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化进程中共青团对青年社会组织的嵌入机制研究--以上海某“城中村”青年和青年工作为个案

城市化进程中共青团对青年社会组织的嵌入机制研究--以上海某“城中村”青年和青年工作为个案
任园;黄洪基
【摘要】本文对上海市 M 区 H 镇通过青年社会组织的培育和建设来创新街道团
的组织格局的实践进行了实证调查，以嵌入性理论为视角，用理论来描述个案经验，尝试归纳和分析该镇青年社会组织建设嵌入机制的实践做法，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一些思考和建议，以期为共青团的工作提供参考。

【期刊名称】《中国青年研究》
【年(卷),期】2013(000)002
【总页数】6页(P47-52)
【关键词】共青团;青年社会组织;嵌入;青年
【作者】任园;黄洪基
【作者单位】上海青年管理干部学院;上海青年管理干部学院
【正文语种】中文
面对思想观念、行为方式和群体结构发生了深刻变化的青年群体，新时期共青团工作面临着一系列挑战，其中最为重要的即是如何创新组织格局，拓宽联系青年的渠道，丰富工作资源、载体和内容，以满足多元化、多样化的青年需求。

2011年3月，共青团中央发布了《关于全面推进乡镇、街道团的组织格局创新工作的指导意见》，力争用两年左右的时间，改变乡镇、街道团组织的薄弱现状，使乡镇、街道团组织切实发挥团的基层组织建设的“桥头堡”作用［1］。

应该说，街道团的组
织格局创新对构建密切的团青关系奠定了组织基础，而本文所要研究的以培育和建设青年社会组织来实现街道团的组织格局创新的实践样本“城中村”则有着更加特殊的重要意义。

自改革开放以来，城市化进程导致城乡空间关系不断解构与重组，尤其在一些发达城市，由农村向城市过渡的“被转型社区”即城中村大量出现。

据统计，到2010年底，在沪外来人口已达897.7万人，占全市常住人口的39%［2］。

大量的来沪人员由于自身特性往往选择工作在工农业密集的城市郊区，生活在房租廉价、生活成本低的城中村。

然而，无论是政府的重点工作抑或是学术研究成果，都将目光聚焦在城中村的迁徙、改造而非城中村的管理问题上，对于城中村发展的主要动能——城中村青年（本文的“城中村”青年特指上海近郊以居住为主要用途的城中村中的来沪青年。

因当地人口倒挂比例已达到1：10，故该村中青年的主体为来沪青年），则鲜有研究。

以来沪青年为主体的城中村青年数量众多、诉求强烈、可塑性最强，这一异于农村青年和城市青年的特殊群体的生存状态、发展预期和社会化过程应当引起学术界和政府的重视。

基于上述认识，笔者对上海市M区H镇通过青年社会组织的培育和建设来创新街道团的组织格局的实践进行了实证调查，以嵌入性理论为视角，用理论来描述个案经验，尝试归纳和分析青年社会组织建设嵌入机制的实践做法，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一些思考和建议，以期为共青团的工作提供理论依据与实践经验。

本文选取了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的M区H镇两个重点“城中村”作为研究场域展开调查。

1. 个案引入
M区是最靠近上海市中心的郊区之一，据2011年5月6日公布的M区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主要数据显示：全区242.94万常住人口中，外省市来本区常住人口比例为49.55%，而全区常住人口增量中有65.31%是外省市来沪人员。

近年来，随
着M区城乡统筹进程的加快，原有的大量农村地区快速转变为以居住为主要用途、以房租收入为主要生产方式的“城中村”。

本次调研的H镇正是一个城中村密集
的典型地区。

H镇位于M区北部，与上海三个行政区交界，户籍人口62554人，而外来人口达199543人（外口办登记在册人数），全镇人口倒挂比例约为1：3。

本文选取的两个行政村——A村和B村，情况更为复杂。

以A村为例，全村辖区
面积0.94平方公里，户籍常住人口2117人，外来人员人数却一直维持在两万以上，人口倒挂比例约为1：10。

其中来沪青年（大多来自于安徽、河南、四川）
为外来人员主体，占来沪人群的65%以上，多数青年在村辖区企业打工，部分青
年从事自主经营，另外还有一些社会闲散青年。

这部分青年流动性强，文化素质较低，身份认同意识淡漠，凝聚力弱，动员困难，这些特征使得当地基层团组织的青年工作开展起来异常艰难，尤其是原有共青团的组织动员模式根本无法在当地施展。

