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照耀下的“希望”——重读鲁迅《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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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照耀下的“希望”——重读鲁迅
《故乡》
马臻
孔庆东在讲鲁迅《故乡》时,曾经谈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发现:
我想读过《故乡》的学生,可能对教师归纳的中心思想都忘了,但是忘不了小说里的那个画面:深蓝的天空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海边沙地上一个少年戴着银项圈。
这个画面是永远忘不掉的。
其实如果写在别的小说里,也不见得这么难忘,为什么《故乡》里的这一段这么难忘呢?我觉得这一段是故乡的灵魂,就像诗歌有诗眼一样,这是题眼。
为什么说它是题眼呢?因为《故乡》讲的是一个希望的主题,这个“望”字的本义恰恰是月圆(农历每个月的十五叫“望”),鲁迅恰恰是在最根本的意义上使用“望”这个字的,他精心描画了一轮圆月。
……《故乡》其实在讲希望,这就超越了具体的时代。
鲁迅就是这样来使用这个“望”字的。
孔教授认为“《故乡》讲的是一个希望的主题”,且认为圆月照耀下的海边小英雄的画面(即少年闰土守瓜田的画面),是“故乡的灵魂”,是整篇小说的“题眼”。
但他没有结合文本具体分析为什么这个画面能成为全文的“题眼”,更没有深入分析这种“希望”本身的特征与元素,以及为什么这一“希望”会产生如此强大而永恒的召唤力量,让读者印象深刻。
这种“希望”对于文中的主人公“我”,乃至文本背后的鲁迅,到底意味着什么呢?笔者试结合文本来回答上述疑问,以挖掘出《故乡》背后不一样的内涵。
一、“圆月”与“希望”在结构上紧密呼应
细读《故乡》,我们不难发现,海边圆月下的小英雄的画面,与主人公“我”的“希望”深深纠缠在一起,成为“希望”的象征,并在结构上紧密呼应。
《故乡》是写在卖掉老屋之后,“我”回故乡接母亲和宏儿去外地一起生活。
多年没有回到故乡,本来“我”对故乡充满了想象与期待,但现实中的故乡竟是“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些活气”,完全打破了自己的期待和幻想。
“我”甚至感叹“阿!这不是我二十年来时时记得的故乡?”,于是陷入失望之中。
虽然总是想着“我的故乡好得多了”,“但要我记起他的美丽,说出他的佳处来,却又没有影像,没有言辞了”,想象与希望中的故乡无法在自己的记忆中成形。
这种失望和无语的状态最终又被打破了,那是母亲提到闰土要来看“我”,于是“我的脑里忽然闪出一幅神异的图画来”,海边圆月下的少年闰土的画面才开始忽然闪现在我的眼前,接下来便是回忆自己少年时与闰土的深厚友谊,叙述那段多姿多彩的少年生活。
这个时候,希望重新闪现在“我”的内心,“我这儿时的记忆,忽而全都闪电似的苏生过来,似乎看到了我的美丽的故乡了”,自己想象中的理想故乡开始“苏生”,这也就是希望的“苏生”,与“苏生”连在一起的,是圆月下小英雄的画面的重现。
但看到现实中的家乡人“我”的期待又落空了,故乡的人大多如豆腐西施杨二嫂那样“辛苦恣睢而生活”,这已经让人“无话可说了”,只能“闭了口,默默的站着”,与现实的故乡拉开一个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