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自由主义的经济改革建议——评大卫·鲍茨的《古典自由主义》

资源所 有者 的选 择 ， 而这 些 人 也 许从 未谋 面 ， 也 从 来没有 一起合 作过 ， 是 市场 价格 机 制让 我们 但
联合 在一起 制造人 们所需 要 的东西 。
鲍茨在 《 典 自由 主义 》 书 中以 交 通 系统 古 一 及超 市为 例 说 明 市场 这 个 复杂 适 应 系 统 。 旧金 山湾 区有 三 大机 场 ， 天起 降飞 机 数 千 架 ， 时 每 准 起飞落地 ， 不相 碰 撞 ， 管理 这 个 交 通 系 统 似 乎 是
、
信息和 协作
市 场交 易依 赖于信 息 ， 而市 场 的信 息并 没 然
有集 中存放 在一 个地 方 。其实 ， 场本 身 就 是一 市 种成 功地 收集 处 理 和使 用 分 散 知识 和信 息 的机
制 。在市场 中 ， 重要 的信 息 主要 包 含 在 价 格 中。 价格 系统反 映 了数 以百 万计 的生产 者 、 费者 和 消
无 限复 杂 的 自发 秩 序 让 人 惊 叹 。这 种 自发秩 序 被称为 市场 经 济 。鲍 茨 把 市 场 与人 类 文 明 的 根 本 特征相联 系 ， 出人 类是 发 展 出非 亲属 合作 的 指
唯一 物种 。市 场 的产生 来 自这样 一 个 事实 ： 们 人
诉人 们银线 或铂金 线 比铜 线 导 电性 能好 ， 是价 但
不是 工 程学 问题 。没 有价 格 传 递 的宝 贵信 息 ， 计
格告诉 我 们 导 线 用铜 比用 铂 金 好 。经 济 学 问题
收 稿 日期 ： １ ０ ２ ２ ０— ４— ６ ０ 作者简介 ： 刘业进 ， ， 男 副教授 ， 研究方向为制度经济学 、 演化经济学 。
第 ３期
刘 业 进 ：古 典 自由 主 义 的 经 济 改 革 建 议
１１ ４
新的客户而进行 的竞争产生 了这样的协作。每 年 都有许 多 公 司做得 好 而得 到 市 场 报 酬 系统 的
奖励 ， 同时有 数 以万计 的公 司退 出竞 争 ， 就 是 这
市场所 谓 的“ 创造性 破坏 （ ｒａｉ ｅｔ ｃ ｏ ） 。 Ｃ ｅｔ ｅＤ ｓ ｕｔ ｎ ” ｖ ｒ ｉ
与他人 合 作 比独 自工 作 能 完成 更 多 的 任务 。不 仅 如此 ， 茨还 指 出道德 现象 与市 场 问 的直 接联 鲍
系。如果 没有合作 和 分工 带来 的相互 利 益 ， 同情 和友 谊就 不 会产 生 ， 市场 秩 序 本 身 也 不 会 出 现 。 市场 就是合 作 。而正是竞争 让人们合 作得更好 。 复杂程度 低 的系统 是可 以计 划 的 ， 而越 是 复
有计划 地 指挥 和 协 调 所 有 机 动车 的驾 驶 根本 是
不可能 的 。现代 化超 市是 一 个普 通 的地 方 ， 它 但
奥 地利 学 派证 明 了正 是 市 场 价 格 的缺 位 使
社 会 主义 计 划 经济 无 法 运 转 。计 划 者 认 为 生 产 问题是 一个 工程 学 问题 。然 而 工 程 师 不 能告 知 人 们制造 汤罐 是 用 铝 皮 还 是 铂 金 。工 程 师会 告
一
市场 中消费者 的决 策 都是 边 际决 策 ， 些决 这 策影 响着 生 产 者 的生 产决 策 。消 费者 的偏 好 引 导生 产决策 ， 生产者 为 吸 引更多 的消 费者 展开 竞 争 。这些 决策被 数 千 、 百万 、 数 数亿 次地 重 复 ， 一
个 复杂 的 协作 系统 就 出现 了。正 是 企 业 为 吸 引
个极 为复杂 的任 务 。然 而 ， 旧金 山湾 区人 们 驾
车 出行 的 次数 是 飞 机 起 降 次 数 的 数 千倍 。这个 包 含数 以百 万 计 的 汽 车 的 出行 系 统 的 复 杂程 度
超 出任何交通 管理 系 统 的管理 能 力 ， 我们 不得 不
让 它 自行 运 转 ， 的 是 遵 循 几 条 简 单 的 抽 象 规 靠 则—— 靠右行驶 ， 灯停 绿 灯行 ， 转 让直 行 等 。 红 左
据接收到新信息 修改 自身 的行 动策 略 。在 这些 系
统 中没有独裁者 或集权 统 治者 ， 没有 哪个 司机 、 交 易人知道系统 中其 他 主体 在做 什么 。复杂 系统 的
主体根据局部信 息而非 全局 信息作 出决 策并修 改
其行 为规则 （ 约翰 ・ 卡斯蒂 ， ９ ） Ｌ・ １ ８。 ９
杂 的系统越是 必须靠 自组织 。
一
动模式 ， 到金融市场价格 的涨落 。与复杂 系统相对
照 的简单系统通常或者是少量 的个体对象 ， 它们之
间的相互作用 比较 弱 ； 者是 封闭气 体 ， 或 或者 是遥 远的星系 ， 中所包 含 的对 象数 目如此 巨大 ， 其 以至
于我们可以采用统计 平均 来研究 它们 的行 为 。复 杂系统涉及 中等数 目的主体—— 司机 、 易人 、 交 分 子 ……复杂适应 系统 中的主 体通常 具有智 能性 和 适应性 ， 它们可 以按照规 则作 出决 策 ， 时准备根 随
第２ ８卷 第 ３期 ２１ ００年 ６月
郑 州 航 空 工 业 管８ Ｎｏ ３ １２ ．
Ｊ ｕ ｎ ｌｏ ｈ ｎ ｚ ｏ ｎ ｔ ｕｅ ｏ ｒ ｎ ｕ ｉａ Ｉ ｄ ｓ ｙ Ｍａ ａ ｅ ｎ ｏ ｒ ａ ｆＺ ｅ ｇ ｈ ｕ Ｉ ｓｉ ｔ ｆ ｔ Ａｅｏ ａ ｔ ｌ ｎ ｕ ｔ ｎ ｇ ｍｅ ｔ ｃ ｒ
Ｊｎ ２ １ ｕ ．００
古典 自 由主义 的经济 改革建议
— —
评大卫 ・ 鲍茨的《 古典 自由主义》
刘 业进
（ 首都 经 济 贸 易大 学 城 市 学 院 ， 京 北 １０７ ） ００ ０
桑塔菲 研究 院 （ Ｆ ） 究 复杂 适应 系 统 的科 ＳＩ研 学家约翰 ・ 卡斯 蒂（ｏ ｎＬ Ｃ ｓ ） 出， 杂系 Ｌ・ Ｊｈ ａｔ 指 ｉ 复 统遍 布 日常生活 的每个角 落 ， 从城市交通 网络 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