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思想中的水

古代神话，作为中国最原始的文化形
性拳。练太极拳的初期，练拳者如站水中至
态，蕴含着丰富的水思想及水文化，成为中
项深，身体中正气下沉，四肢动作有阻力，姿
华文化产生的渊源。从被神化的“水”，可以
势变换要慢匀。此为下乘太极功夫，如同不
看出华夏先民在与水的相互作用中力图获
会游泳者的游泳。练太极拳的中期，练拳者
先贤对水的哲学沉思。中国古代哲学家、思 亦不能清；天德之象也。故曰：纯粹而不杂， 微不慎坠水中。此为上乘太极功夫。道教门 想家大都对水表现出了浓厚的哲学兴趣，并 静一而不变，淡而无为。”[16]从老庄的水哲学 徒将太极拳看成是水中的运动，练太极拳的
将对水的认知转化为独特的哲学智慧。
中，我们可以体悟到“道”的高深境界。
东，似志。”[9]孟子继承了孔子的思想，提出： 传分别是佛陀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地藏王
“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 菩萨、观音菩萨的道场，成为中国四大佛教
德。其流也埤下，裾拘，必循其理，似义。其 厚的水意蕴。
洸洸乎不淈尽，似道。若有决行之，其应佚
自佛教从印度半岛传入中国后，就与水
若声响，其赴百仞之谷不惧，似勇。主量必 结下了不解之缘。佛教多远离尘嚣，许多佛
平，似法。盈不求概，似正。淖约微达，似察。 教寺院都兴建于名山大川，环山绕水。如五
以出以入，以就鲜洁，似善化。其万折也必 台山、峨眉山、九华山、普陀山，山清水秀，相
档 Dang'an Bolan
案博览
“昔者女娲氏炼五色石以补其阙，断鳌之足
中国古代思想中的“水” 以立四极。其后共工氏与颛顼争为帝，怒而 触不周之山，折天柱，绝地维；故天倾西北，
□ 肖冬华
日月星辰就焉；地不满东南，故百川水潦归 焉。”[3]这些创世的神话传说，表现了华夏先
水是生命之源，孕育了整个华夏民族及 华夏文明。中国古代的思想家从水中汲取了 养分，以水作喻，论人生，谈社会，议万物百 态，构成了丰富多彩的水文化，成为中华文 化中的一朵奇葩，芬芳怡人。
成熟。科举制度，西方称之为中国的第五大 培养。形成学生高分低能现象。因此，出现一
从历史档案中我们发现古代科举制度，
发明。科举制度不仅令中国古代产生诸多善 些呼吁素质教育、放弃应试教育的呼声。而 对我国及世界历史的发展皆具有深远影响。
于治国的名相、名臣及雄才大略的政治家， 我们不能把学校存在的个别学生问题皆归 其推翻了以推荐为主的豪门世族垄断的仕
国文明发展具有深远影响。因文官政治的影 式，应试教育与素质教育并非皆然对立，不 举制度实现了平等、公正的同时巩固了封建
响，形成了中国重教育、刻苦读书的传统品 经考试的教育机制会造成素质低下。凭推荐 政权对经济、文化及教育的发展具有深远影
质。科举制度具有文化思想凝聚整合及益于 方法升学，结果多为权力，关系及金钱的竞 响。希望通过此论题的研究，可为我国未来
禾，杀草木，而民无所食。猰貐、凿齿、九婴、 思想。老子曰“：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 润赴下、植善法种、信乐欢喜、坏烦恼根、自
大风、封豨、修蛇皆为民害。尧乃使羿诛凿 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 体无杂、息烦恼热、止欲渴爱、深广无涯、高
齿于畴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 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 下充满、息诸尘坌。可见，水启迪了佛家的灵
的地方，泉水作为生命之源，也被神化，产生 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经典《太平经》所言：“一气为天，一气为地，
了很多充满神奇色彩的神话故事。关于西部 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 一气为人，余气散备万物。”[18]在道教的养生
名城酒泉的名称来历，就有着美好的神话传 之。”[14]在老子看来，“道”是万物的本源，水 观中，养生的最高境界就是心如止水。道教
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在其中。 猛兽食颛民，鸷鸟攫老弱，于是女娲炼五色
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 石以补苍天，断鳌足以立四极，杀黑龙以济
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天 冀州，积芦灰以止淫水；苍天补，四极正，淫
