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教育与收入差距的关系_兼谈美国社会的收入差距_程黎

一、教育与收入分配理论西方理论界将教育纳入收入分配的研究视野始于上世纪中叶。

其代表性观点主要有以下几种：（一）教育公平程度与收入差距的相关性贝克尔（Becker ）在1964年发表了《人力资本理论》，提出了较为系统的人力资本理论框架，并且通过分析发现，收入分配中越来越多地显示出个人收入与教育程度的关系，教育程度不同的群体之间的收入差距逐渐拉大———教育程度越高收入水平也越高，反之，教育程度越低收入水平也越低。

明瑟（Mincer ）关于收入分配的人力资本模型认为，人口总体的平均受教育程度和教育分布状况都会影响收入分配状况。

通常教育不平等与收入不平等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而平均受教育程度的提高对收入不平等的影响可能是正向的，
也可能是负向的，这取决于教育收益率的演变。

佩罗蒂（Perotti ）研究指出，收入差距水平受教育负担水平与人均收入水平的影响。

当教育
费用相对于人均收入较高时，有利于富人接受教育，从而提高他们的人力资本存量，未来收益增加；而当教育费用相对于人均收入较低时，利于使大部分穷人也能够接受教育，使得收入分配均等，收入差距缩小。

（二）教育规模与收入分配的相关性奈特（Knight ）和萨伯特（Sabot ）认为随着受过教育的劳动力的供给增长速度快于需求，教
育的工资回报减少。

这种“压缩”效应抵消甚至超过了早期受教育劳动力有限扩大收入差距的“组合”效应。

因此，相对的教育扩张减少收入分配不均。

程黎杨灿明
摘要：教育与收入差距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收入差距过大容易引发教育失衡，从而
引起一系列的社会问题；而教育差距的拉大也会进一步扩大收入差距。

收入差距是一个全球性的问题，美国也不例外。

本文将在简要介绍西方教育与收入分配理论的基础上，从剖析美国社会的收入差距现状入手，重点分析教育对收入差距的影响，进而阐述教育与收入差距的关系。

关键词：教育与收入差距；关系；美国
中图分类号：G40-054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4038（2010）06－0089－07
试论教育与收入差距的关系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湖北武汉430073）
———兼谈美国社会的收入差距
收稿日期：2010－05－07
基金项目：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07JZD0011）
作者简介：程黎（1973－），女，湖北监利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财政税务学院讲师，主要从事税收理论与政策研究；杨灿明（1963－），男，湖南桃江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副校长，教授，博导，国家教育行政学院第30期高校领导干部进修班学员，主要从事财政基础理论和财政政策研究。

外国教育
阿卢瓦利亚（Ahluwalia）指出，人力资本理论认为，假设技术工人的供给增长，而边际劳动生产率仍然很高，既然教育不均衡引起了分配不均，那么增加一些低收入人群的受教育机会，如增加职业教育机会，将会提高他们的生产量进而提高他们的工资水平，从而改进收入分配。

对于教育规模与收入分配的相关性，也有不同的观点：
巴格沃蒂（Bhagwati）指出，在欠发达国家，如果工作机会保持不变，随着社会教育规模的扩大，那些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可能会得到低收入群体中较好的工作，而这可能会减少没有受过教育的劳动力的工资水平，进而在保持基尼系数不变的情况下拉大工资差距。

他还认为，尤其是在欠发达国家，高收入群体总是比低收入群体能更好的享受到教育扩张和教育补贴带来的好处。

苏（Su）也认为在欠发达国家，高等教育的额外的庞大支出是以基础教育为代价的，因为高收入者们掌握了该国的政治权利。

阿卢瓦利亚认为教育层次越高，属于较高收入阶层的学生享有的政府补贴也会更加多。

韦德（W覿lde)认为随着技术技能变革的推动，教育质量的非均等化同样会增加收入分配的不平等。

（三）缩小收入差距的政策取向
埃克斯坦（Eckstein）和杰尔洽（Zilcha）认为通过确立由政府资助的义务教育的最低水平，能减少收入不均。

迪亚斯（Dias）认为公共教育能够改进收入分配。

格鲁姆（Glomm）和拉维库马尔（Ravikumar）认为公共教育比私立教育能更快的减少收入分配不均。

迪亚斯也认为公立教育和私立教育的结合将使收入不均长期存在，进而主张增加公立教育的比重。

然而达布拉诺里斯（Dabla-Norris）和格雷斯坦因（Gradstein）认为，减少或增加公共教育支出取决于弱小或强大的政府机构，而前者阻止了不公平的减弱。

菲尔兰德斯（Fernandez）和罗杰森（Rogerson）的模型揭示了一种仅仅是部分资助的公共教育可能会影响穷人接受教育，虽然他们受教育的权利从所得税中得到了资助。

