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发展理念下我国外商直接投资的思考

绿色发展理念下我国外商直接投资的思考作者：余稳策杨立卓
来源：《国际贸易》 2017年第1期
余稳策① 杨立卓②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以来，经济的高速增长使中国成为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也积累了一
系列深层次矛盾和问题。

当前最为突出的问题和矛盾之一是资源环境压力对经济发展的制约。

一方面，我国正处在工业化、城市化高速发展阶段，根据国际经验，这一过程需要消耗大量的
资源能源；只有人均收入达到一万美元左右，人均能源消耗和污染排放增速才会放缓，最后保
持稳定或略有下降。

同时，中国资源总量虽然比较丰富，但人均资源占有量低，水资源、耕地
人均拥有量仅分别为世界平均水平的28%和43%，石油、天然气人均储量不到世界平均水平的10%。

另一方面，工业废水、废气和固体废弃物排放量保持较高的增长，给生态环境造成很大压力，资源环境承载力逼近极限，高投入、高消耗、高污染的传统发展方式难以持续。

主要江河
湖泊水质恶化；大规模矿产资源开采造成土地沉陷，水位下降，植被破坏；水土流失、荒漠化
严重；环境造成损害群众健康的问题时有发生。

粗放型发展方式不但使我国能源、资源不堪重负，而且造成大范围雾霾、土壤重金属超标、水体污染等突出环境问题。

为解决资源环境压力与经济发展的矛盾，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上提出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将绿色发展作为关系我国发展全局的一个重要理念。

中国政府高度重视应对气候变化问题，制定并实施了应对气候变化的国家方案，并承诺到2020年，单位国内生产总值二氧化碳排放比2005年下降40%～45%，非化石能源占一次能源消费的
比重达到15%左右。

要实现这一目标，必须大力调整经济结构和能源结构，加快发展战略性新
兴产业和现代服务业，使经济发展由主要依靠增加物质资源消耗向主要依靠科技进步、劳动者
素质提高、管理创新转变，使经济变“绿”。

在开放的经济中，外商直接投资( FDI)在一国资源环境的破坏或改善及经济发展中扮演了
非常重要的角色。

作为发展中国家，中国通过积极吸引FDI实现了经济高速发展，取得了举世
瞩目的成就。

吸引FDI规模从1992年的110亿美元增长到2015年的1263亿美元；同期，GDP
从2.71万亿元提高到67. 67万亿元。

毋容置疑，FDI对我国经济增长和技术进步做出了重要
贡献。

但FDI也是一把双刃剑，在促进经济发展的同时也给我国资源环境带来了巨大压力。

当前，我国部分地区生态环境破坏严重、原有劳动力比较优势和环境成本比较优势逐步丧失，急
需转型升级、实现绿色可持续发展。

现阶段，我国如何发挥FDI结构效应对环境的积极作用具
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值得深入研究。

本文首先研究FDI产业结构效应和制造业FDI
行业效应与我国产业及行业结构的变迁关系，及其带来的环境质量变化；其次，研究我国FDI
区域结构对我国绿色发展的影响，分别探讨我国中、西部吸引FDI的结构效应变化；最后，从FDI来源地角度，研究不同来源地投资对我国绿色发展的影响。

一、FDI产业结构对我国绿色发展的影响
FDI的结构效应与绿色产业关系体现在：当FDI产业结构聚集于高污染高能耗的产业和行
业时，FDI将增加东道国的污染排放、恶化当地生态环境。

相反，当FDI产业结构结构聚集于
低污染、低能耗的清洁产业时，东道国的产业结构将得到改善，FDI将有利于东道国的绿色发展。

具体来说，一般认为第二产业属于最易导致环境污染的产业，第一产业次之，第三产业常
常被认为是低污染、低排放的清洁产业。

我国一、二、三产业吸引FDI规模如表1所示。

从吸引FDI规模来看，第一产业引资规模
较小且呈下降趋势，从2001年的17.6亿美元减少到2015年的15.3亿美元；第二产业引资规
模相对较大且呈现波动趋势，从2001年的534.5亿美元上升到2011年最高点557.5亿美元，
尔后又逐步下降到2015年的435.9亿美元；第三产业的引资规模则稳步提升，从2001年的139.8亿美元扩大到了2015年的811.4亿美元。

