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典诗词中的景物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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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典诗词中的景物美
河南省淮滨县第三高级中学周伟
中国是诗的国度,古诗是中华文化宝库中最璀灿的明珠。

中国古典诗词中的景物美,是自然美和社会美的艺术体现,是自然美和社会美的结晶和升华。

自然美和社会美一经诗人的艺术概括、提炼,便更富有美学意义和审美价值。

本文就景和物两个方面谈谈中国古典诗词中的美及鉴赏时要注意的几个问题。

一、景美
诗词中之景,是诗人根据自己的审美观对实现之景的描绘,它熔铸了诗人的灵性和艺术创造才能,其美比起现实之美更集中、更突出,因而也往往更令人心旷神怡。

例如李白的《望庐山瀑布》:“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其境界、气势和色彩,远非实际的庐山瀑布可比。

诗词中之景,绚丽多彩,具有鲜明的形象性。

苏轼说,“江山如画”,诗词中之景,就是画中的“江山”,它多方面、多角度、多层次、生动地再现了自然的美:表现壮美的,如苏轼的“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陆游的“三万里河东入海,五千仞岳上摩天”;表现秀美的,如李白的“山花如秀颊,江火似流萤”,戴叔伦的“凉月如眉挂柳湾,越中山色镜中看”;表现幽静美的,如王维的“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查慎行的“月黑见渔灯,孤光一点萤”;表现幽深美的,如王维的“不知香积寺,数里入云峰。

古木无人径,深山何
处钟”,杜牧的“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

”就色调而言,有的明丽,如李白的《越女词》:“镜湖水如月,耶溪女如雪。

新妆荡新波,光景两奇绝。

”的有迷蒙,如韦庄的《台城》:“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

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总之,诗词中之景,是自然景色美艺术美的结合。

写景之诗词既生动、逼真地描绘和再现了大自然的形象,具有直观性、具体性、鲜明性等特征,又表现了诗人的思想、情趣、愿望,因此,诗词中之景比自然之景更具美的光辉。

二、物美
景是靠物呈现的,不写物就无以写景,诗词中之景本身便包含着物。

如曹操《步出夏门行•观沧海》:“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诗中的山岛草木、秋风洪波、日月星汉都是物。

如此说来,好像谈了景美,就无须再谈物美了。

其实不然,一般写景之诗词重在描绘景物,咏物之诗词则重在描绘物态。

诗词中之物,既有物的特征,又有人的情态,亦物亦人。

车尔尼雪夫斯基说:“自然中美的事物,只有作为人物的一种暗示才显示出美。

”诗词中之物正是这样。

例如王冕的《墨梅》:“我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

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诗人借咏梅而言志,赞颂了不随波逐流、不同流合污的高尚品德,表达了深蕴心底的浩然正气。

同样,郑思肖的《画菊》:“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穿。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诗人以菊花自喻,
表达了誓不仕元的爱国情操,透露出强烈的民族意识和鲜明的政治倾向性。

三、形神兼备
咏物之诗词,或以形写神,或以神写形,形神兼备。

所谓“形”,即审美客体的外部形态特征;所谓“神”,即审美对象的精神、气韵。

形是神的载体,神是形的灵魂,二者互为一体,不可分割。

(一)以形写神犹如绘画中的“写实”,即抓信审美客体的外部特征,“把那特性,或者至少把对象的重要性质,尽力表现得鲜明得势”,做到描写的形似,而后则由形似达于神似的境界,这就是所谓“真景逼而神境生”。

