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者”麦肯齐:捐得又多又快,就一定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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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入者”麦肯齐:捐得又多又快,就一定更好吗?
作者:龚怡洁
来源:《中国慈善家》2021年第06期
作为一个因离婚而获得巨额财富的“闯入者”,
麦肯齐的兴趣更在于打破固有的倾斜,填补慈善领域的空缺
麦肯齐·斯科特曾经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女性。

2020年9月,《财富(Fortune)》杂志刊文报道,麦肯齐的净资产达到674亿美元。

她的前夫是多次登上富豪榜首位的亚马逊创始人贝佐斯——两人于1993年完婚,育有四个孩子。

16年的婚姻最终留给了麦肯齐一笔巨额财产:2019年,她与贝佐斯宣布离婚,并分得了
公司25%的股份,在当时约价值360亿美元。

这个数字在2020年因科技股利好而持续上涨,也在当年令麦肯齐成为了世界女首富。

但麦肯齐的钱花得空前的快——倒不是花在自己身上。

就在宣布离婚后不久,麦肯齐签署了比尔·盖茨、沃伦·巴菲特等世界级富豪们参与的“财富捐赠誓言(The Giving Pledge)”,承诺在有生之年把大部分财产都用于慈善。

而在当时,她的前夫贝佐斯则并未签署捐赠誓言。

在随后的一年里,麦肯齐宣布了近86亿美元的捐赠——这一数字甚至超过盖茨基金会和福特基金会两家的年度慈善额总和。

今年6月,她又宣布了新的一批捐款,受助者涵盖286个组织,包括艺术、文化、教育机构,尤其是那些为有色人种或边缘群体服务的相关组织。

她的慷慨解囊引起了巨大的关注。

有不少媒体批评她的前夫贝佐斯虽然坐拥巨大财富,但始终在慈善上非常吝啬,捐款还不足资产的1%。

每当这种时候,麦肯齐不免会被拉出来做对比,因为她已经在极短的时间内“毫无留恋”地捐出了自己13%的财富,让世界上很多投身慈善多年的富豪都望尘莫及。

麦肯齐的捐款模式也引起了很多讨论。

不同于那些有条理地规划慈善项目、制定资金使用方式的大型基金会,麦肯齐的捐赠似乎总是来得随性且出其不意。

她的博客是唯一的消息发布渠道,她本人也几乎没有接受过媒体采访。

在接到她团队的电话或邮件联系之前,很少有组织想过自己会成为那个被选中的幸运儿,拿到一笔丰厚的资助。

“圣诞老人的神秘礼物”
想象几百万砸到自己头上的场景简直是太快乐的事了。

但如果你哪天真的收到一封邮件,内容是通知你“有位匿名富豪已经决定要给你捐几百万美元”,你的反应不出意外会是:“骗子吧?”
今年5月的某一天,加州帕洛阿尔托大学(Palo Alto College)校长罗伯特·加尔萨的助理就给他报告了这么一件事。