随着各产业吸引FDI规模的变化，各产业所占
引资比重及GDP比重也同步发生了变化。

如图1所示，2001年我国一、二、三产业吸引FDI所
占比重分别为3%、77%和20%，第二产业吸引了绝大多数FDI；而到2011年，这一结构出现了
较大变化，三个产业吸引FDI比重分别2%、48%和50%，第二产业降到不足50%，FDI投资结构
由原来的“二、三、一”变为更为清洁的“三、二、一”结构。

到2015年这一“环保”结构更为明显，三个产业比重分别为1%、35%和64%，第三产业吸引FDI占到了绝对优势。

与此同时，我国的产业结构也发生了逆转，2011年我国一、二、三产业占GDP比重分别为14%、45%和41%；到2012年第三产业所在GDP比重超过第二产业，达到了45. 3%；而到2015年，这一结构更加
优化，三个产业所在GDP比重分别为9%、40. 5%和50. 5%，第三产业占绝对优势。

FDI产业结
构与我国产业所占GDP呈同步变化，反映了FDI产业结构效应对我国环境产生了积极影响。

说
明合理优化我国吸引FDI的产业结构，积极引导FDI流向第三产业，对释放FDI产业结构正向
效应、实现绿色可持续发展具有重大意义。

二、FDI行业结构对我国绿色发展的影响
第二产业是造成我国环境质量下降的主要产业，有必要对其中的行业结构进行详细分析。

受我国引资政策限制等影响，第二产业FDI主要集中于制造业。

例如2015年，采矿业、电力、燃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和建筑业吸引FDI占第二产业比重分别为0. 5%、5.1%和3. 5%，而制造业占比到达了90. 7%，所以第二产业中需着重研究制造业各行业FDI聚集效应对绿色发展的
影响。

本文采取FDI行业偏向性指数来计算FDI对制造业各行业的投资喜好变化。

具体来看，FDI 在制造业各行业的偏好各不相同，且变化较大。

属重度污染产业的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
投资偏好性不强，FDI不能加强其行业聚集。

中度污染行业中，FDI行业偏向性指数基本都小于1，其中纺织业FDI行业偏向性指数最高，但这些年也基本小于1且不断减小。

且FDI对我国饮料制造业、农副食品加工业等中度污染行业的偏向性在减少，但对食品制造业、医药制造业的
投资偏好性在增强。

轻度污染产业中，通用设备制造业、专用设备制造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
业的FDI行业偏向性较小，除通用设备制造业外，其他行业偏向性都呈上升趋势；通信设备、
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电器机械及器材制造业的FDI行业偏向性指数都大于1，但呈
下降趋势。

制造业各行业FDI行业偏向性指数变化趋势表明：首先，整体而言，FDI在轻度污
染产业的投资偏好要大于中度污染产业和重度污染产业，说明FDI有利于我国制造业向低污染、低能耗的绿色结构发展；其次，作为发展中国家，我们仍需积极利用FDI，发展我国制造业，
尤其是应积极引导外资从低附加值、高污染行业向高附加值、低污染行业转移。

防止中度污染
产业FDI行业偏向性指数攀升，积极提高轻度污染产业FDI行业偏向性指数。

最后，现阶段应
制定更严格的环境制度和规则，约束发达国家高污染企业向我国转移，防止高污染、高能耗产
业和行业壮大，避免成为“污染避难所”。

三、FDI区域结构对我国绿色发展的影响
近年来，国家积极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和中部崛起战略，出台各种措施支持FDI投向我国
中西部地区，有效地促进了我国中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和吸引FDI规模。

