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小山村

务。 我回家与妻子商量后 ， 第二天就 向单位提 机会 ， 好好学 习， 学会 自己写信， 到学期结束时
出 了愿 意参 与这个 活动 的 申请 。 单位 经过研 告知成绩。 如果方便 ， 请寄上 一张照片。
究， 同意 了我 的请 求 。 随后 ， 我报 了名 ， 交 了钱 。
当年春节前后 ， 我如愿地收到 了这个女孩
年级 的女孩子。 我轻轻合 上信纸 ， 微微 闭上双 盼啊 ！ 我从她 的言词 中， 看 到 了一张天真活泼 眼， 脑海里似 明似暗地浮现 出一个遥远的小 山 又带有几 多忧愁 的脸， 体会到 了一颗充满希望
村——镶嵌在绿色的原野里。 一幢用石块砌筑 而又倍感无奈 的心。 随信 而来 的， 还有她的一
力量也不足 ， 不知道今后该怎岁 我的信心不足 、
出头 了 ， 还没有找到对象 ； 写 了具 体 的地 址 和 么做 …… ”
名字 ， 未注 明年级、 年龄等。
这是 怎样 的一份充 满善 良而又无声 的 自
据信 判断 ， 这个 小学生大概是 一个 四、 五 责 、 一种存于内心的失望和一种遥 不可及 的期
上； 有 时候碰 到刚从温州、 永嘉 出差 回来的同 长 的岁月里， 因工作需要， 我几次到过温州、 到 事， 也会突兀地 问， 去 了楠溪江没有？ 过永嘉， 也游览过楠溪江景 区。 在瓯江之南， 我 这样平静地过 了三、 四年。 期间， 我按学期 住在一个几十层高 的宾馆里， 俯瞰清水埠的简
聪 明伶 俐 、 活泼 可爱 的“ 小公 主 ” 了。
续写信给她。 现在 回想起来 ， 只记得这个小女
她如一根细细的丝线， 把我的心房 与梦幻 孩姓“ 陈” ， 双名， 名字的后一字是“ 英” 。 她 的家
中的小 山村无形地连在 一起。 有时候 ， 我偶 尔 在岩头镇某个村， 村名 中好像有一个“ 坑” 字。
经过小学 门前， 听到从里面传来 的朗朗书声， 眼前就浮现 出那个 女孩子的朦胧身影——好
一
自１ ９ ８ ７ 年至今 ， 二十七年 匆匆过 去， 弹指
挥 间。 她 从 一个 豆 蔻 少 女 步入 了不 惑之 年 ，
像背着小书包淌过清清的溪水 ， 走在上学的路 我也从一个小青年变成了两鬓斑 白。 在这段漫
不管怎么样 ， 既然 已经明确 了资助对象 ， 你 没 有 亲戚 呀？ 看 了信 的 内容 ， 就 明 白一 切 了。 原 说， 来， 我的单位根据省里有关部 门的安排 ， 接受 就马上给她回信、 给她鼓励、 给她再寄 点钱 吧。
了对 部分贫困 山区孩子“ 结对助 学” 的光荣任
我给她汇 了钱 ， 附 了一封信 ， 希望她珍惜
低着头说 ， 将心 比心 ， 你们也是工薪阶 张照片。 她说 ， 这 张照片是在父亲的陪伴下特 顿 了顿，
…
瓜 － （
地到镇上拍的。 照片上的她 ， 剪 了一个男孩子 层 啊……
的发型； 两只眼睛大大的、 圆圆的。 她 的小脸上 简 单 的一顿饭后 ， 女 孩子 的哥哥就 离开
来信 的文 字不 多， 是 以一个 小 学 生 的语 气 子的一封信 。 信 是她 自己写 的， 笔迹 稚嫩。 她
写的， 语句和 字迹又好像是 由家人代 写的。 内 说： “ 有你这样 一个叔叔 ， 我感到很高兴 。 我想
容有 三层意思 ： 钱收到了， 表示感谢 ； 家里房子 读 书、 想走 出大 山， 但家庭 的条件实在 差……
◆
惰 系
小
与楠溪江联系在一起。
下班后 ， 我把信 带到家里 ， 递给妻子看。 我
大概是 １ ９ ８ ７ 年， 有一天， 我收到了一封来 说 ， 这个孩子 不是单位分配 的、 不是 自己选择
村
自 永 嘉农村 的信。 我先是一愣， 想， 在永嘉农村 的 ， 而是像 中奖一样得 到 的。 我妻 子看 了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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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萎
魂妻
情 系 小 山 村
陈章 寿
被 几 根 有 些倾斜 的柱 子和 一 扇摇 我与“ 楠溪江” 远隔千 山百水 ， 第一次在办 的低 矮 房 屋 ，
一 串大小不等的男人 ， 公室里听到“ 楠溪江” 这个 生疏的名字、 看到一 晃的板 门勉 强支撑 着。 或从小到大 ， 或 份反 映楠溪江旖旎风光的挂历 ， 是在 二十世纪 齐整整的像 一组俄 罗斯套娃 ， 八十年代 中期。 当时， 听着 同事们 有关楠 溪江 从大到小， 时而出现在 门庭 内外。 一个女孩子 零星的景点介绍， 翻阅着还带有一些油墨香 味 背着一个 书包从 学校 回家 ， 但没有读课 文， 没
口气 ， 说， 这 孩子 看 上去 眉清 目秀 ， 要 是 能够 给 封信 去。 但她 家里 没 有 电话 ， 村 里也 没有 。 她 写
她换个环境、 换套衣服 ， 就再不像 “ 捡火柴” 的 给我的几封信 ， 在一次搬家的过程 中被 我丢失 那个女孩、 也不是“ 丑小鸭、 灰姑娘” ， 而该是个 了。 我没能完整记住她家 的地 址， 也就无法继
阳萎 魂薹
洋溢着 笑容 ， 却 隐藏 了几 分农 村女孩子 的胆 了。 自此之后 ， 这个女孩子就像一只断 了线的
怯； 她 的表情是大方 的， 但也没有掩饰住一些 风筝， 再也没有给我任何信息。
少女 的羞涩。 我把 照片拿给妻子看 。 她 叹了一
照例 ， 我可 以打个 电话 去询 问， 或者写一
敬
又
－
而是赶 紧卷起小袖子 ， 坐在她 的母 的厚重铜版纸 ， 脑海 里对 它产 生过几分好奇 、 有做作 业 ，
向往 的念头， 但那名字和念头， 就像过眼烟云、 亲身旁摘毛豆、 洗衣服……此情此景 ， 不就是 东去流水 ， 稍纵 即逝 了。 此后， 因为 一个人 、 因 我的童年生活吗？ 这个女孩不就是我熟悉的那 为一个素不相识小学生的出现， 我的生活似乎 个 邻 家女 孩 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