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鸣天雨雀噪天晴——渝西方言谚语中的渝西物候文化精华探析

教育文化论坛2013年3期
鸠鸣天雨雀噪天晴
——渝西方言谚语中的渝西物候文化精华探析
夏明宇1 吴朝平2
(1．重庆文理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重庆永川402160；2．重庆文理学院学报编辑部，重庆永川402160)
摘要：渝西方言谚语所承载的渝西物候文化之精华性思想，就是将物候为我所用：看物候以预测天气，看物候以预防灾害，以更加有利于生活与农耕。

关键词：渝西方言谚语；渝西物候文化；精华；探析中图分类号：G112文献标识码：A文章
编号：1674—7615(2013)03—0077—05
物候主要是指生物的周期性现象与季节、气候2．蚂蚁搬家，有雨不差。

的关系。

生物运动、变化的周期，有的是较长的一段3．干丁丁①。

湿燕燕。

时间，诸如候鸟的一年一季南迁和蛇虫的一年一度4．落雨听蝉叫，晴天马上到。

冬眠；有的只是片刻或一瞬间的事，诸如蚂蚁搬家和5．水面鱼嘴多，戴笠又披蓑②。

母鸡上树等；有的是必然要发生的“规定动作”，诸上列五例，都是观物候预测晴雨。

第一例特如桃李开花结果和公鸡呜叫司晨等；有的却是突发“雅”，疑是原乡下读书人有感而作。

鸠本有多属，的非必然现象，诸如鸡不归窝、螃蟹上岸和老鼠尖嚎但在此处系指斑鸠，斑鸠又分火斑鸠、棕斑鸠、灰斑等。

所有这些，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勤于观察并善于鸠、山斑鸠以及球颈斑等类，在渝西常见的是山斑观察的渝西百姓看到眼里、熟记到心里，找到了这些鸠，喜栖息山地或山麓林区，集数只小群活动，鸣声现象与季节、气候的因果性关系，并提炼成谚语世代单调深沉，晚出时被渝西人称之为“夜鸹子”，说它相传，丰富了人们的生产和生活经验，形成了一套具呜叫是为了催雨；至于“雀”儿，本泛指燕雀、麻雀有浓郁地方特色的渝西物候文化。

这其中的精华性等，但恐怕是喜欢聚集在人家屋檐下“喳喳”乱叫的思想，就是将物候为我所用，看物候以预测天气，看麻雀，才当得这里的一个“噪”字——由于乱叫一气物候以预防灾害，以更加有利于生活与农耕会迎来好天气，它们也就不显得那么讨厌了，看见小
孩子要拿竹竿去驱赶它们，大人们就会说：
一、物候与天气——从渝西方言谚语看“你怕它不吵呀——就是要它吵得热闹天气才动物预报的一般气象好呢!”
第二例“蚂蚁搬家，有雨不差”来得更实在，是如前所述，在长期的生产和生活实践中，渝西百渝西农村许多小朋友都曾经验证的朴素真理：头天姓勤于观察也善于思考，积累了丰富的物候经验。

承载这些经验的渝西方言谚语如：①丁丁即丁丁猫，渝西人对蜻蜒的俗称，因其头大而命名。

1．鸠呜天雨，雀噪天晴。

②棕片编织的防雨用具，使用时前者头顶后者身披；此二物古
已有之，迄今在渝西农村还广为使用。

收稿日期：2013—04一11 基金项目：重庆市社会科学规划项目(2011YBwX086)：渝西民间文学
的发掘研究与教育传承。

作者简介：夏明宇(1949一)，男，重庆江津人，编审，主要从事汉语
言文学和民间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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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蚂蚁在从低处往高处搬家，第二天大雨往往果证地、全面地看待问题，才能够作出科学的判断。