校长信箱来了一封邮件,表示帕洛阿尔托大学将会得到一笔2000万美元的捐赠。

但是邮件没有抬头,没写地址,也没留电话。

加尔萨和助理都觉得,这肯定是诈骗邮件。

对方似乎还挺执着,之后又发了几封同样的邮件来,但加尔萨都没回复。

直到几天后,邮箱里又收到了另一个地址发来的类似内容的邮件,加尔萨才恍然意识到这可能是真的。

弗吉尼亚州东北社区大学(Northeast Community College)的校长莱娅·巴雷特也遭遇了类似的情况。

她已经记不太清邮件标题了,“只记得正文内容大概是,‘巴雷特校长您好,现有一位捐助人有意向对您主理的社区大学捐助一笔资金,特代ta发送了这封邮件。

或许我们可以约个最近的时间,见面商讨吗?’”她当时没多想,把自己的联系电话回给了这个地址。

但是她
后来越想越觉得奇怪,也不免开始担心,于是找到了网络工程部和发展部的两位主管通气。

两个人安慰她说,大概就是一封垃圾邮件,不用太在意。

没想到,几天之后,巴雷特真的接到了一位女士的电话。

对方不愿意透露姓名,但表示麦肯齐·斯科特正打算给他们学校捐赠1500万美元,校方可以随意支配这笔资金,他们相信校方的决策能力。

电话里,对方表示麦肯齐并不需要校方的任何回馈,也婉拒给教室和教学楼挂名。

“当时我跟对方说,实在抱歉,但是我還是太难以相信了。

请问你们有什么办法能证明这笔捐款是真实合法的吗?”对方接着就给她发来了麦肯齐的博客链接,她发现,学校的名字真的就在名单上。

在麦肯齐的捐赠故事里,这种出其不意到让人怀疑是诈骗的通知形式,似乎是媒体报道最津津乐道的一个部分,受捐人的反应也是五花八门的有趣。

国际黑人舞者协会会长丹妮丝·桑德斯·汤普孙也接到了电话,对方表示,要给她的组织捐300万美元。

“吓到地板上去了”,汤普孙如此形容她当时的第一反应。

作为舞者,之后缓过神来的她直接在办公室里大跳了一段舞,超级兴奋。

原因或许是,这种大手一挥的巨额捐赠在今天真的很少见。

曾经,在采访中,盖茨基金会的首席执行官马克·苏斯曼告诉《中国慈善家》,“衡量和评估是盖茨基金会管理哲学的核心”。

现代大型、成熟的基金会,基本都会把审计工作做得细致,信息尽可能地公开,不管申请、通知,还是项目过程中和结束后的汇报反馈,都有一套缜密的流程。

工作人员也都高度职业化,整个工作网络都会尽量凸显专业性。

相对地,麦肯齐的捐赠更神秘,更“反传统”。

她没有建立任何正式的基金会,自己也不会直接跟受助人接触。

作为替代方案,她招募了一支小顾问团队,着重吸纳了“种族、性别和性别身份的边缘群体”作为工作人员,来帮助自己寻找和评估目标组织。

联系好援助事宜后,团队一开始会让受助人先保密,也不会透露是谁捐赠的这笔钱。

等到全部受助名单确定,麦肯齐会在她的博客上正式发布一篇包含名单的文章,这个时候也就不再需要保密了。

媒体的报道中,给她用上了各种形容和比喻,“麦肯齐的捐赠如同圣诞老人的神秘礼
物”“来自天堂的甘霖”。

听起来有点夸张,不过其实透露了一个信息:麦肯齐的捐赠可以说是普惠——这么说是因为善款主要流向囊括了种族平等、性别平等、LGBTQ权益、公共卫生等多个领域的组织,且多数受助机构的体量都比较小,有一半的机构员工少于50人。

想要得到捐助,或者说吸引到慈善家的青睐与“投资”,本身对于一些中小组织来说并非易事。

而在疫情的冲击下,大部分的非营利组织更是遭受了生存考验。

此时,一笔直接交到负责人手上的善款可以扮演非常关键的角色。

省去一些冗杂环节、凸显速度与效率,是媒体对于麦肯齐的捐赠模式普遍赞赏的方面。

目前,麦肯齐一共做了三轮捐赠,分别在2020年7月、2020年12月和今年6月发布,总捐助金额超过113亿美元,受惠的学校、组织、机构有将近800个。

慈善领域的专家表示,麦肯齐去年7月的单笔60亿美元捐赠,可能是在世的捐赠者直接向慈善机构捐出最多的一笔,而且广泛地流向了数百个组织。

赞美与质疑
即使是捐得像麦肯齐这样又多又快,也并不一定就能導向好的结果。

慈善事业已经并不是简单的慷慨就能承载的了。

虽然麦肯齐两年内的大动作,已经让她在捐赠额上成为一个范本,但不走寻常路也会伴随着质疑。

因为来得太突然又通知得太随性,很多机构就把麦肯齐团队的联络当成了诈骗。

更离谱的还在后面: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新闻的启发,真的有诈骗团伙用上了这个模式,谎称自己是麦肯齐团队来骗钱。