同时，我国中西部地
区基础设施日益完善，也使得有更多外资愿意对其进行投资。

而且近年来，我国东部沿海地区
劳动力成本和环境污染成本等各项成本因素高涨，也有效地促进了FDI从东部沿海向内陆转移。

FDI在促进我国中西部地区经济发展同时，也带来了环境的污染，如何促进外资发展中西部地
区的同时，避免环境污染，值得深入研究。

如表2所示，中部六省吸引FDI规模不断扩大，其中最大的河南，2015年达到了149. 27
亿美元。

如表3所示，西部地区吸引FDI规模也在不断扩大，其中最大的四川，2015年达到了107. 03亿美元。

西部地区整体引资规模要小于中部地区，且中部地区与全国吸引FDI的产业
结构不同。

中部所有省份第二产业吸引的FDI都要大于第三产业，在有数据的西部省、区中，
仅陕西省第二产业吸引的FDI大于第三产业。

一方面说明中部省份和陕西省吸引FDI占全国比
例仍较小，全国数据中第三产业比第二产业高主要受东部地区引资结构影响。

另一方面也与发
展程度有关，中部地区经济发展相对落后，劳动力成本和环境污染成本相对东部较低，吸引
FDI主要集中于污染严重的第二产业。

为了促进中部地区经济发展，缩小与东部地区差距，联
系中部地区的发展阶段和目前所具备的劳动力资源及环境污染比较优势，中部地区仍需积极引
进FDI，尤其是第二产业部门中加工制造业的FDI，故可预计在短期内FDI的产业结构效应对中部地区仍处于负面影响。

但“要金山银山，更要绿水青山”，中部地区在吸引外资时，要避免
重污染跨国企业和高污染的东部沿海企业投资，防止成为“污染天堂”，同时，要防止中西部
各省为获得吸引FDI的竞争优势，主动降低环境标准和管制程度，陷入“竞争到底假说”。

如图2所示，中部地区第一产业吸引FDI较少，第一产业产值占GDP比重也最少。

第二产
业吸引FDI最多且先上升后下降(57.8%、71. 5%、65.0%)，第二产业产值占GDP比重也呈现出
同样的变化趋势(46.8%、50. 4%、48.1%)。

第三产业吸引FDI先下降后上升(38.8%、23. 9%、31.0%)，产值规模占GDP比重与吸引FDI占比趋势保持一致(36.4%、35. 8%、41.0%)。

这说明
中部地区产业仍处于“二、三、一”结构，FDI的产业结构效应对中部地区的绿色发展产生负
面影响，但第三产业的迅速壮大，中部地区产业结构正在向更为绿色的“三、二、一”结构发展。

如图3所示，西部地区第一产业吸引FDI也较少，第一产业产值占GDP比重也最少。

第二
产业吸引FDI最多且呈下降趋势(54.6%、44. 9%、42.1%)，第二产业产值占GDP比重则呈上升
趋势(43.1%、47.1%、49.1%)。

第三产业吸引FDI持续上升(43.5%、53. 6%、57.6%)，产值规模占GDP比重变化不大(39.3%、39.1%、39.3%)。

这说明西部地区也处于“二、三、一”产业结构，且这种结构短期内不断加强。

可能的原因在于：一是西部地区整体相对中部地区更为落后，工
业化水平也较中部地区尤其是东部地区落后，所以其产业结构变化趋势与我国整体及中东部地
区相反，仍处于不断强化“二、三、一”结构中；二是西部地区吸引FDI规模较小（例如，贵
州省2014年吸引FDI仅4. 29亿美元，而青海仅1.06亿美元），FDI对其产业结构变化作用
有限，所以西部地区吸引FDI的产业结构与自身产业结构变化方向不一致。

但随着第三产业吸
引FDI比重不断上升，FDI将有利于西部地区发展相对低耗、低排的第三产业。

四、FDI的来源地结构对我国绿色发展的影响
不同国家和地区FDI来源地，对我国投资规模以及产业、行业的投资偏好各不相同，来源
地的技术水平也不一致，从而不同来源地FDI规模效应、结构效应和技术溢出效应也对我国绿
色发展起到不同作用。

2015年我国共利用外资1262.7亿美元，来源地如表4所示。

其中来自
港澳台的资金占到70. 3%，尤其是香港地区占到68. 4%，且近年来占比不断上升。

香港地区对大陆的投资主要集中于污染严重的第二产业，例如染坊、印刷和皮革制品等，而且香港地区对
大陆投资以小企业为主，技术上与西方发达国家有较大差距，所以香港地区FDI结构效应对我
国环境有负面影响，而FDI技术效应的正向作用也不如欧、美、日等发达国家。

澳门地区对大
陆投资规模相对较小，也以中小企业为主，但澳门地区FDI主要集中于高新技术产业、服务业
等第三产业中，能发挥积极的结构效应和技术效应，有助于我国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