然就来了。

当然，上述七例，都是渝西百姓对野生动物的周第三例“干丁丁”中的“丁丁”，是指被渝西人称期性现象进行仔细观察和研究的结果。

对于豢养在之为“丁丁猫”的蜻蜓，久雨后见它们在薄暮中乱自己家中的家禽家畜，人们观察得当然更为仔细、研飞，第二天往往就会天晴，久晴天见它们乱飞则还要究得更为彻底。

承载这类物候的渝西方言谚语如：继续晴，故日“干丁丁”；后半句中的“燕燕”是对燕1．鸡早睛，鸭早雨。

子的昵称。

冠之以“湿”
字当然指天雨——燕子低飞2．鸡摸雨，鸭摸晴。

乱舞是天要下雨。

3．狗刨地，大雨至。

相形之下，第四例和第五例的意思则更加直白4．猪衔草，寒潮到。

一些；第四例是说蝉在雨天一般是躲着不肯出声的，5．猫儿嘴朝天，有雨在明天。

而既然雨天都听见蝉叫，那就说明晴天马上要到6．睡猪脸朝天，连日雨绵绵。

了——蝉已经感觉到晴天的气息了；第五例的“水7．狗儿打伸睡，雨比黄金贵。

面鱼嘴多”，也是湖边池畔的一种常见现象：水面上8．猫狗换毛早，冬季冷得早。

忽然圈圈点点、密密麻麻地眨动着一大片——那是第一例中的“早”，是说鸡鸭出窝的时间早。

渝因为，大雨到来之前空气沉闷，鱼儿在水中也感觉到西地区农村的鸡窝或者鸡圈，往往是没关或者关得了压抑，纷纷浮到水面来换气——鱼儿既已这样，那不严，鸡鸭有时候老早就自己跑出去了。

然而同样么人们则很快就要戴斗笠披蓑衣防雨了。

都是出窝早，鸡和鸭预报的天气却截然不同。

这是当然，无论是雀鸟还是昆虫，也并非它们一飞一因为，鸡是旱鸡，喜的是一个干燥清爽；鸭是水鸭，爱叫或者一搬家就非要下雨，它们的不同飞法、叫法或的是一个水，预感到要下雨才会老早往外跑——往者不同的搬法，所预报的天气状况往往会截然相反。

往是天未大亮就跑出门去了。

印证这种说法的渝西
方言谚语如：第二例中的“摸”则与第一例恰恰相反，是天晚
6．燕儿高飞报天晴，燕儿低飞报天雨。

摸黑的意思——天晚到摸黑了鸡鸭都还不肯归7．蚂蚁上爬雨绵绵，蚂蚁下搬日炎炎。

窝——但这条谚语却告诉我们，同样是“摸”，两者第六例是对第三例“干丁丁，湿燕燕”的有力修(鸡鸭)所预报的天气也截然不一样：鸡到天黑了还正：不见得就是个“湿燕燕”吧——燕儿低飞是预报在外面“摸”，是预报第二天可能有雨，它要趁地面天雨这个不假，燕儿高飞却是预报天晴呢!因为，燕干燥多在外面逍遥一会儿；鸭子到天黑了还不肯归儿低飞是由于大雨到来之前空气沉闷，让它像水中窝，则是预报天气马上要由雨天转晴，它想还赖在外的鱼儿一样感到受压抑，所以才在低处乱飞乱舞；相头多玩一会儿水。

反，燕子高飞则是因为天清气爽，天清气爽则是晴天第三例与第四例的句式也相等，但其中的意蕴的象征却大不相同。

对于第三例中的“狗刨地”——狗为前面之所以却有“干丁丁湿燕燕”的绝对说法，什么要刨地报告大雨至，笔者至今尚未找到准确的是因为天气沉闷时燕子低飞报雨容易为人们注意科学依据，但若将人们言之凿凿的“义犬示警”等说到，而天清气爽时它在高空盘旋欢畅的情景却往往法结合到一起来考究，便可以认为这里的“狗刨为大家忽略了。

地”，也是一种类似报警的利他行为一是纯粹为
第七例是提醒人们要辩证地看待“蚂蚁搬家要了向主人报告大雨将至——它们像这样做的次数多落雨”等习惯说法：蚂蚁从坡下往坡上搬家的确是了，成为一种报告有雨的习惯动作，并且一代接一代要下雨，而蚂蚁如果是从坡上往坡下搬家则只是说的传了下来，于是终于被人们所掌握，凝结成这条渝明天还要继续晴——这些对天气十分敏感的小动西方言谚语。

物，主观上当然不是为了向人们预报什么，而完全是而对于第四例中的“猪衔草”，则无须多费笔墨出于自保的需要——感觉到要下雨了从低处往高处去考究什么，便知道笨猪可没有“义犬”那么高搬，免得蚁穴被淹没或者被冲毁；感觉到天还要继续尚——它之所以衔草，是因为感觉到了寒潮将至的晴则躲到低处去，因为只有那里才潮湿和阴凉。