澳大利亚的丹妮尔·丘吉尔在去年年底收到了来自“麦肯齐基金会”的联系。

丹妮尔有五个孩子需要抚养,其中10岁的儿子拉克兰患有自闭症,需要持续不断地花钱治疗。

为了筹集一点医药费,她曾经在网站上发起过众筹,但最后也没有募集到足够的钱。

在她收到的邮件里,对方称,丹妮尔已经进入了麦肯齐的捐赠名单。

起初她有些怀疑,在网络上搜索了“麦肯齐”“诈骗”的关键词,结果就看到了前文那些“天上掉馅饼”的报道。

尽管和家人商量过,但没有人过多地怀疑邮件的真实性——她按照对方要求注册了“税号”和“信托网站”,在对方伪造的一系列社交平台、银行网站上进行操作,前后共被骗走7900美元。

事件被报道之后,麦肯齐也在自己的社交账号上专门添加了一段简介,提醒大家警惕这类骗局。

丘吉尔女士也去到了当地的警察局报案,但最终钱并没有被追回来。

这可能是最显而易见的隐患了。

捐得快、捐得又多,并不意味着这就是一次成功的慈善。

从进入公众视线开始,麦肯齐就很少接受媒体采访。

投身慈善事业之后她也保持了一贯的作风,除了博客上的文章和名单发布,从未接受过任何媒体关于她慈善计划的采访,一切捐赠都在暗处平稳进行。

那么透明度要如何保证呢?麦肯齐在博客里解释了他们筛选受助者的过程:在2020年12月那批捐赠里,他们先是确定6490个备选对象,以邮件和电话形式和他们进行初步沟通,并对他们的相关数据做研究分析,还有百人的参谋团做商议参考,包括业界专家、基金会和非营利组织成员,以及有丰富经验的志愿者。

初步筛选一次后,他们会再对各项数据做“深入研究”,最终把438位受助方的名单确定出来。

不过这些数据都没有公开。

斯坦福大学慈善与公民社会中心主任罗伯·瑞希在接受采访时表示,“麦肯齐的慈善机制是怎么运作的,还有过程中的细节,目前都是不透明的。

”这个审核机制是否经过了合理的设计和打磨?捐赠的金额有参考的标准吗?组织拿到钱之后,如果不给予任何使用建议,他们真的能合理利用这笔钱吗,如何证明他们让钱花得值了?这些都是麦肯齐目前亟待回答的问题。

即使是做好事,也必须受到监督,才能保持相对良性的状态。

“麦肯齐现在承担着重要的公共身份,”迈阿密社会科学研究所执行董事玛丽贝尔·莫雷表示,“法官必须解释他们做决定的逻辑,参议员也必须回答选民的问题。

同理,慈善家也有义务向公众解释他们是如何、以及为什么做出决定的。


显然,想要把上亿美元花出去,也并非一件容易的事,它需要一个合理的“花钱之道”。

不过,麦肯齐目前已经是美国最慷慨的慈善家,她的捐赠额已经把富豪榜前列的人甩在身后。

乐意捐钱,一定不会是件坏事。

因此,公众和业界对于麦肯齐的意见并非是尖锐的质疑,而更像是一种建设性的批评,期望能把资金更有效地用在刀刃上。

打破固有倾斜
麦肯齐的钱,对于受助组织到底有多大的意义?
彭博社在今年8月对麦肯齐捐助过的组织进行了一次调查。

接受访问的组织中,有90%都表示,麦肯齐的捐款是他们收到过的数额最大的善款。

麦肯齐的主要资助领域是社会救助、基础设施建设、教育、艺术文化、健康这五方面,特别是各个行业里面向有色人种、酷儿群体的,促进平等的组织获得了不少捐款。

具体到艺术这一行业来说,麦肯齐的捐赠是为他们引流的一次契机。

马里兰大学德沃斯艺术管理学院的院长迈克尔·凯瑟在过去的一年里接待了600多家艺术组织机构,他们都非常担心未来的生存问题。

在疫情扩大之后,对于社会救助和温饱方面的捐助变得急迫起来,医药、健康、公共卫生等领域成为各大慈善基金会重点捐助的对象,艺术、文化类的组织和剧院等机构则变得少有人问津。