H镇团委和村团支部以进一步探索和拓展“城中村”社区化管理新模式为主题，
在来沪青年的管理上提出“以外管外”的管理理念，实现来沪人员“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自我教育”的目的，通过嵌入以来沪人员“青年之家”为代表的青年社会组织的途径，有效团结了众多来沪青年。

2. 研究方法
本文的研究方法主要使用田野观察法、文献研究法和深度访谈法。

田野观察。

笔者深入城中村多次，与调查对象有着频繁密切的接触，观察并参与其日常生活与工作。

文献研究。

主要来源于区、镇、村的政策法规、规章制度、活动简报等文字资料，通过对文字资料进行内容分析可以归纳总结出青年社会组织的培育及成长过程等。

深度访谈。

在镇、村干部的帮助下，按照共青团基层干部、青年社会组织领袖和组织参与成员三个维度选取了有代表性的11名访谈对象，方式为利用访谈笔等访谈工具记录深度访谈内容，并伴随现场观察。

表1是访谈对象相关信息。

1. 嵌入性理论
嵌入性概念伊始于卡尔·波兰尼，随后，新经济社会学家格兰诺维特以这一概念发
展出了“内嵌性理论”，认为人际互动产生的信任是组织从事交易的基础，也是决定交易成本的重要因素［3］。

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社会学教授亚力山德罗·波茨提出，嵌入者可以是理性，可以是结构（关系），可以是人；被嵌入者则可以指社会的经济社会文化结构。

这样，嵌入者和被嵌入者概念具有了相当大的弹性，从而使这一概念具有了理论迁移的潜力［4］。

嵌入理论强调的是组织的外部环境或者说具体的社会关系对组织的影响，根据笛尔的观点可以看出，组织嵌入实际上是将环境作为一个分析性的概念，将其分解为相关的系统或主体，这些系统或主体的行为和制度安排影响组织目标的达成和组织的成长［5］。

2. 嵌入路径：意识、管理、组织、经济和网络
在本文中，可以把来沪青年和共青团主导的青年社会组织视为嵌入者，被嵌入者则是城市化进程中出现的城中村，二者良性互动的过程和结果告知我们城中村青年和青年工作应该采用何种基层团的组织格局。

美国学者祖京和迪马吉奥将组织嵌入路径划分为结构嵌入、政治嵌入、文化嵌入和认知嵌入四个维度。

把这四个维度与青年社会组织的培育相结合，本文将青年社会组织培育和建设的路径划分意识嵌入、管理嵌入、组织嵌入、经济嵌入和网络嵌入。

从嵌入理论的视角看，本文认为，依据嵌入理论对青年社会组织的培育和建设进行分析能够更好地解释创新街道团的组织格局的实践路径和运作逻辑。

意识嵌入——提供一种理念，以理念展前景
意识嵌入主要是指共青团为青年社会组织提供思想意识、价值观念、政策法规等思想方面的嵌入。

一方面，意识嵌入为组织的成长和发展提供了明确具体的思想指导；另一方面，意识嵌入意味着组织合法性的增强；再者，意识嵌入也保证了共青团对青年社会组织的管理和控制。

用培育和建设青年社会组织的方式去创新基层团的组
织格局、引领和团结青年，这是共青团服务青年工作的一个新高度和有效策略。

对城中村的改造如果仅是保证周围城市环境的整洁和安定，不考虑生活于其中的成员主体，这是一种缺乏助人自助的理念和正常化观点的体现，也低估了青年的能力和潜力。

H镇“青年之家”的职责为：负责加强团的自身建设，不断强化团的服务
和管理职能；以抓流入地管理为重点，创新流动团员管理的工作机制和模式，发挥好青年团受党和政府委托管理青年事务的职能；深入青年群体之中，听取群众声音，了解群众诉求，真正视群众事务为己事务，使“青年之家”成为服务来沪青年的阵地。

管理嵌入——建立一个平台，以平台促建设
管理嵌入主要指在青年社会组织培育发展过程中为其成长和运作提供引导和服务，表现为倾力打造一个汇集青年、汇聚民意的组织平台，为社会组织机构提供场地和运作资金，同时强化对青年社会组织的评估和监督，安排专人负责社会组织的测评和监察。

来沪青年大多为碎片化原子化的“社会人”，个体的生活经验、文化记忆和社会关系面临着重植于一个陌生环境的事实，而人是群居动物，青年社会组织正好满足了其主动融入的意愿，成为他们再组织的新型组织平台，而这个平台所汇聚和整合的力量将成为城中村安定和谐的重要社会力量。

