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马场往事沧桑

阅马场往事沧桑
◇ 李庆南
阅马场位于武昌城区中部，东至武昌路，南至阅马场小学，西至湖北剧院，北至蛇山南麓,是一座占地3万平方米的纪念性广场，也是连通武汉三镇的主干道。

近代武汉发生两件大事，一为辛亥革命，一为北伐革命，阅马场因之成为两个重要阶段的全国革命中心，而永载史册。

阅马场创建于清初，称小教场或校场，又称阅马厂或阅马场，建国后统称阅马场，沿用至今。

时为武考、阅兵及军训场所。

乾隆《江夏县志》载：“（明代）教场，在武胜门外，正厅三间，明末兵燹，总督罗绣锦（顺治二年任湖广总督）、抚院（湖广巡抚）迟日益重修，今废。

小教场，一名阅马厂，在楚藩（原明楚王府）左，正厅三间，后厅三间。

巡抚刘兆麟（应为刘兆麒，顺治十八年任湖广巡抚）建。

”
阅马场是清代湖北武举乡考的考场。

武举始于唐，兴盛于明清，废于清末。

由于历朝提倡，录取相对公正，参加武举者趋之若鹜。

晚清《点石斋画报》记载一湖北武考场的轶闻：光绪某年十月初七，湖北开考武科举。

湖广总督裕禄为马箭场主考。

那天考场派员先至阅马厂恭迎裕禄至马箭场。

众官在考堂参拜总督完毕，骑射试开始，只见一携弓箭武生乘白马先由马道奔驰而过，其余武生骑马追踪而上，霎时间飞尘蔽天。

在万目注视中，跑在最前的武生座骑突然奔驰稍缓，“为次马撞倒。

而次马亦以蹄阻不得奋，压于前马之身，由是三而四”，以至最末第五名骑者也翻倒，“虽叠床架屋，未足喻其积累之厚也。

”所幸武生们骑术娴熟，腾地跃下，未受重伤。

否则参试未捷身先死，马革裹尸还故乡。

同书载，武乡试还有个怪风俗。

鄂省每届武乡试，似于入闱前数日，设野祭一坛，众武生齐集（阅马厂）校场，虔诚祭拜
某贩履商，以望今届武考夺功名。

“相传昔有货履者经过马道，被马践毙，故祭之……祭毕，即将草履焚化，信手撒钱，使诸顽童争拾……此俗盖由来以久。

”
清末，随着火器装备在清军中普及，武举人才不能适应新的战争。

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清政府废除武举制度。

阅马场自然再无武考之事。

清时阅马场，又称演武厅，是清军练兵演武的操场。

同治《江夏县志》载：“演武厅，一名阅马厂在高冠山（今蛇山）下。

”
清代演武厅（阅马场）曾有一次憾动人心的比武大赛。

《点石斋画报》载，道光年间，湖广总督周天爵闻武举人韦允声，武艺超群，精通韬略，将他请至督府，待为上宾。

时有督府武将孔某，意甚轻之，某日欲与韦角技，韦婉拒，孔再三强之。

韦被迫应战，将孔击倒于地。

孔与湖北提督罗思举交甚厚，而又同出一师。

罗闻孔败于韦，请于总督，欲让其帐下健儿与韦比武。

总督征得韦同意后，越日，在演武厅，邀集文武官员到场观战。

罗帐下健儿数百人骑马执械跃跃欲试，韦单枪匹马而来。

一阵鼓响，一将驰马挺矛与韦战，良久力竭败下，如此者，数百人次均不能取胜。

罗见时已薄暮，便令帐下其余二百待战者合并攻之，前败者亦来助战。

韦奋力以拒，移时众皆披靡，军中一片喝彩。

当晚罗摆筵推韦坐上席。

酒过三巡，罗呼左右扛一大刀至，提出愿与韦比武，韦允之。

两人离席角技，只见罗踌躇满志，以大刀向韦头上劈来，转瞬间，韦已立于旗杆下，罗猝以刀直捣韦腹，扑空，寻之，韦已立罗背后，罗再以刀横截其腰。

韦突飞起一脚，将罗手中大刀踢飞到半空。

而后韦一手接刀，一手握罗手说：“敢以奉还大人。

”罗羞惭满面，自取其冠放在韦首，曰：“此冠宜汝戴也。

”
清末，引入西方体育训练方式，增强新军的战斗力，无疑是鄂督张之洞训练新军成功之处。