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故天去地九 水涸，冀州平。”[4]面对凶猛咆哮的洪水，女娲
盘古庙和盘古庙会。关于盘古的神话与人文
远古先民，不仅要抗御洪灾，还面临旱
历史景观，说明华夏先民将水视为了生命之 灾的威胁，因而也出现了以与旱灾斗争为主
源，认为万物皆由水生。又如关于共工怒触 题的神话。如夸父逐日的神话故事。“夸父与
不周山的神话故事。《列子·汤问》 中写道： 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
于青丘之泽，上射十日而下杀猰貐，断修蛇 故无尤。”[12]老子不仅以水解释最高的“善”， 思，在佛教思想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于洞庭，擒封豨于桑林，万民皆喜，置尧以 而且还以水为隐喻，解释和阐发属于哲学范
道教作为中国的本土宗教，并且是受道
为天子。”[7]羿射十日、驱除旱魔的神话故 畴的“道”。“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 家思想深刻影响的宗教，也有丰富的水思
事，折射出远古先民与旱灾作斗争、力图征 海。”[1“3]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 想。在道教的宇宙观中，水被作为了世界的
服大自然的壮志。
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 本源，水的一种特殊形态—— —气，被认为是
在中国古代，许多地方尤其是干旱少雨 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 构成天地万物的基本元素。正如道教的重要
万里。后乃有三皇。“”天气蒙鸿，萌芽兹始， 炼五色石，补苍天，抗御洪水，拯救万民，被
遂分天地，肇立乾坤，启阴感阳，分布元气， 称为中国古代神话故事中的第一位治水英
加以形象化。”[1]113 远古时期，由于生产力极 端低下，华夏先民对千变万化的自然现象和 社会生活，无法形成科学的认识，凭借着虚 拟的想象和奇思妙想，将一些自然现象和社 会矛盾神化，以反映征服和改造大自然的愿 望，于是创造了丰富多彩的神话传说，成为 中国最原始的文化形态。在华夏先民生息繁 衍的过程中，人们认识到水是自然界最为强 大的力量之一，对水产生依赖，把水看成是 一种无与伦比的神圣力量，因而很多古代神 话传说与水有着不解的渊源。在有幸流传下 来的远古神话中，水是一个核心题材，与水
人生就如同流转不息的水流。在佛教思想
为邓林。”[6]夸父逐日的英勇精神可歌可泣，
对中国古代社会有着巨大潜在影响的 中，水还被用来比喻菩萨的德行。《除盖障菩
反映了华夏先民驱旱祈雨的渴望。又如羿 道家思想中，也有着深厚的水意蕴。道家思 萨所问经》载有“水喻菩萨十种善法”，指出
射日解旱的传说。“尧之时，十日并出，焦稼 想的创始人老子提出了著名的“上善若水” 菩萨的修行和水相契合，菩萨应如水一样流
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身 ……东渐于海，西被于流沙，朔南暨声教讫
之诸虫。因风所感。化为黎甿。”[2]今河南省 于四海。禹锡玄圭，告厥成功。”[5]这些关于洪
泌阳县有一盘古山，传说此山就是盘古开天 水泛滥及治理洪水的神话故事，表明古代先
辟地、造化万物之地。该地还有远近闻名的 民们对水的威力有着深刻的认识。
文化的普及和传承作用。
争，非学生文化素养的竞争，转为家长之间 的教育，寻找出更加符合国情的教育模式。
4.科举制度对现代教育的影响。纵观当 下中国教育，诸多稍具规模的选拔考试，皆 与古代科举考试有相似之处。一些考试手段 与预防作弊措施由科举而来。古代科举存在
的竞争[4]。此点，建国停止高考的深刻教训得 以验证。仅凭推荐的免试学生不一定品学兼 优。家长们为争有限名额，托关系走后门、大 展拳脚，学生凭权势而弃学，此风之下，何来
最主要的一点是令中国文官政治日趋成熟， 罪于应试教育，呼吁废除考试的观点亦是不 途模式，以分数面前人人平等的公平策略，
涌现大批杰出的文学家、艺术家、思想家、学 成熟的。考试依然为检验学习效果的最佳方 令出身寒门者也可经个人努力金榜题名。富
者、教育家与科学家以及诗人等，对促进中 法，是顺应我国国情与文化发展的选拔模 贵子弟不通过考试亦无法走上仕途。古代科
参考文献 [1]新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2]宋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7. [3]明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4. [4]孙培青.中国教育史[M].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