近年来，国家在珠海和澳门特别行政区分别建立园区，并签署了有利于社会和共用事业等合作的《CEPA补充协议四》，这将增强两地进一步投资和合作。

台湾地区近年对大陆投资整体呈上升
趋势，投资产业结构上看，制造业占比较大。

前些年投资重点侧重在基本金属、电子产品、化
学制品印刷、皮革、染料制作和火力发电等高污染、高排放行业。

近年来，随着大陆经济发展、劳动力比较优势丧失和经济结构调整，台商也正致力于转型升级，并逐步向高新技术产业转型，
这一趋势也将使台商为大陆绿色产业发展贡献正能量。

日本、新加坡和韩国是对我国FDI最多
的发达国家之一，我国加入WTO后，也主要依靠日本、新加坡这几个国家及香港、台湾地区的
边际产业转移实现经济高速发展，但他们主要是将高污染、高能耗和劳动密集型产业转移到我国，使得我国环境迅速恶化。

就日本而言，其向我国转移的边际产业主要是钢铁、化工、纺织
和电器等制造业，显然日本FDI结构效应对我国环境保护不利；且自90年代我国放宽外方出资比例限制后，日本企业越来越倾向于在我国建立独资企业，减少了FDI的技术溢出效应。

就韩
国而言，其投资主体以大型企业集团为主，投资行业较广但以加工制造业为主，且该国企业非
常重视对企业的控制权，所以也多以独资企业方式进行投资。

故韩国FDI结构效应对我国绿色
发展不利，技术效应不显著。

美国是我国最大外资来源地之一，其FDI在我国主要行业都有分布，如冶金、通信、纺织、电子、食品、医药、金融、环保、机械等。

美国是全球技术最先进
的国家之一，美国跨国公司注重本地化和长远发展战略，故在转移生产基地的同时，敢于在我
国建立技术研发中心并向我国转移较为先进的技术。

同时，美国企业非常重视开拓我国服务业
市场，所以美国FDI结构效应和技术溢出效应对我国节能减排，产业升级换代做出了积极贡献。

欧洲国家尤其是欧盟国家对我国的跨国公司具有技术含量高、规模大的特点，且欧盟国家投资
领域正从传统制造业向第三产业转移。

同时，欧盟国家自身技术水平较高，相对美日等国，欧
盟国家更愿意对我国进行高技术产业输出。

所以欧盟FDI的结构效应和技术效应对我国绿色发
展的正向作用更为显著。

通过分析，发现不同FDI来源地，对我国绿色发展的效应表现不一，
针对不同地区合理制定引资政策和策略将能更有效通过吸引FDI来促进我国生态环境改善、促
使可持续发展。

五、利用FDI发展绿色经济的政策建议
绿色发展转型是供给侧重要的改革任务。

合理利用好FDI，可使其在推动我国绿色供给侧
结构性改革上大有可为。

以保护环境和生态健康为基本前提，一方面吸引资源消耗低、环境污
染少的环保型FDI，防止FDI对我国生态环境造成进一步破坏，促使我国绿色产业快速发展，
形成经济社会发展新的增长点；另一方面吸引有先进环保技术的外资，以帮助我国环境治理。

（一）优化吸引FDI产业和行业结构，释放其对环境的正向效应
优化吸引FDI结构、释放FDI结构正效应，对我国推动经济系统绿色低碳零碳转型和时空
变革上的突破，推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提高服务经济和智能经济比重，形成生态化、可持续
的绿色生产方式具有重大意义。

一是积极引导FDI向第三产业、高新技术产业和绿色制造等集聚，禁止高污染FDI，充分释放FDI产业结构正向效应。

二是优化制造业吸引FDI行业结构，
作为发展中国家，我们仍需积极利用FDI，发展我国制造业，尤其是应积极引导外资从低附加值、高污染行业向高附加值、低污染行业转移。

防止中、重度污染产业集聚，积极提高轻度污
染和清洁产业引资比重。

三是鼓励国内企业积极学习外资先进的环境治理标准及绿色环保技术，尤其鼓励低污染、低能耗的技术密集型FDI，如积极鼓励跨国公司向我国通用设备制造业、通
信设备制造业、专用设备制造业、电器机械制造业等进行投资。

四是通过吸引环保型FDI，提
高可再生和清洁能源以及高效节能、先进环保、资源循环利用的节能环保产品的供应比例，提
高过度替代能源的供应比例，降低或限制污染环境、安全度低的产品和非清洁能源在市场的流
通和供应。