1904年11月9日，湖北新军在阅马场联合举办营兵运动会。

第一、二镇新军步兵、骑兵、炮兵、工兵、榴重兵等二万余人，身着整齐的军服依次入场。

湖广总督张之洞主持开幕式。

随后进行马术、赛跑、拔河、打靶、爬绳、越墙、摔跤、自行车等比赛。

有某营丁在摔跤比赛中连胜二十余人，张之洞对其大加赞赏，“取其自佩之金时表赏之”。

围观者人潮如涌，“蛇山一带，万头攒动，无一隙地”，实为清末武昌一大盛举。

清至民初，阅马场为当局阅兵之处。

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鄂督张之洞在武昌阅马场东兵营操场检阅新军，他在阅兵时，命令放飞从日本购进的两个“山田”式军用侦察气球。

该气球呈椭圆形，下悬藤篮，可供人乘坐，既可用望远镜对远方进行瞭望观察，又可居高临下指挥地面部队行动。

气球表演获成功，张之洞首开中国气球航空之先河。

辛亥革命时阅马场亦为鄂军政府阅兵之处。

2010年7月1日《长江日报》载，1912年元月，法国杂志上刊登武昌起义军在阅马场红楼西接受检阅的照片。

从照片上看，当时起义军的着装并不统一，有的着清新军帽服，有的着绿营兵帽服，有的着西服、戴礼帽。

民初，每至“国庆”，当局都拟定阅马场阅兵方案。

1912年10月10日《申报》报道：民国周年“国庆”，“黎公（黎元洪）又以参议院规定应阅兵马……拟于是日在一、四两
镇中抽调步兵二标、炮骑各一营、工程辎重各一队整备斩（崭）新戎装，于阅马厂地方会合。

走排行观兵式，以壮鄂军之威武。

”
晚清以来，有许多军政机构、学校等设在阅马场。

《武昌区志》记载有六处学校及机构设于阅马场：
1、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三月，鄂督张之洞令武昌知府梁鼎芬于阅马场开办武昌警察局。

警察由武昌城内的保甲团丁改组而成。

2、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张之洞在阅马场创办新式军事学堂——武普通中学堂（阅马场小学一带），办学8年，培养初级陆军军官1800人左右。

3、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张之洞于阅马场设立警察学堂，派日本毕业学生充当教习。

4、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秋，署理湖广总督端方在阅马场创办中国第一所幼稚园——湖北幼稚园。

5、1909年秋，清当局为串演“预备立宪”，在阅马场建楼成立湖北省咨议局，其楼为西式二层砖木结构。

因其为红瓦屋顶，红砖外墙，故俗称红楼。

咨议局议长为汤化龙，到1911年武昌起义，该局只存在了两年。

6、辛亥革命时，革命军以阅马场红楼作为湖北军政府（鄂军都督府）办公之用。

1926年9月，北伐军攻占武昌城后，国民革命军总政治部、国民党湖北省党部、湖北省政务委员会均设在阅马场红楼内。

解放初，中共湖北省委一度设于此。

阅马场沧桑往事与江城历史息息相关。

这里发生许多重大历史事件，还有一些政治性集会、游行和庆典活动在这里举行。

康熙年间，绿营军在阅马场驻地发生兵变，以夏逢龙为首在阅马场建立“总统兵马大元帅府”。

近代王葆心《续汉口丛谈》记载，“夏逢龙，天门人，使气好大言，以施与排解服众……惑于省城东门山隈僧大元之言，于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五月二十七日作乱，自称‘总统兵马大元帅’，张黄伞，踞阅马厂官厅，面南坐，旗纛（军旗）皆白，其党剪发为识。