共青团培育和建设的青年社会组织在政策资源、项目帮扶和资金资助等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在服务、引领、凝聚青年中更有针对性和实效性。

H镇团委培育管理的青年社会组织“青年
之家”就是依托基层团支部建立的专门服务于跨地区、跨行业流动的青年群体的组织。

组织嵌入——拉起一个队伍，以队伍聚人心
组织嵌入主要是指在团结、凝聚和服务青年过程中的人力资源安排。

H镇根据团
中央关于《乡镇团的组织格局创新工作实施方案》和上海共青团《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团的建设的若干意见》的要求和指示，采取编制内外、专兼职结合
的方式配强乡镇团委，充分考虑和运用了《意见》中的推荐人选的构成类别参考，大胆选拔了构成类别参考中的类别九：优秀进城务工青年代表。

优秀进城务工青年代表，指在进城务工青年中有影响力、有较强组织力的优秀青年。

有利于在进城务工青年中开展团的工作和活动；有利于推进异地建团，增强团的有效联系和凝聚。

适用于进城务工青年较多，且务工地较集中的乡镇［6］。

H镇根据本辖区内外来青年群体众多的特点，形成了由基层团干部、青年社会组织领袖和青年社会组织积极参与者组成三位一体的组织队伍，向上连接政府，向下联系青年群众，发挥合力凝聚人心。

基层团干部是组织队伍中的引领者，他们将共青团的思想路线、大政方针带到青年社会组织中，为组织活动提供政策依据。

他们来自于青年群体，服务于青年群体的青年社会组织领袖，熟悉群众，了解群众，能够代表群众发声。

一方面，这支队伍明晰共青团工作的方针宗旨，另一方面了解青年需求和心声，能够作为共青团和青年之间的纽带，通过青年社会组织的平台开展工作，降低因共青团人力资源投入不足带来的管理压力，增强青年群体的内聚力。

经济嵌入——引进一批项目，以项目助发展
经济嵌入是指社会组织培育主体通过吸引项目投资，购买公共服务等方式为社会组织的成长提供经济来源。

它的做法主要是主动为社会组织牵线搭桥，引进购买公共服务项目，使购买社会组织服务常态化，为社会组织的成长提供经济来源。

这种经济嵌入具有选择性，H镇团委对青年社会组织的经济嵌入只是针对具有公益性、
慈善性等符合辖区内青年需求的社会组织。

随着虹桥枢纽工程效能的逐渐体现，来沪家庭已成为H镇建设的主力军，H镇团委通过与上海绿丝带公益社联系，成功
引进“小土豆”成长营项目，希望通过“青年之家”的工作平台为来沪少年营造一个敞开心扉与父母交流、发现自我潜能的机会，以建立更好的家庭关系，促进家庭和谐发展。

再如2012年4月，H镇团委联合M区工商联H镇商会、H镇阳光之家等组织共同开展了以“晒出你的愿望，让我来帮你实现”为主题的青年热“益”
梦圆H活动。

网络嵌入——整合一个支持体系，以体系谋聚合
网络嵌入是指让青年社会组织和更为广阔的社会关系网络之间发生联系，使得社会关系网络成为其影响变量之一。

H镇共青团在青年社会组织的培育过程中，广泛
联系党群、妇女、医疗、社会保障等其他条线形成联动效应，共同服务青年群体，进一步推进“城中村”社区化建设。

“社会管理服务促进会”平台将党、团、工、妇组织纳入促进会范畴，继续深化社会组织建设，扩大社会组织影响，增强青年凝聚力。

“青年之家”借助社会组织力量（“铺路石”公益中心）为青年来沪人员子女提供英语辅导，并通过文明礼仪、卫生保健、安全出行等讲座，试图从娃娃抓起，全面提高来沪人员综合素质。