人气息，于是耍起了～点“未雨绸缪”的小聪明，想预们对这些有所认识，利用物候来预测天气，自然要辩先给自己做一个草窝。

一条猪是这样，十条猪也是
夏明宇吴朝平：鸠鸣天雨雀噪天晴
如此，久而久之，这条规律终于被没有猪对天气敏感7．夏天耗儿檐边叫．狂风大雪就来到。

但总的说来比猪聪明的人们掌握到了，于是又多了8．三月蛇在河中间，四五月间蓝天干。

一条传授预知天气变化经验的渝西方言谚语。

9．蛇往山下跑，晒死河边草。

第五例和第六例刻画的动物形象虽然不同，但10．蛇往山上跑．谨防田坎倒。

说的却基本上是一个意思：无论是猫儿还是猪儿，仰第一例“蚂蚁长翅暴雨将至”不知道是否有科面朝天睡觉都预示天要下雨。

这是因为，爬行动物学依据，但笔者幼时曾亲眼得见过这种现象：长翅膀如猫、猪等，其背脊与人的背脊长法不同，平常时候的蚂蚁，比平常蚂蚁要大出很多，长出的翅膀是成双仰面睡觉并不舒服；而一旦天要下雨空气沉闷时，它成对的，但是比通常说的“蝉翼”更薄，也没见过它们为了要大口地呼吸，便会觉得倒是仰着脸睡觉要真的就飞起来，小孩子要捉住它玩儿，大人们一边怖舒服一点儿——因此，它们仰着脸睡觉便很有可能以“咬手”，一边就会感叹说：“这是涨水蚂蚁——说是要下雨了。

不定明后天就要落大雨涨水了!”
第七例的“狗儿打伸睡”，在狗儿本身来说是腿第二例在语气上比第一例更急，事实往往也是脚伸展舒舒服服地平躺着睡，在人看它们则是侧着如此：当你听到青蛙在田里“呱呱”乱叫时，头上往身子睡，这表明空气清爽天气晴好而且还要一直晴往已经接着大滴的雨点；随着“呱呱”叫声的升级，好下去，因此那田地需要的雨水将还要金贵。

雨点也越来越大滴和紧凑，一会儿就发展成为滂沱相形之下，第八例则比其他的例子都显得特殊。

大雨了。

因为，无论是猫或狗的换毛，都是比衔衔草、刨刨地第三例与第四例大致相同，都是第一、二例基础或者拉伸脚杆睡觉要复杂得多、过程也要长得多的上的进一步发展：不但是暴雨将至、立至，而且必定周期性现象。

这种现象所预报的天气，也不是简单泛滥成灾，要冲毁庄稼并冲垮河岸了。

的晴雨变化，而是今年整个冬季都会“冷得早”——第三例中的蛐蟮，学名蚯蚓，笔者还在很小的时严冬会提前到来这样的季节性问题。

并且，这种说候就知道蚯蚓扳沙(在沙地上蹦跳挣扎)要落大雨，法还颇具科学性，因为猫狗等动物的皮毛，都是在为至于究竟能够落到多大的雨，是不是一定要冲毁庄适应气候变化而生长，它们换毛早与冬天来得早，的稼，则就不是那么绝对的事。

确是有紧密的必然联系的。

’第五例在句式上是一个单句，在语气上则显得
十分决绝——虽然没有像第三、四例那样道出后果，二、物候与灾害——从渝西方言谚语看可是这里边的一个“烈”字，却让人能够想到如果有动物预报的特殊气象后果，那么它就必然是十分的严重——例文里的
“蛤蟆”，渝西人把从田地中乱窜出来与人“抢路”的动物能够预报天晴下雨等天气变化，因为，几乎这种小动物，统统称之为“涨水蛤蟆”，——这也是所有特殊的天气变化即使在到来之前的振荡都比一很有科学依据的：蛤蟆本是爱水的动物，但它们都在般天气变化到来之前更为剧烈，即或感觉迟钝的人田中呆不住了，想往岸上跑，想往高处蹦，可见即将们还尚未感觉到，感觉敏锐的动物们却早已经强烈到来的暴雨的确会十分暴烈。

地感觉到，并且会立即通过它们的周期性现象表现第六例中的“米虾”，是一种生活在池塘或者屯出来，人们认识和破译了这些现象，可以及时采取预水田的小虾子，渝西人认为它们游到水面跳跃是大防措施，并且作为经验用方言谚语加以传承。

反映风将至的征兆。

野生动物用它们的周期性现象预报特殊天气变化即第七例中的“耗儿”自然是老鼠，谚语说它们夏灾害性天气将至的渝西方言谚语如：天在屋檐边怪叫是狂风和大雪将至的征兆。

这里说1．蚂蚁长翅，暴雨将至。

的夏天的“大雪”，应当是渝西人俗称为“雪弹子”的2．青蛙乱叫，暴雨来到。

冰雹——狂风裹挟着冰雹呼啸而至，还真是一件极3．蛐蟮扳沙，水冲庄稼。

可怕的事：它可以毁坏庄稼、毁坏房屋，甚至伤害人4．螃蟹上岸，冲垮河岸。

和牲畜，人们能及时采取预防措施，并且通过谚语把5．蛤蟆抢路暴雨烈。

经验传下来，平日里有害的“耗儿”倒似乎立下了大6．米虾水面跃，明天大风到。

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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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的八九十例都是说蛇的。