旋自称‘永王’……至七月，败走黄州，为黄冈诸生陈王谢缚送都统瓦岱军中，斩之。

”
25年后，武汉又发生反清的王尔寅、陶二事变。

事变失败后，王、陶在阅马场被官府杀害。

（清）段巘生《靖变纪略》载：“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甲午……（王）尔寅与陶二结党图不轨，阴置军器，部署文武。

遣党李五等十六人，要卓刀泉（卓刀泉寺）僧。

僧阴白上官（向官府告密），督抚他出，臬使张连登……密遣武昌同知王景皋迹（寻查）所在，排墙直入擒之……督抚归，将入告，张（连登）请便宜行事。

取其魁（为首者）七人，仗杀阅马厂。

事遂平。

”
近代禁烟派代表人物林则徐任湖广总督时，在两湖首先禁烟，一时“贤名满天下”。

《林则徐集·日记》载，道光十八年（1838年）九月初十，湖广总督林则徐和护理湖北巡抚张岳崧亲赴校场（阅马场），带着部属“查验搜缴鸦片烟枪一千七百五十四杆，并烟斗烟具，俱槌碎焚毁，又秤验所获烟土烟膏共一万六千七百六十八两，江夏获者先投江心，汉阳获者暂贮藩库。

”（清）易本烺《纸园笔记》载：当时“武昌汉阳所缴出烟土及搜获烟枪斗之具堆聚如山，付之一炬。

”观者无不称快。

太平天国时期，太平军于咸丰二年（1852年）首攻武昌城，阅马场当是激战之地。

（清）陈徽言《武昌纪事》载：十二
月“初四……巡道王寿同守忠孝门，闻文昌门轰裂，督练勇书役人等，急往策应，与贼（太平军）战于阅马厂。

”
（清）佚名《武昌兵燹纪略》载：十二月初四，“总兵长某闻文昌门破，率川勇登阵，兵勇见贼（太平军）势甚，皆稍稍亡去（偷偷逃逸），长某力敌数十人，势不支，且战且引退，至阅马厂，中枪殒（命）。

”
太平军攻占武昌后，在阅马场搭台宣讲革命道理。

陈徽言《武昌纪事》载：咸丰二年十二月“十一日，凌晨，贼（太平军宣讲官）往阅马厂讲道理……讲道理者，如禅家说法之类，先期建高台，有戴红毡大帽贼（宣讲官），年四十许，面瘦削，系玻璃眼镜，手持白箑（扇子），俨然踞上座……所言荒渺无稽，皆煽惑愚民之语（旧时文人对太平军宣讲的诬称）。

”
清末，立宪派发动武汉绅商民众数次请愿速开国会，总督瑞澂每次答允电奏，但清廷一再托辞拖延。

阅马场遂成为民众争取民主权利的集会中心。

如，1910年11月16日《申报》报道：“汉口国会请愿同志联合武汉各团体，拟于十月十二日至督署请愿明年即开国会……各团上院时，每团以‘请愿速开国会’六个大字之旗帜为前导，计三十六团，帜分五色，随风招展，极有可观。