工会牵头成立的“小行业业主联盟”通过搭建小行业业主联盟平台，加强来沪青年小行业业主间的联系和沟通。

同时，对“联盟”内业主定期进行评比，评比中分数高的将获得上级监管部门签发的临时许可证，以及技能培训方面的优先服务。

由妇联作为带头人的“飞来凤”妈妈课堂吸引年轻妈妈参与活动，增进来沪妇女间互动。

党、团、工、妇等各自发挥自身的组织优势，通过“社会管理促进会”平台将多个优势项目和服务提供给来沪青年群体。

2. 嵌入之后：青年社会组织的实践
针对来沪青年的特征和需求，“青年之家”社会组织已经形成了具有针对性、可行性的供给，可以概括为以下五个方面：
培训服务供给。

“青年之家”着重就团员意识教育、技能技术培训、团务知识培训等内容，依托社区学校、社会企业等资源，加强对区域内来沪青年的培训。

为了提高来沪青年的综合素质，增加就业砝码，“青年之家”开展了“共享阳光”帮困助学项目。

针对H镇思想积极，要求上进，品德良好的有志青年开设工商行政管理
中专班课程学习。

这种培训项目对来沪青年来说是学习进修的好机会，有利于以后自身成长和事业发展。

D女：“阳光之家”中专班最后有50多人参加了，整个都是免费的，而且请的都是教授级的人物来讲课，大家都愿意参加。

比如家政员、保育员等的培训，结业之后会有一个证明的，这样有了一技之长，他们很容易找到工作的。

另外，我们还有早教培训，因为现在的妈妈越来越年轻，都不太会带孩子，那么，通过参加这个早教班的培训，新妈妈们可以学习到很多有用的知识。

医疗服务供给。

外来务工群体为了节省开支，一般舍不得去正规医疗机构看病，有些人就到附近药店买点药应付一下，或者选择更便宜的“黑诊所”看病。

“青年之家”联合社保部门和卫生部门共同推出了一项惠及来沪人员的社区医疗服务。

从2011年10月中旬起，H镇率先试点将来沪人员纳入本地医疗服务管理，推出流动人口常见病套餐，包括10元、20元两级“门诊服务包”。

“门诊服务包”包含诊疗费和一定时间内的药费，涉及常见的10多种病，来沪人员可以凭身份证、上海市暂住证，在H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及下属各个站点办理健康卡（绿卡），持有健康卡的人员可以免费挂号，并享受“门诊服务包”套餐活动。

截至目前，约有2500人次享受套餐服务，共计减免1.6万余元。

这种以医疗套餐打包的形式，在给外来流动人口提供廉价安全的医疗服务的同时，也为政府机构解决外来人员就医难的问题提供了一种新的尝试，深受来沪人员欢迎。

F男：来沪人员以前往往认为社区卫生室是给上海人服务的，他们看不起病的，现在我们推出的医疗优惠包活动，让他们觉得医务室专门给他们推出便利措施，感觉到自己也是H的一分子了，大家都是平等的了。

C男：现在有了这个“门诊服务包”感觉很方便、很实惠。

原来生病了就到药店自己买点药吃了，现在感冒发烧这些常见病都会去卫生室看，一是不花很多钱就看好了，而且我们也比较信任这里的医生，去外面自己买药或者去黑诊所去看病，其实都很危险的。

就业服务供给。

青年就业创业成为当前突出的社会难题，也成为许多民间社会组织
的工作主题。

针对来沪青年在就业创业过程中的不足，“青年之家”以培养和提高青年的就业创业能力为目标，服务青年的就业创业，比如培训服务中提到的“共享阳光”电大中专班进修项目。

针对来沪青年缺乏就业信息，企业招聘分散等困难，“青年之家”联合镇党委、工会、社保中心联合举办H镇大型招聘会，为方便求
职者了解相关法律法规，现场还设有社保法、劳动法、职业指导等咨询服务台。

“青年之家”组织来沪青年积极参加招聘会。

这种直接开到家门口的招聘会召开后反响强烈，岗位与需求直接对接，给来沪青年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很多外来务工人员纷纷表示“主办单位的权威性和真诚让我们觉得本次招聘很踏实。

”
I男：……因为平时大家很难得到就业信息，去劳务公司经常会受骗，大家更信任
政府办的招聘会；而且集中把用人单位召集起来，也省去了很多奔波。

文化服务供给。

“青年之家”秉持扶困帮穷、服务大众、自主自愿等价值理念，在来沪青年中得到了广泛认同，促进了青年群体参与意识和社会责任感的形成和提高。

在纪念中国共青团建团90周年之际，共青团联合“青年之家”举办了“青年热益梦圆H”主题活动。

在来沪学生“圆梦”版块，“青年之家”发动青年力量征集
了三千多个小学生和残疾儿童的心愿，他们通过宣传海报和政务微博等途径大力宣传发动，并在政府、公办学校、公交车站、“城中村”区域、社区事务中心、社区卫生中心等十个人流密集处开展现场活动，为来沪青年子女和社会公益奉献一份力量。