希尔维斯特（Sylwester）阐述了公共教育不一定会收入使分配公平，而是会增加收入不公，因为收入损失会阻止穷人家的孩子接受教育。

在进一步获取高等教育方面，高收入家庭的子女比低收入家庭的子女更容易获得更好的教育，一方面经过前面的教育，不同收入家庭的子女受教育的质量已经拉开了差距。

另一方面随着教育程度的提高，个人收益部分将越来越多，为此也要承担更多的成本。

从某种意义上说，教育，尤其是高等教育便成为富有阶层的专有消费品，以及通向劳动力市场的“学历识别”，同时又为维护其对社会资源的更多占有提供了便利。

二、美国的收入差距
（一）美国的收入分配不均
根据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伊曼纽尔·塞斯（Emmanuel Saez）教授的研究，当前美国的收入差距比任何时候都高，甚至超过了大萧条时期的水平。

有数据显示，在2007年，美国最富裕的10%人群取得了国民收入中的49.7%，这一水平比1917年以来的任何一年都要高，甚至超过了1928年，而当年是20世纪20年代的股市泡沫高峰期。

从20世纪90年代早期的经济扩张开始，美国经济开始偏向高收入群体，而占多数的低收入群体却被忽视了，见表1。

虽然社会科学家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即某种程度的收入差距是必要的，但收入差距及其对社会的影响程度仍然是一个很有争议的问题①。

大部分社会科学家认为目前的收入不平等构成了威胁美国社会的主要问题。

艾伦·格林斯潘（Alan Greenspan）说它是一个“非常令人不安的趋势。

”同时，其他大多数的保守的社会科学家们则认为，收入不平等产生的主要原因是每个家庭中出现更多的工人及他们年龄和教育结构的不合理。

而且中产阶级减少的程度要比官方统计的数据严重得多。

美国《南部经济杂志》的一项研究表明：“71%的美国经济学家认为，在美国收入分配应该更加平等；81%认为，收入再分配是一个政府的合法功能②。

”来
外国教育
表11982-2006美国收入分配表
年份
占整个收入的比重
最富裕的1%接下来的19%余下的80%
198212.8%39.1%48.1% 198816.6%38.9%44.5% 199115.7%40.7%43.7% 199414.4%40.8%44.9% 199716.6%39.6%43.8% 200020.0%38.7%41.4% 200317.0%40.8%42.2% 200621.3%40.1%38.6%注：数据根据美国劳工统计局整理而成./hhes/income/ histinc/h13.html
自美国商务部和国税局的数据显示，美国社会收入差距尽管在20世纪中期时有所下降，但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一直在增加③。

截至2006年，通过对高收入国家基尼系数的测量结果表明，美国已是收入不均程度最高的国家之一。

相比于自1980年以后收入差距还在增长的国家，如俄罗斯、土耳其等中等收入国家，美国是其中仅有的几个发达国家之一。

（二）基尼系数逐步上升
基尼系数是国际上普遍采用的用来衡量收入分配平均程度的一个指标，其值在0-1之间。

值越大表示收入分配平等程度越低；反之，值越小，说明收入分配越平等。

大部分的后工业化国家基尼系数都在24%-36%之间，表2为美国1929年以来的基尼系数，我们可以看到，美国的基尼系数在2006年达到最高。

事实上，美国的基尼系数呈逐步上升的趋势，1970年为0.394，1980年超过了0.4，1990年为0.428，到2000年为0.462，2008年达到0.466，从1970－2000年的30年间，基尼系数扩大了6.8个百分点，而1990以后的10年间，基尼系数扩大了3.4个百分点，表明居民收入差距在20世纪最后十年出现急剧扩大。