各请愿人与代表等并制有徽章佩于胸际，上书‘汉口请愿速开国会同志会’字样。

十二日上午十一句（点）钟齐集（阅马场）咨议局，排队直赴督辕（湖广总督府）……当经瑞制军（总督瑞澂）传代表进见，（代表）力陈国势危迫，时不我待情形。

闻制军已允联合各督抚再行电奏矣。

”
清末阅马场已成为反清革命党人活动之处。

1910年9月18日，武昌新军革命组织振武学社成立，杨王鹏被选为社长。

不久后，杨王鹏等人被上司“逐渐察觉”，撵出军队。

（民国）章裕昆《文学社武昌首义纪实》记载，振武学社后由蒋翊武主持。

由于遭当局破坏，社务陷于停顿。

“各标同志力促恢复，时已季冬，蒋翊武约詹大悲、刘复基、章裕昆等会于阅马厂集贤酒馆，讨论名称及进行策略。

詹主改为文学社”，与会者皆认可，并公推詹大悲起草文学社章程。

次年元月，文学社成立，选蒋翊武为社长。

武昌起义爆发，阅马场又成激战之地，起义军的第一面旗就插上了阅马场咨议局门首。

1911年11月4日《申报》报道：“自（阴历）十九日夜至二十一日晨，枪炮不绝于耳，闻系未变之某营及巡防队与革命军在通湘、千家街、阅马厂等处接仗，沿途枪弹误毙之
平民触目皆是。

”
1926～1927年，国民革命军总政治部和国民党湖北省党
部设于阅马场红楼
武昌起义的战斗打响后，29标2营士兵“李次生手举（为孙武裹过伤的）九角十八星旗由千家街向楚望台进发，邓炳三、李春萱见后提议李次生遴选精壮同志，将九角十八星旗插上蛇山。

李次生遂选了几位同志一道跑步到达蛇山之巅，因蛇山土质坚硬，旗杆插不进去，情急之下他们只好奔向阅马厂，将这面血迹斑斑的九角十八星旗插上了湖北咨议局门首。

”
1911年10月11日清晨，革命党人在阅马场咨议局邀请咨议局议员和地方士绅举行会议，商议组建湖北军政府，推举黎元洪出任都督，并议决都督府设于咨议局，革命军总指挥部亦设于咨议局。