★作者单位：承德医学院。
60 兰台世界 2012·4 月上旬
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 有着极大的启发。
进程。科举所倡导的考试面前人人平等的公 的弊病，于当下的考试或依然存在。尤其严 高素质人才？只有与时俱进、深入改革，伴随
平理念，令广大下层百姓有了入仕机会，历 重的是“升学主义”盛行。很多学校皆片面地 历史推陈出新，考试方可焕发活力。中国为
史上北宋的欧阳修、范仲淹等皆出身贫寒。 追求升学率，教师为考试而教学，学生为考 考试古国，对学校教育影响极其深远。只有
一、中国古代神话中的“水” 翻检历史，会发现远古中国存在着一种 非常奇特而值得重视的文化现象—— —在中 国远古神话中，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成 为中华文化中璀璨的明珠。 马克思曾说：“神话都是用想象和借助 想象以征服自然力，支配自然力，把自然力
有关的创世神话、治水神话、抗旱神话、古泉 民对于水的重视。
镜。上有玉樽、玉笾，取一樽，一樽复生焉，与 天同休无干时。石边有脯焉，味如獐鹿脯。饮
共工氏
仙，当立三百善。”[20]可以看出，在道教养生 过程中，水的美德被发挥得淋漓尽致。道教
此酒，人不生死，一名遗酒。其脯名曰追复，
武术太极拳的演练也与水有着密切的关系，
食一片复一片。”[8]故人们称之“酒泉”。
从一定意义上讲，太极拳可以说就是一种水
神话等占了很大的比重。
远古之时，洪涝灾害较为频繁，因来自华从上古创世神话来看，华夏先民多将水 夏先民编织出了很多与水灾及治水相关的
视为创世的圣物。如关于盘古开天辟地的传 神话。女娲补天，实际上就是一个治水拯民
说。《三五历纪》、《五运历年纪》中记载“：天 的神话。“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
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在其中。万八千岁。天 覆，地不周载，火炎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
说。相传郡城下有一眼清泉，天然出酒。正如 最接近“道”“，道”生万物，水利万物。庄子进 主张清静寡欲，重善积德，“求道之法静为
古代典籍记载“：西北荒中有玉馈之酒，酒泉 一步阐发了深奥的“道”思想。“夫道，覆载万 根”[19]。道教养生的行为准则为行如善水，道
注焉，广一丈，长深三丈，酒美如肉，澄清如 物者也，洋洋乎大哉……夫道，渊乎其居也， 教认为人应积德行善，以促进养生。“人欲地
明代有徐光启、清代孙嘉淦等亦皆寒贫。若 试而学习。忽视了学生德育智的全面发展， 不断地改革创新，方可创造出符合国情的教
无科举，恐诸人永无出头之日。科举制度的 学生为了招架频繁考试，而陷于题海，养成 育模式。科举考试所带来的分数面前人人平
公正、平等，催生了文官政治在封建社会的 仅重知识的记忆，而忽视实践与思维能力的 等的理念，为公平竞争的方法。
乃孕中和，是为人也。首生盘古。垂死化身。 雄。在洪荒年代，还流传着大禹治水的神话。
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 禹的父亲鲧因治水失败被尧杀于羽山，禹承
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 父业，奉舜之命治水。“禹别九州，随山浚川，
地里。肌肉为田土。发为星辰。皮肤为草木。 任土作贡。禹敷土，随山刊木，奠高山大川
得平衡的影子。 二、中国古代哲学思想中的“水”
如站水中身悬空，长江大河浮游中，腰如车 漻乎其清也。”[15]庄子不仅将汪洋大海比作 轮精神涌，滔滔不断泅水行。此为中乘太极
丰富充盈的水资源，不仅孕育了华夏民 “道”，而且还将水之德行与无为关联起来。 功夫。练太极拳的晚期，练拳者身体如在水
族及其美丽的神话故事，而且也启迪了古代 “水之性，不杂则清，莫动则平；郁闭而不流， 上行，如临深渊履薄冰，全身精神须和注，稍
主要意境就是水，水在太极拳演练中有着重
中国古代社会的主流意识形态—— —儒
三、中国古代宗教中的“水”
要的地位。
家思想对水作出的哲学寓意的解读，多是
水作为启迪智慧和思想的重要源泉，与
以水喻德。孔子观东流之水，得到了道德上 佛教、道教也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在中国
的启迪。“夫水，大编与诸生，而无为也，似 古代的佛教思想和道教思想中，都承载着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