美国的收入差距在后工业化国家中已属于最高的了。

但是，美国各州之间的居民收入差距并不大，高低之比不超过1.8∶1，可以说，美国居民收入的悬殊是建立在地区之间相对均衡的收入水平之上的，即在较低的地区差别条件下，存在着较高的个人收入差距。

（三）美国收入差距受教育的影响
影响美国收入分配不平等的因素错综复杂，除了经济、政治、社会制度等方面的原因外，还有若干因素起着重要的作用。

笔者将在本文中主要分析其中的重要原因之一——
—教育。

1.受教育程度与收入水平
美国人口普查局和许多机构的研究表明，民众接受教育的程度越高，其收入也就越高，这一趋势从20世纪末就变得更加突出。

在美国接受过大学教育的人，一生工作的收入要比高中毕业的人多出百万美元，这一趋势在20世纪70年代就已显现，到了20世纪90年代，由于高科技产业的兴起和经济全球化的结果，社会对高科技、
表2美国1929年以来基尼系数（％）
年份192919471967196819701980199020002005200620072008系数45.037.639.738.639.440.342.846.246.947.046.346.6注：数据来源于美国统计局./hhes/income/histinc/h04.html 外国教育
表32008年不同受教育程度人员中位周薪表
受教育程度中位周薪
有博士学位者
$1,561有职业性学位者
$1,531有硕士学位者
$1,233有学士学位者
$1,012有大专学历者
$757上过大学，但未取得学位者
$699高中毕业生
$618高中以下学历者$453
注：数据来源于美国劳工统计局，2008年人口调查.paretop -
/education-content.aspx?id=how-education-impacts-income
商业管理人才的需求量大增，大学毕业生收入增
长的幅度远远超过高中毕业生收入的增长幅度，
也使得教育与收入成正比成为普遍现象。

2008年，美国高中以下学历的人每周中位收入是453美元，高中学历的人每周中位收入是618美元，大专学历的人每周中位收入是757美元，大学学历的人每周中位收入是1012美元，硕士学历的人每周中位收入是1233美元，职业性学历（如律师、医生等）的人每周中位收入是
1531美元，博士学历的人每周中位收入是1561
美元，见表3、表4。

中位数作为统计学名词，
是将数据排序后，位置在最中间的数值。

2.受教育程度与失业率2008年，美国高中学历以下的失业率为9%，拥有高中学历者的失业率是5.7%，大专学历者的失业率为3.7%，大学学历者的失业率为2.8%，硕士学历者的失业率为2.4%，职业性学
历者的失业率为1.7%，博士学历者的失业率为2%，见表5。

而截至2009年12月，由于经济原因，美国失业率有所提高，有学士学历的失业率
为5%，而高中以下学历的失业率则为15.3%。

纽约经济周期研究所董事总经理拉克什曼·
阿楚坦称，从历史上来看，自二战结束以来，美
国失业率“从来没有在下滑0.4个百分点以后再
度回升至新高”。

据美国劳工部2010年3月公布
的数据显示，2010年2月份美国的失业率为9.7%，与1月份相比维持不变。

此前，美国失业率在2009年10月份上升至10.1%，创下自1983年以来的最高水平。

阿楚坦据此认为，美国的“失业率已经见顶”，美国许多失业者的职业技能
无法与工作场所的当前需求相匹配，他们找不到
工作的原因在于“受教育程度不够”④。

由图1可以看出，受教育程度越高，收入越高，失业率越低；而受教育程度越低，收入越受教育程度
中位收入有职业性学位者
$63,174有学士学位者
$47,853大专学历或上过大学未取得学位者
$33,838高中或同等学历者
$27,448高中以下学历者$19,989
表425岁以上个人的年中位收入
注：数据来源于美国劳工统计局，2008年人口调查.paretop -
/education-content.aspx?id=how-education-impacts-income
外国
教
育
注
：数据来源于美国劳工统计局，2008年人口调查.paretop -
/education-content.aspx?id=how-education-impacts-income
受教育程度失业率
有博士学位者 2.0
有职业性学位者 1.7
有硕士学位者 2.4
有学士学位者 2.8
有大专学历者 3.7
读过大学但未获得学位者 5.1
高中或同等学历者 5.7
高中以下学历者9.0
表5美国2008年不同受教育程度人员失业率（％）
图1受教育程度、中位周薪与失业率比较图（2008）
低，失业率也越低。

