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文献综述-论沈从文和赵树理乡土情节比较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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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5-文献综述-论沈从文和赵树理乡土情节比较分析
论沈从文和赵树理乡土情节比较分析
就中国现当代文学而言, 能以自己独特的风格在文学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开创一个新的文学流派的作家并不多, 而赵树理和沈从文却都以其鲜明的个性创作, 进入了这为数不多的作家行列。

赵树理是“山药蛋派”的鼻祖,沈从文是中国现代抒情小说派的代表人物。

解读二者的作品, 会发现赵树理小说的文化底蕴以中国传统的俗文化为主, 以民俗文化和地域文化为辅, 融和为以俗为主导的入俗美的审美特色。

沈从文小说( 乡土题材) 的文化底蕴以中国传统的雅文化为主, 以民俗文化、地域文化和外国文化为辅, 融和为以雅为主的素朴美的审美特色。

俗、雅是不同的特色, 反映在作品中可以表现在许多方面, 本文进行初步探索与比较。

一、沈从文和赵树理的不同乡土特色
(一)乡土风俗方面
1、对饮食文化的描写
(1)沈从文——饮食文化中的美学
沈从文的小说不以饮食描写著称,我们很难找到如《红楼梦》、《美食家》之类小说对饮食的细致描摹。

但对小说这一叙事性文体而言,不谈日常生活、不谈饮食几乎是难以想象的。

所以在沈从文的作品中,我们仍能找到不少有关饮食方面的描写。

通过这些看似不经意的饮食描写,沈从文为我们勾勒出了一幅幅“田园牧歌”式的饮食审美画卷,体现出湘西民间饮食的平凡与实在。

简单朴实之美。

沈从文小说中的饮食描写令人印象最深的就是简单与朴实,无论是饮食内容、饮食材料、饮食器具还是烹调方法,都是简单之至,毫不讲究。

如小说《连长》中曾提到连长的一次饮食,就是一句话:“用栗子下本地的烧酒”,喝的是本地烧酒,而下酒菜是连菜都算不上的本地出产的干果栗子而已,由此可见军营饮食之简单。

天然野趣之美。

沈从文小说饮食描写中与简单朴实相映成趣的是天然野趣之美。

《雪》中叔远的讲述:“你能住到春天那才真叫好玩!
我们可以随同长年到田里去耕田,吃酸菜冷饭(就是拾野柴烤雀儿吃也比你城里的有趣) 。

”这段描述充满天然野趣之美,写出了如陶渊明《归园田居》一般的乡村生活气息,甚至更浓。

吃酸菜冷饭,饮食虽然很简陋,但在农村劳动忙碌时节是常有的事,对很少有此饮食经历的人来说其实就像野炊一样有趣,而拾野柴烤雀儿吃更是农村儿童饮食生活中的一大乐事了,从抓雀儿、拾野柴、烤雀儿、吃雀儿无不是自己动手,随取随吃,真正体验着自然的气息以及生活的本真,呈现出乡村饮食生活的天然野趣之美。

自由率性之美。

简单朴实之饮食内容、天然野趣之饮食来源及制作方法,再配上自由率性之饮食氛围,则是沈从文心目中的理想饮食境界。

这种境界在沈从文小说中时见描述,如前文曾引述的一句话:“叔远把煨熟的栗子全放在一个竹筒子内送到床上来,我便靠在枕上抓栗子吃。

”写出的正是自由随意不拘礼的饮食氛围与闲适惬意之饮食情趣。

综上所述,沈从文小说中的饮食描写主要体现为简单、天然、自由、象征之美,这种饮食审美倾向的形成与作者过去的饮食经验息息相关,尤其是作者的童年回忆影响至深。

(2)赵树理——饮食文化中的社会映照
赵树理的小说具有独特的民俗色彩和文化底蕴,散发着强烈的时代气息,并借此完成他笔下各种人物性格的刻画以及民族文化意蕴的开掘。

《李家庄的变迁》里“吃烙饼”这一晋东南乡里习俗的描写,富有深刻的社会内涵。

地主李如珍一伙公然利用在龙王庙吃烙饼的“说理会”,搞最不说理的勾当,对铁锁一家无理讹诈,毒计迫害,逼得铁锁失掉土地和房子,破产流亡。

作者主要想通过“吃烙饼”这段民俗描写,来揭露了集神权、政权于一身的封建势力代理人,依靠军阀统治者支持,对劳动人民残酷的压迫。

2、对生活场景环境的风俗描写
(1)沈从文——生活场景环境中的美学内涵
他笔下的人物,常被放在水边、洞中、月下, 既清晰又朦胧, 既具体又空灵, 读来有一种水浮云托的美感。

如《月下小景》中的人物, 沈从文把他们安放在这样的环境中来表现: “薄暮的空气极其温柔, 微风摇
荡大气中”; “月光淡淡地洒满了各处, 如一首富于光色和谐雅丽的诗歌”。