第八例显得玄原来还是天气恶变使空气不好，空气不好又搅乎了点儿：三月间蛇冬眠醒来一出洞就下河洗澡，意扰了它们!其实天气变化、空气沉闷引起的焦躁等，味着那年将天旱缺水，从四五月间起就开始天作为万物之灵的人何尝会毫无感觉，只不过因为世干——蛇洗澡和天于，这两者间有什么必然联系，笔事的纷扰太多，大家往往会静不下心来去仔细感受者愚钝，想了半天也没有弄懂。

倒是第九例和第十天气变化罢了。

例容易理解：蛇往下找阴凉潮湿的地方呆主天干和第四例、第五例基本上是一个意思：鸡鸭不归、酷热；蛇往山顶上跑是躲避即将暴发的洪水，这和本鸡鸭夜吵和羊儿起舞，都跟前面的鸭子下潜是一会文前面所说蚂蚁搬家的上搬下搬是一个道理。

况事情——是天气变化引起的烦躁；“雷打堆”、“雷电且，这两例在语言的运用上也颇具特色：没有腿脚的扰”和“暴雨淋”，加起来就是一个雷电交加、暴雨倾蛇，上山下山都居然是“跑”，足以说明它们躲避灾盆的总现象。

比较起来，倒是第六例更有特色：狗疯祸“心情”之急迫；天干千死的是河边的草，说明离猪也疯，但疯法不尽同，疯的“后果”更大不一样，狗河边远的坡上早就干得连草也没有了——干旱真是疯会导致干断河那样的大旱，猪疯却会引来洪水淹极为严重的!至半坡——淹至半坡了，沟里头、低洼处该是什么都反映家禽家畜用它们的周期性现象预报灾害性都没有了吧?
天气的渝西方言谚语如：这里的猪疯和狗疯，都和前面的鸡吵大不相1．半夜鸡吵闹，必定有风暴。

同——是一种真疯，是一种丧失理性的歇斯底里嘶2．鸡儿不上笼，明天雨无穷。

叫和乱扑乱咬——是正在到来的恶劣天气迫使它们3．鸭子潜水快，天气要变坏。

变得这样疯狂，这种疯狂背后的灾害，恐怕还真是不4．鸡鸭不愿归，半夜雷打堆。

小。

5．鸡鸭夜吵雷电扰，羊儿起舞暴雨淋。

6．狗疯干断河，猪疯淹半坡。

三、物候与草木枯荣——从渝西方言谚第一例的“半夜鸡吵闹”，是说鸡群在半夜时突语看植物周期性现象与天气的关系
然惊起，公鸡啼母鸡闹吵成一片。

出现这种情况，如
果没有人畜近前干扰，那必定就是天气实际上已经在以承载动物的周期性现象与天气的关系为主开始的恶变惊动它们了。

它们自己为暴风雨即将来的同时，物候类的渝西方言谚语也反映出不少植物临惊恐不安，客观上起到了“报信”的作用——主人的周期性现象与季节、气候紧密相关的道理。

例如：惊起来看究竟，左看右看，之后必然就有所准备矣。

1．青苔起，天有雨；青苔沉，天要晴。

第二例的“鸡儿不上笼”，是说的这样一种现作为苔藓植物的一种，青苔生长在阴暗潮湿的象：天黑了，鸡群倒是按时回了家，但它们或蹲卧或洼地或水中，这里显然是说生长在水中的青苔——游动都赖在地上，任人拿棍儿或响稿吆赶也不肯进这里的“起”，是说浮起在水面上；这里的“沉”，是说鸡笼。

出现这种情况，也是它们自己感觉到天气不它往底下沉。

为什么青苔浮起天就要下雨下沉则天对头，要暴雨成灾了，但它们既没有应对的办法，又晴呢?——这可能和它喜湿怕干的本性密切相关：苦于心中有话说不出，只得就做出一些反常的举动它浮起是为了迎合晴天转雨的天气变化，下沉则是来，企求主人有所感悟和发现为了躲避将至的晴天。