三、收入差距与教育相互影响的关系（一）收入差距对教育的影响美国一直自称是机会均等之邦，也就是说，在美国，每个人都有接受免费义务教育的权利，因此，每个人都有机会拥有光明的前程。

不管这一点是否是事实，至少这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实际上，由于学区、城市及所在州的不同，美国学生接受的教育也有很大差异。

联邦政府会在一定程度上对全民教育给予资助，而实际上真正实施政策的是各州或各市镇。

来自各学区的税收也会为当地教育筹集一定的资金，但是低收入地区的学校可能会出现资金短缺，而高收入地区的学校则有充足的资金。

以俄勒冈州和华盛顿州的公立
学校为例，在俄勒冈州，学校由州政府资助，而
该州没有销售税，这一点造成了俄州的公立学校
资金短缺的严重后果。

而在华盛顿州，州销售税为全州的公立学校提供了充足的资金。

一般认为，华盛顿州有更好的教育体系。

因此，虽然从理想的意义上来说，美国人都可以接受免费的、平等的教育，而事实是美国人都能接受的是免费的而不是平等的教育。

这一点在我国也是如此，由于城乡差异、地区差异造成的收入分配不均，也严重的影响着教育资源在不同地区间的分配，越是经济发达地区，高学历人才越是聚集，这就促成了更高的收入和更多的教育；同样的，高收入家庭有能力选
外国教育
择在经济发达、公共设施齐全的地区定居，这些地区所提供的公共产品包括教育资源比一般区域更丰富，即学校的教学软件和硬件设施都更好。

由此，高收入家庭的子女，从小就获得比低收入家庭子女更良好的教育，这使他们在竞争中处于优势，因而更容易获得接受高层次教育的机会。

并且随着教育程度的提高，个人收益部分也将越来越多。

而在一些贫穷的边远山区，很多低收入家庭的孩子连基本的求学要求也无法满足，更不用提选择良好的教育了。

而且面对生存的压力，绝大多数低收入家庭的孩子，即使有继续深造的机会，还是不得不放弃受教育的机会。

这样便产生了“马太效应”，收入差距由此产生。

收入差距过大在造成部分劳动者收入低、生活水平低的同时，减少、延缓乃至取消了这部分劳动者对文化教育、技能学习等方面的需求，因为低收入家庭为教育支付的现行成本所占家庭收入的比重，较之高收入家庭相应的比重要高得多，这样使得一部分低收入者失去了人力资本投入和积累的能力。