湖北军政府在此颁发了第一号布告，宣布废除清朝帝制，建立中华民国。

当日晚，阅马场的战斗还在继续。

张难先《湖北革命知之录》载：“适清管带郜翊宸领兵二百余人攻（阅马场）咨议局，黎元洪避。

（张）振武乃以卫队同甘缉熙、朱次璋力敌郜军，敌亦趋趄不进，恐中伏，振武指挥同志抵死不肯让，郜军始退。

”
辛亥革命时，在二次战局不利时，鄂军政府及时在阅马场举行二次宣誓大会，以激励革命军斗志。

张难先《湖北革命知之录》载：鄂军政府于1911年10月15日接报：清军南下围剿革命军。

军内呈人心动摇之势。

革命党人居正建议“于阅马厂筑一高台，请都督誓师，以资镇摄”。

次日黎明，阅马厂祭台高耸，军队林立。

黎元洪身着军服登台，在黄帝神主牌位前宣读祭文。

而后，公推谭人凤向黎授旗剑，接着黎慷慨誓师，台下欢声雷动，全军举枪，三呼万岁。

“都督复命居正演讲同盟会革命之精神，及创立民国之意义。

”“听者鼓舞，黎极兴奋，嗣下台阅兵，依次巡视。

”
同书载：革命军在汉口阻击南下清军，至月底，战局不利。

黄兴时由沪来汉，主持军事。

11月3日， 鄂军政府在阅马场集合各部队举行拜将仪式。

是日上午，“黎都督与黄总司令并辔出军政府，登台拜黄兴为战时总司令官，都督授印授令剑，以兵属之。

并训话勉各军领袖绝对服从总司令。

”黄兴答礼毕，遂作宣誓演说。

黄兴讲毕，“各军环呼万岁。

” 当天，黄兴赶赴汉阳布防。

黄兴率民军与清军作战41天，史称阳夏之战。

战虽失利，但它有效地保卫了武昌及第一个革命政权，同时使清军主力陷于武汉战场，为各省革命起义赢得时间。

民国建立后，阅马场一度成为当局镇压革命党人之地。

1912年8月15日，鄂督黎元洪在反动势力的鼓动下，借袁世凯之手杀害辛亥功臣张振武等人。

革命党人闻讯拟策动南湖马队暴动，事泄后，带头的顾斌等人被抓获，“解至都督府……在府前斩决示众”。

南湖马队闻讯仓促起义，被当局镇压。

9月30日《申报》报道：9月24日下半夜，起事“以致不到三时之久，该标（南湖马队二标）三营只剩一营，天明之后，败退回南湖本营。

至午，始逃者逃，降者降，其余阵擒者凡数十人，有于就地斩决者，有解至都督府或司令部正法者，以阅马厂所杀为多……”
北洋军阀统治湖北时期，阅马场曾遭劫难。

湖北督军王占元搜刮敛财，积欠军饷，士兵们怨声载道，以致激起兵变。

1920年 6月12日《申报》报道：第二师四旅第八团于6月7日“11时即实行发难，从左旗防地出发，集合于阅马厂，先攻入（红楼）省议会，议员住室皆被搜掠。

继分队数组，以
抢中营街、后宰门、汉阳门街，按家劫掠。

造币厂、官钱局亦被饱掠……”接着驻左旗、紫阳桥、南湖、花堤的一些军人也参入兵变。

兵变致平民死亡57人，房屋焚毁300余户，财产损失达4000万元以上。

直到8日下午，王占元承诺发饷，遣散变兵并不予追究，兵变才逐步平息。

兵变后，民愤四起，驱王运动迅猛高涨，王占元被迫于8月10日辞职。

上世纪20年代，武汉人民在阅马场举行反帝反军阀的示威游行彼伏此起。

《武汉志·近代百年武汉大事记》记载如下二例最为醒目：
1925年10月15日，湖北全省工团联合会等100余团体7万余人在阅马场召开国民大会，声讨帝国主义及军阀萧耀南在汉犯下的罪行。

1926年3月18日，段祺瑞政府在北京制造枪杀请愿群众的“三一八”惨案。

3月31日，湖北各团体联合会和全省学生联合会共同发起，在阅马场举行追悼北京“三一八”殉难烈士大会，与会者逾9万人。

大革命时期，阅马场又一次成为全国革命中心。

这里多次举行万人以上的政治集会，影响着中国政局。

《武汉志·近代百年武汉大事记》记载以下二例可谓声势浩大：1927年3月6日，国民党反动派在江西南昌杀害工人运动领袖、江西赣州总工会委员长陈赞贤。

3月20日，武汉各界群众数十万人分别在阅马场和汉口血花世界（今民众乐园）举行追悼死难工人领袖陈赞贤的大会。

大会发出责问蒋介石的通电。

1927年4月12日，蒋介石公开叛变革命，在上海屠杀工农革命群众。

4月23日，武汉各界成立“反蒋委员会”，三十余万人在阅马场举行声势浩大的“讨蒋大会”。

抗战时期，1938 年3 月，中国军队在山东台儿庄与日军作战，取得重大胜利。

捷报传来，武汉人民举行热烈的庆祝活动。

4月8日《新华日报》载：“各民众团体、各保甲长壮丁队、武汉青年妇女行动队及武阳民众等达数十万，均于昨晚七时在阅马厂集合出发游行，庆祝大捷，沿途高呼口号，空前热烈。

”
民国时期，阅马场还是庆祝“双十节”的场所。

民国政府规定每年10月10日为“国庆节”，俗称“双十节”，以纪念推翻清王朝的武昌首义日。

每年此日，鄂省府都要在阅马场、烈士祠张灯结彩举行纪念活动。

1946年10月10日，武汉举行了最盛大的“双十节”庆典。

当时在烈士祠举行庆祝大会后，声势浩大的游行队伍自阅马场出发，“沿街爆竹之声震耳，市民欢呼若狂……先头游行已抵中正桥（武昌解放桥），而阅马厂队伍尚有未出发者。

沿街锣鼓喧天，人山人海，普天同庆，其热烈情绪，亦可谓空前并以启后矣。

”
解放后，武汉人民每年10月10日都要在阅马场举行活动，纪念辛亥首义，其中以纪念辛亥革命 100周年的庆典活动最为空前。

（作者系晴川阁管理处副研究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