以更接近文化；
其二，可以提高大众交流的质量并发辰独立的公共媒介：
其三，可以促进创造性的工作；
其四，可以使传统文化机制现代化；
其五，可以加强民族文化生产；
其六，可以保护国家的文化出口。

②作为世界文化产业大国的美国。

文化产业在国民经济中占有突出地位。

作为其重要产业形态的电影、图书、音乐、动画、游戏、体育、主题公园及其他衍生产品的开发与销售，成为美国文化软实力在国际文化交往中的具体显现，形成其强大的文化竞争力。

它们不仅为美国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益。

更显示了美国文化极强的吸引力、渗透力和感召力。

英国自布莱尔执政以来，在制定其国家发展战略时，对大力发展英国的文化创意产业不遗余力，甚至将国民经济的增长点转移到创意产业上来。

北京奥运会闭幕式上来自伦敦的８分钟惊艳表演，看起来是英国现代大众文化的一个缩影，实则向世人展示了英国创意产业的一个侧面。

日、韩两国文化产业虽起步较晚。

但凭借两国雄厚的信息科技技术，将信息产业置入文化产业链条中所形成的内容产业，也就成为日、韩文化内容的助推器，并且在动漫、游戏、数字化艺术及其周边产品出口上长期保持了较大的贸易增长。

文化产业正逐步取代传统产业成为
①吴建民：《构建中华主流文化成当务之急》，人民网，２００７一ｌｌ一０２。

②［芬ｊ汉娜尔·考维恩：《从默认的知识到文化产业》，吴燕译，林拓等主编：‘世界文化产业发展前沿报告＞（２００３—２００４）．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２００４年。

第１０９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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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的支柱产业。

近年来，受美国次贷危机的影响，全球金融市场纷纷大幅受挫，加之全球能源危机所带来的影响，使生产成本激增，传统的第一、第二产业的边际效益日益疲软，全球经济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颓势。

于是，各主要经济大国相继打出“国家救市”牌。

然而，国家的宏观调控举措或许能够暂时缓解当前的经济压力，但以长远来看，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措施，无法使全球经济完全走出阴籀。

故而认为。

只有加快全球经济转型，大力投资和发展无污染、低能耗、高回报的新兴产业才是各国经济发展的长久之计。

文化产业也由此而成为未来世界经济的新的选择。

在世界经济严峻的态势下，中国的文化产业可以说既面临机遇，也面临挑战。

如何在世界金融危机中变危机为机遇，使国际投资纷纷向中国转移，这正是我们当前面对的迫切问题。

实际上，我国自１９９８年确立了文化产业发展战略以来，近几年，国家采取有效措施，动用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发展文化产业，取得了可喜成绩。

２００６年５月１９日。

国家统计局负责人在“第二届文化发展战略论坛”会议上，首次发布了关于中国文化产业的统计数据。

数据表明，中国文化产业发展已初具规模，其产业结构从分层来看，传统的以提供新闻、出版发行、广播影视、文化艺术等为主的“核心层”仍是文化产业的主体；而近年来发展较快的以提供网络文化、文化休闲等服务产品为主的“外围层”已具备一定规模。

这也为今后我国文化软实力和相关产业竞争力的提升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虽然我国文化产业同西方发达国家相比还有较大差距，自身也存在许多突出的问题，但在宏观环境发展趋势的作用下，对于我国文化产业发展以及文化软实力的提升来说，无疑是一个绝佳的契机。

四、Ｔｈｒｅａｔ：我国文化软实力
面临的威胁和挑战
随着中华文化走向世界，代表我国文化软实力的相关产业及产品不断进入国际市场，这样就不得不面对国际市场所带来的一系列威胁和挑战。

尤其是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来，这种威胁和挑战变得更加严峻。

在当前对外开放的政策环境下，我国文化产业面临的威胁和挑战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第一，从总体上看，在当今高新技术背景下，我国的文化创新能力表现得不足，与发达国家的差距较大，这使得我国文化产业发展始终受制于他人，直接影响到了我国文化产品进入国际市场的范围和程度。

从另一方面来看，伴随着世界经济格局的调整和产业分工，我国成为了世界制造业大国，文化产品生产和文化产业发展也因此受到影响：我国虽然成为了世界上文化产品制造大国，但在文化内容提供上却始终无法与发达国家相抗衡，因此进入不了文化产业强国的行列。

第二，随着我国文化产业的国际化进程的加快，必然要考虑如何抵御外来资本的侵蚀，一旦文化市场放开，伴随国际文化产业垄断集团而来的是其雄厚的产业资本，而我国文化企业一部分尚处于由事业单位向企业的转型期，一部分即使已融入了市场经济的规则中，但无论从管理经验还是资本运作上都显得较为稚嫩，抵御市场风险的能力还较弱小。

虽然我国的文化政策会对国内文化企业免受外来资本的冲击起到某种保护作用，但也只是暂时性的。

在世界宏观经济的压力下，我国文化市场面临着进一步放开的可能，倘若我国文化企业自身的资本力量得不到强化，那么单靠政府政策性保护是无济于事的，在未来发展中极有可能被国际文化产业垄断集团并购。

由于产业系统内需要强大的资金链作保障，假如我国的文化企业的资本构成中，国外资本占据了半壁江山，我国文化企业一旦成为国际文化产业寡头集团旗下的子公司，那么，我们将无法有足够的信心和实力去体现中国的文化软实力水平，而与文化软实力相关的产业竞争力的提升也就成为子虚乌有的事情。

第三，我国的文化安全预警机制是否能够保证我国文化免受外来文化价值观的侵蚀，这也是必须要考虑的，这是我国文化面临的一种更直接的威胁。

文化产品属于价值复合型产品，除了具备经济意义上的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外，还潜藏着与人类社会相关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等意识形态内容。