但实际上,疫情剥夺了观众之后,这些行业里面不少原本成熟的商业模式已经完全被改变了。

“如果去问艺术从业者,去问高层们,他们一定会表示麦肯齐的捐赠额已经超越他们想象了。

”凯瑟说,这笔钱能让他们发得起工资,交得起水电费。

这些都是过分实际的方面,但不论是什么组织,如果处理不好这些花销,就没办法生存的。


按照麦肯齐在博客中所写,自己花大手笔做慈善的目的,是希望能够通过捐助资金来帮扶边缘群体和基层公益机构,以期通过他们的工作,尽量修缮一些不够平等的社会结构。

“在我看来,毫无疑问,任何个人的财富积累都是集体劳动的成果,而且也拜社会结构所赐,才让一部分人占有了更多机会,同时也导致另一部分人不得不面对众多阻碍。

”在发布的文章中,麦肯齐把这句话标注了出来。

即使是慈善,也存在着某种结构上的不平等。

中小型项目不容易被看到;为特定身份的人群实施帮扶的社区性公益机构听上去繁琐而无趣,也就很难吸引到什么关注;以及社会结构里身份权利的不平等,也同样会被带到慈善框架下。

作为一个因离婚而获得巨额财富的“闯入者”,麦肯齐的兴趣更在于打破固有的倾斜,填补慈善领域的空缺。

YWCA(基督教女青年会)芝加哥-大都会区负责人多莉·麦克沃特表示,麦肯齐捐助了不少黑人女性社区组织,她知晓“这些组织工作的意义,并让我们拥有支配资金的主动权”。

目前,麦肯齐一共做了三轮捐赠,分别在2020年7月、2020年12月和今年6月发布,总捐助金额超过113亿美元,受惠的学校、组织、机构有将近800个。

慈善领域的专家表示,麦肯齐去年7月的单笔60亿美元捐赠,可能是在世的捐赠者直接向慈善机构捐出最多的一笔,而且广泛地流向了数百个组织。

赞美与质疑
即使是捐得像麦肯齐这样又多又快,也并不一定就能导向好的结果。

慈善事业已经并不是简单的慷慨就能承载的了。

虽然麦肯齐两年内的大动作,已经让她在捐赠额上成为一个范本,但不走寻常路也会伴随着质疑。

因为来得太突然又通知得太随性,很多机构就把麦肯齐团队的联络当成了诈骗。

更离谱的还在后面: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新闻的启发,真的有诈骗团伙用上了这个模式,谎称自己是麦肯齐团队来骗钱。

澳大利亚的丹妮尔·丘吉尔在去年年底收到了来自“麦肯齐基金会”的联系。

丹妮尔有五个孩子需要抚养,其中10岁的儿子拉克兰患有自闭症,需要持续不断地花钱治疗。

为了筹集一点医药费,她曾经在网站上发起过众筹,但最后也没有募集到足够的钱。

在她收到的邮件里,对方称,丹妮尔已经进入了麦肯齐的捐赠名单。

起初她有些怀疑,在网络上搜索了“麦肯齐”“诈骗”的关键词,结果就看到了前文那些“天上掉馅饼”的报道。

尽管和家人商量过,但没有人过多地怀疑邮件的真实性——她按照对方要求注册了“税号”和“信托网站”,在对方伪造的一系列社交平台、银行网站上进行操作,前后共被骗走7900美元。

事件被报道之后,麦肯齐也在自己的社交账号上专门添加了一段简介,提醒大家警惕这类骗局。

丘吉尔女士也去到了当地的警察局报案,但最终钱并没有被追回来。

这可能是最显而易见的隐患了。

捐得快、捐得又多,并不意味着这就是一次成功的慈善。

从进入公众视线开始,麦肯齐就很少接受媒体采访。

投身慈善事业之后她也保持了一贯的作风,除了博客上的文章和名单发布,从未接受过任何媒体关于她慈善计划的采访,一切捐赠都在暗处平稳进行。

那么透明度要如何保证呢?麦肯齐在博客里解释了他们筛选受助者的过程:在2020年12月那批捐赠里,他们先是确定6490个备选对象,以邮件和电话形式和他们进行初步沟通,并对他们的相关数据做研究分析,还有百人的参谋团做商议参考,包括业界专家、基金会和非营利组织成员,以及有丰富经验的志愿者。

