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摆摊的小商小贩

校门口摆摊的小商小贩
文：华德阳
他们是校门口摆摊的小商小贩，为了生存而忙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们很普通，甚至很卑微，是真正的沧海一粟。

然而，其中的一些人却散发着底层的光辉。

他，七十岁左右，身体魁梧，面色红润，在校门口摆了个修理自行车的摊子。

开始注意他是因为他有个脑溢血的妻子。

校门口有两个修自行车的摊子，一个在学校东面的十字路口，是两个小区居民出入的必经之路，生意很好；而他的摊子在学校门口西面，离小区较远，主要是修理一下学生的自行车，很是清闲，只是到了上学或放学的时候有点生意。

在清闲的时候，要么看到他两手半拉半扶着妻子的两手慢慢地向前挪步，要么看到他正在给妻子喂水喂饭，要么就是给她按摩胳膊、腿、背部……不论春夏秋冬，从没间断，这种情景已经持续了两年多。

他的脚蹬三轮车里有暖水壶，有带的饭，早上六点多钟开始摆摊，晚上六点多钟收摊，中午便吃自己带来的饭。

他们夫妻二人已经成了一道风景，路过的人多会投去赞叹的目光。

就是今年的九月，忽然发现摊前只剩下一个老人，一种不祥的预感升向心头。

此后，每次路过，我都会搜寻曾经熟悉的面容，每次都是失望，更多地是看到修车老人坐在躺椅上出神的样子。

还有一对老夫妻，六十岁左右，是卖旧书的。

每到中午放学时，便看到马路牙子上铺了一块塑料布，上面摆满了旧书籍，他们一人坐在一个马扎子上，分坐在“书摊”的两头，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旧书。

他们的书很便宜，旧杂志，如《读者》、《青年文摘》《杂文月刊》等，只需五角钱就能买到一本，其他的书一般是一元、两元。

今年新学年开始，我曾在所教的班级发起了这么一个活动：每人节约一元钱，买一本旧杂志放在班级里，课外时间自由阅读。

一个班五十多人，能买五十多本杂志，两个班就是一百多本。

一学期下来，阅读量就上去了。

于是我期待着卖书老人的出现，遗憾的是老人却神秘地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

门口的小商贩也杳无踪影，一打听，才知道是城管的不让摆摊了。

三个月后，老人出现了，但是我们所谓的“一元钱行动”已经结束了：我们在其他旧书店以每本一元的价格把书买来了。

我本来想告诉学生，同样是做生意可以做得很高贵，例如这两位卖旧书的老人，但是我没有说。

对于这三位摆摊的老人我很是敬佩。

他们靠自己的双手吃饭，既能自力更生还能服务学生。

有时学校门口也会出现一些专业乞丐，看着他们习惯性的低头哈腰和故作可怜的哀求，我就想到了这三位摆摊的老人。