再如《边城》开头三章集中笔力描写湘西的山水图画和风俗习惯, 碧幽的远山, 清澈的溪水, 溪边的白塔, 翠绿的竹篁等山水风景与端午赛
龙舟、捉鸭子比赛及男女唱山歌等民俗相互交融, 充分地把面的渲染和点的凸现交织在一起, 为人物的刻画作了环境的铺垫。

(2)赵树理——体现民族崇尚心理的深沉之美
《盘龙峪》中一伙青年结拜兄弟,跪在香案前海誓山盟。

这是地方的习俗,“遇着了敬神的事,邻里们平常有交情的往往打伙攒凑一份香火来陪祭,名曰‘邀神’”。

甚至他们在日常谈话中都有“多一份菩萨多一份香”。

这种民族信仰方式延伸视为最神圣的大事,
对祖宗神灵的感情是发自内心的,是真诚、炽热、深沉的。

并将这种感情融于祭祀礼仪中,给人一种沉郁,凝重、深厚的美感。

对于《小二黑结婚》中的二诸葛,作者把其精神寄托放在满脑子封建迷信上,通过“不宜栽种”、“神课”和“恩典恩典”等情节,十分鲜明地描写了一个善良、迂腐和胆小怕事的农民形象。

三仙姑由于自己的婚姻不幸,再加上前后共有六个儿女出世不久逐一夭折,只留下小芹一个女娃,如此的波折,激发了三仙姑奋发钻研“天灵灵,地皇皇”咒术神道,烧香求签每日必行。

逢初一、十五月历更是大张旗鼓,顶着红布摇摇晃晃装扮天神,大耍神灵咒威。

这样的风俗渗透到当时生产生活的各个方面,粘合迷信与宗教,杂糅神性与魔性,混合着纯朴与愚昧,却也生动地反应了这些民族大众独特的心理审美价值。

3、塑造人物的不同方式
赵树理和沈从文由于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发展各有侧重, 所以塑造人物的方
法也各有千秋。

赵树理主要是在故事情节发展中通过人物的行动语言、细节描写和起绰号等方法来塑造人物。

而沈从文塑造人物的方法则不拘一格, 他在人物塑造上有过多种试验, 最为常用的有“白描法”和“造境法”。

由于受中国俗文化的影响, 赵树理的小说更多的从评书、故事、戏
曲等中国俗文化的文学样式中吸取营养,如在《小二黑结婚》中, 用“米烂了”、“下起神来”、“梳妆打扮到区上去闹”等情节, 把三仙姑装神弄鬼、又泼又赖的性格凸现出来。

在《登记》、《催差粮》中, 他都是用行动和语言来刻画人物的。

赵树理还善于通过提炼生活中的真实细节来表现人物, 如《李家庄的变迁》中断案时吃烙饼、《刘二与王继圣》中给关老爷唱戏等细节, 不但与人物的塑造有关, 而且使作品散发着浓郁的生活气息。

“起绰号”是赵树理塑造人物性格的另一种方法, 譬如“三仙姑”、“二诸葛”, 一看便知与人物的迷信有关, 而“吃不饱”、“铁算盘”这类绰号显然是对好逸恶劳、自私自利、一毛不拔的人物性格的形象概括。

赵树理笔下人物的绰号是非常准确的, 往往能入木三分地表现人物的性格特征, 以至读者记住了绰号而忘记了姓名。

沈从文写人的方法与赵树理不同, 他在人物塑造上有过多种试验, 他在《短篇小说》一文中谈到向中国传统的艺术品( 主要是造型艺术、艺术品) 学习, 文中提到制砚高手如何因石头材质的小毛病作一个小小的虫蚀, 一个小池。

提到宋元以来中国画的虚实相生, 贵在设计, 这种因材而施、匠心独运的艺术创作, 表现在他的文体追求上, 也表现在对人物性格的塑造上。

在西南联大教授创作时, 他经常说的一句话是“要贴到人物来写”, 意思是从人物实际出发, 不能由作者主观编排。

他笔下的人物, 有富于传奇
和浪漫色彩的, 如《七个野人与最后一个迎春节》、《湘行散记》中的不少人物; 有借民间传说、佛经故事作为媒介的, 如《龙珠》、《月下小景》等。