（二）处理好中西部地区崛起与绿色发展的关系
基于中西部地区承担“保障我国生态安全”的重要责任，积极引导中西部地区绿色发展，
防止其再走“先工业、后污染、再治理”的老路。

一是加强国家顶层设计。

要推动中西部的绿
色发展，需要强大的国家意志，需要自上而下的强力推进，中央要对地方给予一定的“倾斜”
政策支持和制度安排，加大中西部地区交通基础设施、教育设施、医疗卫生设施、生活设施等
的建设和投资力度。

二是中西部地区要制定经济发展新战略。

紧紧围绕“五大发展理念”，结
合区域实际情况，重点做好“绿色发展规划”和“经济转型升级规划”，走绿色发展之路，实
现人和环境可持续发展。

以国家重要战略为基础，以新兴产业为经济发展的主导方向，转变传
统发展思路，形成具有区域特色的绿色发展。

三是全面启动资源性产业转型升级任务。

正视中
西部地区相对落后，仍需吸引FDI大力发展制造业的事实。

中西部地区现阶段的主要比较优势
在于劳动力成本、环境污染成本和政策优势，为加快经济发展，还需释放这些优势。

积极引导FDI在第三产业的集聚，扩大FDI结构效应对中西部地区环境的正面影响。

（三）优化FDI来源地结构，发挥FDI来源地结构对绿色发展的正面影响
进一步优化FDI来源地结构，利用不同来源地FDI对环境的溢出效应，提升绿色产业的自
主创新能力和总体技术水平。

积极扩大欧盟、北美、日本等具有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的发达国
家对我国的投资规模，充分发挥FDI对绿色产业的带动效用。

重点发展绿色科技，重点突破绿
色设计、绿色工业、绿色回收等绿色制造的关键和共性技术，推动绿色制造业发展、带动我国
产业和企业的转型升级。

不断改善港澳台地区等传统外资来源地的要素禀赋结构和技术结构，
积极引导和鼓励港澳台地区FDI投向绿色产业链的中高端，逐渐形成以技术、质量、品牌、服
务为核心的竞争新优势。

同时，要制定更严格的环境制度和规则，约束发达国家高污染企业向
我国转移，避免成为“污染避难所”。

（四）学习发达国家处理绿色发展的经验
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我国可以学习和借鉴国外绿色发展的先进做法和经验，与中国国情、民情有机地结合起来，通过本地化转化、改造和吸收，加速推进我国绿色转型发展。

第一，充分重视环境保护，逐步建立健全环境保护制度。

很多国家都已制定了相关的政策
及法律法规，如美国的《能源政策法》《低碳经济法案》《绿色能源法案》，德国的《可再
生能源19法》，韩国的《低碳绿色增长基本法》等为绿色经济的发展提供了法律保障。

我国要通过建立资源环境产权制度和环境管理制度来加强环境保护，要建立有效的使用、补偿和责任
承担机制，同时要加强环境法规的执行力度。

第二，加大对环保企业的支持力度，推动环保产业发展和环保技术研发利用。

德国在这方
面的做法值得借鉴，德国不断增加对环保技术研发领域的投入，并建立环保和创新基金，以解
决企业资金短缺问题。

我国在低碳经济研发方面的能力较弱，政府可以整合国内现有的技术资源，开展基础性和公共性技术研发，加强与企业的交流合作。

同时也应充分发挥企业和个人在
发展低碳经济中的重要作用，通过设立政府基金和民间基金，依靠民间投资的方法筹集资金。

第三，鼓励和支持企业转型升级，淘汰高污染、高能耗产业。

通过各项政策优惠，鼓励企
业积极投资节能技术、控污、治污技术和环境友善的合作开发。

逐渐改造高污染产业，利用技
术进步来使其向高附加值、低污染的方向发展。

第四，加大对新兴能源和可替代能源的研究力度。

我国能源结构现状是以煤炭燃料为主，
这对生态环境造成了较大的破坏。

我国应适当调整能源结构，借鉴欧美等国先进的新能源技术，积极发展水电、风能、核能、太阳能、地热能等可再生能源，促进我国经济可持续发展。

（作者单位：①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②重庆工商大学经济学院；责任编辑：
白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