例如王维的《红牡丹》:“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

花心愁欲断,春色岂知心。

”诗人先写花叶,次写花冠,再写花心,三句三个镜头。

第三句,“花心愁欲断”,特写放大,景中含情。

结句进一步表达了怨春之意、惜花之情。

全诗情景交融,形神俱佳。

杜甫的名诗《画鹰》:“素练风霜起,苍鹰画作殊。

竦身思狡免,侧目似愁胡。

绦旋光堪摘,轩楹势可呼。

何当击凡鸟,毛血洒平芜!”诗前六句写实,实中见虚。

中间两联写画鹰的体貌神态,惟妙惟肖,呼之欲出,于画鹰试欲高举远扬的神情中,透露出诗人的豪情壮志。

结联“何当击凡鸟,毛血洒平芜”,更是诗人志向的传神写照。

全诗充溢着奋发向上、积极进取的精神,看似句句写鹰,实则处处写人,鹰的形象无非是诗人的精神外射。

这首题画咏物诗,由形入神,形神俱现,堪称艺术珍品。

刘孝绰的《赋得始归雁》:“洞庭春水绿,衡阳旅雁归。

差池高复下,欲向龙门飞。

”前两句描绘眼前所见景象之壮阔,气势
之雄浑;后两句写大雁北归的具体情形,表现了雁群整羽练兵,欲去西河龙门的“鸿鹄之志”。

结处虚拟,由形似到传神,也是以形写神的精湛之作。

咏物诗词这所以能以形写神,就在于诗人对审美客体不作自然主义、形式主义的摹写,而是运用独特的现实主义的艺术表现形式,使形和神、内容和形式、真和美高度统一起来。

(二)以神写形是又一种表现形式。

以神写形重在“神”,突出了诗人的主观意趣。

诗人在求神似的同时,使读者感悟到“形”的存在,而且其“形”不可移易,犹如绘画中的“写意”一般。

如陆龟蒙的《白莲》:“素花多蒙别艳欺,此花端合在瑶池。

无情有恨何人觉,月晓风清欲堕时。

”诗人没有着意描画白莲素雅纯洁的色彩,更没有对其形状进行工笔描绘,而是从“素花多蒙别艳欺”一句生发出新意,于若即若离时空际着笔,虽然侧重写花给予人的感受、联想,但白莲之形貌风骨却在“月晓风清”的意境里若隐若现,栩栩如生,难怪沈德潜誉之为“取神之作”。

郑燮的《题破盆兰花图》也是“离形得似”的精美之作:“春雨春风写妙颜,幽情逸韵落人间。

而今竟无知已,打破乌盆更入山。

”经过“春风春雨”洗礼的兰花,带着“幽情逸韵”来到人间寻觅知音。

谁知知音难求,美好愿望化作泡影,只得破盆而返。

这正是诗人卖画——从政——再卖画一生经历的写照。

不过,这里的兰花只是一种象征物,诗人虽没有描绘兰花的形貌色香,但兰花幽独挺秀的身姿体态却依稀可见。

一般说,“破盆”是与美相悖的,在这里却反衬出兰花幽雅高洁的品德美。

毛泽东的《卜算子•咏梅》
更是“遗貌取神”“离形得似”的佳作:“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一个“俏”字提挈全篇,使梅花的形象栩栩如生:冰天雪地,她俏对严寒;春天将至,她俏为报春;山花烂漫,她俏伴群芳。

她俏得坚强,俏得高尚,俏得伟大。

词篇在对梅花坚强、高洁、乐观的神态描照中,折射出作者的高尚品格和鲜明性格。

这就是属于毛泽东的这一个“梅”。

以神写形,虽然重在表现诗人对审美客体的主观感受,但“精神聚而色泽生”,读者不但从诗中感悟到诗人的“自我”,亦能想见物的神情及姿态容。

诗人即使将物的造型作了“变形”处理,不同的物还是各呈其美,绝不会“误将梅花作桃李”。

作文,心灵的素描
河南省淮滨县第三高中周伟作文,向来是最能够体现学生的综合语文素质,尤其能体现他们正确理解和运用祖国语言文字的能力和水平的一个门类,如果把这一大板块做得尽如人意了,不仅能充分提高学生语文的热情和积极性,而且能更好地培养他们高尚的审美情趣,思维品质和文化品味,形成作文及至做人的健康人性和健全人格。