除此之外，“青年之家”还组织来沪青年参与社区公益演出、义务劳动等丰富多彩的社会参与活动。

通过社会参与，来沪青年对H镇多了一份了解，多了一份
感情，身份认同和归属感大大增强，在参与中收获的成长和对自身价值的认可，更让他们对未来生活充满信心。

A男：我参加了华博学校举行的献爱心活动，特别感动。

很多小朋友都写了自己的愿望，有的是要给爸爸妈妈买个东西，有的是让爸爸妈妈多陪陪她，小孩子天真的童心感染着我。

我觉着我这种奉献是有价值的，我会坚持做下去。

维权服务供给。

来沪人员为上海社会经济的繁荣和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们理应得到与其为社会做出的贡献所相应的回报和尊重。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来沪人员的合法权利却往往受到侵犯或不公正的对待。

“青年之家”联合社区学校，结合本地区来沪青年的特点，因地制宜地为来沪青年举办法制讲座等。

“青年之家”的来沪人员领袖表示：这种法律知识普及和劳动关系咨询以后将成为“青年之家”活动的常态，针对来沪青年工作生活中遇到的维权事件提供咨询援助。

I男：我们的来沪青年很多人文化水平不高，法律知识就更加欠缺了，有时候遇到自己权益受损的事情往往就吃哑巴亏了。

比如谈生意的时候对方违约，那也就算了，一方面是因为维权成本高，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缺乏维权知识，不知道怎么去伸张。

所以，我们的法律讲座，很受来沪青年的欢迎，讲座结束之后很多来沪人员留下来咨询相关的法律事件。

我们打算以后多开展这方面的培训和讲座，以满足大家对法律知识的需求，另外我们也可以联系镇法律所给我们来沪人员提供法律援助。

H镇团委通过青年社会组织的培育和建设来创新街道团的组织格局的实践取得了
良好的口碑和效果，面对情况复杂开展工作困难的“城中村”青年和青年工作，通过嵌入性路径起到了团结青年、引领青年和服务青年的作用，增强了青年对群团组织的信任感和归宿感。

当然，这一模式不可避免地还存在一些问题与缺陷。

1. 青年群体参与意愿弱，动员难度大
外来青年虽然职业类型多样，但大多为第三产业的劳动者，忙碌的工作也使得动员来沪青年面临很大的困难。

动员难、聚集难成为“青年之家”工作中遇到的最大困境和挑战，具体负责和组织这项工作的基层团干部和组织领袖深有体会。

E男：遇到的最大困难是很难动员青年参与活动，他们平时主要以打工为主，时间很宝贵，一是觉得参加活动耽误时间，二是参加活动没有报酬。

仅仅是青年之间的交流学习或者是做志愿活动对他们的吸引力不是特别大。

F女：难动员主要是有主客观两方面原因，主观参与社会公益意愿弱，客观可能是
因为工作原因时间不统一。

我们也想过很多办法，看看如何能够动员更多的青年参与到社会组织当中，比如我们想通过培养社会组织参加的骨干，通过骨干来影响和带动身边的来沪青年，也就是起到一个示范作用。

这个可能会需要一个过程，我相信会越来越好的。

2.“青年之家”项目的供求对接矛盾，针对性有待提高
H镇共青团联合党群、工会、妇联、社保等部门形成联动，各发其力，共同服务于来沪青年。

然而，青年群体分化程度大，需求呈多样化趋势，所以“青年之家”很多项目的开展与来沪青年的需求产生矛盾，这也是“青年之家”开展工作的过程动员参与群体困难的原因所在。

H女：提供的项目是挺好的，但有些项目未必是我们特别需要的。

比如说就业技能培训，现在是提供家政、保安培训，可是很多年轻人他们并不太需要这些技术含量低的培训，他们会比较需要有些技术含量的培训。

“青年之家”作为联系基层团组织和“城中村”青年的纽带，既要传达共青团对青年群体的期望，又要关注青年群体的动态。

基层团干部对一手打造和培育的青年社会组织有着如下期许：
K男：处在起步阶段的青年社会组织面对困难和挑战要勇于正视问题，敢于突破束缚，实践创新，提高团结服务青年的能力。

为此，我们觉得，首先还要着力提高“青年之家”的动员能力。

实践中，一方面要利用共青团天然的政治优势和社会资源，提高青年社会组织的代表性，丰富工作内涵，扩大青年的参与面，探寻符合社会需要的新形式。

另一方面，要创新工作方式，发挥模范带头作用。

首先吸引来沪青年中的积极分子参加到“青年之家”，然后通过他们的示范作用带动身边的青年加入，慢慢扩大影响力。

其次，提高“青年之家”的资源整合能力。

资源相对匮乏是制约青年社会组织服务青年的重要因素之一，青年社会组织要掌握更多的服务性资源，就必须通过多元化的方式争取、整合、配置资源，青年社会组织应当利用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