从具体表现来说, 有重理性分析、精神分析的, 也有完全是写人物行动的; 而《菜园》、《萧萧》等作品, 则写人物一生和整个命运。

白描是沈从文塑造人物惯用的手法, 比如《边城》中描写翠翠的一段文字: “翠翠在风日里长养着, 故把皮肤变得黑黑的, 触目为青山绿水, 故眸子清明如水晶。

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 故天真活泼, 处处俨如一只小怪兽。

”这是用白描手法刻画翠翠的形象, 绘形绘神, 古朴清新而富有表现力。

在刻画人物时沈从文也善用造境法, 他往往从营造的气氛中去写人, 而且把人、情、景融为一体, 创造出一种诗化的抒情气氛, 在这种气氛中描写和表现人。

(二)语言运用方面
1、诗情画意的湘西自然语言文化
沈从文小说的语言也是他作品韵味的主要体现。

他追求语言的精、妙、雅、洁, 他的小说的语言不仅具有丰富、洗练、严密、优美的特点, 而且极具独特的个性, 那就是古朴秀美、清新流畅。

如《边城》中的一段描写: “小溪流下去, 绕山岨且流, 约三里便汇入茶峒的大河, 人若过溪越小山走去, 则只一里就到了茶峒城边。

溪流如弓背, 山路如弓弦, 故远近有了小小差异。

”这段描写平淡无奇,却于素淡中见美, 给人无尽的情思。

另外, 他对人物, 如翠翠的肖像描写, 对天保、傩送等的描写, 都达到了精妙、雅洁的程度。

沈从文小说语言的又一独特之处是善于摄取湘西日常用语, 如“大老”、“二老”等对孩子的称呼, 把青年男子称为“小豹子”, 称文化人为“绣衣哥”等在湘西都是普遍的。

沈从文的语言, 得力于他反复地推敲与不断地修改, 据熟悉他的人说, 就是已经印刷完成的书, 到了他的手中也往往是改了又改, 有的修改不止一次。

2、幽默化、口语化的方言运用
赵树理小说的语言是他的作品入俗美的重要载体和表现。

他的小说语言的通俗化是显而易见的, 他以“听得懂”来作为选择的基本标准, 把群众口头上的语言加以提炼, 形成了具有独特民俗风格的明快简洁、幽默风趣的文学语言。

例如在《小二黑结婚》中, 三仙姑四十五岁了, 还是个小姑娘打扮, 赵树理说她是个“老来俏”, “官粉涂不平脸上的皱纹, 看起来好像驴粪蛋上下了霜”。

另外像“米烂了”、“不宜栽种”、“恩恩典典”等这一类语言都很有地方特色。

赵树理语言的风格也能从他作品人物的绰号上体现出来, 如“三仙姑”、“二诸葛”、“惹不起”等这些幽默质朴、有浓郁生活气息的绰号, 最能体现他的语言风格,而且他还根据人物的身份设计语言, 什么人在什么情况下说什么话都十分讲究。

总之, 赵树理小说的语言通俗而不庸俗, 看似浅近却耐人寻味, 无论讲故事或评论人物都恰如其分。

总之, 赵树理与沈从文小说的语言虽然都受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 又从民俗文
化和地域文化中吸取营养, 但风格却是不同的, 赵树理小说的语言
明快简洁、幽默质朴; 沈从文小说的语言清新淡雅、质朴流畅。

二、乡土特色的表现方式
(一)沈从文——趋向于乡土田园抒情风
在他笔下,人物都是大自然里的精灵,都保存着原始纯良的天性,质朴、勇敢、热情、温柔、追求天生的快乐和从自然中得来的智慧。

“自然”是他们生存的唯一法则,不仅呈现为基本的生存面貌,孕育着人物的性格,甚至支配着人物的思维方式。

翠翠的名字就是因为“住处两山多草竹,翠色逼人而来”,老船夫给随意近身拾取的,所以她是大自然的女儿,温柔明慧、天真活泼、又一无机心,“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三三、夭夭是美的化身,她们浑身透着灵性与神性,老船夫、滩送、杨马兵是道德的典范,是淳朴的乡风及正直、朴实人格的载体。

即使是吊脚楼上的妓女与水手们也自有他们的德行,他们固守着诺言,低贱的生意并没有辱没他们纯洁的灵魂。

在这里“一切皆为一个习惯所支配”,人们重义轻利,守信自约。

作家以此来反照和批判现代文明人的虚伪、庸俗、苟且的生存状态,重建民族精神。

这种创作主旨就要求作家在艺术上对现实进行“提纯”,对民间现实进行浪漫的想象。

民间虽然在沈从文的笔下得到了完美的体现,但是这只是记忆中的、浪漫的民间,有着作家个人浓郁的情感想象因素,与现实的民间文化空间并不完全相同,真正丰富复杂的民间形态很难进入文本。

沈从文的“湘西世界”,其民间形态本质上都是单一的,民间精神也只在一个单维度上展开。

所以,他的民间世界是“现实”与“梦幻”的交织,严格的说,他的“现实”也是主观的,梦幻的现实。

在这种审美视角观照下,民间精神转化为诗性的、形而上的文化理想、审美理想,民间世界世俗亲和性被过滤和提升。

(二)赵树理——趋向于乡土写实主义风
赵树理是我国新文学史上第一个真正的农民作家,也是在文艺大众化方面成就最高的一位作家。

他从真正的民间立场出发,以农民所熟悉的语言、风格描绘了农村新一代的农民形象,因而在现代文学史上,可以说是第一位拥有最广大农民读者的作家。

赵树理以纯粹的民间立场去关照乡村与农民,深深扎根于农民中,这与他身的生活经历和思想气质有关。

他出身在山西沁水县一个并非世代务农,稍带书卷气息的农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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