初步筛选一次后,他们会再对各项数据做“深入研究”,最终把438位受助方的名单确定出来。

不过这些数据都没有公开。

斯坦福大学慈善与公民社会中心主任罗伯·瑞希在接受采访时表示,“麦肯齐的慈善机制是怎么运作的,还有过程中的细节,目前都是不透明的。

”这个审核机制是否经过了合理的设计和打磨?捐贈的金额有参考的标准吗?组织拿到钱之后,如果不给予任何使用建议,他们真的能合理利用这笔钱吗,如何证明他们让钱花得值了?这些都是麦肯齐目前亟待回答的问题。

即使是做好事,也必须受到监督,才能保持相对良性的状态。

“麦肯齐现在承担着重要的公共身份,”迈阿密社会科学研究所执行董事玛丽贝尔·莫雷表示,“法官必须解释他们做决定的逻辑,参议员也必须回答选民的问题。

同理,慈善家也有义务向公众解释他们是如何、以及为什么做出决定的。


显然,想要把上亿美元花出去,也并非一件容易的事,它需要一个合理的“花钱之道”。

不过,麦肯齐目前已经是美国最慷慨的慈善家,她的捐赠额已经把富豪榜前列的人甩在身后。

乐意捐钱,一定不会是件坏事。

因此,公众和业界对于麦肯齐的意见并非是尖锐的质疑,而更像是一种建设性的批评,期望能把资金更有效地用在刀刃上。

打破固有倾斜
麦肯齐的钱,对于受助组织到底有多大的意义?
彭博社在今年8月对麦肯齐捐助过的组织进行了一次调查。

接受访问的组织中,有90%都表示,麦肯齐的捐款是他们收到过的数额最大的善款。

麦肯齐的主要资助领域是社会救助、基础设施建设、教育、艺术文化、健康这五方面,特别是各个行业里面向有色人种、酷儿群体的,促进平等的组织获得了不少捐款。

具体到艺术这一行业来说,麦肯齐的捐赠是为他们引流的一次契机。

马里兰大学德沃斯艺术管理学院的院长迈克尔·凯瑟在过去的一年里接待了600多家艺术组织机构,他们都非常担心未来的生存问题。

在疫情扩大之后,对于社会救助和温饱方面的捐助变得急迫起来,医药、健康、公共卫生等领域成为各大慈善基金会重点捐助的对象,艺术、文化类的组织和剧院等机构则变得少有人问津。

但实际上,疫情剥夺了观众之后,这些行业里面不少原本成熟的商业模式已经完全被改变了。

“如果去问艺术从业者,去问高层们,他们一定会表示麦肯齐的捐赠额已经超越他们想象了。

”凯瑟说,这笔钱能让他们发得起工资,交得起水电费。

这些都是过分实际的方面,但不论是什么组织,如果处理不好这些花销,就没办法生存的。


按照麦肯齐在博客中所写,自己花大手笔做慈善的目的,是希望能够通过捐助资金来帮扶边缘群体和基层公益机构,以期通过他们的工作,尽量修缮一些不够平等的社会结构。

“在我看来,毫无疑问,任何个人的财富积累都是集体劳动的成果,而且也拜社会结构所赐,才让一部分人占有了更多机会,同时也导致另一部分人不得不面对众多阻碍。

”在发布的文章中,麦肯齐把这句话标注了出来。

即使是慈善,也存在着某种结构上的不平等。

中小型项目不容易被看到;为特定身份的人群实施帮扶的社区性公益机构听上去繁琐而无趣,也就很难吸引到什么关注;以及社会结构里身份权利的不平等,也同样会被带到慈善框架下。

作为一个因离婚而获得巨额财富的“闯入者”,麦肯齐的兴趣更在于打破固有的倾斜,填补慈善领域的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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