这既限制了他们经济行为的自由，也剥夺了他们的发展需求和发展机会，被排斥在主流经济和社会生活之外。

如果这部分人的境况得不到关照和改善，积压在他们心里的失落感、危机感必然会以各种形式发泄出来。

由于收入差距过大引发教育失衡而导致的各种形式的发泄，都影响着社会稳定。

平等的接受教育的权利是社会稳定的重要前提。

教育不平等意味着一部分社会成员失去接受教育的权利和机会。

接受教育的程度与收入水平成正比。

收入水平越高，教育投入越多，接受教育的机会越多，接受教育的条件越优越；收入水平越低，教育投入越少，接受教育的机会越少，接受教育的条件越差。

教育发展的一个重要前提就是社会公平，如果社会公平被破坏，就会造成教育资源在社会成员间分配不公，就不能做到让每个人都能获得其所需要的、能充分发展其能力的教育机会。

在一个收入分配严重不平等的社会里，无论教育收费与否，都不可能实现真正的教育公平。

（二）教育对收入差距的影响
人力资本理论认为人力资本是投资于人身上形成的既可以满足眼前消费更可以带来未来收益的资本，表现为劳动者身上蕴涵的知识和技能。

人力资本投资，其中主要是教育投资，使劳动者具有不同的技能，不同技能劳动力的劳动是有差别的。

有差别的劳动在劳动力市场上具有不同的供求关系，因而价格也是不同的。

所以人们可以通过教育投资来改变自身在收入分配上的不利地位。

但是，由于教育供求的失衡，受教育者与未受教育者之间，或者说受过较多教育者与受过较少教育者之间的工资收入存在较大的差距。

因为受过教育者或是受较多教育者，有更高的生产能力和更强的配置能力，他能占据收入更高的职业和岗位，从而获得较高的收入。

这样，教育就扩大了而不是缩小了不同阶层之间的收入分配差距。

尤其是在发展中国家，由于教育体制不完善，低收入家庭出身的学生能够完成各阶段正规教育的很少，并且能通过完成正规教育而摆脱贫困的就更少。

教育差距引起收入差距是因为教育作为人力资本投入的重要因素，对工人在生产过程中所获得的报酬起到了关键作用。

在完全竞争的情况下，工人收入与其边际生产价值相等，而边际生产价值会随着知识的增长出现递增的现象，根据内生增长理论，人力资本与物质资本的不同在于其边际报酬不是递减而是递增的。

所以受教育的程度越高就越能享受到递增的边际报酬，教育差距的拉大势必引起收入差距的扩大。

另外，由于受教育程度有限，人力资本水平较低也阻碍了物质资本的流入，从而进一步扩大收入的差距。

最后，随着收入差距的拉大，落后地区的教育投入也会与发达地区的教育投入拉大，从而更进一步扩大收入差距。

据研究，在一定时期，平均受教育年限每提高一年，收入的基尼系数上升0.09⑤，这是因为平均受教育年限和收入分配不平等程度之间存在着倒U型关系。

但随着教育发展和人力资本投资的增加，国民经济收入中靠固定资产投资和财
外国教育
产产生的收入比重相对下降，而劳动的收入比重在相对增加，教育在提高劳动收入方面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可以缩小收入分配的差距。

教育通过提高人的劳动技能和知识，进而改善人的劳动能力，增加人们的收入水平，从而使个人的收入分配不平等的程度减少。

随着人们受教育水平的整体提高，会使由于受教育程度不同而产生的相对收入不平等的状况趋于缓解，特别是随着义务教育的普及、人均受教育年限的增加和高等教育入学率的提高，整个社会收入分配不平等的状况会得到进一步的改善。

四、结论
总之，教育不平等与收入差距是相关的。

教育不平等，人力资本存量存在差异，从而产生收入差距，相反收入差距导致人们受教育的机会不平等，从而教育不平等与收入差距形成一种恶性循环。

结合我国的实际情况来看，当前，我国的教育仍处于初级阶段，教育水平较低，高学历人才匮乏，教育扩展的结构效应也就表现为收入不平等程度的扩大。

根据库兹涅茨关于收入分配的“倒U假设”，平均受教育年限和收入不平等程度之间存在着倒U型关系，即前一阶段，随着平均受教育年限的提高，收入不平等程度扩大；后一阶段，随着平均受教育年限的提高，收入不平等程度缩小。

目前，整体教育水平落后的中国正处于前一阶段，平均受教育年限和收入不平等程度之间就更显著地表现为线性正相关关系，即平均受教育年限的增加会提高收入不平等程度。

现阶段我国正处于倒U型曲线顶点左侧，平均
受教育年限的增加不是降低而是提高了收入分配
的不平等程度。

我国作为一个典型的二元经济国
家，教育与收入不平等之间的这种关系也是教
育扩展的结构效应与工资压缩效应相互作用的
结果。

通过教育缩小收入差距、促进经济增长趋同
是一个漫长而复杂的过程，但只要正确的认识教
育与收入分配之间相互影响的关系，在不同的阶
段采取适宜的政策，就能发挥教育在缓解和缩小
收入差距上的重要作用。

注释：
①Porty,Richard.Achieving Our Country:
Leftist Thought in Twentieth-Century America [M].Cambridge,MA:Harvard Press.1998.
②Klein,G.P.Why Intellectuals Still Support Socialism.Ludwig Von Mises Institute[EB/OL].
/story/2318,2006-11-15.
③Weinberg,D.H.A Brief Look At Postwar
U.S.Income Inequality[EB/OL].http://www. /prod/1/pop/p60-191.pdf,2007-06-
20.
④经济学家称美国失业率已在去年10月见顶
[EB/OL]./maxtv/finance_
maxtv/files/201039/791769.shtml,2010-03-09.
⑤李鸿飞.对教育与收入分配关系思考[J].
合作经济与科技，2007，（4）.
（责任编辑刘新丽）
外
国
教
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