从我国国情来看，我国文化软实力必然打上了￥－Ｉ－＠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印记，文化软实力所产生的文化吸引力、感染力和渗透力也必然与此有密切关系。

因此，在与各国进行文化交流、甚至产业竞争过程中，当我们在向世界明确表达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的内涵的同时，那些同样具有强大文化软实力的国家和民族也在向我们灌输着他们的文化价值观念。

一旦我国文化遭到异域文化的入侵，我们的核心价值体系将遭到异域文化的冲击，其后果应引起足够重视。

总而言之，我国的文化软实力发展所面临的威胁和挑战主要来自于文化内容冲击、文化资本冲击和文化价值观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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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ＳＷＯＴ矩阵：中国文化
软实力的发展策略
在分析了我国文化软实力和相关产业竞争力的竞争优势（ｓｔｒｅｎｇｔｈ）、竞争劣势（ｗｅａｋｎｅｓｓ）、机会（ｏｐｐｏｒｔｕｎｉｔｙ）和威胁（ｔｈｒｅａｔ）后，我们运用ＳＷＯＴ分析模型接下来要做的工作就是：建立ＳＷＯＴ矩阵（见表１），将优势、劣势、机会和威胁相组合，形成ＳＯ、ＳＴ、ＷＯ、ＷＴ策略，并对ＳＯ、ＳＴ、ＷＯ、ｗＴ策略分别进行分析，设计出在不同情况下有助于提高我国文化软实力的发展策略。

表１：ＳＷＯＴ矩阵
ＳＷＯＴ矩阵优势劣势
ＳＯ战略ＷＯ战略机会
（增长型战略）（扭转型战略）
ＳＴ战略ＷＴ战略挑战
（应对型战略）（防御型战略）
（一）Ｓ０战略
ＳＯ战略是我们所预期的最佳情况下所实施的战略实践。

在宏观环境带来的绝佳契机下，我国的文化软实力和相关产业竞争力的优势能够得到充分发挥，具体表现在：随着我国政治、经济、军事势力的不断强盛，我国在世界舞台上的地位将会显著提高。

尤其在经历了２００８年许多重大事件的考验后，世界各国政府和国际组织对我国政府给予充分肯定和赞扬，这也是我国综合国力和政府执政能力的具体体现。

在对外文化交流方面，我国政府始终坚持对不同民族的文化采取互相尊重、互相包容、互相借鉴、取长补短的态度，因此，这确保了我国的对外文化交流从长远看来始终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

与此同时，中华文化在世界上的影响力在逐步扩大和加深，主要表现在：其一，世界各国掀起了“中文热”，从一个侧面表现了各国民众想进一步了解中国以及中华文化的迫切愿望。

许多国家的高等院校设立了中文和中国文化相关专业，我国政府也在世界许多国家建立了“孔子学院”，并派出大批学者出国交流访问等等。

这些实践和举措扩大了中华文化在世界的影响。

其二，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背景下，中国文化与文化产业正逐步走向世界，除国内政府资金的大力支持外，国外资本也在不断流向中国文化市场。

因此，中国的文化企业凭借自身丰富且影响力巨大的资源优势，在市场中不断探索、总结经验教训，逐步提升自身的产业竞争力水平，必然使得我国文化软实力进一步增强。

其三，在世界经济·１００·呈现颓势的情况下，中国经济凭借政府有效的宏观调控措施，继续保持着上升的良好势头，其中，文化产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逐步增大，也增强了国内文化企业与对华投资者的信心。

因此，我国在增强文化软实力和提升相关产业竞争力的同时，必须注意采取有效措施以保持文化产业发展的增长性趋势。

《二｝ＷＯ战略
一个事物同时具有利弊两个方面，当负面影响日益突出，而宏观环境带来的利好机遇依然存在时，我们便要着手制定有效措施，尽可能地降低事物的负面效应，显现其优势的一面。

应该说，影响我国文化软实力的不确定性因素有很多，而自身的工作不到位也可能产生种种不利状况，致使我国文化软实力的竞争劣势凸显。

例如，各级政府、文化相关部门与文化企事业单位对提高文化软实力与相关产业竞争力的相关政策规定领悟不够深入、不具体，落实不到位，在实际工作中极有可能产生盲目性，甚至做出一些错误的决策和判断，这不仅会使得我国文化软实力大打折扣，也会影响到文化产业竞争力的提升。

在这种情况下，扭转型战略将会起到纠偏作用，帮助我们朝着正确的轨道发展。

提高我国文化软实力水平和产业竞争力是一个长期发展战略，涉及的环节和部门很多，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并且随时受到外部变化因素的影响。

因此，需要对这个系统的运行进行必要的调整和修正，若不及时进行调整和修正，会使事物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拉大我国同西方发达国家的差距。

所以，对政府来说，需时刻监督涉及国家文化软实力的相关政策法规的执行情况和执行力度，并为此提供必要的制度保障。

（三）ＳＴ战略
指的是建立各种应对措施的战略。

机遇同样伴随着挑战和威胁，随着世界经济发展趋势的瞬息万变，有利的环境很可能转瞬即逝。

于是，在宏观环境的不利影响逐级扩大的情况下，不应忽视来自各方面的威胁和挑战对我国文化软实力的影响。

针对我国文化产业可能面临的３种外来冲击，我们采取的应对战略须着重于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建立、健全我国的版权制度和版权监管体制。

制度建设必须同国际相关条例相接轨，对国外优秀文化产品、文化产业的准入，应采取优惠放宽政策。

要提高我国文化产业的创新水平，在政策和资金层面上鼓励创新型文化产品的生产和研发，培养创新型人才，扶植创新型文化企业的发展，保护我国自主知识产权。

同时，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