第三例的“鸭子潜水快”显然是在白天而且是又如：晴好天气里的白天，鸭子在池塘中不断往水下2．田生红萍干旱到。

潜——潜入水中冒出头然后又接着往下潜，居然也这里的“红萍”，是一年生草本植物浮萍的一是天气变坏的征兆，这是为什么，两者(鸭子潜水与种。

浮萍多为青浮萍，叶子扁平而下有须根，水浅时天气变坏)间又有什么必然联系?带着这些问题，再经太阳炙烤变成红浮萍——所谓“田生红萍干旱笔者曾请教过渝西老农。

老农笑笑说：到”，恐怕就是这个意思。

“烦躁，主要还是烦躁——将心比己想一下嘛，再如：要不是天老爷变脸搅
得它烦躁，它不晓得就安安逸3．柳树萌芽早，初春瘟疫高。

逸地浮在水面上耍呀!”4．竹子先上林，定有好收成。

夏明宇吴朝平：鸠鸣天雨雀噪天晴
5．竹子开花当年旱。

水，营养不足，光合作用减弱，氮素代谢降低而糖的三个例子都是数说春天的事情。

第三例“柳树浓度相应增高，为花芽的形成创造了条件——由此萌芽早”说明春天暖得早，春天暖得早自然会有不可见，渝西方言谚语关于“竹子开花当年旱”的说少好处，但有一点不妙的是，春天暖得太早，病菌必法，亦是有一定科学依据的，只不过似乎应把“当年然也滋生得早和多；病菌滋生得早和多，加上天气乍旱”改为“当前旱”更为妥当罢了。

冷乍热的，那瘟疫、疾病等于是就“高”起来了。

第四例说的倒是好事情：竹子先上林即
笋子变竹子成参考文献：林得早，不但也要春
天暖得早，还要是好年辰；既然
是好年辰，就必定有好收成——这条渝西方言谚语[1]李耀宗．中国谚学若干问题谭要[J]．海南大学学报人所作出的结论，亦是经得起逻辑推理的。

文社会科学版，2000(4)．
比起来要数第五例最为复杂。

例中说的竹子开[2]温端政．谚语[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
花，本是一种罕见的现象——渝西地区常见的茨竹，[3] 苏觉．中国谚语集成·重庆市卷[M]．重庆：科学技术
文献出版社重庆分社，1989：148一150．
要生长三十多年才会开花，还有的竹子种类甚至要
[4]余永华．中国歌谣谚语集成重庆市永川县卷[c]．永川七八十年、上百年才开花——人们便以竹子开花为
县民间文学集成编辑委员会，1988．
怪异。

并且，由于竹子在开花之后会绿叶凋零、枝叶[5]管昌海．中国歌谣谚语集成重庆市江津县卷[c]．江津枯萎并成批的死去，人们甚至认为竹子开花是不祥县民间文学集成编辑委员会，1988．之兆，此例谚语说出现这种现象主当年大旱就不足[6] 贺大舜．中国歌谣谚语集成重庆市合川县卷[C]．合川为怪了。

县民间文学集成编辑委员会，1988．为什么竹子在开花之后会成片枯死呢?有专家[7]姜长秀．中国歌谣谚语集成重庆市铜梁县卷[c]．铜解释说，植物依开花习性可分为两大类，一类是一次梁县民间文学集成编辑委员会，1988．性开花植物，如稻、麦、油菜、芝麻等农作物和竹子[8]郭相颖．中国歌谣谚语集成重庆市大足县卷[c]．大
足县民间文学集成编辑委员会，1988．
等；另一类是多次性开花植物，如桃、李、柑桔、枇杷
[9]陈培德．中国歌谣谚语集成重庆市璧山县卷[c]．璧等。

一次性开花植物一生就开一次花，因为开花结
山县民间文学集成编辑委员会，1988．
实需要大量养料来消耗，养料消耗后不能再存活下
[10] 夏明宇．渝西民间歌谣研究[M]．北京：中国戏剧出
去就逐渐枯死了，稻、麦及五谷杂粮等是这样，竹子
版社，2009：214—215．
也是如此。

又有专家指出，竹子开花这种植物生理现象。

一般发生在因天气长期干旱导致土壤板结、杂
(责任编辑李琼英)
草丛生、老鞭纵横的竹园内，这是因为竹子严重缺
TurUedoVes Sing Rainy，Sparrows Chat Su nny
——An explor撕on of the es s e n ce of phenological clIlture in westem
Chongqing dialectical proVer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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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 tr ac t：The e s s e n c e of thought embodied in the phenolo百cal cultu re in westem Chongqin g dialec ti—cal proverbs entails tlle u s e of phenology，the change of which c a n forecast weather and forese e
1ife and fanning．
catastro—phe，m or e propit ious to
westem Chongqin g dialectical pmVerbs；phenolo百cal culture in westem Chongqin g Key words：
dia le c—tical pmverbs；essence；explor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