这是对学生作文最好的期望。

但是,随手翻翻案头学生的习作,有多少是真情实感的流露?有多少能显示生命的讽刺和青春的音符?又有多少是用个性的心血挥洒出的心灵图画?毋庸诲言,不少学生的作文已经不能称之为作文了,简直成了一种“完成任务”式,机械编造的“戏弄”语文老师的“文字游戏”,而学生并没把这种游戏当作是展示自己修改的领地,相当一部分同学完全是被“逼”着,被“勒索”着写作文的。

这种游戏作文中很难看到抒写个性的语言,很难找到属于“自我”论断,甚至是生编硬造、极度地无病呻吟整个地写成了对生活地枯燥的指责和宣泄,对思想禁锢和性格扭曲的埋怨和无奈,以及对成功、失败、欢喜、悲哀、厌恶……的不堪“重负”“压抑”等,完全看不到用个性抒写生活中有关心灵的美妙图画的作文。

其实,学生作文跟作家创作一样,是用笔和纸来再现心灵的过程,再现内心深处的真实。

因此,文坛上余杰式的冷思考和文风,余秋雨式的对文化的苦苦追求的精神,“朦胧诗”般极富个性和人性的语言,是值得我们深深学习和玩味的。

我在学生作文的讲解中非常注重这一点,大概是个性化写作强调过多的原因,我在学生的习作中惊喜地发现了这样的语句:
“爱的静谧的夜晚,独自一人坐在天台上,看那一闪即逝的流星。

我爱流星,爱那洒脱坠落的美丽。

我躲在房间里望着那一串串的星星发呆,那一颗颗的星星都装着我的希望;每次流星划破夜空时,我也必然坐在天台上许着那个永久
不变的心愿……
所有的伤痛,都抵不上语文老师只言片语的关怀;星愿成真。

多么梦幻的字眼。

我的眼泪在星光中直往下落。


这是截取学生的习作的一部分,却足以窥斑见豹了。

我欣喜于本文抑郁而凄美的文笔,个性化的语言中传达出耐人寻味的情感——消极低迷却又充满生活诉希望。

像这样描述心灵图画的作文还有很多,已逐渐成为一种必然的走向。

看看我们的高中语文教材,庄周的《秋水》《逍遥游》进来了,陶潜的《归去来兮辞》进来了,北岛、王小妮、车前子、食指等的诗歌也进来了,如果仍沿用以前教材的老一套作文教学思路,显然不适应新教材的编制了。

学生的作文越来越体现了这一趋向。

《开心学语》这样写:
“我是一朵被移栽的花儿,但我却是丛中较高的一枝。

这儿的园丁很温和,他们每天孝为我们浇着雨露,向我们微笑。

”写得飘逸,美妙而自然,初读无甚意味,再读觉得寓意深刻,温和中隐含着一股激情,微笑中涵盖有一种独特的自信。

《生命的忏悔》中写道:
“菜园的上空响起了破碎的哭喊声。

”高一的学生就开始运用移觉的修辞手法,大大增强了文章情感的表达。

《童年的回忆》中说:“时间像海浪蚀礁石那样,锲而不舍地刷洗人们的记忆;尽管如此,我心中的那块土地却永远保留着鲜明的印迹。

不要埋怨生活像一潭死水,难以激起半点涟漪……”文章虽短,
娓娓道来却意味深长,轻易地就使人产生长久的共鸣。

像这样的作文还有很多很多,学生充满个性的“呼唤”已经撮到了语文老师的眼镜架上。

请看看《秋》:“虽然你明知道斗不过秋,但你仍然在那里坚持,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请看看《猫》:“锐利的双眼,能捕捉到黑暗中某些不协调的音符。

”请再看看《钥匙》:“打开一扇门,却只能打开一扇门。

”多么富有个性的哲理意味,多么简单而诚挚的情感。

我常常为此而感动,因为他们向我向社会展示了一幅幅来自心灵的绝妙图画,读来让我们或欢乐,或苦痛,或思考,或激动……他们写的不再只是无聊的埋怨和宣泄,单纯的指责和无奈,他们呼唤的是“自我”,抒写的是真情实感,他们需要展现个性独特而合乎生活的心电图。

这必将成为新世纪学生作文的主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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